「你說的是真的嗎?」夏書聞言,甚是驚訝。因為以前在大學的時候,同室相處幾年,可都沒看出來,個性溫和的杜樂竟然會在一別多年之後,有這麼出眾的表現。
「二哥,你覺得我是在開玩笑嗎?」杜樂很認真地看著夏書。
夏書盯著杜樂的眼睛,半晌,終於感慨地歎了一聲,重新拿起筷子,連連說道:「真的沒有想到啊,真的沒有想到啊」
「呵呵。」杜樂對於夏書的驚訝,倒也無所謂。不能說,是兄弟小看了他,覺得他不會有這樣的作為,因為如果不是有當初的奇遇,其實以自己的個性,說得好聽是平和,說得不好聽就是平淡庸碌,確實連自己都想不到,自己會有今天這麼大的成就。
於是,杜樂便淡淡地笑了笑,說道:「不管怎麼樣,我們都是兄弟!」
「那是當然!」夏書肯定地答道。這番相遇,又讓彼此憶起當年同混同吃同睡的難忘的快樂日子,是參加工作後,極少會再遇到的難得友誼,自然是會分外珍惜的。
而後,又忽然想起了一個關鍵問題,便好奇地探詢道:「不過,你是怎麼成為島國高官的?」
「這個問題,說來話長啊!」杜樂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酒,說道:「咱們兩兄弟好不容易聚一聚,這麼囉嗦的事情,多說也無謂。反正只要是關於島國訪問團的事情,我還能做一些決定。有什麼事情直接跟兄弟說。我會盡我所能的。」
夏書聞言,笑道:「我們外交部的任務,就是要和島國維持合作關係。據我瞭解,為了雙方交流不至於出現什麼問題,外交部還調回了駐島國的華國大使文天平。」
「什麼?」杜樂當然不會聽不出,所謂的調回是什麼意思。在杜樂的記憶中,文天平是個難得的好官員,有著很強責任心,辦事能力也很高,照理來說很應該被重用的。說是調回。其實是降職。這是怎麼回事呢?
於是驚訝地問道:「文天平的表現ting不錯啊,很符合一名合格的外交官,他怎麼會被調職?」
「你認識他嗎?這個我其實也不是很清楚,只是聽同事們閒聊的時候注意到的。據說。他是在處理外貿糾紛的時候。處事不當。導致事件的影響擴大化,嚴重失職。」夏書與文天平並不相識,所以也沒有多加探究。只是將所聽所聞全數告知杜樂。
「我倒覺得,他處理得很好。而且,這個所謂的外貿糾紛我很清楚,其實是很簡單的一件事,甚至連貿易爭端都算不上。」杜樂搖搖頭,皺著眉頭說道。看來,這事件中,是不是發生了什麼旁枝末節,自己並不知悉。
「那好啊!」夏書聽到杜樂這樣形容這個事情,心中極為高興,趕緊說道「我們雙方趕緊達成諒解,先平息糾紛,然後再談合作。」
「來訪之前,島國zheng婦方面處理大米事件時,原則上都很配合華國方面。自始至終,我們都很重視華國zheng婦的意見。」杜樂說道。
「其實,處理這個事件並不是屬於我的工作範圍,所以具體的情況,我也不大瞭解。但我有收到內部消息,國家外交部不ri還將會派遣出專業人員前往島國,配合你們處理這件事情的。」夏書說道。
「既然如此,二哥你就別多cāo閒心了。」杜樂聞言爽朗地笑道「維持合作關係,這不是很簡單的事情嗎?華國與島國,完全可以簽訂戰略合作協議的,不過這些事情,就留給別人去煩,我們兩兄弟不如好好聊聊,敘敘舊唄。」
兩人接著就放下這些國家大事,舉杯暢飲一番。杯酒間,兩人不僅分享自大學畢業後的這些年裡,各自的一些有趣的見聞和經歷,還聊了不少當年同寢室裡的,其他兄弟的動向。
幾杯酒下肚後,兩人情緒更是高漲,話也越來越多。
一直到夏書的手機鈴聲響起。夏書接聽電話,原來是他的上級在催促他。見夏書面有難色,杜樂便低聲告訴夏書,讓他轉告他領導,他正在陪著自己。夏書一時沒反應過來,臉上露出了遲疑不解的神色。
杜樂見夏書這個表情,微微一笑,說道:「你忘記我的身份了?」
夏書恍然大悟,確實,以杜樂這個島國航空司令部總參謀長,以及島國訪問團負責人的身份,夏書告訴上級,他是在陪著杜樂的話,也可以說是在忙公事,上級知道也肯定不會責怪他。
果然,這張皇牌十分有用,夏書告知上級領導後,再也沒有什麼電話來打擾他了。
不過,杜樂和夏書回房間的時候,還是意外地碰見了外交部的一名高級官員。
他們想要約見杜樂,商談並解決華國與島國發生的外交糾紛。
杜樂得知他們的來意後,用很認真嚴肅的態度,直接對他們說,華國和島國之間,並不存在什麼外交糾紛,這個事件,充其量也只算是兩國商人之間的貿易問題。
只是任何人做錯事情,都是要承擔相應後果的。既然華國的商人,已經被證實了,確實在島國出售了劣質有毒害的商品,那麼島國zheng婦是有權要求退貨退款的。只要這件事情得到妥善處理的話,便沒有必要上升到外交問題上。
杜樂說這句話的時候,儘管語氣很平緩,言語也不犀利逼人,但話間的意味,卻有著不容忽視的堅決。華國外交部的官員,頓時一愣。
這時,島國三番四次地強調華國出口的這批大米,確實存在著問題。再加上,杜樂已經都明確表態了,華國對待這個問題的時候。如果還是保持堅決否認的態度的話,那麼島國就會不惜自費去找第三國作公正,然後將這份客觀的檢驗結果,向全世界公佈。
在這種情況下,如果華國官員再盲目相信什麼本國權威檢測機構得出的單方面結論,而再有任何強詞奪理的話,那就是自找苦吃。
華國外交部的官員,見此都不可否認,島國方面其實已經顯示出了必要的誠意。島國zheng婦,並沒有耍賴。而且還提出了解決方式的建議。如果華國外交部這邊再多番糾纏。那就是無理取鬧、自取其辱了。
而且,現在事件的發展,還不是到了完全沒有商討餘地的地步。再說,這次島國訪問團到華國來。主要的行程內容。都只是為了參觀考察華**方的實力。在軍事方面,與華國進行交流,也許。雙方還有什麼軍事方面其他項目的合作。
他們只需要在回去後,將島國方面的意思上報後,讓相關部門來解決便好。外交部方面,實在不適合在這個問題上攙和太多,以免變成zheng婦干預其中,就真的會破壞了兩國的友好關係。
所以,這些外交部官員,沒有打擾杜樂太長的時間,很快就離開了。
夏書隨後也離開國賓館,在離開前,杜樂忽然想起自己帶了百花酒來,便掏出一壇送給夏書,讓他帶回去,給他父母品嚐。夏書沒有拒絕,跟杜樂道謝後,便抱著酒罈子,離開了國賓館。
杜樂送走了夏書後,便又空閒了起來,看了一下時間,才知道此時已經是下午四點多。杜樂沒有其他事情要忙,又正好想起了父母的拜託,要給弟弟妹妹帶一些禮物。所以,杜樂讓華國的接待人員給他安排了一輛汽車,並打電話給杜天,說想要去見見杜天,並約杜天一起吃晚餐。
杜樂撥打杜天的手機號碼,嘟嘟的響了兩聲後,電話被接通了,但聽筒的另一端傳來的,卻是一個女聲。
「喂,你好。」這個女聲很陌生,但杜樂猜,估計是杜天的朋友。
「你好,杜天在不在?」杜樂問道。
「請問,你是杜天的什麼人?」女聲很奇怪,沒有直接回答杜樂的問題,卻問他是誰。
「我是杜天的哥哥,請問他在嗎?」杜樂很有耐心地再次問道。
「啊,你是杜天的哥哥啊,找到你就好了!杜天現在正在醫院裡搶救!」女聲的語氣頓時變得很焦急,但又有一種終於聯繫上杜天家人的慶幸。
杜樂聞言大吃一驚,心中甚是焦急,趕忙問道:「杜天在哪個醫院?」
「首都第三人民醫院。」
「我現在就來。」杜樂說完,馬上帶著兩名島國的保鏢,乘坐汽車,趕往醫院。
首都第三人民醫院。此時,急救手術室外正坐著五名年輕的男女,他們各自的臉上飽含著焦急不安和愧疚難安。
「都怪我!早知道就和杜天在一起,他就不會遭遇這種事情了!都怪我!」其中一名年輕的男青年,一拳捶到牆上,又愧疚又氣憤地說道。
「虎子,你別責怪自己了。發生這種事情,是意外,沒人想的!你別這樣,杜天知道你這樣子,他也不會心安的。再說了,杜天不會有事的。」另外一名穿著襯衫,披著一件綠色外套的人走到虎子身邊,搭著他的肩膀,安慰他說道。
「唉,杜天不知道能不能挺過去。」一名穿著紫衣的女生也是十分憂心地自言自語。她是杜天他們班班長,但女孩子面對這種事情,一時間無法接受,很容易朝壞處想。
「班長,你通知到杜天的親人了嗎?」另外一名穿著黃色上衣的女生回過頭來,對紫衣女生問道。
「剛剛他的哥哥打電話過來,我已經告訴他了。他應該正在往這趕。」紫衣女孩說道。
「他能趕得過來嗎?我記得杜天的老家,是在南方。」
「我們還是想一想,杜天的後續治療費用。」
「應該通知鋪導員,學校的醫療保險,應該也能減免一些。」
杜天的五名同學,就這樣在手術室門前,為杜天的傷勢擔憂不已,左一言右一語地商量著解決辦法。
國賓館離首都第三人民醫院不近。汽車已經是快速行駛,但杜樂還是花費了半個小時,才到達醫院。汽車剛剛在醫院門口停下,杜樂一步當先,衝進醫院裡面。
杜樂跑到服務中心,看見一名護士,就問道:「請問,手術室在哪裡?」
護士見慣了著急的家屬,很快就指點杜樂方向。杜樂道了一聲謝,趕到手術室門前。正好。手術室的燈關閉。杜天躺在病床上,被推了出來。
杜樂一眼就認出了自己的弟弟,只見他閉著眼睛,昏mi不醒。但見杜天是鼻青臉腫。全身上下。都包紮著紗布。紗布還隱隱透出血色。
杜樂見狀,心痛不已,抓住一名從手術室裡一起出來的醫生。問道:「醫生,我弟弟他怎麼樣了?」
「他遭到強烈的毆打,傷勢不輕。特別是頭部,也受到打擊,有腦震盪的現象。不過最嚴重的是他的腿骨,完全被打斷了。我們建議你們,做好準備,因為需要為他進行手術治療。」醫生說道。
杜樂驚呆了,他真的沒有想到,杜天的傷勢竟然這麼嚴重。杜天被推往病房,杜樂沒有立刻跟著去,他把目光投向了手術室外的五個人。
「我是杜天的親哥哥,你們是誰?能不能告訴我,杜天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杜樂問道。
五人相視一看,穿著紫衣的女生,說道:「我們都是杜天的同學」
原來,這五人都是杜天的同學。三名男生,更是杜天的寢室室友陳虎、萬才棟、邵信。兩名女士,穿著紫衣的是班長紫蘭,另外一名女生則是紫蘭的寢室室友王美娜。
紫蘭告訴杜樂,她和王美娜經過學校附近的一個小巷子的時候,發現杜天躺在裡面,才打電話叫陳虎他們,一起送他到醫院裡的。
杜樂稍微忍住心中怒火,問道:「你們有沒有看見毆打杜天的人?」
紫蘭和王美娜卻都搖了搖頭。杜樂見狀,有些失望。但是,當他眼神掃過陳虎、萬才棟和邵信三人的時候,卻發現他們臉上的表情有異樣,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杜樂正想要詢問,卻碰巧走過來一名護士,要求他們為杜天辦理住院手續。杜樂聞言,稍微按捺下有些激動的心理,先去為杜天辦理了住院手續,繳納押金。
在病房裡,杜樂再次見到杜天的五名同學。杜樂再次向他們表示感謝,不管怎麼說,他們救了杜天。杜樂安排一名保鏢,守住病房,然後,邀請陳虎他們一起吃飯。
陳虎他們本來想要拒絕,可是,杜樂又怎麼容他們拒絕,他還想要從他們的口裡,得到更多的消息。他一定要知道,到底是誰傷害了杜天。杜樂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杜樂在醫院的附近找了一家餐館,並且要了一個包廂。
在包廂裡,杜樂拿起一杯酒,敬了一下陳虎五人,一口喝乾,說道:「謝謝你們仗義相救,阿天能夠有你們這樣的同學,是他三生有幸。」
「杜大哥,你嚴重了!我們都是一個寢室的兄弟,這點事情,是我們應該做的。」陳虎連忙說道。
「是啊!不管是誰,見到杜天這樣,都會出手相幫。」紫蘭也答道。
「阿虎,才棟,阿信,你們都是杜天在大學裡,最親近的朋友。我想請你們告訴我,杜天在學校裡,是不是惹是生非了。」杜樂直接問的。
三人互相看了看,萬才棟說道:「杜天從來沒有惹是生非過。」
「那麼,你能不能告訴我,他在學校裡,有和什麼人,結過怨?」杜樂繼續問道。
萬才棟稍微遲疑,說道:「應該也沒有結過怨。」
「那麼,你們認為,誰最有可能找人毆打他。」杜樂再問。
邵信皺了皺眉頭,說道:「其實,我們也不知道。」
「我看,就是羅耀找人做的。」陳虎插口說道。
「你有證據嗎?」班長紫蘭也皺著眉頭,問道。
陳虎聞言一頓,苦笑道:「我要有證據,早就報精了。」
杜樂不在乎什麼證據,接著問道:「陳虎,你怎麼猜測羅耀是幕後主使。」
陳虎偷偷看了一眼紫蘭,說道:「其實,也不是什麼秘密。杜天喜歡薛飛燕,而羅耀也喜歡薛飛燕。」
「你不能這樣妄自猜測自己的同學!」紫蘭喝道。
「羅耀也只是在你們女生面前,裝和善,待人親切。實際上,不少人都知道,羅耀不是什麼好東西。」陳虎生氣說道。
紫蘭猛地站起來,對杜樂說道:「杜大哥,不好意思,我身體有些不舒服,想要離開。」
杜樂見狀,也沒有攔著紫蘭,點點頭,應道:「好的,非常感謝你救了我弟弟。」
紫蘭歎了一口,說道:「杜大哥,一切待杜天的情況好轉,你千萬不要衝動。」說完,她看了一眼陳虎。
陳虎恍然大悟,說道:「你是擔心杜大哥,衝動之下,去找羅耀報仇。」
紫蘭無語,陳虎這個時候才想起來,也晚了,但她沒有再說什麼就走出了包廂,王美娜自然也沒有留下來,一同走出去。
「陳虎,萬才棟,邵信,你們三人一五一十地把羅耀的事情,跟我說一說。」杜樂眼中厲光一閃,認真地說道。
萬才棟和邵信,見陳虎都說出了羅耀這個名字,也就沒有再隱瞞。
原來,他們學校裡,經管系,有一名長得很漂亮的女孩,名叫薛飛燕。
杜天和薛飛燕認識,是一件很偶然的事情。他們這學期,選了一樣的選修課。薛飛燕忘記帶書本了,恰巧和杜天相鄰而坐。杜天好心,借給她書本,兩人才相識起來。
ps:夜凡感謝誰伴我飄蕩、燕語呢喃的月票!感謝輝俠客、燕語呢喃的打賞!
感謝訂閱!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