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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七十一章 賭廳 文 / 古夜凡

    杜樂這簡單的一席話,卻似乎引起多倫千絲萬縷的思緒。

    多倫稍稍深思片刻,像是回答杜樂,也像是說給自己聽一般,語氣間忽然充滿掩不住的多愁善感:「我家裡的生活不差,衣食無憂。就算我不加入探險者的行列,也不至於沒有飯吃。可是,我也是有自己的理想的,我想要娶自己喜歡的女人,更不想渾渾噩噩地過一輩子。所以,我要奮鬥,要很多信用點,購買一間屬於自己的房子,建立屬於自己的事業和家庭。」

    「你的想法沒有錯誤。」杜樂聽了多倫這一番話後,倒是第一次正眼看多倫。在此之前,杜樂只把他當做一個敵方的俘虜,一個可靠的情報信息源,並沒有太過於在意多倫本人。

    但其實,在仙女星上,多倫只是很普通的一員,正如地球上所有的人一樣,求的是三餐一宿,和美家庭,幸福生活,只是離開了仙女星,到地球上後,多倫就成了一個不普通的人,因為他走的是不尋常的路。但多倫何嘗不是一個上進有理想的人,就和自己一樣而已,當然值得被尊重。

    杜樂看著眼前這個被自己囚禁的多倫,忽然就不覺得,他們非要敵對。一時不忍,杜樂便出言安慰多倫。

    「所以我要珍惜自己的生命,決不能死,我要活下去,帶著大量的財富,迎娶她。」多倫很平靜地說著,似乎在說著一件別人的事。但眼神中的堅定卻不容置疑。

    杜樂感覺多倫沒有說謊。只不過他無法確定,多倫是否故意把這一番話說給他聽的而已。但是。聽了多倫的話,杜樂還是有了幾分同情的心理。

    杜樂拿出一把鑰匙,走到多倫的身邊,把多倫的手銬,全部解開。

    多倫沒想到自己的幾句話,就讓杜樂對自己有不同的對待,甚至還會解開自己的手銬,心中極為驚訝。臉上的表情也很奇怪。

    「為什麼?難道你不擔心我趁機逃跑嗎?」多倫揉了揉被手銬困久了而有些疲累的雙腕,看著杜樂的眼睛問道。

    「我敢肯定你逃不了。」杜樂不以為意地一笑,看起來很有把握的樣子,但其實他是在考驗多倫。

    多倫想了想,似乎無法理解杜樂的自信:「你能這麼肯定?」

    「如果願意,你當然可以試一試。」杜樂的笑容依舊,還是不為所動。

    多倫見狀。並不覺得杜樂是在誆他,也不打算像杜樂「建議」的,去嘗試挑戰杜樂的能耐。相反,在身份暴露之後,多倫一點也不敢使用自己的機械手臂,去對付杜樂。因為他無從瞭解,杜樂的底線是在哪,有什麼仰仗,所以,像他自己說的。為了保命,多倫不會因為杜樂的激將。而真去幹任何冒險的事。

    見多倫因為被自己困住而一身狼狽,一直沒有機會好好整理一下,杜樂二話不說走進浴室,從空間裡,拿出幾件新衣服,再走回多倫面前,把衣服遞給多倫,然後說道:「這些衣服,你先穿著。待會我有事還要出去,你就先留在這裡,洗個澡休息一下。」杜樂頓了頓,繼續說道:「不出意外的話,今天夜晚,我們就離開這艘船。」

    多倫點點頭,沒有說些什麼。不過,杜樂能夠感覺到,多倫接過新衣服的時候,神態似乎有了幾分改變。也許是看待杜樂的心態有所改變了。

    但杜樂並沒有打算繼續深究,只是在房間裡稍作休息後,看時間差不多,便獨自一個人,拿著邀請函和幾萬美金鈔票,前往賭廳。

    杜樂才剛剛走到賭廳的門口,就已經領會到,賭場內鋪面而來的熱烈氣氛,儘管杜樂曾經想像過賭場的熱鬧,但此時眼前所見,仍是讓杜樂驚歎不已。

    放眼望去,這不小的賭廳內,裝飾卻也是極盡奢華。寬廣的天華頂上,懸掛著好幾頂設計精美,玲瓏典雅的水晶燈,將整個賭廳照得通亮,置身其中就如同進入了一個幻化的世界。賭廳內各類賭法齊備,每個案桌前都是熙熙攘攘,還有時刻不停的人頭攢動。

    此時場內約莫有三四百人。隨著賭具不停被轉動,所有人都將精力投注在賭桌上,每場開出,有人歡笑有人愁。

    人間百態,也莫過於此了。

    「先生,請問您是否有邀請函?」一名站在賭廳門口的服務人員微笑著開口詢問杜樂,打斷了杜樂的思緒。

    杜樂正想拿出邀請函遞過去,耳邊卻傳來了一個令人極其厭惡的聲音:「像他這種沒教養的華國窮鬼,怎麼會有邀請函呢。」

    杜樂一聽到這已經無法不熟悉的聲音,頓時有種陰魂不散的感覺,沒好氣地朝天花板狠狠地翻了個白眼。

    有時候,人的態度,真的會受到自己的主觀意識影響。在陳查理這種自大狂妄的人來說,雖然他本身也是土生土長的華國人,但因為他已經加入了m國國籍,在國家性質上來說,華國是發展中國家,而m國是發達國家,所以,陳查理自以為是地認為,自己從發展中國家的國民,上升到發達國家的國民後,地位較華國人來說就是高人一等了,在任何華國人面前,自己就更為尊貴。

    也因此,陳查理便認為,自己是富裕國家的人,而華國則是發展中的窮國,那麼杜樂就是一位窮鬼。再加上杜樂沒有巴結自己,討好自己,那麼他就是沒有教養。

    但陳查理的思維就如同一個單細胞動物一樣,竟也不動動腦子,能上得了女神2號的乘客,又有幾個人會是窮人?所以,杜樂心裡,是真不明白,陳查理的腦子到底是個什麼構造。

    對陳查理這一番老強調,杜樂真是發自內心的不想搭理他了。可是就怎麼這麼倒霉。走到哪都遇到這號人物呢。

    陳查理嘴上這樣說,心裡也是以為。杜樂之所以停在門口,是因為沒有邀請函而無法進入,並不知道,杜樂只是單純地發了個呆。

    這個誤解讓陳查理很得意,他以為這正是個踩低杜樂的好機會,便從杜樂的身側向前一步,想要插到杜樂前面,向賭廳的服務人員遞上他的邀請函。不僅如此。陳查理還炫耀式地摟了一下他身邊的一位金髮美女,然後撇了一眼杜樂,似乎是要讓杜樂看看他的異性魅力,好將上午在漢娜她們和杜樂面前栽的面子找回來。

    見杜樂又不搭理自己,陳查理心中羞怒一起,拿著邀請函遞給服務人員當明面,暗地裡特意擠向杜樂。想把杜樂撞到,讓他大庭廣眾出醜。

    杜樂可不是吃素的,見狀,可就沒有忍讓的意思了。憑借長春訣的修煉,使自己身子底已經強穩了不少,在陳查理擠過來的時候。順勢借力打力,穩住下盤,用力擋了一下!

    陳查理沒想杜樂看似比自己小一號,身架子竟然這麼好,一下沒收住力氣。便被杜樂擋得差一點摔向另一邊,還好身邊的金髮美女反應快。及時扶住了他。

    「你在幹什麼,真是沒有教養的傢伙!」陳查理站穩,惱羞成怒地吼道,施計不成,便想賊喊捉賊,誣陷是杜樂出手打他。

    杜樂嘴角拋出一個冷笑,只瞥了陳查理一眼,丟下一句不冷不熱的話:「船上怎麼會有狗叫聲。」然後便由得陳查理在一旁臉紅臉綠地,自己則把邀請函遞給服務人員,順便問道:「對了,據說會有一個免費的幸運籌碼。」

    賭廳的服務人員見到杜樂手裡的邀請函,恭敬遞給杜樂一個籌碼,說道:「是的,先生,這是您的幸運籌碼,待會兒,您還可以參加我們賭廳包廂內的賭王比賽,勝者還可獲得一百萬美元的獎金。」

    杜樂笑著拿過百元籌碼,便施施然地走進賭廳裡,只留下陳查理在身後滿臉怨恨地瞪著自己。

    陳查理沒有想到,杜樂還真的有邀請函,這讓他面子再次受挫,心中極為不爽。不過,眼見服務人員看著自己,陳查理還不想在賭廳的門口鬧,便只能悻悻然地也跟著進了賭廳。

    杜樂走進賭廳後,便更清楚賭廳的架構了。整個賭廳是以一個大廳在中央為主場,四周還設置了好幾個包廂。

    只要是船上的乘客,都可以進入大廳,這裡的賭法主要是百家樂、輪盤、21點等等。而賭廳的包廂,則只有邀請函,才能進入。

    杜樂又花了一千美元,兌換了十個一百元籌碼。他在大廳內所有的賭桌邊上逛了個遍,想先見識見識,各種賭法分別有什麼樂趣。在每一張桌子,杜樂最多扔一塊籌碼,賭一次。

    但杜樂似乎手氣不錯,一圈逛下來,這麼隨性的玩法,杜樂沒想到自己不僅沒有輸,還賺了三個百元籌碼。

    拿著手上的籌碼,杜樂在大廳裡找了一名工作人員,讓他帶自己去包廂。

    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杜樂來到了一個大包廂。這包廂外面,有兩名賭廳的保安看守著。看見工作人員領著杜樂走過來,他們主動打開門,接替著引杜樂走進包廂。

    包廂內,有一張大大的橢圓形桌子,桌子周圍已經有七名客人,看樣子正在玩梭哈。這些人裡,杜樂除了陳查理外,一個都不認識。其餘六名,分別是一名黑人、兩名中亞人、三名白人,他們面前,都堆滿了籌碼。

    但房間裡還不止這幾個人。

    除了參與賭局的這幾個賭客,還有幾名觀摩的客人,其中也包括,陳查理帶來的金髮美女。他們就坐在賭桌二十米遠的地方,一邊享受美酒,一邊觀戰。

    「先生,你想不想在這張桌子上坐下來玩兩吧?賭注下限是一千美元。」包廂的管理人員,微笑說道。

    「不用了,我看一看,再做決定。」杜樂搖搖頭,他不想和陳查理坐同一張桌子。

    「哈,不會是沒有錢吧?」陳查理真是跟杜樂桿上了,只要瞅到機會,他還真不放過地,變著法子地想要打擊杜樂。

    杜樂看著陳查理,就像看著一個三歲還穿著開襠褲的小孩一般,帶著微笑平淡說道:「不是,我是覺得賭注太小了,沒意思。」

    「這位先生,要不要一起玩一玩?」觀摩的客人中,有一名看起來很精明的中東地區模樣的人,招呼道,「一萬美元下限,上限不封頂。」

    杜樂不屑地看了一眼陳查理,答道:「好!」

    陳查理受不住杜樂的白眼,喊道:「我也要參加。」

    中東人聞言,欣然點頭,他倒是看出杜樂和陳查理之間,似乎有私人恩怨,這在他看來,說不定就是一場好戲,便對賭廳管理人說道:「開一個白金包廂。」

    賭廳的白金包廂,規定每名賭客的初始賭注,不得不少於五百萬美金。

    杜樂見陳查理上鉤,微微一笑,他決定要給這小子一個深深的教訓。

    很快,賭廳方面的人,給杜樂他們開一間白金包廂。

    在白金包廂裡,杜樂發現,除了他自己、陳查理以及那位中東人外,不知道又從哪裡冒出來了兩個富豪模樣的人,杜樂暗暗猜想,估計是中東人找來的。陳查理一直盯著自己,焦點應該都在自己身上,大概也顧不上找人來吧。

    就這樣。五個人在白金包廂內,開賭。

    當陳查理將賭場給他兌換的五百萬美元的籌碼,才剛一放在桌子上,頓時臉紅耳赤。

    原來,中東人桌子上的籌碼,至少有五千萬美金,其餘兩人,也不少,分別是兩千萬、三千萬。

    陳查理見狀,不由得把目光放在杜樂的身上,這下倒還讓他找到存在感了。因為杜樂的桌面上,只有一千多元籌碼,陳查理正想笑話一下杜樂。

    不料,中東人忽然對著杜樂笑道:「朋友,你也來五千萬籌碼玩一玩吧,不然不過癮。」

    杜樂故意猶豫想了幾秒鐘,在陳查理剛要露出笑容,看樣子又準備表現他的無知幼稚時,就適當地活生生掐住他的話匣子,向中東人笑道:「沒問題,五千萬美元,能不能劃卡轉賬?」

    「沒問題,不論你是哪個國家的銀行,都可以現場轉賬。」在側的一名賭廳工作人員馬上專業性地接話。

    杜樂點頭微笑,拿出自己一張銀行卡,交給賭場的人員。這張銀行卡內的錢,是龍騰汽車公司賺的錢,是杜樂明面上的收入之一,倒也不擔心會被人查。

    賭廳的效率很高,不到五分鐘,就有美女服務員端著一盤籌碼,整齊地擺放在杜樂的身旁桌面上。

    陳查理見狀,頓時說不出話來,臉色異常難看。能輕易拿出五千萬美元的人,會是一名普通人嗎?就連他身邊的金髮美女,看著杜樂的眼睛裡,都閃現出異樣的光芒。

    杜樂有點喜歡這種不戰而屈人之兵的方式,內心感受真的很舒爽。

    當然,好戲好在後頭。如果這次,不給陳查理來個狠的,好好在賭桌上讓他「放放血」,那就太沒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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