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易主後悔自己對此事操之過急且不說。
這小丫頭一見自己把這幫大壞蛋給撓的跟血葫蘆似的,就高興的拍起小手歡呼著,
「好呀,好呀……我撓著他們啦,大哥哥,你看偶手上的血,我撓著他們啦……」
王鐵錘笑了。
小丫頭的左手五個手指甲的確都帶著血漬。
雖然把那幫傢伙的半邊臉都撓的開了瓢,可,小丫頭的手指甲卻一點都沒有受傷。
小丫頭這麼一喊,站在門口的那幫傢伙這才如夢方醒般齊刷刷的看過來。
媽的,還真是這小丫頭撓的自己呀!
怪不得連個人影都沒見到自己就被撓成血葫蘆了呢。
哎?不對呀,那小丫頭才四五歲的樣子,那小個頭還沒有自己一半高呢,她怎麼就能夠著哥們的臉上呢?
自己的這些哥們,長的最矮的也得他媽的一米七往上了。
這,這,這……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真他媽奇了怪了!
其實不光是黃毛帶來的這些地痞流氓們對自己臉上莫名其妙所受的傷感到迷糊。
就黃毛自己也驚愕的張了幾張嘴巴都沒有說出話來。
這時候他忽然想起向自己的主子房爺求救來了。
可,房爺此時好像也不怎麼好受,正坐在椅子上一副如坐針氈的樣子呢。
房易主此時此刻哪還管得了他們心中的疑問啊,別人沒看明白,他房易主可把什麼都看明白了。
那哪是那小丫頭撓的他們啊,就是那姓王的小子抱著小丫頭去撓的。
不過,的確是小丫頭下的手。
可,那是姓王的小子抓著小丫頭的左手撓的,所以才把自己的手下撓成那個樣子。
而小丫頭那只嫩的一掰就折細如蔥柳的手指頭竟然一點都沒傷到。
這令房易主心裡更加忐忑不安起來。
他媽出現這種離奇的情況,那就只有一個原因了,肯定就是姓王的小子是借用小丫頭的手,然後他運用氣功的獨特招法向他們下的黑手。
這氣功的厲害程度他不但聽說過,還親眼見識過。
自己的二弟房易仁在部隊上就是練氣功的。
不過,他回家探親時,每到他練功的時候,都不讓人打擾。哪怕是自己這個做大哥的也不例外。
可是,房易主禁不住那氣功對自己的誘惑,有一次便偷偷的躲到一邊看了半天老二練氣功。
一直到老二一拳把家裡後院那塊青石板給震碎時,忍不住驚叫出聲時,老二才收了手。
然後,也沒有看他,只是冷冷的說了句,「大哥,出來吧,我再警告你一次,以後不許看我練功!」
「嘿嘿,老二,大哥不是感興趣嘛。」
房易主摸著後腦勺,不好意思的走出來了。
「你一個文人,對這個感興趣幹什麼?」
「文人咋地啦,文人就不能學氣功了?要不你教大哥幾招,萬一哪一天大哥遇到危險的時候,也好做脫身之計不是?」
「你少給我來這一套!我還不知道你,最近又幹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了,是不是怕人家找上門來收拾你啊?」
房易仁跟房易主雖然是同父所養,一母所生,可,兩個人的秉性完全不一樣。
對於自己的大哥混黑,動不動就招羅一下無事可做的地痞小混混對街上那些小商小販們收取保護費什麼的,他也曾經勸過房易主。
房易主也滿口答應不再幹那種缺德事了。
可,房易仁畢竟是服役軍人,有的時候一年也許都回不來一次。
他前腳走,這房易主後腳便派人去收保護費。
這條街上的小商小販們,哪個也不敢惹這位房大少。
放下他的家世先不說,就他那個當特種兵的弟弟就是他房易主最大的保護傘。
誰他媽閒著沒事去招惹特種兵的大哥啊。
拿倆冤枉錢,就當是消災免禍了。
雖然自己養的這幫手下沒有幾個真正會武功的,可,房易主因為有一個當特種兵弟弟給自己撐腰,便肆無忌憚的敲搾勒索那些善良的平民百姓來了。
不過,他雖如此張狂,卻還真沒有人敢擋他的發財路。
這也是為什麼房易主對郭老闆這兩間房子勢在必得的原因了。
可,常在河邊站哪有不濕鞋的。
今天他做夢也沒想到,自己會遇上王鐵錘這麼一個厲害的角色。
如果,是自己的二弟在家,他當然不會怕這姓王的小子了!
可,問題是,二弟不是還沒回來麼,據說再過十天半個月的二弟才到了退役期限。
現在怎麼辦?
他房易主第一次吃這樣的癟。
可,他這些手下也不全是吃素的。
就自己花重金聘請來的那個日本小次郎,就是給自己裝門面的。
這小次郎可有兩下子,聽說那相撲都練到十兩的級別了,估計他出手的話,是可以對付得了姓王的這小子的。
這王鐵錘也不過就是腳上功夫厲害點而已。
一腳把黃毛踹出去,並不能表明他有多高深的武功,只能說明他腳上有點功夫罷了。
至於撓他們那花拳繡腿的動作,還不是這幫光吃飯不幹活的傻小子們平時游手好閒慣了,又從來的沒有遇到過對手,所以才大意之下,讓王鐵錘這小子鑽了個空子。
正所謂,養兵千日用兵一時!
現在,老子他媽就看看這幫小子是如何表現的。
小丫頭歡呼雀躍完,王鐵錘一看也玩的差不多了,便笑呵呵的問坐在自己懷裡的小丫頭,
「丫頭,這遊戲好不好玩?」
「好玩,好玩!」
小丫頭對著手指,看著那幫大壞蛋說。
「那還玩不玩了?」
「不玩了,大哥哥,他們長得好醜哦,讓他們都出去。」
小丫頭突然就不喜歡這個有點血腥的遊戲了,指著那幫地痞無賴大聲的叫自己的大哥哥趕出他們去。
王鐵錘抬起頭,臉色一冷,凜冽的聲音道,「你們沒有聽見嗎?我家丫頭讓你們滾出去!」
「走吧,走吧,這小子看來不好惹。」
一個長得瘦小枯乾的小子一隻手捂著自己被撓過的半邊臉,一邊扯了一下自己身邊的哥們,小聲的說。
「嗯哪,我看這小子也不簡單,咱們還是好漢不吃眼前虧吧。走,走,走……」
被勸的傢伙很聽勸的跟勸他的小子一嘀咕,兩個人便想悄悄的往外溜。
「慢著!」
一聲甕聲甕氣響起,房易主的心一下子落了地。因為剛才的擔心,自己坐在椅子上的,已不知不覺都挪到椅子邊上的屁股又挪了回去,整個身心立刻放鬆了下來。
哼哼!
關鍵時刻還是他媽的花重金請來的高手給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