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聶可兒走下車,到了那公共廁所前面。
范鳴也沒有看清楚聶可兒到底弄了什麼,反正就是感覺她雙手飛快一晃,帶起幾道殘影,然後就向車這邊走了回來。
「這就行了?」范鳴問道。
聶可兒說道:「不信你自己看。」
范鳴抬頭望過去,卻見那公共廁所原先所在的位置已經空無一物,取而代之的是一條寬廣的道路。
「這是陣法嗎?」范鳴問道。
聶可兒撇撇嘴說道:「只是一個最簡單的隱匿陣法而已,師叔真是孤陋寡聞啊!」
范鳴一頭冷汗。被一個十三歲大的小孩子說孤陋寡聞,真的是悲劇啊!
車子駛上這條公路。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反正范鳴感覺車子就好像在原地沒有動一樣,道路兩旁的景物沒有變化,沒有隨著汽車的奔走而遠去,但范鳴分明看見與前方的距離正在逐漸縮短。用范鳴的理解來看,這是道路兩旁的景物跟隨著車在動。如果不是范鳴踩著油門,還有輪胎擦地的聲音,范鳴都會認為車子根本就在原地。
這條路好像是通往山上,但是范鳴記得自己是開車來的市裡比較靠近中心區域的位置,這裡怎麼會有山?
小車攀著公路上了頂部,在那裡有幾幢房子。而小車就在其中一幢三層樓高的小洋樓前停了下來。
在樓下,聶青山早就在那裡等著范鳴。
「師弟!」聶青山一臉微笑地歡迎道。
范鳴卻是有些奇怪地說道:「師兄,你們這裡有些邪乎。」
聶青山笑道:「哈哈,你是說那公路?這裡是另外一個空間,是一個以陣法支撐的空間,你所看到的除了房子還有我們這些人之外,一切都是假的。」
「假的?那怎麼開車還走了這麼半天?」范鳴還是不懂。
「這個你以後就明白了。快進來,你嫂子飯已經做好了!」聶青山忙拉著范鳴向那小洋樓走去。
現在范鳴有一些理解為什麼聶可兒明明有元嬰期的修為,卻偏偏要自己這個結丹期的師叔去接她。
因為她太讓人不省心了,何況a縣到市裡,也有一段不斷的路,在這個路上出了什麼事怎麼辦?倒不是聶青山擔心聶可兒出什麼事,而是怕別人因為聶可兒出什麼事,所以一般情況下聶青山都會親自去接聶可兒放學,今天是有特殊情況,所以聶青山只能請范鳴代勞。
范鳴進屋一看,這房子挺大的,雖然自己家那房子也是三層,但看起來要小一些,特別是客廳,這客廳很大。屋內還有螺旋狀的樓梯可以通向二樓和三樓。
「老婆大人,我師弟來了!」聶青山把門關上就對著屋內大喊。
「師弟來了嗎?」一個嬌柔的女人聲音從廚房傳了出來。
接著就讓范鳴眼前一亮,一個看上去年月二十歲左右的漂亮女人走了出來,圍著圍裙,剛洗完手的樣子。
「師弟,這是你嫂子夏雨。」聶青山介紹道,「夫人,這是我師弟范鳴。」
「嫂子好!」范鳴急忙對夏雨說道。
「師弟,稍等啊,飯菜已經做好了,嫂子馬上端出來。」夏雨說道。
說著她走進了廚房。
然後聶青山就招呼著范鳴坐到了飯廳的餐桌,而聶可兒也自動地坐到了范鳴的身旁。
不一會兒,就看見夏雨「端」著十來個餐盤從廚房出來。當然她是用了法術,十幾個盤子什麼的不成問題。但這一套范鳴還沒有練過,用神識撐起一兩盤菜當手用,但一多,絕對會散亂,雞飛蛋打。因為范鳴沒有去琢磨神識的一心多用。雖說他自己那套的法器飛針他能玩得轉,但那畢竟是成套的法器,神識用來操控那一套法器就像在操控一件東西一樣。
范鳴還正準備讚美一下嫂子的高超技術,但看到旁邊坐著的聶可兒,話到嘴邊便立即嚥了回去,想了想還是算了,免得又被聶可兒嘲笑自己少見多怪。
聶青山張羅了一會兒,也做了下來,略帶歉意地對范鳴說道:「不好意思啊師弟,我們可兒給寵壞了,給你添麻煩了。」
范鳴哪敢當著聶可兒的面承認,急忙說道:「不麻煩,不麻煩!可兒這麼可愛,我喜歡還來不及呢!」
「師叔,嘗嘗這個!」聶可兒給范鳴夾了一片東西說道,「這是千年雪參。五枚中品靈石一顆呢。」
范鳴吃著飯,那片千年雪參放到嘴裡。
這米飯也不是尋常物,范鳴吃了一口,就感覺自己的修為似乎是增加了一點。
「這個是靈芽菜!」
「還有這個紅燒靈豬肉!」聶可兒很是慇勤地為范鳴夾著菜
范鳴暗自計算了一下,這一桌飯菜少說得要三十的中品靈石。光是米飯都是一中品靈石一斤的五品靈谷。
師兄家吃得太奢侈了,一頓飯就吃價值幾千萬的東西,難怪師兄還說一個月三十上品靈石剛剛夠他花銷。
但這一頓飯下來,范鳴感覺自己的靈力屬性至少增加了一千。
飯後,聶可兒被聶青山逼去做作業了,夏雨收拾碗筷在洗碗,整個賢妻良母的樣子。
「師弟,喝茶吧。」聶青山給范鳴倒了一杯茶過來。
「謝謝師兄!」范鳴忙接過水杯謝道。
「哇!這是什麼茶?怎麼這麼爽?」范鳴喝了一口,精神不由為之一振。
聶青山笑道:「這是悟道茶,三枚上品靈石一兩。」
范鳴差點從沙發上摔下來:「三枚上品靈石才一兩?」那他喝一口豈不是就喝掉了幾十上百萬?
「師兄太奢侈了啊!」范鳴忍不住哀怨地道。
「多喝一點吧,此茶多喝有助於突破瓶頸。」聶青山微瞇著眼睛說道。
「哦!」范鳴咕嘟咕嘟就把一整杯茶喝了進去。突破瓶頸對范鳴來說沒什麼必要,主要是這茶喝了之後似乎是直接作用於靈魂一般,使自己有一種說不出的舒爽。
「師弟,還要不?我這還有很多,要不打包個幾兩帶回去?」聶青山關心地問道。
范鳴知道聶青山是出於好意,但這茶對於別人是天大的寶貝,但對於自己來說,頂多也就是喝下去非常爽而已,何況師兄已經款待了自己這麼豐盛的一餐,自己來師兄家,什麼禮物都沒帶不說,還要拿東西回去,這像什麼話?所以范鳴不住地搖頭:「不用了,師兄!」
說是不用,但聶青山還是硬塞給了范鳴一包這悟道茶的茶葉,對范鳴說道:「師弟啊,你就收著吧!不收就是不給我這個師兄面子了!」
牽扯到面子問題,范鳴也不好再執意拒絕,那是傷感情的事。
這時,夏雨收拾好了,也來到了客廳。
夏雨說道:「師弟,主要是事先不知道師弟你要來啊,招呼不周,沒準備什麼好東西,別見怪啊!」說著還嗔怪地看了聶青山一眼。
「師兄好福氣啊,有個這麼年輕漂亮的老婆。」范鳴曖昧地看著聶青山,聶青山看起來有二十八、九歲,范鳴的話語中有點老牛吃嫩草的味道。
「嘻嘻,師弟可真會說話,嫂子我都是四百多歲的人了,還年輕什麼。」夏雨雖然這樣說,但看向聶青山的眼神充滿了情意。
范鳴這才反應過來,師兄都是煉虛中期的人,嫂子應該修為也不低。看起來嫂子這麼溫柔一個人,怎麼師兄那麼怕她呢?
范鳴小聲問道:「師兄你多少歲了?」
聶青山回答道:「過了今年就是兩百四十五了。」
范鳴不由得豎起了大拇指,得了,不是師兄老牛吃嫩草,居然是看起來比師兄還年輕的嫂子老牛吃嫩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