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
有一個客人在x酒店的大廳吃著早餐,突然就大吼了起來:「你們怎麼搞的?我的麵包裡怎麼會有蟑螂?這可是二十塊錢一個的麵包!叫你們經理來!」
范鳴的神識一直關注著整個酒店,發現這一幕,他立即往樓下趕去。酒店的衛生這一塊,范鳴相信一定是不會有什麼差錯的,因為本身酒店就有很多人經常刻意過來檢查這樣檢查那樣的,如果不把這些方面的工作都做全面,那人家隨便查出來一樣你這裡就得要停牌。吃出了蟑螂?范鳴便下來的時候就邊用神識注視著那個客人。
發現那個人並不是沒事找碴的那種人。像這種在餐館吃到蟲子的伎倆,誰都能用,等你人一走,他馬上故意放一隻蟲子在餐盤裡,然後叫你過來,說是有蟲子。然後要求你賠錢。但是范鳴所注視的這個人,在他的麵包裡,的確是夾著一隻蟑螂,而且還是烤熟了的那種。準確的說不能算是一隻,只有半隻。剩下半隻在哪呢?范鳴掃了一下這個人的腸胃裡面,真的發現了黑黑的,像是蟑螂身體的殘渣,還是經過咀嚼的。
范鳴心想這哥們還真是倒霉。因為他這麼大嚷大叫,所以其他也有人就下意識地扳開自己的麵包或者是蛋糕,有的在裡面發現了蚯蚓,甚至還有人在咖啡裡發現了蛆的。
於是這些人就開始吵鬧起來。
「你們這是什麼酒店?怎麼還有這些噁心的東西?」
「你們經理在哪?快出來給我們一個交代!」
「賠錢!」
「對!賠錢,我發現我喝的咖啡裡面有蛆,我要去醫院檢查!」
這就有些不同尋常了,一個人吃到蟑螂,還可以說是那蟑螂自己跑進去的,但是這麼多人都發現了自己的早餐裡面有各種各樣的蟲子,蟑螂居多,這些本就很噁心人的東西還被發現是在自己吃的早餐裡面,想一想就讓人有些反胃。有的人當場就摳舌頭把剛才吃下去的東西吐了出來,弄得酒店一地的髒。這也不算什麼大事,讓人清掃一下就是。關鍵是這些人這麼一搞,就出大問題了。
謝瑩很快就來了,一臉焦急的樣子,暫時管理酒店的就是她,但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她也拿不出個什麼說法來,都快要急哭了。
有的人已經打了食品安全部門的電話,甚至還用手機對著有蟲的食物拍照。人太多,范鳴也是十分煩心,如果這樣下去,酒店首先就會面臨食品安全和衛生部門的警告,然後停業整頓、罰款
「小瑩,到底是怎麼回事?」范鳴問謝瑩道。
謝瑩一臉著急的樣子說道:「我也不知道啊,廚房每天都有人打掃三四次,而且每樣庫存的食物都是經過再三檢查才會送進廚房的,我剛問了廚師,他們也說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和面做蛋糕和麵包的時候絕對沒有這些東西,還有咖啡、牛奶這些,我也叫人去檢查了,機器裡並沒有蟲子。」
范鳴頓時想通了,看來該來的還是來了,蔡啟東一個化神中期的修真者,莫說是他,就是范鳴自己,要在人神不知鬼不覺地情況下搞出這些也是易如反掌的事情,更何況是蔡啟東,自己的修為比蔡啟東低,自己就算是用神識監控著酒店又怎麼樣?蔡啟東照樣能夠做到讓自己無法發覺,就能夠把這些蟲子在客人用餐的時候放進人家的餐盤和水杯裡。只是蔡啟東沒有明擺著來殺自己,他難道是想用這種下作的手段來逼迫自己?但能起到什麼用?無非就是讓自己遭受經濟損失而已,頂多也就是讓酒店關門大吉。蔡啟東這是為了什麼?這是蔡啟東做的,沒有任何疑問。
范鳴還沒有來得及猜測蔡啟東如此做的意圖,酒店又發生了大事。
就在這些顧客還在為早餐中發現了蟲子而爭吵不休的時候,忽然從上面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吼叫:「著火了!救命啊!」
「什麼?酒店怎麼可能著火?」范鳴把神識往上放,果真,在酒店八樓的位置,冒起了濃煙。
火勢洶洶,眨眼間,整個過道都被烈火所蔓延。
遇到這種情況,手底下有幾個修煉水系功法的兄弟早就衝了上去。
有酒店的服務生拿著滅火器,卻發現滅火器怎麼也打不開,八樓放了至少有十個滅火器,居然一個都打不開,而且酒店的消防系統也在這個時候失靈了一般,走廊拐角的消防按鈕即使是錘了也不見有水噴灑下來。眼看那些前往救火的服務生都被濃煙給熏暈了,那幾個修煉了水系功法的兄弟總算是趕到了八樓。
一通水屬性法術不要命地放出去,總算是把火給撲滅了。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范鳴余航這些跑上跑下,忙得不可開交。那些樓下餐廳的客人也都被范鳴用錢打發了,反正現在這些人,吃了虧,就離不開要錢,只要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
但是那些人是不再鬧了,很快就來了一批食品安全部門的人,跑到酒店的庫房去檢查,發現那些食材有很多都是過期的、長蟲的,然後又是衛生部門,到酒店來檢查,發現衛生居然也不過關,廚房、餐廳,都能看見老鼠蟑螂到處跑。
值得慶幸的是樓上那場大火並沒有造成死亡,有人也頂多是燒傷而已,但是賠錢是少不了的。
x酒店在a縣也算是小有名氣,現在出了這些事,立刻就招引來了一大幫子記者,要找酒店的負責人,范鳴躲在一旁,看著余航應付這些記者。心裡那個恨啊,這麼一搞,這酒店要想再營業,即使處理好了這些麻煩事,被記者一報道,那酒店的聲譽也肯定直線下降,以後酒店的人流量將會大幅度減少。
下午的時候,陳佳也回來了。
經過一整天的忙碌,總算是把這些事情稍微處理好了,范鳴還去醫院看望了一下燒傷者,有個特別嚴重的,估計那個人這輩子都攤上自己了。光是賠錢都賠了不知道多少。
「老大,恐怕那些各個部門不好善了啊,沒人願意幫我們說話,就算給他們錢他們也給退回來。」余航有些焦急地說道。
「這些我都考慮到了,隨他們吧,他們愛怎麼處罰就怎麼處罰吧。」范鳴無所謂地說道。蔡啟東他爹是c市的市長,論權力,光是這些各個部門的官員就能夠把自己這酒店玩得團團轉,該來的還是會來,范鳴已經看開了。
陳佳擔憂地說道:「還有銀行那邊也不給我們貸款了,現在正在第三期的建設當中,沒有貸款很可能要停工啊!停工的損失很大的。而且還預售了不少單位,如果不能按時完工,還要賠那些買家違約金。」
范鳴說道:「這個不是問題,我卡上還有五千萬,你把錢拿去應急吧。」
「余航,這酒店暫時先關了,我看這次真的是傷筋動骨了。」范鳴苦笑著對余航說道。
余航道:「老大,這」
范鳴說道:「沒關係,不就一酒店嗎?大不了不要了,等佳佳那邊房地產弄好了把錢騰出來,我們換個地方再重新來過,反正錢還在,怕什麼?」
「說得對老大!」余航也振作起來高興地道。
「叫兄弟們都小心一點,現在是非常時期,有人專門衝著我來的,我怕連累你們!」范鳴又說道。范鳴現在已經有些猜到蔡啟東的真實意圖了,他不就是想從各方面打擊自己,讓自己陷入絕望無助當中嗎?但是自己又怎麼會被這樣小小的挫折給擊倒?
「老大這是說的什麼話?我們又不是貪生怕死之輩,還怕什麼連累不連累?」余航道。
「航哥說得沒錯!」其餘眾兄弟紛紛響應道。
范鳴笑著點了點頭:「嗯,你們找幾個人保護佳佳,這幾天其餘的人都好好修煉吧,等事情過了再另外想辦法。」
「知道了,老大!」眾兄弟齊聲應道。
但是在食物裡弄蟲子,然後又放火、弄壞消防系統和滅火器,這些手段未免也太低級了,范鳴還是有些不相信這是蔡啟東做的,蔡啟東一個化神中期的修真者,如果要想這樣整自己,那肯定能夠做得更加滴水不漏,甚至酒店的大火根本就沒辦法撲滅,一把火燒個精光,那不更加省事?一時間,這又有一些疑點重重了。不是蔡啟東做的,又會是誰做的呢?
畢竟這酒店是自己第一個產業,就這麼毀了,范鳴還是有些不捨的,所以范鳴的心情一時也好不起來。
到了傍晚的時候,范鳴接到了一個電話,是個很陌生的號碼。
「范鳴,是我,快來救我,我在」電話那頭是一個女聲。
范鳴一聽,這是沈婷的聲音,沈婷怎麼會知道自己的電話?哦,沈婷的同學莉莉知道。她說她在郊外,讓范鳴去救她。
掛斷電話之後范鳴的第一反應就是駕著車飛快朝沈婷所說的地點趕去。
在路上,范鳴就不由得浮想聯翩,沈婷到底是遇到什麼麻煩了?要自己去救她?如果自己救了她,那她會不會以身相許?一時間,范鳴的心情也不由得好了起來。
但這些都只是他個人一廂情願的想法而已,具體會是如何,只有等救了沈婷再說。
范鳴心急火燎地將車馳往沈婷所說的地方。
這裡是郊外的大山裡,范鳴爬過了兩座山,然後放開神識到處搜索著。
可惜都沒有找到沈婷的身影。
「婷兒!」范鳴一邊找尋著,一邊大聲呼叫著。
范鳴找不到人,又把電話照著剛才那個號碼回撥過去,發現已經關機了。
這時范鳴也不由得開始著急起來,要是沈婷出了什麼事該怎麼辦?關鍵是她可是坎鼎之身,萬一被其他人得到了,那自己這麼多天的追求不都是白忙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