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狼幫總部。
正在打坐的天狼面上閃過一絲紅潤,頓時週身又紅光大放。
他忽地睜開了雙眼。
呼出一口濁氣,天狼收功。
總算是煉化了那朵千年雪蓮,先前被化神期高手造成的傷勢也盡數恢復。
天豹在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天狼出關,立即迎了過來。
「大哥!你傷好了?」天豹高興地道。
天狼說道:「千年雪蓮果真不愧為療傷聖藥,只是可惜了」
「那趙彬打電話催了我們很多次了,這殺個結丹期而已,怎麼就這麼麻煩呢。」天豹鬱悶地說道。
天狼道:「既然我們接了這個單子,不把事辦好,那不是落了我們天狼幫的名聲?以後還有誰敢來找我們做這些事?」
「要不找小師弟來幫忙?聽說他現在都化神期了,如果是小師弟肯定能行。」天豹想了想說道。
天狼搖頭:「小師弟這次另有重任,不到萬不得已別去打擾他。」
「大哥,我查探清楚了,那個化神期的女人叫方玉潔,是范鳴那學校的老師,現在住在范鳴的家裡。那叫范鳴的小子應該也沒什麼背景,父母都是普通人,或許是那個女人教他的。」天豹說道。
「他身邊只有這一個高手?」天狼皺眉道。
接著天狼陷入了沉思當中
范鳴一直惦記著被天狼和天豹偷襲的仇恨,此仇不報,心中也難以舒暢。如果換了一個人,即使不死,這輩子也是沒有了再修真的可能。這是何等大仇?斷絕別人追求長生的希望?
范鳴要報仇。
夜晚,范鳴隻身一人開始自己的復仇行動。
根據余航所給的地圖顯示,這裡就應該是天狼幫的總部。
這裡更像是一幢獨立的家屬院,有九層樓高,周圍有一圈的圍牆,據說這整幢樓都是天狼的產業,由此也可看出天狼幫不會是那種小偷小摸的小黑幫。
而且從外表來看要進入天狼幫只有從大門進去,看著那森嚴的大門,范鳴搖了搖頭,大門肯定設有監控器,自己肯定不能從大門走。
來到外面的巷道裡,范鳴看了看這高達三米的院牆,而在牆頂還設有很多碎玻璃渣,但這些對於范鳴來說都不存在問題。
范鳴腳一蹬地躍上了圍牆的邊沿,五指深深插進石磚砌成的牆面,然後悄悄把頭探了出來,看了看四周。
因為已知至少都有兩個元嬰期的,所以范鳴也不敢用神識來查探,生怕被人給發現。
用眼睛看,高牆裡面的東西也都一目瞭然。
果然下面有兩個男人,在樓下的石凳下抽著煙,小聲地聊天,但還時不時警惕地看看大門的方向。因為這裡能夠進入的唯一方式就是從大門處走,未免有些不長眼睛的人闖進來,他們還是得看著。而擔心有人入侵?這就有些不太實在了,因為就算給人吃了熊心豹子膽,來找天狼幫的麻煩,幫中大有人可以料理敢來找麻煩的人。如果真有本事,這麼高的院牆也是攔不住的。但在這都市之中,知道天狼幫的甚少,因為他們做事比較低調,也從不跟人爭地盤什麼的。
范鳴趁他們不注意,手一撐牆頂,高高躍起,飛了進去,落到旁邊的一棵大樹之上,至於牆頂的碎玻璃渣,甚至連范鳴的手都不能割破,在他眼中形同虛設。站在樹上,范鳴又仔細地查看了一下他面前的這一棟樓,九層樓高的樓房裡,只有少數的房間內還亮著燈。
范鳴不敢用神識去一間一間的查探,只能看那些亮著燈的房間裡是些什麼情況。范鳴要在這些房間中找出那天出手要襲殺自己的那個人,據說是天狼幫的二當家,名為天豹,還有一個那天被方玉潔打成了重傷,是天狼幫的老大天狼。
現在的夜越來越深了,月色黯淡。一襲黑衣的范鳴更難被人發現。
躲在樹上,范鳴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四周。然後范鳴輕輕對著下面吹了一口氣,這是他在修真黑市中發現的小玩意,沒甚大用,卻是能夠致人昏睡,所以在不知不覺當中,那兩個原本還頗有精神的巡邏人員就趴在石桌上睡著了。
范鳴又輕輕地一個飛躍飛上了二樓。范鳴將真元收斂到極致,絲毫不敢洩露出來,全憑著肉身的力量在那棟樓外牆攀爬著。躍上窗戶下面的台沿上,這是每個窗戶都有的,正好方便他能站住腳然後探查。
悄悄露出一個頭,準備一間一間的逐一查看。
「咦!有人在洗澡?」范鳴聽到了嘩嘩的水聲,心中一動,原來他所在的這窗戶裡面是洗澡間。
范鳴再定睛一看就沒有心情了。因為他從窗簾看到裡面是一個男人的影子。
范鳴掃興地又往下一間房子探查。
他輕輕地探頭想看看裡面的究竟。
這一間讓范鳴開始爽了,因為裡面有一對脫得精光的男女在做著床上運動。看那個男的大概有三十來歲的樣子,而女的從側面來看應該是二十多歲。
范鳴一眼就看出那男的不是一個普通人,但沒有釋放神識,所以無法看出他的具體修為。
那女的像是一條母狗一樣爬在床上雙手撐著床頭。而那個男的則是低沉地嘶吼著,不停地運動著。
范鳴看得津津有味,自己做過這些事情,還沒有看別人做過,如今觀賞別人做這事,又有一番別樣的滋味。
因為那男人是背對著范鳴的,所以范鳴沒有辦法看清他的相貌。
他便耐心地等待著,希望那個男的能夠轉過頭來,至少讓自己看一眼他到底是誰,確定不是自己要找的人自己就走,免得耽擱時間,一旦天亮了就不能再這樣偷偷摸摸。
估計這場大戰持續了也有好幾個小時了,那女的嬌喘連連。
終於,隨著男人一聲低吼,女的也癱軟在床上。男的也翻過身躺在了床上。
「是他!」范鳴眼中閃過一絲仇恨,這就是那個出手襲擊他的天豹。
范鳴沒有遲疑,迅速放出一根法器飛針。
「誰?」沒想到天豹發現得這麼快,馬上就發覺了那根朝他飛射而來的針。
范鳴看到他的週身出現一片黑氣,應該是他真元的形態。
「啊!」一聲慘叫響起,范鳴就操控著從天豹體內撤出的那根針把那女的也刺了一下。
只見那兩人的身體都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腐爛著,那女的稍微要快一些,眨眼間就只剩下了一堆白骨,這還不算,白骨繼續腐爛,到後來她所躺的位置只剩下了一灘黑水。
天豹也好不了哪裡去,已經有半邊身子不在,血肉骨頭,全被腐蝕掉,像有東西在啃噬他一樣,身體在逐漸消失。
范鳴也不再看,小心收回飛針,黑玉魂蛛和雙玄睛蛇的毒液的混合物果真不凡,元嬰期的強者都能瞬間毒死。
他又轉而躍向另一個窗戶
范鳴卻是不知,在他走後,天豹的身體逐漸化為無,最後什麼也不剩,但在他原先所在的地方,卻是出現了一個拳頭大小的嬰孩模樣的金色發光物,看那嬰孩相貌竟與天豹有幾分相似。
這金色嬰孩眼中閃過一絲怨恨之色,穿牆而出。
把整棟樓亮著燈的房間都檢查了一遍,范鳴沒有發現天狼的蹤影。
眼看著天快要大亮,范鳴還是比較有做賊的覺悟,既然沒有找到,那就算了,反正對他出手的那個人已經伏誅。
范鳴從九樓樓頂躍下,穩穩落在旁邊的巷道中,然後又拐了幾個彎才出去,走到了大街上。
范鳴的心情大好,總算報了一部分的仇,但是這還不算,他想要知道究竟是誰要花錢來請人殺他,對他有這等仇恨的也只有被他一腳踩成了太監的趙彬。但范鳴又不想就這麼把趙彬給殺了,等下次再來,確認了是趙彬,范鳴就可以放心了,至少沒有招惹到其他的敵人,而她不殺趙彬的原因則是想讓趙彬這樣不人不鬼地活著,讓他作為一個殘缺的人活著顯然要比殺死他更加的讓人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