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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百四十七章 遠房表妹 文 / 金澤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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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澤滔蹂躪了何悅後,才心滿意足地入睡,第二天,他照例六點醒來,何悅還八爪魚一樣抱著自己睡得死沉。

    金澤滔輕輕掰開她的手腳,何悅無意義地嘟囔了一聲:「壞人!」轉過頭又沉沉睡去。

    壞人金澤滔躡手躡腳起來,出了臥室,在老桂樹下活動手腳,打了一通搏擊術,日上樹梢的時候,他呼出一口濁氣,才收了功。

    閉著眼睛,沐浴著初升旭日的光輝,良久,他抹了把臉,一睜眼,就看到橋桑俏生生立在門廊下,似喜似嗔。

    沒有濃妝艷抹的臉,沒有亂蓬蓬的雞窩頭,看上去既清爽,又秀麗,金澤滔直愣愣地看著她,橋桑高高抬起的下巴頓時悄悄地垂了下來,聲音低如蚊子:「你盯我幹麼?」

    金澤滔說:「這個樣子才好看,整天把自己畫成熊貓雞頭幹麼,既難看,還麻煩。」

    橋桑想抬頭還擊,卻怎麼也沒勇氣面對金澤滔的目光,在這一刻,橋桑她就像個犯了錯的孩子。

    金澤滔說:「昨晚睡得還好吧?」

    橋桑點點頭,又搖搖頭,少女懷春,情竇被眼前這個男人打開,卻甩手走了,留下她一人整晚做著荒唐的夢,就連她起床時,都感覺昨晚上發生的一切就像是一場春夢。

    直到現在,當金澤滔問起昨晚睡得好不好,她才感覺昨晚上那場春夢並不是了無痕跡。

    橋桑羞澀寧靜,她可不是什麼安分守己的乖乖女,稍不如意,就離經叛道,此時表現得如此反常,讓金澤滔感覺既新鮮,又擔心。

    金澤滔啊了一聲:「沒睡好,怎麼不多睡一會兒。」

    橋桑低著頭說:「睡不著,就起來了。」

    金澤滔看著羞人答答的橋桑,心裡呻吟,你這副小女兒模樣。江海一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說到曹操曹操到,江海正從另一個院子轉過,先是關切地問了橋桑:「小桑。昨晚上睡得還習慣吧?」

    橋桑嗯了一聲,說:「還好,就是陌生地方,不太習慣,今晚上應該能安然入睡了。」

    金澤滔又是一聲哀歎,還準備再賴一晚啊。

    橋桑捋了捋亂髮,瞬間就又回復到原來的言行舉止,金澤滔方才踏實了點,江海囑咐說:「今天。我出去有點事,你就呆在院子裡,如果要出去,必須要有金縣長陪同,不要一個人亂跑。」

    江海有什麼大事,居然要扔下橋桑單獨活動。

    金澤滔狐疑地看了眼他。心裡卻忽然想到昨晚上老桂樹下的黑影,如果他看到事情的始末,難道就不怕把雞交給黃鼠狼看管?

    家裡的老人此時都已經備好早飯,十分豐盛,有西橋各種小點心。家裡幾個長輩,做這些家常小吃最拿手,橋桑和江海兩人都吃得津津有味。

    奶奶拉著橋桑的手又開始長吁短歎,真不知道她老人家眼裡,橋桑就那麼楚楚可憐?

    你要是看到她頤指氣使天之驕女模樣,不知道又會怎樣的長吁短歎。

    金澤滔沒有跟家人說明橋桑的身份,家裡人都當江海身份尊貴,橋桑或許是江海的什麼親人,對她倒不見外,都當是家裡人一樣。

    金澤滔剛開始吃早飯,謝凌就打電話過來,今天縣裡準備繼續昨天關於酒廠收購的談判,一大早,濱海酒業談判團隊的車輛剛進酒廠,就被酒廠職工堵在車裡不讓出來。

    等謝凌他們趕過去時,酒廠門口已經圍聚了大批工人,昨天的談判有關工人安置問題最後沒有敲定,今天雙方就職工安置問題繼續展開談判。

    說到酒廠職工,就要說到酒廠職工成份,酒廠除正式職工外,還有一批數量不少的「土地工」。

    這批工人當初因為所在村組的集體土地被酒廠陸續徵用,放棄直接獲得安置補助費的權利,從而獲得在這家國有企業上班的機會,從農民變成了工人,這就是所謂的「土地工」。

    酒廠要整體搬遷,老廠區準備改造成博物館或主題公園,雙方就這些「土地工」是否繼續留用存在爭議。

    西橋堅持,既然工人和企業有勞動關係,不論當初是以什麼方式進的企業,也不管村土地以後怎樣處理,不能因為企業轉制,就中止勞動合同關係。

    濱海酒業則認為,既然勞動關係和土地掛鉤,企業整體搬遷,老廠區如果改作他用,或被縣政府徵用,那麼繼續使用「土地工」的前提條件就不存在,理應由老廠區使用單位負擔。

    這些爭議,都是昨天談判結束之後的閒談話題,還沒形成共識,更沒有形成紀錄,換句話說,還要在今天的談判最後明確。

    這些「土地工」都是酒廠所在地的盧家村村民,家人親屬就在酒廠附近居住,一呼百應,今天濱海酒業代表一進廠區,就被這些「土地工」的親屬給堵在車裡。

    謝凌說:「『土地工』的親屬要求濱海酒業答應繼續留聘,才放他們進去,揚言說如果不能滿足他們的要求,就要把談判攪黃。」

    金澤滔搖了搖頭,真是好事多磨,說:「你讓呂宏偉局長帶人先把濱海酒業代表解救出來,這樣成何體統,關於職工安置問題的談判還沒開始,就開始威脅起收購方,換作我是業主,也不願要這批工人,這不是自己找不自在嗎?」

    謝凌笑著說:「也沒到不可調和的地步,畢竟工人們還想在酒廠繼續幹活,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事情還是能很快解決。」

    金澤滔提醒說:「不要大意,人多了就怕有意外,對了,讓柯南良書記牽頭處理,這段時間,創建活動先期申報工作太悠閒,人啊,就怕閒著,一閒下來,想法就特別的多。」

    謝凌笑說:「我馬上跟柯南良書記聯繫,政法工作還需要柯書記親自負起責來,我想,柯書記也應該非常樂意參與此事。」

    柯南良還兼著政法委書記,讓他出面平息酒廠職工的圍堵事件,名正言順。

    柯南良昨天在酒店裡的對金澤滔的態度十分強硬,靠向楊天臨部長的決心也十分堅定,差不多已經公開和金澤滔唱對台戲。

    金澤滔因為知道橋桑的身份,站在橋家的立場,他已經立於不敗之地。

    即使楊天臨因此記恨自己,也不能真拿自己怎麼樣,無非在組織工作上給自添添堵。

    至於柯南良,金澤滔根本沒放在心上,跳樑小丑而已,再讓他多蹦達幾天,以為抓著了楊部長這個大靠山,卻不知道是座活火山。

    更何況,橋桑這個擋箭牌多少能吸收一些火力,老橋家一生氣,楊天臨能不能在這個組織部長的位置上坐下去都還兩說。

    柯南良昨晚上與楊部長同進退,共患難,自我感覺兩人的關係已經如膠似漆,在西橋的政治地位也必定水漲船高。

    金澤滔在西橋幾乎一言九鼎,但在永州,處境並不是太美好,就柯南良所知,市裡趙靜書記、陳建華副書記,包括楊部長,跟金澤滔的關係都十分微妙。

    西橋縣委,柯南良是第一個和永州市委站在同一立場的幹部,就這一點,應該能為楊部長等領導賞識。

    所以,當謝凌打電話請示,讓他親自牽頭負責西橋酒廠職工圍堵事件,他當這是金縣長對他的政治妥協,二話沒說就答應了。

    金澤滔今天有事要去濱海,竺長貴處長早兩天已經就任濱海市委書記,他趕去濱海,正是給曲向東和竺長貴牽線搭橋,這是他早就說好的。

    曲向東現在處境並不是太好,溫重岳離開後,受衝擊最大的並不是金澤滔,而是杜建學和曲向東。

    杜建學現在任著南門區委書記,又處在趙靜書記的眼皮底下,時不時被趙書記敲打,處境十分艱難。

    曲向東還好,政府工作還是莊子齊領導之下,跟趙靜直接聯繫不是太頻繁。

    溫重岳離開永州後,濱海市表面沒有變化,但平靜下面隱藏的暗流開始湧動,沉渣泛起,給曲向東的工作帶來很大被動。

    此時,正需要金澤滔過去給老領導壯壯膽,站站隊,既是他對曲向東政治上的聲援,也是他政治勇氣的具體體現。

    吃過早飯後,江海就離開老宅院,何悅趕到西橋縣紀委親自過問書店老叔的事情。

    橋桑就像被放出鳥籠的金絲鳥,嘰嘰喳喳跟小唱唱三兄妹玩得不亦樂乎。

    金澤滔交代了一下縣裡的工作,就準備駕車離開,橋桑不知道從哪冒出,一步跨入副駕駛室,金澤滔愣了一下:「我去濱海有事,你跟著幹麼?」

    橋桑眼睛看著前方:「江叔離開前交代,如果我要出去,就必須有你陪同,你不讓我跟去,我等會兒就一個人出去。」

    金澤滔嚥了嚥口水:「你不是跟唱唱他們很玩得來嗎?我帶著你去辦事,不方便啊,人家要是問起,你是我什麼人,我該怎麼回答?」

    橋桑楚楚可憐說:「隨便你怎麼說,就說我是你遠房表妹,我一個人呆在家裡很無聊的。」

    金澤滔拍著額頭,喃喃道:「我去公幹,還帶著一個遠房表妹?這算怎麼回事,鬼才會相信!」

    橋桑咯咯笑了:「不相信才好呢!」

    金澤滔趕又趕不得,罵又罵不得,無奈,只好帶著「遠房表妹」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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