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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澤滔臉色這才好轉,屠國平說:「唐人不一樣,我們請的都是頂級的專業舞蹈團隊,給的聘金很高,她們不用靠出賣**攢小費,當然,她們也有正常的生理需求,你如果真要為國爭光,只要這些舞蹈家認可你,你也可以和他們春風一度,而且還不費錢。」
金澤滔認真打量著屠國平,他長得雖然粗獷,但心思細膩,談吐舉止都很有風度,再加上他長年穿著漢服唐裝,很吸引一些女性的眼球。
金澤滔笑得很曖昧:「屠大總管一定是為國爭光了?」
屠國平拍著胸脯說:「那還用說,咱不出馬也就罷了,我要出馬,那是非得為國爭光不可,不是我吹,跟我春風一度後,很少不回頭找我的。」
金澤滔嚇了一跳:「都開始有回頭客了,你養這個舞蹈團不會全監守自盜了吧?」
屠國平嘿嘿笑了:「舞蹈團又不是一家,他們不會長期駐紮一個地方,他們把世界當舞台,四海為家,到處流浪,從這一點來說,他們是真正的藝術家。」
金澤滔沉默良久,才說了一句:「此間樂,不思蜀,屠叔,我看你就別去東珠了,趁著身體還硬朗,能爭光就多爭光吧。」
屠國平憨厚粗礪的臉膛難得地露出狡黠的笑容:「我到哪,樂土就在哪,東珠俱樂部,我正在考慮請更頂級的歐美舞蹈演員駐紮,東歐舞蹈屬二流團隊,我擔心跟東珠不匹配。」
金澤滔突然覺得關於屠國平的股份調整,應該重新考察。
兩人湊著頭正說著男人曖昧的話題,靜室的門忽然無聲地打開,門外幽靈般飄進一道身影。
屠國平嚇了一跳,這間靜室就算俱樂部一般服務員都不知道它的存在。這人是怎麼找進來的。
待他看清來人就是大門口隨著金澤滔一起進來的胡央,一臉恍悟,曖昧地朝他夾了夾眼。
還真是高質量的氣質女孩,有著驚人的外貌,難得地還有著機敏的頭腦。
剛才他說這麼多,就是想拉他觀看東歐舞蹈團隊的表演,相信看過表演後。他會對這些天使面孔。魔鬼身材的東歐斯拉夫民族女人會有更直觀的瞭解。
難怪年紀輕輕,就能克制自己的**,身邊隨時都有這麼出色的女孩陪伴,哪還需要什麼東歐大洋馬。
只可惜。對於金澤滔來說,無論單純,還是胡央,都還停留在只可遠觀的境界。
胡央顯然有些不高興,如果不是自己用省報記者身份威脅俱樂部一個高層管理,她還真找不到這麼隱蔽地方。
難怪老說,這種場所,就是雞鳴狗盜,藏污納垢的地方。還真是藏得夠深的。要是做個什麼壞事,警察都不一定能找得到。
當看到金澤滔和屠國平呆一起時,胡央莫名地鬆了一口氣。
屠國平站了起來,說:「要不給你們找個房間坐坐?」
胡央的臉就燒了起來,金澤滔知道俱樂部裡面沒有臥室。但這話聽在胡央耳裡,一定會產生歧義,連忙說:「屠總,你忙吧,我們隨便轉轉。」
等走出靜室,胡央說:「剛才看了俱樂部活動安排,不如我們一起舞蹈表演吧。」
胡央身材不高,但勝在體態勻稱,看起來很出挑,金澤滔歪著脖子問:「你學過舞蹈?」
胡央左右擺動著腦袋,一個簡單的新疆舞蹈晃頭移頸的動作,做得極其生動,再配以好那顆虎牙,生動之外,還不乏天真。
金澤滔看得有些目迷神搖,很難想像,一個能寫出如此老辣經濟評論文章的記者,會是眼前這個彷彿剛出校門的大女孩。
「小學開始,我一直是學校舞蹈隊的領舞,一直練到高中,學業緊了,才慢慢不練。」胡央邊跟他說話,還邊做著揚眉動目,拍掌彈指等動作,自然而不造作,嬌美而不僵硬。
金澤滔讚歎道:「真不錯,你不跳舞可惜了。」
胡央不屑道:「如果都跳成世界知名的舞蹈家還要到這種場所表演,我寧願不學舞蹈。」
金澤滔愕然,胡央冷笑著說:「你是不是也想為國爭光啊?」
哦,天哪,這個女人難道長了對順風耳?
胡央一把挎上他的胳膊,橫了他一眼,說:「不過,我允許你在我的視線範圍內為國爭光。」
金澤滔硬著頭皮,隨著她進了多功能廳,舞蹈團每晚定時在這裡的舞池表演舞蹈。
此刻,單純正無助地仰躺在化妝床上,一張俏臉畫皮似的,裡面敷著一層薄黃瓜,外面抹了一層不知道什麼液體,整張臉麻得跟殭屍一樣的。
單純肚子裡已經不知罵了多少回:「狐狸精,就知道沒按好心,還禮讓我先作面膜,自己卻偷偷先溜走。」
罵過她後,又罵自己:「我真是頭單純的豬啊,明知道狐狸精有心機,明知道她不按好心,咋就聽信了她呢?」
不說金澤滔行屍走肉一樣,被今晚頭一遭見面的胡央拉下舞池,不說單純無助地躺在化妝床上自怨自艾。
且說醫大附屬醫院十八床病房,此刻,顧省長帶著夫人一起過來看望老父。
推開房門,就看到一幅很有趣的景象,老太太床上堆滿了各種水果滋補品,喬大爺不好意思獨吞這堆本該屬於顧大爺的慰問品,正一件一件數著,準備和顧大爺分贓。
顧大爺躺在床上,悠然自若地蹺著二郎腿,啃著金澤滔送的蘋果,說:「喬老弟,你放心收好,這些東西我不能拿,要拿我就不會拒收。」
老太太說:「那多不好意思。」
顧大爺擺著手說:「老嫂子,你就別跟我客氣了,水果什麼的就擱櫃子裡,他們捐的錢要仔細收好,你們掙一分錢不容易。」
老太太說:「唉,大兄弟,我馬上收好,這醫院晚上沒賊吧?」
顧大爺一愣,說:「應該沒吧,反正沒聽誰遭過賊,不過小心無大錯。」
老太太掀開枕頭,正要將今天收到的秦市長他們的捐款塞進枕頭下,卻見了鬼似的尖叫起來。
顧大爺嚇了一大跳,扭頭看去,兩眼直愣愣地瞪著老太太的枕頭底下,啃在嘴裡的蘋果啪地掉在腿上,落在床上,然後滾落在地。
老太太的枕頭底下,整整齊齊碼放著五疊萬元一扎的大票。
足足五萬元錢哪,老太太和喬大爺一輩子都沒見過的巨款,就是顧大爺都沒有一次性見過這麼多現金,挺刺激視覺的。
誰掉在床上的,那還不得急死啊,老太太跳下床就往門外走,嘟嘟噥噥道:「得問問下午鋪被子的那個大妹子,一定是哪個病人出院時不小心拉下的,都是救命錢哪。」
喬大爺一把拉住他,說:「別瞎嚷嚷,這被子還是我自己鋪的,有那個大妹子什麼事,下午睡下的時候,哪有什麼錢?」
老太太腳步定住了:「對啊,枕巾還是我自己攤的,那真是奇了怪了,這錢難道自己長腿跑我床上來的?」
顧大爺終於想明白了,說:「老嫂子,你就別做白日夢了,錢要自己會長腿,你也不會窮困到今天,這錢哪,是金澤滔那個小伙子留下的,我看到他進病房的時候,手包就放你的枕頭邊。」
老太太更著急了:「那趕快找他回來,掉了這麼多錢,他還不急死呀。」
喬大爺苦笑著說:「老婆子,這是人家金區長留給咱們的,包包帶走了,哪會剛好掉了五萬元錢到你枕頭底下。」
顧大爺彎腰拾起掉落地上的蘋果,擦了擦,正要往嘴裡塞,最後想了想,還是扔進了垃圾桶。
此時,顧省長走了進來:「爸,老太太,我來看你們來了。」
喬大爺看到省長就緊張,倒是老太太還算鎮定,趕緊報告省長:「省長,剛才那個金區長給我留了五萬元錢,心裡不踏實,這錢該不該收呢?」
顧省長笑瞇瞇說:「老太太,人家留給你治病的,你就收下吧,收這錢不罪過。」
老太太擦著淚水一扎一扎地數了一遍又一遍,就五扎錢,不知數了多少遍,生怕不數數,這錢就飛走了似的,一邊還念叨著:「小伙子,真是好人哪,我家閨女這下有救了。」
顧大爺提議說:「老嫂子,不如讓你家閨女來醫院看病,就是不急著手術,先讓黃大仙給診斷診斷也好。」
顧省長卻直楞楞地盯著父親看著:「爸,你咋變樣了,感覺你少了什麼東西?」
顧夫人卻撲地掩嘴笑了:「爸是淨了臉,刮了鬍子。」
關於顧大爺的鬍子,顧省長傷透了腦筋,父親長期生活在農村,個人生活習慣實在不怎麼樣,吃東西老掉鬍子拉茬上,還不愛洗臉,更把這鬍子當寶貝似的留著。
做兒子還不能數落父親,不然,以他父親獅子一樣的脾氣,早就跑回農村老家了。
就為這鬍子,顧省長前前後後總有十來次旁敲側擊找理由,讓父親不要再留了,顧大爺從來是當耳邊風,今天怎麼就轉了性呢?
顧大爺卻捶胸頓足道:「小子太壞,他就是嫌我髒,才連哄帶騙動員我剃鬍子的,剛才我還琢磨著呢,住在這病房,就算我變成一頭癩蛤蟆,人家都當你是省長他爹,我咋這麼混球呢,竟然會信了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