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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百六十一章 是把好手 文 / 金澤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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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副書記聽到陸部長要將今天的推薦測評情況,作為省組部幹部任用條例的一個反面典型來總結,臉都嚇白了,此時,還哪敢辯白。

    陸部長說以第一次推薦為準,他只恨不得今天沒有在這個會場出現過,更不敢出言反對。

    章副書記一般場合都不太說話,有點謹小慎微,不然也不會在書記會議上陳鐵虎向他求助時,就因為當時在場的陸部長還沒吭聲,他非但沒有力挺陳書記,還反戈支持劉志宏。

    此時陸部長聲色俱厲地批評今天會場發生的舞弊鬧劇,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矛頭所指,在座人們,已經是心知肚明。

    這樣惡劣的幹部任用營私舞弊案,如果陸部長真要深究,那麼他章副書記是首當其衝成為擋箭牌,替罪羊。

    章副書記只覺得冷汗淋漓,哪還管蔣副部長能不能最後推薦通過。

    相反,心裡卻早已經將派他來會場的陳書記罵得狗血噴頭,到現在,他也明白這出舞弊鬧劇就是陳書記幕後導演的。

    名義上章副書記和杜市長來會場是配合工作組,實際上是為蔣副部長站台助威來了。

    效果很明顯,剛才他粗粗轉了一圈,蔣副部長的推薦率達八成以上,本來,他也感覺欣慰,但此刻,他寧願這一切都是惡夢。

    作為南門市委副書記,被省委組織部的副部長惦記上。前途灰暗不說。什麼時候。陸部長一個心情不痛快,一個念頭不通達,自己就可能面臨被一擼到底,灰飛煙滅的下場。

    想到這裡,章副書記心喪若死。

    幹部大會隨後就宣佈散會,很多幹部群眾都迷惑不解,都在紛紛打聽出了什麼狀況,為什麼取消口頭推薦。為什麼沒有現場宣佈推薦結果。

    陸部長甚至以會場存在安全隱患為由,讓劉志宏將票箱帶回辦公室統計。

    這種典型的陸氏嘲諷,連杜建學都感覺臉上無光。

    當金澤滔收到消息時,還有點不敢相信,城關鎮的幹部推薦測評會議竟然還折騰出這麼多的事情。

    好在事情還算圓滿,據王燕君部長說,王力群推薦票過半沒有問題,城關鎮委書記最後大局鼎定已經無疑。

    陸部長十分關注城關鎮幹部調整,親自交代組織部要求聽取關於城關鎮幹部調整進程的匯報,直至最後公示和任命。

    金澤滔這才放下了心。

    杜建學回來後。連辦公室都沒回,一屁股坐到金澤滔的會客室沙發上。嘴裡罵罵咧咧道:「還真夠齷齪,連這種主意都會打上,自以為很高明,把所有人都當傻子耍,還真是昏了頭。」

    金澤滔笑說:「他是萬萬沒想到,自以為高明的把戲,在陸部長眼裡卻如兒戲。話說回來,人和人之間相處,有緣則合,無緣則散,朋友做不成,也不一定非要做敵人,最後只能是徒增嗤笑。」

    杜建學還是怒氣難消,說:「真是膽大妄為,沒看到陸部長都親自坐陣會場,這樣的場合,都敢算計,陸部長豈是好相與的人。」

    金澤滔搖了搖頭,說:「這種事情大家心照不宣罷了,陸部長也不能光明正大地去指責誰,最後只能是糊塗賬一筆,查無可查,也就到此為止吧。」

    杜建學冷笑道:「陸部長需要查清楚嗎?查不清楚才叫痛苦,什麼事都往你身上裝,會場的舞弊鬧劇不一定就是他們指使的,或許是巧合,湊巧碰到這樣的事,誰知道呢?」

    金澤滔搖頭說:「不會這麼巧吧,碰到這樣的事,避之唯恐不及,難道他還敢借梯上樓?」

    杜建學說:「利令智昏吧,或許是他,或許不是他,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陸部長認為是他,那就是他,會場內的舞弊,會場外的謠言,都是相互串連的,最後就成了最後借我們造勢的幹部使用營私舞弊案。」

    杜建學在跟金澤滔發牢騷的時候,章副書記也跟陳書記大倒苦水:「陳書記,事情發展到現在,已經不是鎮委書記誰上誰下的問題,得趕緊想辦法先滅了陸部長的火氣。」

    陳鐵虎臉色鐵青,城關鎮幹部大會召開時,他一直坐辦公室裡等待結果,當他得知城關鎮推薦測評第一輪結束時,王力群以明顯優勢領先,心裡就跟著了火似的。

    幸好,會場裡爆出了舞弊案,他馬上讓杜市長和章副書記過去,目的是在第二輪口頭推薦重新奪回優勢,事情發展比他想像的要樂觀,陸部長竟然同意推倒重來。

    但此後進展一瀉千里,陸部長同意重新投票,但最後卻惡作劇似地宣佈推薦測評以第一次投票結果為準。

    感覺自己就像小丑似地上台表演了一回,還被人哄下了台。

    但現在這些都不重要了,小丑就小丑,笑話就笑話。

    陸部長真要把今天的舞弊案當作全省幹部任用條例的反面教材曝光,那麼等待自己的是什麼樣的下場,用腳趾思考都清楚。

    正如章副書記所說,當務之急,是趕緊先滅了陸部長的火氣。

    他惡狠狠地瞪了章副書記一眼:「首先得把這個事情的真相搞清楚,趕緊讓製造這起舞弊鬧劇的村民代表向公安局自首,這才是問題的關鍵。」

    章副書記愣了一下,結結巴巴說:「陳書記,我也想參與這起舞弊鬧劇的人自首,難道陳書記不知道?」

    陳鐵虎狐疑地盯著章副書記,良久,才跳腳說:「你以為是我指使的?你以為這些都是我安排的?」

    章副書記難以置信地說:「難道不是陳書記安排的?」

    陳鐵虎看著章副書記,只覺得一股寒意從骶尾骨沿著脊椎,直透出腦門,渾身冰涼。

    難怪陸部長要推倒重來,他只是想印證這一切是否是有黑手在幕後操縱。

    難怪陸部長要發這麼大的火,無疑,最後的結論,所有不利因素都指向了自己。

    原來,這頂屎盆子從一開始就往自己頭上扣,自己得報會場出現舞弊事件,還興高采烈地派出了杜市長和章副書記,準備在第二輪口頭推薦逆轉形勢。

    章副書記看著方寸大亂的陳書記,心裡嘀咕,難道真不是陳書記導演的舞弊事件,這不可能啊,會場第一輪投票結束後,陳書記還將自己叫到辦公室,商量在第一輪不利的情況下怎樣扳回劣勢呢。

    推薦票都還封存在票箱裡,陳書記是怎樣得知投票結果的,那還不是現場有人隨時向陳書記通報。

    陳鐵虎頹然坐回椅子,事情全過程,一環扣一環,每一步都算準了自己的棋子走向,最後將了自己的軍。

    真是算計人的一把好手,前手後手都被他吃得死死的。

    到現在,無論自己說什麼,都不會有人聽,更不會有人信,不是屎也是屎了。

    他第一時間懷疑金澤滔,但隨即就排除了這個念頭,在第一輪書面推薦王力群領先的情況下,金澤滔絕不會節外生枝,做這欲蓋彌彰的傻事。

    那會是誰呢,其用心之險惡,是要置自己於死地啊,陳鐵虎頭疼欲裂。

    而此刻,金澤滔卻早早地出現在通元酒店,和王如喬部長約好今晚在這裡小聚。

    金澤滔沒有像以往一樣直奔包院,而是在酒店大門口的休息廳等候。

    還沒等他坐下喝上一口茶,門外風風火火闖進程真金,朱小敏告訴他金市長在這裡候客,連忙過來請安。

    如今,程總也算是南門乃至永州的風雲人物。

    鐵司令和姜書記連袂在東元公司承建的英雄紀念館露了一回臉,省地市三級電視新聞連番轟炸,讓東元工程公司在越海名聲日彰,連帶著程真金也成了不大不小的名人。

    程真金還未開口,已經是裂開了嘴,他有理由高興,事業蒸蒸日上,東元公司現在接活也開始挑肥揀瘦。

    愛情水到渠成,自己一個泥腿子找了個知識分子副校長做老婆,那是只有春夢裡才會實現的理想,終於變成現實。

    更兼這段時間他還利用自己的私房錢參股岔口村投資市場,還未完工,已經賺得盆滿缽溢。

    金澤滔笑著和他握手,還問他什麼時候結婚,程真金更是喜得抓耳撓腮,連連說:「就快了,就快了,再不結就顯形了。」

    金澤滔端詳了程真金好一會兒,才歎息說:「果然是搞工程的,開門打樁是把好手,你這下手可真夠狠的。」

    程真金嘿嘿低笑說:「我不狠,她還跟你急,咱現在好歹也是個鑽石品級的王老五,還不使勁地抓牢啊。」

    金澤滔笑罵道:「你這暴發戶,不要賺了幾個錢就不分東南西北,鄒校長也不容易,這樣的年齡都願意為你懷孩子,可千萬不能辜負了她,要定期看醫生,大意不得。」

    程真金拍著胸脯說:「金市長,你就放心吧,我有幾斤幾兩,還拎得清爽,安安心心做事業,平平淡淡過日子,我老程能有今天,知足嘍!」

    金澤滔哈哈笑說:「我放心什麼,關鍵是你自己要問心無愧,鄒校長有身孕,你還整天在飯店出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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