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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八十八章死 虎不食子 文 / 金澤滔

    小洋驚得嘴巴都合不攏了,小忠今年好像才上高一,這麼個小不點,都開始找女孩子了。

    金澤滔從小忠和女孩的身影越過,看向山腳下的人影,以及人群倒映的錢湖水,喃喃道:「又是一年花落時!」

    小洋看了金澤滔一眼,不知他是感慨時光荏苒,還是悲秋傷春,身後卻驀地傳來咬牙切齒的說話聲:「哥,你也不管管,你看看我們老金家,現在居然連小孩子都開始談情說愛,長此以往,以後還不家風飄零,斯文凋落。」

    說話的正是現在越來越有野蠻特質的商雨亭,金澤滔沒有回頭,卻伸手攬過她,寵溺地撫摸起她的頭髮,說:「既然你都說小忠是小孩子,那都是孩子之間的愛,跟談情說愛還沒什麼關係,倒是你自己,小亭,有沒有屬意的男孩?」

    商雨亭享受地依偎在金澤滔的懷裡,不屑說:「學校裡就兩類人,一類是整天與書為伴的人,這類人讀書讀得壞了腦子,還有一類是整天與書為敵的人,這類人讀書讀得沒了腦子,你說,我能找到屬意的男孩嗎?」

    金澤滔失笑說:「那小亭,你是哪類人?」

    商雨亭狡黠說:「我既不與書為伴,也不與書為敵,我走中間路線,與書為友。」

    說到這裡,金澤滔卻聽到何悅的招呼聲,回頭一看,正看到何悅從別院出來,後面還亦步亦趨地跟著母親跟何母,母親一邊走,還一邊嘮叨:「要記得晚上准點回來吃飯。我現在已經將老母雞下了鍋。等你回來剛剛燜到八分爛。再晚點,就不好吃了。」

    何悅軟軟地答話:「媽,知道了,我會準時回來的。」

    何母歎氣:「怎麼都快過年了,還要東奔西跑,難道你們紀委都是機器,一年到頭都不知道什麼叫休息嗎?」

    何悅拉起何母的胳膊搖晃:「媽,怎麼會沒休息呢。只是這個案子現在正在關鍵時刻,我們辦案組都在加班加點,我作為小組負責人,怎麼好意思提出休息呢。」

    金澤滔奇怪說:「東奔西跑?小悅,你要出差?」

    何悅還沒說話,何母就氣呼呼說:「晚上小悅又要去京城出差,我是沒辦法了,澤滔,你也不管管?」

    何悅對金澤滔歉然一笑:「我手頭的案子涉及到京城一位領導幹部,要當面詢問調查。還要經中紀委批准,時間比較急。順利的話,一二天就能回來,但最終也會在年三十前回來。」

    金澤滔牽過她的手說:「總之,就一句話,不要讓自己太累著,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肚子裡的孩子想想,我送你回單位吧。」

    商雨亭嚷嚷說:「我也一起去,送送大嫂。」

    母親連忙抓住她的手說:「傻孩子,你哥這麼長時間沒跟你大嫂見面,都沒時間說話,你還要插隊啊?」

    商雨亭嘟嘟囔囔垂著頭跑開了,金澤滔開著車送何悅回辦案點上班,兩人都沒說話,何悅一路上都歪著脖子看著金澤滔。

    金澤滔扭頭朝何悅一笑,何悅咯咯低笑,拐過一個彎道,金澤滔將車子剎住,停了下來,將頭伸了過去,何悅剛才還清澈的眼神就開始迷茫起來,伸出兩手抓住他的頭,就湊上嘴,喃喃道:「澤滔,好想你!」

    金澤滔卻像著了火似的,如饑似渴地咬住何悅的嘴,拚命地吸吮,兩隻手在她身上胡亂摸索著,兩人自婚後就沒有好好親熱過,上次何悅被何母誑回南門,也因為懷孕,連手都沒能摸到。

    兩人都有些情亂意迷,不知道什麼時候,金澤滔手早伸進何悅的胸口,何悅也胡亂地撫摸著他,嘴裡無意識地嗯嗯地呻吟著,等到胸口一涼,不知道什麼時候,兩人都已經衣衫凌亂。

    幸好這條路來往行人寥寥,沒什麼人注意到這輛大霸王豐田車裡已經春光乍洩,何悅連忙掙扎著移開金澤滔的手,氣喘吁吁說:「不行,媽都說了,這段時間不能亂來的。」

    金澤滔苦著臉說:「真受不了,唉,早知道就不要懷孕了,我的命咋那麼苦。」

    何悅整理了一下衣衫,撫摸了一下他的臉,俯下身子,回頭斜看了他一眼,悉悉索索掏挖了一陣,低頭銜住,金澤滔只覺得尾椎骨冒起一股火熱,身子一陣僵直,閉著眼睛斜靠著座椅直抽氣。

    種種**就像有形的物質一樣,被何悅一張小嘴抽得就要火山爆發,金澤滔正在閉上和天人搏鬥時,卻忽然聽到遠處有人叫道:「哥,你怎麼將車子停在這裡,身體不舒服嗎?」

    金澤滔這才發現,自己車子正巧停在剛才小忠牽手女孩子的那個院子旁邊,他嗯哼了兩聲,說:「沒什麼,車鑰匙掉地上了,你大嫂正在找呢。」

    小忠從山道上來,手裡還抓了把不知名野花,還真是奇怪,都入冬了,山上還有花開,身邊正跟著那個羊角辮女孩,羊角辮女孩看上去不過初中年齡,長得清清秀秀,一雙眼睛極為靈動,骨碌碌地打量著金澤滔。

    小忠奇怪道:「還真奇怪,怎麼開著車都能掉鑰匙。」

    金澤滔不敢正視這倆孩子,只能揮手說:「這有什麼奇怪的,大活人走著走著也會掉隊,更不要說車鑰匙,等找到鑰匙,我送你嫂子上班去,走吧,你們自己玩去,不要走太遠,有事找不到。」

    何悅剛才聽到小忠過來,嚇得所有的春情都如潮水般退去,連忙想起身,卻被金澤滔狠狠地按住。

    小忠還向旁邊的羊角辮女孩介紹說:「這是我哥,你也跟我叫哥。」

    羊角辮乖乖地叫了聲哥,金澤滔咬著牙點了點頭,此刻,卻見得金澤滔突然方向盤衝去,身體象中風似的直打擺。

    這下不但小忠奇怪,連女孩也奇怪,難道我叫錯了,反應這麼激烈,小忠正想過來,金澤滔咬著牙揮手說:「沒事,找到鑰匙了,你大嫂不小心,踩上我的腳背。」

    小忠狐疑地看了一眼,最後還是同羊角辮女孩進了小院子,此時,何悅才像做賊似地慢慢地起身,通紅著臉,嘴角還掛著一根亮晶晶的絲線,橫了金澤滔一眼,那種嫵媚差點又讓金澤滔衝動起來。

    金澤滔長長地吁了口氣,從副駕室車台下撕了張面巾紙,關心說:「擦擦,你看,就像個偷吃的孩子,連嘴角都不擦乾淨,讓大人看見,不就露餡了。」

    何悅一聲劇咳,只聽得咕嚕一聲,何悅不住地嗷嗷地乾嘔,金澤滔拍著她的背心,還玩笑道:「小心點,吃東西也不吃乾淨點。」

    何悅哭喪著臉說:「全給吞下去了,好噁心。」

    金澤滔愣了一下,呵呵笑說:「這玩意可比老母雞補多了,吞了就吞了,一般人還沒這口福。」

    何悅張著嘴巴,張牙舞爪湊上嘴巴就要和金澤滔親嘴,金澤滔嚇了一跳,連忙捂著嘴巴道:「虎不食子,我還沒喪盡天良到要吞食自己子孫後代的地步。」

    兩人一陣嬉笑吵鬧後,金澤滔正要發動汽車,卻聽得小院子突然傳來一聲怒吼聲:「小兔崽子,年紀輕輕不學好,居然就敢來禍害我家閨女。」

    又聽得女孩的哭泣聲:「爸,你不講理,我們跟小忠是鄰居,又沒做什麼壞事,說得那麼難聽,不理你了,嗚嗚嗚……」

    隨即聽到裡面傳來雞飛狗跳的喝罵聲,追逃聲,還有一個女人溫和的勸說聲。

    金澤滔愣了一下,這些聲音分明還是小忠還有那個羊角辮女孩的聲音,他剛要打開車門,就見到小忠風一樣地從院子裡跑了出來,一頭鑽上了車,急忙說:「哥,快開車。」

    金澤滔卻慢條斯理地下了車,就見院子裡奔出一個彪形大漢,論個頭足有小海那麼高大,大漢往正上車的小忠追來,金澤滔腳步一晃,已經堵在大漢跟前。

    大漢一愣,說:「你是誰?」

    金澤滔咧著嘴笑:「我就是小兔崽子的哥。」

    大漢勃然大怒:「果然是包藏禍心,弟進我家門勾搭我閨女,哥在外把守望風,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什麼家教?」

    邊說還邊伸手去抓小忠的衣領,金澤滔勃然作色,一把握著他的手腕,說:「說到家教,你倒要問問你是怎麼做父親的,小孩在一起投緣說說話,本來挺純潔的關係,讓你這臭嘴巴一說,居然成了男娼女盜。」

    大漢看起來平時也是頤指氣使慣了的人物,被金澤滔這麼一頓訓斥,一時間竟傻住了,一隻手還被金澤滔執住動彈不得。

    這時候,院子裡奔出羊角辮女孩,後面還跟著一個面目清麗的少婦,女孩抽抽咽咽地抹著眼淚,少婦幽怨地看了大漢一眼,說:「這位大哥,這都是誤會,是我家先生心急了點,你別太放在心上。」

    金澤滔鬆開大漢手腕,對少婦笑說:「我倒沒有什麼,本來挺清白的孩子,讓他這麼一嚇,沒事也變有事,就不能好好地說話。」

    少婦苦笑著看了大漢一眼說:「博山,好了,還要在外面嚷嚷嗎?怕別人不知道你說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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