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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百零九章 此致敬敬禮(求推薦月票) 文 / 金澤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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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母嗔怪道:「你這孩子咋說話的,難道澤滔就不能到我們家嗎?」

    何軍也是深以為然,鼻子哼了一聲,以示贊同。(本章節由網友上傳&nb)

    金澤滔賊笑:「你看阿姨跟何主任都表示了歡迎,難道你還能將我拒之門外。」順手接過何悅手中的公文包。

    何悅彎腰換鞋,邊抬頭說:「我這個何主任可還沒有同意哦!」聲音一如既往地糯軟動聽

    何軍又是哼了一聲,施施然回了客廳,也不知道是同意還是反對。

    金澤滔指指何軍的背影,說:「這才是何主任,你只是個小何主任,說的話不作數。」

    何悅換好了鞋子,說:「怎麼樣,現在對紀委工作有了更直觀的瞭解了吧?」

    金澤滔知道她指的是自己被傳喚審查的事,事後,何悅還打電話慰問過自己,不過怎麼聽都有點幸災樂禍的味道,金澤滔哈哈笑了:「倒挺好,不過我也報了一箭之仇?」

    何悅笑瞇瞇地問:「哦?怎麼個報仇法?」

    金澤滔隨著何悅進了客廳,說:「我把你們濱海紀委辦案點的大廚給挖走了。」

    何悅停住了腳步,說:「你說的那個朱大腸?做的肉挺好吃的那個?」

    金澤滔忍俊不禁:「原來何主任也體驗過辦案點的伙食啊?」

    何悅白了他一眼:「什麼叫我也體驗過,我那是在裡面辦過案。」

    金澤滔拍拍腦門:「我倒忘了何主任是主辦濱海**大案的紀委領導,現在濱海紀委同志想要吃朱大柴的伙食。可就要自己掏錢到海鮮碼頭去了!」

    何悅撲地笑出聲來:「你這促狹鬼。這是打擊報復紀委同志好不好?」

    何軍也在旁邊聽得一樂。說:「你進紀委買個教訓,是好事,紀委審查你,讓你拐走了廚子,也是買了個教訓,下次再審查你,一定要看緊自己窩裡的人。」

    金澤滔冷汗直流:「何大主任,你可不能這樣埋汰人。我進一次就夠噩夢的,再進一次還活不活?」他把何軍和何悅用大小主任區分開來。

    何悅抿著嘴笑:「紀委捉你進班房,也沒捉錯人,油嘴滑舌的,對你這樣的幹部就要適當地給點顏)」

    金澤滔見這兩父女對自己進紀委不但沒點同情心,還一唱一和調侃自己,只好悶不作聲。

    何軍卻力挺金澤滔,說:「金澤滔還是個合格的基層領導幹部,紀委就像個糠篩,汰劣存優。你經過了黨的紀律考驗,那就應該放下包袱大踏步前進。」

    金澤滔眉飛眼笑:「還是何大主任慧識人。我現在是輕裝上陣,正準備甩開膀子大幹一場。」

    何悅又是甩了個白眼,金澤滔發現何悅要是跟你熟悉了,很喜歡用這眼神表示鄙視或無語,只是這白眼在金澤滔看來,卻是又媚又憨,難免讓人想入非非。

    何悅說:「你們東源橫門溝發生的走私案知道的吧?」

    何軍神色一凝,說:「怎麼了?這事還涉及到黨政領導幹部?」

    何悅憤恨說:「倒不關我們永州的事,據貨主交代的,觸目驚心啊,簡直是禍國殃民,這案子已經上報上級了,我們是無能為力。」

    金澤滔隱約也知道這事可能涉及到南邊海關,現在正是經濟體制轉型的關鍵時期,改革開發帶來的各種負面東西層出不窮,只要狠下心來下加以剜除,也就是疥癬之疾,影響不到整個肌體的健康,這也是這個時代不可避免的陣痛,

    何軍也沒深問,只是有些沉痛地說:「膽大妄為,黨紀國法絕不容情,只是差點沒有傷了漁民,那錄像我也看過,當真是驚心動魄。」

    金澤滔等父女倆說到這裡,才插上話:「當時我就在船上,跟何大主任剛才匯報過了,哎,萬幸啊!幸好漁民們吟唱起安魂曲,才驚醒了船主,最後關頭在鬼門關前轉了一圈回來了。」

    說起安魂曲,金澤滔事後還跟薛仕貴他們瞭解過,附近漁民都能哼上幾句,但除了第一句金澤滔堅持認為是豈曰無衣,其他內容連他們自己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反正是祖宗口口相傳下來的。

    何悅憤怒地比劃著手勢說:「真是萬幸,小漁船若是被這貨輪撞上了,恐怕我們永州在全世界都要出名了。」

    金澤滔黯然:「說起來,這根子還在窮字上,你沒看到那漁船,風平浪靜還好些,稍微起點風浪,那就是船翻人亡的下場,不過明年應該會好轉,橫門溝堤壩也近尾聲,這個月中就能合攏了。再抓緊時間圍塘,開春後就能下苗,老百姓只要袋裡有錢,誰願意做這腦袋擱在褲腰帶的營生,相信以後日子會越來越好過的。」

    何軍也點頭盛讚:「不錯,不錯,灘涂養殖,是項大善政,既解決了漁民的生計問題,也保護了一方百姓不受大風大潮侵襲。」

    說到這裡,何母已經做好了晚飯,讓他們都出來吃飯,何悅驚喜地大叫:「哇,老媽你真好,知道我今天特別想吃大青蟹!」

    何母笑瞇瞇地看著金澤滔,說:「這是澤滔特地從東源帶來的,還好多,使勁吃阿!」

    何軍疑惑地看著金澤滔,金澤滔搔著頭皮:「何大主任,你別這樣看我,我送禮向來是自己花錢的,不花公家一分錢。」

    何軍不悅說:「那也不對,領導幹部,怎麼能到處送禮,這是不正之風。」

    金澤滔一張臉脹成豬肝色,訥訥說:「我送給大學導師也是螃蟹,他跟何悅主任一樣喜歡吃蟹。這算不算不正之風!」

    這下輪到何軍尷尬了,何母大怒,像只老母雞般護在金澤滔的身前,怒斥:「當年也有人給你送禮,別的不要,提酒的你不也都讓收了!澤滔送幾隻螃蟹,你就喝五吆六的,愛吃不吃,小滔你別理他!」

    經何軍這麼一鬧,何母對金澤滔的好感度又噌噌升了一格,稱呼也從澤滔變成小滔。

    金澤滔心裡大樂,你個老頑固,人情往來,還這麼認真,活該現在都沒人上門送酒了。

    何悅也不勸解,自顧自剝了只大青蟹就吃開了,算是無聲的聲援,何軍此刻一張老臉時紅時青,金澤滔看這老頭快到暴發邊緣,連忙用手指捅了捅何悅的腰,讓她勸導一下。

    何悅怕癢,咯咯笑著,卻用沾滿蟹黃的手去打金澤滔的頭,金澤滔頭頸一伸,何悅的手指剛點在金澤滔的鼻尖,一大團蟹黃粘在上面,模樣極是滑稽。

    兩年輕人這一鬧,倒也解了尷尬氣氛,何軍從酒櫃裡取了瓶茅台,跟曲向東家裡喝的那瓶茅台同個年份,金澤滔一看,樂了:「何大主任,好酒啊!」

    何軍一拿起酒瓶神情跟平時就完全不同了,撫摸著酒瓶的那種深情,就連金澤滔都覺得過份,何軍抬起頭來,說:「你也別叫什麼大主任小主任的,隨你阿姨叫吧。」

    金澤滔只好規規矩矩地鞠躬重新稱呼:「伯父好!」金澤滔叫完伯父又認真地問:「那我怎麼稱呼何主任?」他指的是何悅。

    家裡兩個何主任,還真是不好稱呼,何母慈祥地說:「叫什麼何主任,在家裡就稱小悅吧。」

    金澤滔卻嘻皮笑臉地說:「小悅乖!」

    何悅又張牙舞爪地伸手去塗金澤滔的臉,何氏父母卻誰也不覺得兩人輕狂,都是笑容滿面地看著兩孩子玩鬧。

    金澤滔開酒倒了兩杯,是半兩小杯,喝這極品茅台,用大杯喝就是浪費,何悅也伸出青蔥一樣的小手,要了一杯,金澤滔只好再斟一杯,卻是遞給了何母,何母平日不沾酒,今晚也笑瞇瞇地接過酒杯。

    金澤滔先嚴肅而又恭敬地向何軍舉杯:「先敬老鐵道兵一杯酒,此致敬禮!」

    何軍坐於主位紋絲不動,一聽金澤滔這話,馬上站了起來,很莊重地雙手舉杯碰杯,何悅和何母也站了起來默默地舉杯共敬。

    金澤滔乾了這杯酒後,說:「祖國大地,鐵路密佈,就像母親身上的血脈,哪有鐵路,哪就有母親的血液流經,鐵道兵就是祖國母親最貼心的清道夫,築路工,再敬老鐵道兵,祝願鐵道兵的精神和祖國母親萬世長存!」

    何軍一言不發,又乾了一杯,何母抹著眼淚,喃喃說:「你這孩子就是會說話,這話都說到老頭子的心尖尖了。」

    喝了這兩杯酒,金澤滔和何軍就彷彿成了老戰友,何軍喋喋不休地說起青藏鐵路打關角隧道的舊事,金澤滔不住地認真提問,何軍也不厭其煩地解釋。

    兩人差不多喝光這瓶酒時,何軍拍著金澤滔的肩膀跟何母一樣稱呼小滔,還連連說叫伯父太見外了,部隊裡都稱呼他老何,金澤滔也從善如流,兩人一老一少勾肩搭背,一個叫小滔,一個叫老何。

    喝到最後,何軍拍著桌子打著節拍,小聲地哼哼:「背上那個行裝,扛起了那個槍,雄壯的那個隊伍浩浩蕩蕩……同志們哪邁開大步呀朝前走呀,鐵道兵戰士志在四方……」

    金澤滔大聲附和,漸漸地何悅和何母都加入合唱的隊伍。

    送出金澤滔時,何悅面色不善,氣哼哼說:「你這酒量還會喝暈頭了?都稱呼上我家老頭子老何了,是不是也想叫我小何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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