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背負著枷鎖,柳媚每一步都走的很費力,也因此有更多的顧慮,現在,她開始一一的向陳牧敞開。
下班後,還是老樣子,陳牧和張靜薇去柳家蹭飯吃,這基本成了規律,甚至要是太晚,便會睡在柳家,張玉梅自然是歡迎,而且她好像也知道了某些事情一樣,對陳牧更是熱情的很。
「陳牧哥哥,我告訴你個秘密,」到了家裡,張玉梅還在廚房忙活,柳承澤突然爬到陳牧的膝蓋上,在他耳邊輕聲的說了一句,「不過你可不能跟媽媽說,因為媽媽說不讓我告訴你的。」
嚇,這小傢伙居然背叛了張玉梅,不過陳牧現在可是柳承澤的超級偶像,對他崇拜的不得了,可謂言聽計從,有什麼事情都會跟他說。
陳牧一開始並沒有在意,不過依舊笑呵呵的擰了擰他的臉,「哇哦,這秘密這麼厲害啊,那我可不能錯過了,」柳承澤有些得意的嗅了嗅鼻子,還把陳牧拉到外面的小院子裡,才趴在他耳邊說道:「陳牧哥哥,舅舅家的被子下藏著好多好多錢哦,數都數不清呢!」
陳牧立刻意識到了什麼,眼神一凝,盯著柳承澤,抓住他的肩膀仔細問道:「數都數不清,到底是多少呢?」
柳承澤人雖小,卻聰明,知道陳牧感興趣了,立刻興奮的比劃著,「被子下面都是啊,」陳牧皺了皺眉,「被子下面都是······?」
今天是柳承澤的舅舅張作棟五十歲的生日,雖然因為柳媚的原因,柳家和他的關係基本就斷了,可終歸是親哥哥,張作棟讓他女兒虛情假意的打了個電話,就隔這麼近,張玉梅便帶著柳承澤去了一趟。
到了那邊,柳承澤便和幾個小傢伙一起玩捉迷藏,最後,他跑進了張作棟的臥室裡,原本,這房間是一直鎖著的,張作棟夫妻從不讓其他人進去,今天,是因為喜慶的日子,張作棟的老婆收了有些東西不好放外面,便拿了回來,偶爾的,便疏忽了一次。
柳承澤想著躲床底下,發現床太矮了,擠不進去,急切中,就爬上了床,然後,不小心的把鋪在下面的床單捲動了,於是,便看到了床單下面,是一沓沓的百元大鈔票。
等他好奇從頭到尾看了一遍,發現下面全部都是鈔票之後,便趕緊跑了出來,舅舅和舅媽的兇惡他可是見識過了的,大概三歲的時候,因為他哭,舅舅嫌他煩,就掐著他的小嫩手,說他哭就掐他,最後把他的手都掐腫了,按他姐姐的說法,那是個沒人性的傢伙,要是怪他偷了可就要給他打死了!
如此,一直到離開那裡,回到家,他才跟張玉梅說了,張玉梅自然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便囑咐他不要跟陳牧說,可是,柳承澤卻偏偏沒聽她的話。
陳牧沒想到張作棟居然有這種嗜好,他倒不是沒聽過有人喜歡在枕頭裡或者床下鋪上鈔票睡覺的,可這傢伙好歹也是章東縣的組織部長。
揉了揉柳承澤的頭,跟他額頭抵著額頭,低聲道:「承澤,這個事情很重要,你再也不要跟其他人說,」柳承澤鄭重的點頭,有些小小的驕傲,「我就跟陳牧哥哥說!」
陳牧想了想,又說道:「承澤,這個事情我或許還會跟你媽媽說,」看到他瞬間撅起的嘴,笑著拍了拍他的小臉蛋,「但是我保證,媽媽絕對不會怪承澤,好不好!」
柳承澤這才滿意的點頭,還衝他伸出小拇指,「那我們拉勾!」
吃過飯,大夏天的,大家都到陽台上去吃西瓜聊天,看著張玉梅拉著柳承澤去洗澡,陳牧湊到張靜薇耳邊,正要說話,卻給她擰著耳朵,凶巴巴的瞪起眼,「幹什麼,有什麼事情不能直接說。」
陳牧無奈的翻翻白眼,想起柳承澤說過的話,如果把這丫頭娶回家,只怕不會真的變溫柔吧,呲著牙撇撇嘴,「我哪裡有膽子佔你便宜啊,是有事情要告訴你。」
張靜薇哼哼一聲,這無賴不知道佔了她多少便宜了,真是頭上腳下好像沒什麼地方他沒佔過,居然還說這話,劉柳卻是在一旁笑嘻嘻的打趣道:「什麼事情要貼到張局長耳邊說啊,是不是那種小情話······。」
這傢伙和張靜薇混熟了,倒是膽子大了,一開始也是怕張靜薇收拾他的,陳牧也順勢戲謔一句:「是啊,我打算說那種非常非常肉麻的話,連我這種厚臉皮的都受不了的。」
說完,再次湊到張靜薇耳邊,這丫頭居然有些臉紅了,只不過在略顯昏暗的燈光下不是很明顯,不過,她這次倒是老實了。
等到陳牧在她耳邊把事情說完,張靜薇顧不得有些跳的快的心,和耳朵癢癢的,有些心亂的情緒,凝眉看著陳牧,「這是個好機會啊?」
陳牧聳聳肩,有些猶豫,「也可以說是,不過,我在想是不是再等一陣子,等他們即將要把我弄走的時候,那時候的破綻可能會更多。」
陳牧和李逸風,還有顧默然聯合起來之後,證據就多了很多,不過基於雷霆一擊的考慮,大家都還在等機會,這依舊是考慮到林家的勢力太大。
短暫的靜默,張玉梅從樓下跑上來,沖陳牧招招手,「有人打電話找你,說是姓顧的。」
陳牧現在呆的地方除了鎮zhengfu和御窖酒業集團,又多了兩處,一個是新建立的食品公司,還有就是柳家,對於熟悉他的人,要找到他倒是不太難。
「什麼事?」陳牧有些好奇顧默然那麼晚上找他幹什麼,一開始便直接問,那邊顧默然也很直接,還帶著點興奮,「今天範文麗和林梓東的老婆在張作棟的壽宴上起了衝突,剛剛,我的人看到林梓東去了範文麗的住處。」
一聽這個,陳牧也興奮了,林梓東和範文麗的事情,幾乎可以說是章東縣的人都知道,可是,林梓東和範文麗都是很小心的人,不是在林家的別院裡,就是在南湖賓館裡,那兩處林家都有太多的佈置,要像抓到他們的把柄可不容易。
「嗯,你給我盯緊了,隨時跟我報告行蹤,到時候我再給你消息。」陳牧說完這句就把電話掛了,然後跑上樓,沖張靜薇招招手,興奮的叫道:「親愛的,該我們行動了。」
張靜薇咬咬牙,這個死傢伙一會叫她姐,一會叫她美女,現在又叫她親愛的,真是想好好的收拾他一頓,只是她不知道為什麼陳牧接了個電話之後就改變了心意。
和柳媚他們告辭之後,到了路上,陳牧才把剛剛的電話跟張靜薇說了,然後接道:「你去範文麗那邊抓人,記住帶上相機,把照片拍下來,免得他們抵賴······。」
張靜薇找到機會收拾他了,卻是用女人的方式,擰著他腰間的軟肉,恨恨的扭了一圈,嬌哼一聲,不肯聽他的安排:「我才不去那邊,我去抓張作棟就行了。」
陳牧疼的呲牙咧嘴的,還得拱手求她,「姐啊,那誰去抓林梓東啊,那些人看到林梓東只怕就嚇尿了,還有,範文麗那個女人可是個潑婦,你又不是沒聽過那些傳言,一般女人那裡鎮得住她啊!」
張靜薇瞪眼盯著他,很不爽的說道:「你這話什麼意思?」陳牧無奈的聳聳肩,「我怎麼會有其他意思啊,老姐!你可是女中巾幗,正好可以讓範文麗自慚形穢,不敢撒潑啊!」
張靜薇卻是哼哼道:「可我怎麼聽說,你和那個狐狸精關係很不錯啊!」
陳牧翻了翻白眼,要是有時間,他倒是有興趣和這丫頭鬥鬥嘴,現在卻只能舉起手投降,很是決斷的下了命令,「吶,我現在就去見李書記,你這邊先準備好,到時候等我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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