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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的事情,有張靜薇盯著就妥妥滴,這也是有人幫忙的好處,不然陳牧自己一個人,就算是再橫,也終歸是難以顧及太多,這時候,陳牧倒是感慨這丫頭能夠過來了。
事情說完,沒多做停留,陳牧轉身進了旁邊的鎮zhengfu,十點鐘有個會,這會原本是昨天就打算開的,不過陳牧那時候還不敢來,便推遲到了今天早上,那還是陳牧判斷張靜薇會忙著審理王家的案子。
先去黃文棟的辦公室和他還有孟暉文見面聊了一下,倒也不用避諱,誰也不是傻子,不會看不出來他們三個是一夥的。
十點整,黃文棟和陳牧最後進會議室,陳牧還是老樣子,坐在他那個奇特的位置上,不過最頂頭的人從林家瑞換成了黃文棟而已。
「今天的議題是關於鎮中心馬路,柳河路,沿江路的修建,還有鎮上農貿市場和街道的改造方案,」黃文棟倒是個作風爽快的,一開始就入正題,然後由孟暉文給大家簡單的做了一下說明。
鎮中心馬路就是從堤上下來後的那一條鎮裡的主幹道,包括差不多有兩公里長的鎮上主街道,一共有差不多八公里長,那是溝通鎮上六萬多居民的最重要交通路線。
柳河路則是鎮上主街道大概一公里的左右的地方,往鎮zhengfu方向右拐的那一條大概有三公里長的路,鎮zhengfu大概也在柳河路的中段,然後,柳河路再往前延伸,過了挨著鎮zhengfu的小柳河,往前大概一千五百米的地方,再往右就是去御窖酒廠的酒廠路。
而沿江路呢,就是從御窖酒廠的大門出來,順著酒廠路往左拐大概一里多,挨著洞江的那一條從堤下一直延伸到渡口處,大概也有三公里長的那條路。
如果把酒廠路,沿江路,柳河路,和鎮上的主街道連起來,那就圍成了一個很大的方塊,而這其中,就是柳河鎮的最重要一部分,包括酒廠,搾油廠,食品廠在內的企業,還有鎮上的主街道,中學,兩所小學,菜市場等等的。
事情有輕重緩急,把這一部分的泥石路全部修成水泥路肯定是第一步的,當然,在其他人眼中,陳牧的所作所為,大概還是在為御窖酒廠考慮,雖然御窖酒廠其實在這個大方塊的外面,而且酒廠路和其他的地方連接酒廠的路都需要酒廠自己去完善,可是,貌似有兩條路都是為了更方便去酒廠罷!
人一旦給定性,別人就很難往好處想,這一次,自然是黃文棟和柳媚教的,只有他們才需要稍稍的遮人耳目。
至於鎮上主街道的改造和農貿市場的改造,其實是一體的,現在鎮上的街道之所以堵,大部分的原因是現在的農貿市場太小,很多小攤小販都擠到了街道上,如此,只需要把擴建農貿市場,然後再把主街道的馬路加寬整飭,到時候再嚴管一段時間,秩序就自然理清,事情就迎刃而解了。
陳牧也專門問過羅志剛他老子羅耀輝,知道修一條寬四米,水泥厚度標準20厘米的路,又是不需要太多平整工程的路,大概一公里是二十五萬左右,這還是很有賺頭的。
算下來,基本費用加上雜七雜八的,把路修好需要四百萬左右,然後,主街道的改造可能還需要多貼個五十萬。
而農貿市場的改造是唯一需要牽涉到拆遷的,不過需要的地方也不大,陳牧也找人仔細核算過,大概需要三百五十萬左右。
鎮上賣掉御窖酒廠百分之五十的股權現在還剩下七百萬,那是攥在黃文棟手裡的,也就是說,還需要從鎮上掏大概一百萬出來才夠。
可是,就算是要拿這七百萬全部用掉都已經是困難重重,何況再想要從林家掌握的財權裡弄一百萬出來。
「這個設想是好的,為國為民,」鎮黨委副書記兼副鎮長周志高第一個站出來,他是林家的人,也本來是最有希望接任鎮黨委書記的,自然對黃文棟沒有半點客氣,「不過,我們也得遵循實事求是的原則,從實際出發,鎮上的財政本來就不寬裕,一下子要拿出那麼多錢來,鎮zhengfu還要不要過日子了。」
黃文棟其實對於陳牧一上來就要這麼大干也是有微詞的,這個計劃又不是他的,他才來上任沒兩天,陳牧便讓他真正的親信孟暉文把這個計劃書給了他,只不過,他現在並沒有太多的選擇,之前和鎮上的幹部溝通後未果,便直接找陳牧來,他倒是也奸猾,事情通不過,他並不是太著急,通過了,得罪人的事情也由你陳牧來擔。
一句話,他上了陳牧的船,但並不是因為完全的臣服,更多的不過是為官的上進之道而已。
而林家呢,在得到最初的消息之後,也是起了心思的,他們雖然不會和陳牧直接衝突,但是,一味的避讓也會讓事情失控,或者說助漲陳牧的囂張氣焰。
眼前的事情便是個很好的籌碼,讓陳牧見識見識林家的軟刀子,就算是最後讓你陳牧干了,也得讓你認識到在這章東縣,大家相處的暗中規矩和界限,免得以後再發生失控的事情,林家可不想再像之前那樣來一次了。
周志高一說話,林家的另一個捧哏的,財政所的所長謝琿也站了出來,「是啊,黃書記,你是才當家不知道咱們柳河鎮的苦啊,」他一出來就刺了黃文棟一句,然後接道:「咱們鎮上的幹部和老師每年連發工資都困難,還有鎮上的中學和小學,都好些年沒修葺了,孩子們在那裡面上學,我們想想都揪心啊!」
這貨肥頭大耳,那超大的肚腩拉出去搾油都能夠弄出幾十斤來,卻在這時候說這些噁心人的話,陳牧真想現在就把他拉出去收拾一頓,然後問一問他平時吸那些民脂民膏的時候,他的腦子裡有沒有想那些老師和學生。
不過,不管是周志高還是謝琿,都沒有沖陳牧直接開炮的意思,雖然他們都想著這事情不過是為了酒廠才搗鼓出來的,可他們不直接說,陳牧貌似也不能隨便找他們的麻煩。
但陳牧還是站出來了,話說的硬邦邦的,貌似還很是得意,「我覺得這是利國利民的好事,而且,這錢是我弄回來的,也算是今年額外的收成,正好拿出來為老百姓做點事情。」
林家的另一個狗腿子,副鎮長林樂偉不屑的看了陳牧一眼,不過是偷偷的,然後臉上堆起笑容,「陳鎮長,你拉來的投資算是你的政績,這是好事,不過,那是賣了鎮上酒廠股權才換來的錢,也就是說,今年年底的時候,我們在御窖酒廠的收成會減少,試想想,如果我們現在就花掉了這筆錢,那年底因此而少掉的缺口又怎麼彌補,到時候我們大家可能就真的只有喝西北風了。」
「你要是喝西北風,我也沒意見,」陳牧看起來有些火了,很是不客氣的丟了一句給他,不過,他接下來倒是沒有沖誰發飆,而是在哪裡放空炮,「酒廠那邊說了,這一改制,今年的收成肯定大好,我們往年百分之八十不就是弄個三四百萬嗎,今年百分之三十最少也得有五六百萬。」
空炮誰不會放,很多人在心裡狠狠的鄙視了一下陳牧和柳媚等人,這下子終於把狐狸尾巴露了出來,赤果果的開始說酒廠啥啥啥的,可你這也太不地道了,這柳河鎮就你御窖酒廠一家啊,柳河鎮什麼時候真變成你二桿子說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