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楚風很是詫異。
雖然現在的天氣已經變冷下來,但是在緬泰邊境,環境還是很宜人的。哪怕是夜晚的密林中,也不會讓人感覺冷。
難道……
楚風急忙伸出手摸在黑玫瑰額頭上,一陣滾燙的感覺傳過來。
黑玫瑰發燒了!燒得厲害的人,確實是感覺渾身發冷的。因為會冒虛汗。
黑玫瑰的嘴唇已經乾裂得不成樣子。楚風大急,他可以肯定黑玫瑰現在的症狀肯定是失血過多造成的。
而且,她腳上面的傷口很有可能已經感染。
要是不盡快把她傷口裡的子彈取出來敷藥包紮傷口,說不定會有生命危險。
「快點醒醒。」楚風也顧不上那麼多,急忙用力搖晃黑玫瑰。
「干、什麼?」黑玫瑰迷迷糊糊睜開眼睛,沒有一點力氣:「你、你怎麼把我放下來了?為什麼不繼續前進?」
「我的姑***,你已經發燒了,而且燒得不輕呢。」楚風苦笑道:「我要馬上替你把傷口裡的子彈取出來包紮傷口才行,不然我們還沒走到你義父那裡你就掛掉了。」
「我、我沒有發燒。」黑玫瑰迷迷糊糊的,神智似乎已經不清楚:「你快點把我背起來,我們繼續走……」
一邊說她一邊抬起匕首,居然還想著威脅楚風。
可是她現在渾身無力,哪還舉得起匕首?
「你還有完沒完了?」楚風不知哪裡來的火氣,一把將她匕首奪過來:「我告訴你,我並沒有照顧你的義務你知不知道?我只是念著自己欠你一條命,所以才這樣幫助你。你要是完全不配合,那我就懶得管你了。」
黑玫瑰的反應已經遲鈍,怔怔的著楚風說道:「你、你憑、憑什麼管我……」
一句話還沒說完,她便頭一歪,竟是暈倒過去。
大量失血加上一整天沒吃東西,還要加上被義父出賣受到的打擊。黑玫瑰能夠支撐到現在,已經是個奇跡了。
要是一般的女孩子,說不定早就一命嗚呼了。
楚風心中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就憑黑玫瑰如此倔強的性格和忍耐力,能夠想像她的義父當年對她進行了多麼殘酷的訓練。
楚風解開了黑玫瑰自己包紮在傷口上的布條。
一股黑色的血液冒出來。她的傷口太深太嚴重,直到現在傷口都沒有結痂。
之所以沒有繼續出血,完全是因為黑玫瑰把布條牢牢繫緊壓迫住了血管。
此時,傷口的情況已經非常嚴重了。因為傷口周圍已經出現了炎症。
手術勢在必行,而且必須馬上進行。
但是楚風犯難了!取子彈倒是好說,用匕首把已經死掉的肉割下來,再挑出子彈。問題是黑玫瑰一個女孩子,沒有麻醉藥如何能夠承受得住?
別到時候取子彈不成反倒讓她先痛死了。
楚風想到了眼鏡,憑借眼鏡的功能,絕對可以識別中草藥裡面的麻醉藥物。
眼神轉移到黑玫瑰起伏不停的胸|部上,楚風一咬牙,伸手就把黑玫瑰短裙剝下。
邊邊摸,饒是楚風再怎麼把自己的行為想像成正義之舉,小楚風還是忍不住昂首挺胸。
就這樣足足忍耐了幾乎半個小時,楚風終於為眼鏡積蓄了工作十幾分鐘的能量。
用最快的速度在附近找到了一些麻醉藥物和包紮傷口藥物,楚風終於開始了手術前的準備工作。
黑玫瑰隨身帶的匕首是軍用匕首,擰開尾部的蓋帽,裡面藏著幾根火柴、一截魚線還有一個魚鉤。
先用火柴點燃一小堆篝火,隨即楚風又把匕首放到火裡烘烤消毒。
與此同時,麻醉用的草藥也被他碾碎,敷在黑玫瑰的傷口上面。
準備工作做得好,手術自然也進行得順利。
楚風一口氣把子彈取出來又把傷口包紮好,黑玫瑰甚至連醒都沒醒過來。
甚至,他還利用眼鏡剩餘的一點能量催眠了一隻路過的山兔。這樣一來,連食物都給解決了。
「什麼東西這麼香?」
正當楚風把山兔烤得流油肉香四溢的時候,黑玫瑰也悠然轉醒。
一眼到四周的情景,黑玫瑰幾乎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三根結實的樹幹架成一個三腳架的形狀,頂上則蓋著一層不太厚的樹葉。形成了一個低矮簡易的小木棚。
木棚門口一簇篝火,楚風正用木叉叉著一隻兔子。
「這、這一切都是你做的?」黑玫瑰訝然著楚風,開口問道。
「要不然還會是你嗎?」楚風嘻嘻一笑,掏出匕首切下一塊兔子腿遞給黑玫瑰。
「你動手術又出了好多血,趕緊吃點東西……」
「動手術?」黑玫瑰急忙向自己的腳踝,只見傷口處重新被包紮,包紮的布條邊沿還能見深綠色的草藥渣子。
而且,傷口處隱約傳來一種淡淡的灼熱感,已經沒有下午時候的那種刺痛。
「你、你幫我把子彈取出來了?」黑玫瑰驚為天人:「可是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我根本就沒有感覺到痛。」
「忘記告訴你了!」楚風猥瑣笑道:「你我眼睛上這幅眼鏡,它有超能力,擁有能量的時候它可以告訴我哪些植物是草藥,哪些草藥是麻醉的哪些是止血的……」
黑玫瑰翻了個白眼,根本不信楚風這無稽之談。
輕輕咬了一口兔子肉,黑玫瑰說道:「謝謝你,楚風!」
「先別忙著謝我。」楚風狡黠一笑:「你還是先在自己身上檢查一番,檢查完之後不生氣再來謝我也不遲。」
「檢查什麼?」黑玫瑰一頭霧水,低頭一,俏臉頓時紅到脖子根。
「你……這是怎麼回事?」黑玫瑰差點沒氣得吐血:「我的短裙怎麼變得這麼短了?竟然連、連那裡也遮不住……」
原來她本來就堪堪遮住翹|臀的短裙現在竟然莫名其妙短了一截,根本就遮不住翹臀,把她黑色性|感的蕾絲小內內完完全全暴露在空氣中。
「別這麼生氣,先聽我解釋一下行不行?」
楚風早就料到黑玫瑰會有這樣大的反應,急忙道:「是這樣的,你之前包紮傷口的布條已經沒用了,所以我給你包紮傷口又重新在短裙上割了一片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