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到你了。」王濤笑著示意楚風開始。
楚風覺得自己的手都在發抖，身體都在震顫。
因為王濤的射擊成績已經出來了，居然是整整一百環！
奶奶個熊的，難怪他有信心跟自己打這個賭。一百環已經是最高的成績了，就算自己也完全打中，頂多也就跟王濤打個平手。
這樣一來，算來算去自己也不可能贏。贏不了，那就證明想做什麼便做什麼是一句空話。
楚風這時才意識到上了王濤的套。可是眼下王濤已經射完，自己沒有回頭路。
「王教官，要不我主動認輸算了吧。」楚風心想開槍也是輸不開槍也是輸，反正懲罰逃不掉，乾脆主動認輸算了。不然到時候打十槍還不夠王濤一半的環數，那就丟臉死了。
王濤卻是搖搖頭：「子彈都上了，為什麼不打？放心，咱們神槍連別的沒有，就是子彈多。」
楚風想哭！
哆嗦著端起步槍，楚風硬著頭皮瞄準靶子。
可是不瞄不要緊，這樣認真一瞄準，楚風傻眼了。因為這靶子上去竟然比獵人靶場的要小了一倍。
「王教官，能問你個問題不？」楚風皺起眉頭：「咱們神槍連打靶一般的距離是多少米？」
「200米呀！」王濤說道：「普通部隊射擊練習的距離是一百米，但是因為咱們神槍連的基礎就是射擊，所以距離比其他部隊要多出來一倍。」
「……」楚風震驚得目瞪口呆。
要知道，200的米概念可不是簡單的距離多出來一倍。因為距離變長，那就對槍支的射擊距離也有更高的要求，而槍支射擊距離變長，後坐力自然也變大了。
楚風不由得想起獵人靶場的步槍最遠有效射擊距離就是一百米，這樣來，現在手裡這支步槍的後坐力起碼在獵人靶場的步槍的後坐力兩倍以上。
後坐力增大，距離變遠，眼鏡又沒有能量，這打個毛呀！
楚風對自己完全失去了信心，心底慼慼的端起步槍瞄準，完全就當做擺個樣子。
「砰！」
楚風終於打出了第一槍，可是距離這麼遠，他自己也不知道打沒打中。咬了咬牙，楚風又硬著頭皮一連把十顆子彈全部射出去。
十顆子彈射完，楚風覺得肩膀的骨頭都快斷掉。***，這後坐力也太大了，每開一槍就好像是一個泰拳高手在自己肩膀上用盡全力砸了一拳似的。
「哎，我都說了對射擊是白癡，王教官你千萬不能取笑我啊。」楚風著王濤露出一個苦笑：「我估計最多也就五十環的樣子了，其實我覺得能有這樣的成績已經是蠻好的。」
王濤笑而不語。
不一會，就聽報環數的聲音響起：「此次射擊，十槍總環數為——0。」
「什麼？」楚風兩眼發黑，腳下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有沒有搞錯？」楚風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怎麼可能是0環？我射擊再差也不至於差到這個地步吧？」
「我不知道。」王濤搖搖頭：「我也覺得你應該是沒有發揮好。」
「就是嘛，肯定是沒有發揮好呀！」楚風連連點頭：「我是對射擊不懂，可那是我謙虛的說法好吧？」
說著楚風自己的槍又王濤的槍，說道：「我知道，肯定是這支槍有問題。我懷疑這支槍的瞄準器根本就不准……」
「那要不你用我的槍試試？」王濤笑著把槍遞給楚風：「再讓你打十槍，剛剛的射擊成績不算數。」
「那當然了，槍支又問題，射擊成績當然不能算數。」楚風撇撇嘴，端起王濤的槍就開始瞄準。
不過這一瞄，楚風傻眼了。
我勒個去，王濤這支槍上面居然沒有瞄準器。
後背留下一層冷汗，楚風尷尬得無地自容。
「嘿嘿，王教官你耍我呀。」楚風著王濤苦笑連連：「沒有瞄準器你讓我打個什麼玩意兒？」
「我剛才射擊的時候也沒有瞄準器呀！」王濤笑道：「我也不知道我怎麼就用一隻沒有瞄準器的槍打出了一百環的成績，好奇怪……」
楚風哪裡聽不出來王濤這話裡的諷刺意味，頓時尷尬得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兩人就這樣一聲不吭的沉默好一會，楚風終於把槍還給王濤：「王教官，我徹底服輸了，心服口服。說吧，你準備怎樣懲罰我？」
王濤眼中閃過一絲贊成的色彩，突然表情嚴厲，厲聲道：「舉槍瞄準，馬上！」
楚風不敢不聽，急忙端起槍支瞄準靶子。
王濤又上前糾正了楚風不正確的射擊姿勢，隨即道：「保持這個姿勢不准動，直到吃午飯為止！」
「……」楚風瘋了！保持這個姿勢到吃午飯？那不是要自己死嗎？
——
距離靶場不太遠的地方，老人和寧素一起放下了手裡的望遠鏡。
老人臉色凝重，寧素更是一臉怒色。
「這傢伙到底是怎麼回事？」寧素搶先說道：「射擊沒有王教官好倒在我意料之中，可是這個成績也太離譜了吧？十槍居然全部打飛了。0環，這個成績在咱們神槍連可從來沒有出現過。」
老人點點頭：「我也覺得很奇怪！按照我上次到他射擊時候的表現，就算再差也不應該低於80環的。」
頓了一頓，老人又道：「恐怕，是我錯他了。如果他真的這麼差勁，我可要重新考慮他留在神槍連的價值了。一個沒有價值的人，我們神槍連是不會留住他的。」
聽到這話，寧素心裡咯登一跳。
「老首長，你這樣是不是太欠缺考慮了？」寧素急忙著老人說道：「他打出這個成績可能一來是對槍不熟悉，二來王教官是我們神槍連的槍王，讓他跟王教官比肯定也有心裡壓力。」
「就算這些因素都有，那也不至於打0環吧？」老人沉思道：「他這個成績，完全就是一個根本不懂射擊的人打出來的成績。」
寧素緊咬下唇：「我、我想，可能也跟他昨天晚上沒睡覺有關係。」
「哦？他昨天晚上竟然沒睡覺？」老人皺起眉頭：「這又是為什麼？」
「因為我昨天懲罰他，勒令他一整晚不准睡覺。」寧素臉紅低頭說道。面對自己的爺爺，寧素說謊的時候顯然緊張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