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陶芊芊的話,所有人都把眼神轉移到她臉上。
「你真的可以讓我們大家都去他嗎?」李湘琴好像抓住了一棵救命稻草,猛地就抓住了陶芊芊的手:「那你趕緊跟你爸爸打電話,我們馬上就去……」
「今天肯定是不行了。」陶芊芊搖搖頭:「現在都下午了,要去最快也得是明天。」
「什麼?」李湘琴又是一怔,呆呆坐在椅子上。
對現在的她來說,一天就好像一年那麼漫長。而且不僅僅是她,對所有人來說都是一樣。
陶芊芊一眨不眨的著李湘琴,然後又韓敏。突然開口:「李老師、韓老師,我可以問你們一個問題嗎?」
「什麼問題?」韓敏急忙反問道。
陶芊芊動了動嘴,隨即輕咬下唇:「你們、你們是不是和楚風……」
下面的話陶芊芊沒有說出來,因為說不說都不重要了。在這個時候把話說到這個地步,只要是個人就知道她想問什麼。
李湘琴和韓敏兩人同時一顫,隨即默默低下頭。
雖然兩人已經猜到自己和楚風的關係瞞不住了,但是被陶芊芊這麼直接的問出來,還是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沉思良久,韓敏才點了點頭,沒有吭聲。
而夏文婷、周倩、以及方芸三個女生,則是同時把眼神轉向陶芊芊。
「陶芊芊,你、你是不是也……」夏文婷臉紅紅的開口,也沒有把話說完。
陶芊芊猶豫了片刻,跟韓敏一樣點了點頭。
方芸的眼淚一飆:「這個小混蛋,也不知道他在外頭招惹了多少女孩子……」
所有人全都不說話,沉默良久。大家好像心有靈犀一般,同時抱在一起痛哭起來!
就在一幫女孩子在李湘琴的辦公室痛哭的時候,宋飛和陸榮正坐在校園內的體育場一角抽悶煙。
其實陸榮是不抽煙的,但是今天他發現自己忍不住不抽。
「你說這傢伙怎麼就把事情搞成這樣了?」宋飛猛吸一口煙,神情痛苦的說道。
陸榮苦笑。
「你問我我又怎麼知道?」陸榮搖搖頭,被煙草的辣味嗆得眼淚直流:「其實那天我們就應該拉住他不讓他上台。秦授那樣的人物,他丫的怎麼可能惹得起?」
宋飛猛然把煙砸在地上:「操***,不如我們去買幾十公斤炸藥來,把秦授那個病房給炸掉!」
陸榮差點嚇出尿。
「你丫瘋了?」陸榮無奈不已:「我們兩個可沒有楚風那樣的身手。到時候還沒進入病房恐怕就被秦授那幫徒弟打成死狗扔出來了。」
「可是這件事難道就這樣算了?」宋飛憤憤不平:「誰他媽不知道楚風是被陷害的?這口氣我他媽就是嚥不下。」
「嚥不下又能怎麼辦?」陸榮又吸了一口煙:「退一步說,就算我們真的把秦授給炸死了,楚風就能放出來嗎?」
宋飛想了想,覺得陸榮說得有道理,不由得垂下頭。
陸榮則是把手裡的煙抽得只剩煙蒂,這才無奈道:「哎,民不與官鬥,窮不和富斗啊。鬥不過的!」
宋飛悶聲沒說話。
突然宋飛猛地蹭起來,著陸榮一臉悲壯:「我決定了。」
「什麼?」
「我要劫獄!」
「……」
——
夜色慢慢黑下來。
市長肖厚林家燈火通明。
肖厚林像個做錯事的囚犯一樣低著頭坐在沙發上,對面是雙手叉腰的杜月兒和肖青青。
「你個老不死的玩意兒,你還回家來幹什麼?」杜月兒的臉上除了憤怒還是憤怒:「你這個市長當著有半點用嗎?」
「就是,你根本就不配做我爸爸。」肖青青眼中帶淚,氣憤無比:「虧我以前還一直把你當成偶像,但是你連楚風哥哥明明是被陷害的情況下都幫不了他,你太沒用了。」
肖厚林只覺得頭皮發麻,渾身泛涼。
「兩位活神仙,活菩薩,這事真的不能怪我啊。」肖厚林的表情比哭還難:「對付楚風的人是付記,我一個市長能夠怎麼辦?我已經盡力了……」
「盡力了你怎麼還讓他進了大獄?」杜月兒恨不得在肖厚林臉上抽一巴掌:「人家楚風前前後後幫你做了多少事你自己心裡沒有數嗎?你就幫他做這樣一件事還搞砸了,你自己說說以後還有沒有臉見他?」
「我、我是沒有臉見他,可是我不也沒辦法了嗎?」肖厚林委屈無比。自己好歹也是堂堂的市長,卻要接受老婆和女兒的訓斥。
「難道我想到他坐牢?」肖厚林說道:「我也幫他找了華南市最好的律師,可是這律師在庭審前一天被人綁架了,到現在還下落不明。我能怎麼辦?」
聽到這話,杜月兒和肖青青都不吭聲了。其實他們心裡並沒有真正怪罪肖厚林,肖厚林為了楚風忙前忙後她們也是知曉的。
之所以跟肖厚林發火,只是因為楚風坐牢她們心裡有怨氣沒處發而已。
一家三口同時沉默,肖青青著肖厚林道:「反正楚風哥哥都被抓了,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你是市長,別的幫不了,明天讓我去楚風哥哥總可以吧?」
肖厚林忙不迭點頭:「放心放心,這個忙我還是可以幫的。其實我自己也很想去這小傢伙。不管怎麼說都是我對不起他……」
外面世界關心自己的人急得一團糟,被關押進華南監獄的楚風卻毫無感覺。
從他得知庭審的時候唐菲來不了,他就已經猜到了這個結局。只是想著要在這裡面呆上四年,楚風也免不了一陣唏噓。
四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可是一想到外面那些女朋友、還有自己的老爸老媽,四年無疑就變得無比漫長了。
監獄裡面為了方便管理犯人,也是實行的分班制度。只不過這裡的一個班指的是住在同一個房子裡的囚犯,一般都是六個人一個班。
楚風送進華南監獄後,被分在五班。
也不知道是運氣好還是運氣差,楚風進入五班的時候,裡面只有兩個獄友。
獄警押著楚風進入五班便離開了。留下楚風一個人面對這個嶄新又充滿挑戰的環境。
在這裡,身上所有的東西都被拿走,基本上相當於一個淨人住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