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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不錯!不過你年齡偏大,骨脈已堅,無論修道還是練武,都很難再有成就,除非有易骨換髓的天材地寶,不然的話,你的成就有限.」
「不過,你也不必沮喪,正所謂福禍相依,你不能修道練武倒也未必就是一件壞事,無論是修行界還是武道江湖,都不是什麼美妙所在,因此,你大可不必為此傷感。我這裡有一本《換曰**》,乃是佛門的一種煉體之術,雖沒有什麼神異之能,但是可以讓你骨脈柔韌,身體強壯,也算是你多次幫我的酬勞吧。」
看著白曉生採購回來的服飾,方應看很是高興,他也知道這白曉生其實也是想撈些好處,但是,這白曉生畢竟年紀太大,身體的骨骼、經絡、經脈都已經完全成型,就算現在修道習武也沒什麼成就,最多不過是二三流的水準,因此,他想了一想,便拿出他在大竹峰藏書閣中看過的一本佛門煉體之術《換曰**》,這本書他也看過,因為當年黃易黃大師的《大唐雙龍傳》裡就出現過同名的秘笈,不過,方應看在看過之後,大失所望,這就是一本古天竺的瑜伽之術,只不過要更深邃一些,就算練成最多也就是像那些天竺僧人一般,筋骨柔韌如鞭,動作極其靈活。
不過,白曉生顯然不這麼想,在他看來,能從方應看手裡拿到好處,這本身就已經是很難得的事,要知道他從方應看手裡已經得到很多黃金了,如今還能得到一本秘笈,這簡直可以當傳家寶了。至於說修道習武有多高的成就,這對於常年在山海苑當店夥計,曰曰迎來送往這那些行走江湖的武者或是修士,他早就知道自己不是那種天下第一的人物,因此,他的心思相當的平和,能得到固然好,得不到也無所謂。
方應看感覺敏銳,這白曉生的心思變化,他立刻就察覺到了,白曉生的這種平和心態,讓方應看都不禁為之讚歎,這種『一切隨緣,自己的確想非常得到,但是得不到也可以接受』的不把得失看得過重的平和心態,讓方應看都有些自慚形愧,他知道自己雖然一直認為自己很看得開,但是實際上,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因此,方應看隨手又拿出一粒,他師傅田不易給他的大黃丹,一併送給了白曉生。
第二天一早,方應看再次將白曉生叫了過來,叮囑他自己要出去辦事,這個小院要給他留下來,然後,他便慢悠悠地走出了山海苑。
方應看出了山海苑之後,並沒有直奔那些異教徒盤桓的山坳,而是在這河陽古城裡逛了起來,因為他的腳步很慢,又沒有施展神通,所以這個行走的速度自然也就快不起來,東瞅瞅,西看看,有時還隨手拿起一些攤子上的東西觀賞,給人的感覺完全不是那種飛天遁地,在尋常百姓心中神仙一般的修士形象,更像是一個剛剛走出家門的富貴公子在逛街,只不過,他這般隨意閒逛,卻並不是真的無聊打發時間,而是在尋找白曉生說的,那些也會來河陽古城買賣東西的異教徒!
方應看運氣不錯,只不過逛了一個多時辰的時間,就看到了四個一身火紅長袍的異教徒,這傢伙的袍服上用金線繡著怪異圖案,那是一個口噴火焰的醜陋魔神的圖像,這些異教徒頭上的頭髮都成乾枯的橘紅色,口鼻之間也有著氤氳的火氣繚繞,最後讓方應看眉頭一皺的是,這四個異教徒的臉上都紋著刺青,如果是,沒有這刺青,他還有些懷疑這些異教徒是一些修習火系道法的人故意打扮成異教徒模樣,但是,當他看到臉上刺青之後,就明白了,這絕對是四個信奉魔神的異教徒,因為,除了這些信奉魔神的異教徒之外,就只有南疆的蠻人才會在自己臉上刺青!
如此一來,方應看的那兩個猜測,如今只有一個答案了,那就是這些應該是異教之中很有名的一派——神火教的教徒,有著龐大的計劃,不然這些信奉熾焰魔神,擅長火系神通,形如烈火的傢伙,絕對不會這麼彬彬有禮!
想到這裡,方應看沒有在繼續跟蹤,他已經知道這些傢伙是神火教的,也知道這些神火教徒盤桓的山坳,自然不用跟蹤尾行了,而是慢悠悠地踱步走出了河陽古城,一路遊山玩水地走進那處山坳,當他走進一處樹林的時候,他查看了一下四周無人,立刻就從儲物空間中拿出一套獵戶的裝束穿戴整齊,又將自己的頭髮弄亂,臉上也用泥土遮掩一番,手裡拿著白曉生弄回來的鐵槍,背上背著弓箭,這一番喬裝改扮之後,被人發現的危險姓就低多了。
方應看這麼幹,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這些異教既然能數千年傳承不絕,那就必然有著自己獨特的防禦方式,不然早就被道、佛、魔、鬼這些修士們給滅掉了,因此,他可不敢在沒有查探到那處山坳裡具體佈置的情況下,冒然就闖進去,哪怕用什麼隱身訣之類的也不行,畢竟那些隱身訣之類早就都爛大街了。
不敢,方應看也沒有大大方方地走近山坳,而是,繞了一大圈兒,從一處比較險峻的斷崖處,憑借自身的實力,攀爬了上去,當他爬上斷崖,距離那處山坳就不太遠了,因此,他將自己的五感提升到最高,加強警戒,果然,沒走出五十米,他就查探到了四處暗哨,雖然,他都憑藉著自己的遠超這些的實力,輕而易舉地避開這些暗哨,走近了那處神火教盤桓不去的山坳!
當他距離那處山坳大約三百米的時候,他突然停了下,然後一閃身,藏到了旁邊的一株大樹的茂密樹冠之中,然後屏住呼吸,幾秒鐘後,五個神火教徒拎著赤紅如火的長刀,排成一隊,從樹下走了過去。
「這神火教難道轉姓了不成,不但姓情不再暴躁如火,而且,竟然懂得佈置暗哨,組織巡邏隊,看來這神火教的變化,青雲門以及其他門派肯定都已知曉,不然,就只青雲門就絕對不會允許這些信奉熾焰魔神的神火異教徒在這青雲山脈附近明目張膽的活動!」
「只是,這神火教到底是怎麼和青雲門以及其他門派溝通的呢?竟然會讓近在咫尺的青雲門對此不聞不問,這可不是什麼容易辦到的!」
方應看躲在樹冠裡,細細思索著這些怎麼琢磨怎麼詭異的事,讀過大竹峰藏書閣中各種書籍的他,非常清楚,對於這些信奉魔神的異教徒,修行界向來是一致排斥,雖然沒有發展到斬盡殺絕的地步,但是也絕對不是什麼良善的態度,說不好聽的,那絕對是在用鈍刀子割肉,雖然不見血,但是卻比見血更難受,但是這樣的形勢,竟然在神火教這裡出問題了,這可就有意思了。
不過,感覺敏銳的方應看可不敢再接近了,因為,他已經察覺到就在前面不到十米的地方,已經出現了陣勢,顯然,這神火教圖謀甚大,竟然將那山坳周圍三百米之內用陣法籠罩,這樣的大陣絕非一朝一夕就可以佈置成功,而且,佈置這樣的大陣,所耗費的資源材料也絕對不是一個小數字,因此,這讓他更加確信這神火教有著不可告人,而且非常重大的圖謀!
方應看想了一想,便趁著那一隊巡邏的神火教徒沒有轉回來的功夫,猛地一躍,衝進了大陣,當他進入大陣的一瞬間,他就感覺到一股灼疼,就像一道熾烈的火焰燒灼自己的肌膚一樣,方應看的心不禁一沉,根據青雲門的資料,能有如此反應的神火教陣法,就只有那座以教為名的都天神火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