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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星和達裡安兩人站在擂台上方觀看著聖獅王泰蘭-弗丁和狂暴戰士赫洛德的角鬥,這兩人不愧都是以彪悍狂野著稱,兩人的戰鬥從一開始就沒有所謂的試探或是謀劃之類的,從交手的第一秒開始,就是用最為狂野,最為暴力的手段展開自己的攻勢,而且,兩人誰都不後退哪怕一步!
以劍對斧!
以傷換傷!
聖獅王泰蘭-弗丁的『獅心斬殺者』是一柄雙手大劍,雖然也屬於重型武器,但是那卻是要和什麼武器相比,而赫洛德手中的長柄戰斧卻是貨真價實,真真正正的重型武器,因此,按常理來判斷,像泰蘭和赫洛德這樣,你斬我一劍,我砍一斧子這種最簡單粗暴的打法,手執戰斧的赫洛德絕對會佔據優勢,哪怕泰蘭-弗丁手中的雙手大劍是名為『獅心斬殺者』的名劍也不行。
但是,事實上,聖獅王泰蘭-弗丁和赫洛德兩人竟然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兩人誰也奈何不了對方,甚至就連砍中對方身體留下的傷口,無論從深度還是角度位置來判斷,都是相差無幾的,如果這麼看,也許聖獅王泰蘭-弗丁會佔據一些優勢,畢竟哪怕他並非像達裡安那樣專精神聖系的聖光之力,也依舊可以利用聖光的力量來恢復自身傷口,但是,顯然赫洛德手中這柄血霧繚繞的長柄戰斧,雖然沒有什麼名氣,但是卻有著實實在在的嗜血之力,所有被這柄戰斧砍出的傷口,哪怕泰蘭用聖光秘法來治癒,也是效果甚微,那傷口處殘留著一種古怪妖異的力量阻止聖光恢復,因此。傷口處的鮮血,就像赫洛德一樣,汩汩而出!
朱星看到這樣的景象,心中不禁也是一動,銀白色的眼瞳微微瞇起,體內通明劍心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赫洛德身上,尤其是他手中握著的血霧繚繞的長柄戰斧!
「好傢伙!這個赫洛德到底殺了多少部落?他手中的長柄戰斧竟然已經完全被鮮血浸透,而且,這柄戰斧雖然沒有炫目的特殊能力。但是,這戰斧上被人刻下了一道符文,不但將那些鮮血形成一個微小的漩渦,使其能夠無窮無盡的吸納鮮血,還將那些被其斬殺的生靈的靈魂也禁錮其中。如此一來,這柄戰斧雖然沒有什麼其他能力,但是在貼身肉搏上,卻有著無與倫比的凶威,凡是被這柄戰斧傷到,傷口無法癒合,而一旦被這柄戰斧所殺。那麼就連靈魂都無法轉生。」
「這tmd根本就是一柄至凶至戾的凶斧!」
「怪不得這個赫洛德即便明知道泰蘭手中握著的是『獅心斬殺者』這種位列史詩級的名劍,依舊信心滿滿,這柄能夠吞噬鮮血靈魂不斷蛻變的戰斧,才是他的信心所在!」
借助通明劍心返照大千的能力。讓朱星看到了這柄戰斧真正恐怖的秘密,也明白了為什麼以赫洛德這種好歹也是血色十字軍駐守修道院的中層幹部,而且還是統領軍隊的實權派,竟然會拿著一柄沒有名字的戰斧了。
朱星一邊思索如果自己遇到赫洛德這樣的狂暴戰士。而且還是手中握著這種能夠吞噬鮮血的凶斧,他該怎麼辦。一邊看著泰蘭-弗丁這位甦醒了的聖獅王是如何與赫洛德戰鬥的。
但是看了一會兒之後,朱星無奈地歎了口氣,像他們這些走上專屬自己道路的人,其他人的戰鬥方式和技巧都僅僅只能作為一種見識,來增加自己的積澱而已,就連參考的意義都不大了,更多的是作為一種知識的儲備。
更何況,聖獅王泰蘭-弗丁的戰鬥方式也的確不是別人能夠學得了的,無論對比體型,還是兵刃,泰蘭和赫洛德之間都有著明顯的差距,但是泰蘭和赫洛德之間的戰鬥卻是又是無比公平,讓人不知不覺地就忽略了這些明顯的差異,自戰鬥開始,泰蘭和赫洛德兩人就誰都沒有後退一步,甚至半步都沒有退縮過,兩人之間就是用劍、用斧以最快的速度,最刁鑽的角度砍著對方,雖然絕大多數都被對方的兵刃擋架開了,但是擋架不開的可也不少,因此,兩人的身上,片刻之後,就已經是鮮血淋漓,兩人的腳下也已經汪出了一小灘殷紅的血泊,而且,那血泊還在緩慢地變大!
赫洛德身上的甲冑雖然是全身式重甲,但是在『獅心斬殺者』的劍鋒之下,就像是紙糊的一樣,輕而易舉地就被切開了一道道的口子,而泰蘭-弗丁身上的甲冑並不是全身式的,在赫洛德那柄凶斧之下,也是出現了一道道的裂痕,這兩個人就像兩頭遠古時期稱霸的確的霸王龍一樣,誰也不後退,就在那裡你砍我一劍,我就還你一斧子,就看最後誰挺不住,誰倒下!
戰到酣處,赫洛德猛然發出一聲如同炸雷一樣的大喝,同時他手中的血霧繚繞的戰斧猛然豎劈而下,氣勢之猛,彷彿就是一座大山在自己面前,也要將其一斧劈開,泰拉-弗丁聽到赫洛德這聲大喝,也是雙眉一挑,雙手緊握『獅心斬殺者』的手柄,猛然自下而上將大劍猛然掄了起來,半空中,劍斧相交,一聲悶響,由於這一擊力道極大,遠超之前的攻擊,因此,兩人被這強大的反震力,同時震得倒退了兩步!
「好小子!你果然還是那個泰蘭-弗丁,那個擎舉白銀之手戰旗的聖獅王!」
「泰蘭-弗丁,還敢不敢再繼續?」
被反震之力震退的赫洛德沒有繼續攻擊,而是,站在那裡戳著戰斧,拍著胸脯大笑道。
「哼!來就來,難道還怕你不成?」
泰蘭-弗丁聽到赫洛德的話,臉上閃過一抹癲狂的神色,冷聲答道。
「好!是個爺們兒!」
「那幫廢柴都說聖獅王已經死在瘟疫之地了,但是我卻不這麼看,為了感謝你讓我猜測變成了真實,我就讓你看看某家的真正實力吧!」
「嘿嘿,泰蘭-弗丁希望你接得下某家接下來的招數,那可會死人的!」
赫洛德鬆開了戰斧,雙臂一晃,猛然一震,那血紅色的甲冑完全解體了,露出了赫洛德那如同棕熊一樣壯碩的身體,那**的軀體上,橫七豎八的傷痕,就如同一枚枚勳章一樣,記錄著赫洛德一聲征戰殺伐的歷程,如見顯露出來,更填一分的狂野和彪悍!
「好傢伙!這赫洛德果然厲害,無論氣勢還是戰鬥方式都無法壓倒泰蘭-弗丁,他這自解甲冑,赤膊上陣,如此一來,對於自己的自信就飆升到了極點,泰蘭想要與其旗鼓相當,可就難了,哪怕泰蘭也赤膊上陣,在氣勢上也要弱了一線。」
「這個赫洛德雖然外表粗豪,但是內心卻是非常細膩,雖然他嗜戰如命,嗜血如狂,但是卻並不能影響他的神智和判斷力,當真是一個可怕的敵人呢。」
赫洛德這一變化,在場外觀戰的朱星看得是清清楚楚,而且,他也瞬間就想明白這個赫洛德到底想要幹什麼,他雖然看清楚想明白了,但是他卻並沒有開口告訴泰蘭,自朱星親赴提爾之手將泰蘭-弗丁從混混噩噩中解脫出來,到了今時今日,兩人已經相處了一段時間,對於泰蘭-弗丁這個人,朱星也算是瞭解很深了,泰蘭雖然外表清雋俊秀,但是,其內心深處確實相當的驕傲,也相當的暴力,這從其戰鬥方式竟然是那樣的狂野彪悍,就可以明顯的看出來,這樣外柔內剛,外和內傲的人,朱星可是不會去犯忌諱,在其戰鬥中提點此人的。
「戰就戰,誰怕誰!」
「殺!殺!殺!殺!殺!殺!殺!」
果然,即便不用朱星提示,身經百戰的泰蘭-弗丁也已經明白赫洛德的做法,因此,他也不甘示弱,雙手舉起『獅心斬殺者』,在空中一震,一下接著一下的虛劈,每劈一下,口中都要大喊一個殺字,連續劈了七下,他也大喊了七聲殺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