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威如獄,神恩如海,神靈的威嚴不是凡人能夠承受的存在,只是艾諾擁有世界之種,神靈的威壓對他便失去了作用,尤其此處乃是艾諾的地盤,見女媧分身上來就給他施加威壓,也是心有不忿,他又不是應該被討伐的對象!何必給他來這套?
凝目而視,艾諾不卑不亢,挺立殿堂,到也有淵亭嶽峙之態,氣勢昂然。
女媧勇毅化身見狀,神像的嘴角卻露出了彎彎的弧度:「呵,小傢伙,你還是那麼倔強。」
艾諾哼了一聲:「神明有神明的威嚴,人類也有人類的尊嚴,天道至公,天地人三分,無論哪一界生靈,相互間本就沒有高下之分,各司其職而已,說起來,我好歹是華夏骨血,現在又算是一地之主,也算得了人皇之位了,上神雖然神威,好歹也要守一守天規道律,給點面子吧?」
女媧勇毅化身聞言,輕笑一聲,雖然華夏神史上很有些以神為尊,但本質上艾諾所言不差,她這分身到也是個爽朗性子,加上頗為欣賞艾諾的直言不阿,利落道:「好吧,此事是本尊不是,不過小傢伙,有一點你卻是錯了,人皇之位可不是一城一地之主能夠受得起的,那是至功至德,天下歸心之主方能得啟的位子哦。」
艾諾聞言,臉皮一紅,卻是頭一昂,傲嬌道:「那是遲早的事情,今日這一城一地不過花費我百日時光,焉知再過百日,我又有多少土地?多少子民?」
女媧勇毅化身哈哈一笑:「也是也是,小傢伙開土拓疆,繁衍我族子嗣,其功德甚大,來日成就必不可限量啊,只是現在還是先說說,小傢伙你找本尊何事吧,畢竟這化身臨世,所耗不小,風險也大啊。」
艾諾正了正臉色:「我尋上神,卻是為了這神諭一事,當初我們說得明白,我助華夏諸神跨界吸收信仰,得證天道,卻拒絕神權凌世,依舊是那句話,神明的歸於神明,世俗的歸於世俗,人間事務諸神不得主動干涉,卻不知上神何以顯聖?」
作為地球華夏一族源生神明,諸神存亡皆繫於華夏一族,然而,源生神明生於信念,卻非信念附庸,便在於可以得證天道,成為更加高級的存在,得證天道一途,便在於跨界吸收信仰,這般的存在,不拘於一隅,自可得萬千世界間巡遊之自由,只要這些信仰世界不滅,他們自然與天地同壽。
艾諾與諸神合作事宜便是如此,華夏諸神給予其庇護,他為諸神拓展信仰,兩便之事,合則兩利,但雙方界限也得分割得清楚明白,艾諾的條件便是如同地球,人神分立,神權和世俗分離,畢竟,人類乃是獨立的存在,人類的未來不應該由神靈掌控。
但今天,女媧勇毅化身顯聖,降下神諭,卻是在借助神權,對人間事進行干涉,這是艾諾所不允許的,他,才是此方之主,他,才有事務決定權限,即便是諸神,也應該通過他來對人間施加影響。
對於艾諾的責問,女媧勇毅化身一時語塞,因為這事情還真是她越了界:「到是我心急了。」
艾諾聞言苦笑。
本質上來說,諸神對信仰之力的吸收轉化,和世界之種利用文明之光差不了多少,而擁有戰爭神職的神明,在信眾獲得勝利、榮譽、激勵、狂熱等情緒時最是得益,能夠獲得大量信仰之力,而敵人的恐懼、仇恨、痛苦等情緒同樣是極大補品——戰爭嗜血!
對於神明來說,這和人類吃飯沒什麼差別,只是有時候,餓肚子或嘴巴饞的人,總是會急切一些。
「好吧,我能夠理解,但是不能違約,上神啊……」艾諾伸出一隻手,大拇指、食指和中指搓啊搓,一臉的得意。
女媧勇毅化身頓時一臉的愁苦相:「你真是奸商……」
艾諾一臉無辜的純潔模樣:「犯了錯就要挨罰,難道不是天公地道的事情麼?」
女媧勇毅化身很有些鬱悶地歎息道:「不愧是在污濁的銅臭人間泡大的孩子,好吧,給你一個名額。」
艾諾張開一隻手掌:「五個!」
女媧勇毅化身微微一笑:「當初可沒說五個,一個也算是履行了約定,不是麼?」
艾諾搖頭:「一個也太小氣了,上神你怎麼都是女媧分身,天地聖人,這太不符合你的身份了啊,總要湊個麻將桌不是嗎?四個。」
女媧勇毅化身一臉為難:「但是協約沒有規定啊?我為什麼要當這個冤大頭?一個!」
艾諾腦門心青筋直冒:「上神,你不能這樣啊,做神要厚道,好歹我也是在為你們忙活,想要馬兒跑,總要給馬吃草吧?你可不能學那些黑心資本家,血汗工廠扒皮鬼啊!三個!」
女媧勇毅化身一臉猶豫:「你說得也是,可是……唉,算了,當我做回好事,兩個,不能再多了,要知道,那邊也需要人手呢!你也不希望看到十字徽和星月旗在這個世界飄揚吧?」
艾諾忍住臉頰抽搐的感覺,憋了口氣後緩了緩:「好吧,兩個就兩個,可是,要給力一點的啊!」
女媧勇毅化身哼了一聲:「難道你當我不知道,這也是為我們自己麼?」
艾諾一想也是,歎了口氣:「那就拜託上神了。」
女媧勇毅化身「那是自然」四字之後,又恢復了神像的固有形態,周邊神威也頓時退去,艾諾看著栩栩如生的神像,唏噓不已,對自己說道:「好歹是要到了兩個名額,也算是一份助力了,就不要再貪心啦!」
原來,艾諾所言「名額」,乃是華夏神系中特殊的存在——仙,這些存在超然物外,和神靈、英靈、概念體等等盡皆不同,對於「道」的追尋,讓這些存在更加獨立存在,而和位面的世界本源聯繫更加密切,比如道祖鴻鈞。
當然,仙也並非全都那麼純粹,很有些仙因為自願或不自願,身具神靈或英靈的屬性,比如被迫上了封神台的倒霉仙人們。
而這些仙人,就是艾諾希望從女媧等諸神處得到的援助。
ps:/(tot)/~~咱的節操碎掉了,碎成好幾截了,可咱還是在努力重新拾起、彌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