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實在是太冷了,陸霄見她凍得渾身僵硬,當機立斷不顧她的反對,硬是拖著她去了c市頂級的汗蒸會館。book./文萱雖冷的發抖,卻不想和他一起去,反抗了幾句被他大聲吼的頭暈後,也就跟著他一起去了。進入汗蒸會館後,會館的老闆帶著服務員親自出來迎接。陸霄淡淡一掃,握住文萱冰涼的小手,問道:
「晚上有沒有吃飯?」
文萱微微錯愕,才想起一整個晚上都在大街上閒逛什麼都沒有吃,搖了搖頭。陸霄深吸一口氣,狠狠地捏了一把她的手,疼的文萱一呲牙。陸霄對著一旁站立的老闆,粗聲粗氣的說:「找幾個人給她好好洗個熱水澡,再準備晚飯。」
「是。」老闆鞠了個躬,隨手找了幾個按摩手法好的女孩子領著文萱去了貴賓浴池。
女孩子們滿臉堆笑帶著文萱去了一間獨立的汗蒸房,文萱在灑滿花瓣的池子中泡著。熱乎乎泛著花香的池水一點一滴趕走了身上的寒冷,蒸騰的水汽浸染的肌膚瑩潤細膩,在池中泡著似乎週身都沉浸在春日的暖陽中。
文萱舒服的呼出一口氣,好久沒有這樣舒舒服服的泡著了,獨立的浴池的上方鑲嵌著一面大大的玻璃窗。透過窗子能看見外面飄著雪花的夜色,天空一輪昏黃的月光。文萱雙手交疊在池邊,將頭枕在白嫩的手臂上,就這樣靜靜的欣賞著外面的風雪。
沒想到會在大街上見到陸霄,同在c市就難免會和他碰面,再見面他依然很緊張自己,而自己依然對他抱有期待。微微一笑,還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些什麼。
飯桌上都是她平時愛吃的菜式,聞到香氣才覺得自己是真的很餓了。陸霄換上了一套黑色的睡衣,彷彿蓄勢待發的豹子,招招手招呼她坐在旁邊。呼吸著她身上散發的芬芳,滿足的笑笑。起身給她盛了一碗熱乎乎的烏雞湯,
「先喝碗湯,再吃別的東西。」
文萱點點頭,乖乖的喝著手中的烏雞湯。和他在一起時,他總是在飯前先讓她喝碗湯暖暖胃再吃別的東西。文萱慢慢的吃著,不時的看他一眼,陸霄突然變得話很少,只是照顧她吃飯默默的看著她吃東西。文萱用熱毛巾擦擦手,放下筷子。
「我吃飽了,先回去了。」文萱說完就要起身卻被他按在椅子上。
「萱萱,別走。」陸霄無比虔誠認真的說:「對不起,萱萱我跟你道歉,你不要走好不好?」
「為什麼道歉?」文萱抬起下巴,明知故問道。
陸霄沉默,良久艱難的開口:「那麼粗暴的對你……對不起。」
文萱想起那天她的哭喊和他的無情就心有餘悸,頓了頓道:「還有呢?除了這個還有呢?」
陸霄微微一愣,正在猶豫著告不告訴她時,只聽文萱自顧自的說:「你和張晉的協議,你忘了嗎?說要跟我分手你不記得了嗎?」
陸霄臉上神色惱恨懊悔,那是他一輩子最痛苦的決定。他沒有什麼好解釋的,「對不起。」他只能反覆的說著。
「一句對不起就能抹掉一切嗎?」
「不能。」
「我也是。」
看著文萱堅定淡然的樣子,陸霄絕望了,他本以為文萱離開了d市,自己會有希望,沒想到事與願違。陸霄緊抿著唇,不知道說什麼,臉色卻越來越黯淡,啞著嗓子問「我們之間還有可能復合嗎?」
「不知道,我還沒有想好,現在只想過一些平靜的生活。」
陸霄暗淡的臉上閃過一絲光亮,雙眼瞬間炯炯有神,「萱萱,我尊重你的決定,只要你還沒嫁人我都不會放棄。我放棄過一次絕不會再有第二次。」
文萱撲哧一聲笑了,誰能想到陸大少在這把年紀還要去追女孩子。
第二天是聖誕節,文萱一個上午都在爬上爬下的佈置書店。三個小時後,滿意的看著書店被佈置成聖誕小屋。今天大家都在過節很少有人上門買書,文萱正在欣賞自己的勞動成果時,一個快遞員上門送來了從m國的快遞箱子,署名是強尼。
文萱樂呵呵的拆著自己的聖誕禮物,大大的箱子裡面都是m國的聖誕工藝品,有水晶球,趕馬車的聖誕老人,拿著仙女棒的小仙子……林林總總都是些稀奇古怪的小東西。文萱愛不釋手的把玩著,這個強尼心思還真是巧。
文萱將這些小巧的東西擺了一桌子,正在欣賞的時候,蘇霆慢悠悠的從外面衝了進來,帶進來一室寒風。文萱笑笑,「聖誕快樂。」
蘇霆掃了眼滿桌子的小東西,也從口袋中拿出一隻包裝精美的盒子,聲音中似乎帶著點緊張「送給你的,聖誕快樂。」
文萱接過一看,是一個鑽石髮夾,相互交纏盤繞的花枝拼成一個小小的花環,上面的葉子綴著水滴型的碎鑽,說不出的精緻奢華。「這,太貴重,蘇霆我不能收。」
蘇霆有些侷促的說:「沒什麼一點小玩意罷了,再說我送出去禮物可不收回的,。」
文萱見他這麼認真也不好說什麼,低聲說了句謝謝。
「文姐,我來找你還有一件事,之前你去的秦豐企業還沒正式辦辭職呢,要不要繼續做下去?」
文萱想了想,「還是算了吧,上次已經很丟臉了,再說俱樂部都完工了,也不需要再借調秘書。」
蘇霆有些躊躇的說:「文姐,我想請你幫個忙。我的秘書請假一個月,俱樂部的生意又好的不得了,你看能不能給我當一個月的秘書。當然要是書店實在走不開就算了,頂多我熬一個月的通宵。」說完用一種可憐巴巴的眼神看著文萱。
如此帥哥這樣苦苦的請求,文萱心一軟,「好,我答應你了,反正現在書店也沒什麼生意,就當是聖誕節的回禮。」
「好,就這麼說定了,那文姐你收拾一下,下午就去上班。」蘇霆說完高興的幾乎跳起來,也不等文萱說話就急匆匆的走了,似乎生怕她反悔似的。
文萱看著他急急的背影,暗道:有必要急成這樣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