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霆說完後,陸霄的臉色一白,眼神慌亂。舒榒駑襻沉默了三秒鐘後一把扯住他的衣領,大聲吼道:
「你該死的胡說什麼?她剛剛還好好的怎麼會進了急診室?到底是誰告訴你的。」
莫萬謙見陸霄瘋了一樣,震驚過後死死地拉開陸霄的手,免得他一個不小心傷了蘇霆。蘇霆被他一個大力掐的臉色漲紅,說不出話來。直到莫萬謙牟足了勁兒上前掰開陸霄的雙手,蘇霆才彎著腰用力的咳嗽著,一邊咳嗽一邊指責陸霄,
「現在知道著急了早幹什麼去了?也不想想是誰讓她進急診室的。」
莫萬謙見蘇霆義憤填膺的責備陸霄,多少明白了點,
「陸哥你先別急,把林峰叫聲來再好好問問。」
陸霄一拳猛的擊在辦公桌上,一桌子的東西都被震的移了位咬著牙說:
「叫他上來。」
蘇霆一心替文萱打抱不平,眼見陸霄追悔莫及的樣子也沒了主意,悶悶的坐在一旁不說話。林峰上來見了這個架勢,不敢停頓將文萱下午如何不適,如何被咖啡燙傷,如何讓強尼抱著離開盛遠財團的經過,一字不落的說了出來。
莫萬謙哀嚎著撫了撫額頭幾乎不敢看向悔不當初的陸霄。陸霄聽完後頹然的坐在椅子上懊惱的抓抓頭髮,恨不得狠狠給自己一拳。自己怎麼會那麼混蛋,明知道她身體虛弱胃也不好,還這樣累她。
「她在哪家醫院?」
蘇霆冷笑一聲,
「只怕現在文姐最不想見的人就是你。」
一句話直刺陸霄的心臟,想要找些話反駁卻不知道說什麼好,因為他該死的說的對極了。莫萬謙也覺得陸哥做的有些過了,但事已至此多說無益。對蘇霆使了個不要多說的眼神,
「陸哥,只是勞累過度引發胃痙攣,及時醫治想必不會有什麼大礙。我和蘇霆去醫院看看,你等我們的消息。」
陸霄無力的揮揮手,莫萬謙怕蘇霆又說出什麼話刺激著他,索性抓起蘇霆的衣領子將他帶離辦公室。兩人開車去了醫院,途中莫萬謙見蘇霆鬱鬱寡歡氣憤之情隱約可見,語重心長的問,
「蘇霆,你說實話,是不是喜歡文姐?」
蘇霆微微一怔,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反對。
莫萬謙見他那個樣子也明白了七八分,這些人中就屬他和文萱來往最多,文萱有段時間在m國也是住在他的別墅中。時間長了日久生情也在情理之中,
「兄弟,女人那麼多你又何必……」
蘇霆苦笑一聲,雙手交叉放在腦後,微微閉眼,「我知道,你要說的我都知道。放心吧我有分寸,不是我的我怎樣爭取都沒用。我只想她平安快樂其他的都不重要。」
莫萬謙搖了搖頭,蘇霆的性子他最清楚。表面上一副花花公子遊戲人間的摸樣,可一旦動了真情就是死心塌地十頭牛都拉不回來的主。心裡歎了口氣,還好他明白分寸,寧願自己黯然傷神也不願文萱得知他的情誼而左右為難。看來他的心病也只有時間能夠治癒了。
此時文萱已經被轉移到vip病房,送出急診室的時候,她臉色慘白手上掉著點滴好不可憐。看得強尼抓心撓肺的難受,恨不能一槍崩了陸霄。直到醫生跟他說沒什麼大礙,只需要按時吃藥靜靜的修養時,他的心才漸漸放鬆。
文萱躺在病床上睡覺,手背插著點滴,被燙傷的地方已經包紮過了。強尼滿眼的心疼,輕輕的摸著她熟睡的臉龐恨不能替她生病。正在這時,蘇霆和莫萬謙走了進來。強尼冷冷的注視著兩人,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後將他二人關在了房門外。
「你們盛遠財團還真會剝削,好好一個人不到三天就進了醫院,好本事。」
冷嘲熱諷的一席話,兩人臉色都好不到哪去,想想畢竟是盛遠理虧他說的也沒錯,更何況生病的人是文萱呢。
「強尼先生,文姐現在怎麼樣了?」
「蘇先生剛剛沒看見嗎?勞累過度三餐不正情緒不穩突發胃痙攣,再嚴重點就是胃潰瘍和惡性貧血。」
強尼冷著臉沒好氣的說完後,蘇霆臉色慘然的別過頭去。莫萬謙也是一籌莫展,這事歸根結底是陸霄的錯,只是沒想到文萱會病的這麼重。
強尼見他二人無言以對,冷哼一聲,「你們請回吧,沒事不要來打擾文萱。從今天起她辭職了,以後都不會去你那上班。」
蘇霆瞪著不可一世的強尼,強壓著火氣,一遍遍告訴自己是來探病的,不是來把這個傢伙揍成豬頭的,「來不來上班不是你說了算了,還要問問文姐的意思。」
強尼莫測高深的笑笑,娃娃臉上一派嚴肅,
「你以為文萱會命都不要去掙盛遠的工資嗎?再說就算她一輩子不工作,我也養的起。」
說完看都不看兩個敢怒不敢言的人,轉身瀟灑的走回病房。
文萱一覺睡到上午十點半,睜開猶如千斤重的眼皮,看著白花花的天花板。滿屋子飄著的淡淡消毒水味兒提醒了自己身在何處。小腦袋費力的轉了轉,努力回想自己是怎麼到的醫院。掙扎著想要坐起來時強尼推門走了進來,見她清醒過來笑的一臉燦爛,
「我的姑奶奶你終於醒了,你都睡了十四個小時了。」
將她扶起靠在柔軟的枕頭上,摸摸她的額頭鬆了口氣,
「還好沒有發燒,昨天你突發的胃痙攣的時候身上有些燙。現在感覺怎麼樣?」
文萱揉揉額角,虛弱的說:「我好渴給我倒杯水。」
強尼倒了杯白開水試了試溫度後,小心的扶著她的後背,慢慢的餵她喝下。一杯水下肚文萱感覺舒服多了,「強尼,我是怎麼了?」
強尼放好水杯,給她蓋好被子,將垂在臉頰的髮絲別到耳後,微笑著說:
「突發胃痙攣,還要觀察幾天才能出院。」
「哦。」
「你也是,工作就工作幹嘛這麼拚命,差點就把胃給毀了。」
文萱想起陸霄的刁難,難過的扁扁嘴,天知道她可不想這麼不要命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