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萱用了一分鐘的時間消化陸霄的話,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撕心裂肺的疼痛席捲而來。舒榒駑襻
「不會的,你不會不要我的。你到底有什麼苦衷?」
陸霄眼中的沉痛顯而易見,輕輕的抹去她腮邊的淚水,滾燙的淚水灼傷了他的心。此刻縱有千言萬語也找不到理由讓她留在自己身邊。計劃必須實行,刻不容緩,留她在身邊只會給她帶來危險。強忍住內心的悲痛,看著她剛剛抹去又湧上腮邊的眼淚,心如刀絞悶疼不已。
「對不起。」
嘴唇動了動緩緩的吐出三個字,陸霄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剛毅的面容佈滿沉痛和不捨。逼著自己硬下心腸,不忍再看緩緩的起身背對著她。
「為什麼,到底為什麼?」
文萱失控的對著他的背影聲嘶力竭,她不信他會放棄她。老爺子將他關在孤島那麼久他都沒有妥協,如今怎麼會突然想要和陳婷婷訂婚,還要她跟張晉走?
陸霄深吸一口氣,轉過身時眼中一片莫測高深看不出表情,偉岸的身體卻是抑制不住的輕顫,所有的理由都被他吞進肚子裡。
「我要跟陳婷婷訂婚,她知道你的存在,要我跟你分手。」
文萱聽後氣的渾身顫抖,指著他的手愈加慌亂。他怎麼會任由陳婷婷的擺佈,連老爺子都管不了他,更何況一個陳婷婷。
「這不是理由,你不會真的想娶陳婷婷的。你說過除非不娶否則只娶我一個,告訴我理由我不會怪你。但你要存心瞞著我,我是不會原諒你的。」
強尼早就告訴過她,此時正是三家爭雄的關鍵時期。誰都沒有把握消滅另外兩家,只能互相聯手,難道會是因為這個?她相信和他的感情是別人不能插足的,他不會背叛她。在這個時候將她推開一定有不得已的理由。
陸霄臉色一白,強裝鎮定。在他說出那樣傷人的話後,她還願意相信他有不得已的苦衷。這個世上,也只有她會這樣信任他。閉了閉眼睛,心上的鈍疼無以復加。就算她相信他,他也不能在這個時候留她在身邊。只要她平平安安就比什麼都重要。用力的抿抿唇瓣,強迫自己開口,
「沒有理由,你走吧。」
說完後,不忍心見她悲痛欲絕的樣子,陸霄轉身離開了房間。留她一個人倒在床邊,眼淚奔湧而出。
第二天一早,管家端來了可口的早餐。放在文萱的身邊,看著她青白的臉色,歎了口氣。
「文小姐,還是吃點東西吧,從昨晚到現在你都沒吃過什麼。」
文萱好似靈魂出竅般,聲音也跟著飄渺。
「陸霄呢?」
管家猶豫了一下,最終開口,「少爺一早出門去了,說是陪陳小姐挑首飾。」
麻木的心微微一擰,空洞的雙眼望著窗外,喃喃自語。
「是嗎?這麼早哪家珠寶行會開門。他一定要這樣騙我嗎?」
管家不由自主的搖搖頭,昨天少爺守在她門口抽了一晚的煙。確定她沒有任何傷害自己的舉動才放心去了書房,知道她醒來後趕緊吩咐廚房熬湯水給她喝,明明擔心的要命還非要他說這樣的話。
文萱自嘲的笑笑,他編這樣的話就是想逼她走,既然如此她就走給他看。猛然起身,強烈的眩暈感兇猛來襲。文萱嘴唇泛白,只覺得頭暈眼花,陣陣金星飛舞。管家驚呼一聲,上前扶住她的身體她才沒有摔倒。
「文小姐還是休息一下吃點東西吧。」
「沒事的,我走了。告訴你家少爺,我會按他的心意去做。」
環顧臥室,這裡留下了她太多的歡樂和眼淚。櫃子上放著他倆的合照,在別墅花園中喝下午茶的時候,管家給他倆照的。窗台上放著一盆粉色的鬱金香,太陽花樣式的花盆是她選了好久才買到的,就因為他說喜歡鬱金香的淡雅。梳妝台是陸霄後買的,上面放著一個做工精美的歐式復古香爐,都是她喜歡的款式。她閒話一句,說喜歡他送的粉色鑽石髮夾,第二天就有人送來一盒子鑽石髮夾。
換了件衣服,什麼都沒拿。走出了臥室,怕再過一會兒就走不出去了。經過花園的時候回過頭望了望別墅,始終沒有見到某人的身影。她知道他就在附近,只是躲著她罷了,沮喪的轉回身走出了別墅。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大門口,陸霄才從窗台離開。他就在隔壁,看著她走出別墅走出大門,始終沒有出現。單薄的背影刺痛了雙眼,抽出手邊的獵刀用力握住刀刃,暗紅的鮮血緩緩留下,彷彿沒有感到疼痛,更加的用力握住。
司機想將車開到宮,卻被文萱制止。這個時候她只想一個人靜靜,不想見任何人,隨便找了家環境優雅的西餐廳就吩咐停車。剛要下車,司機遞給文萱一個女士手包。
「文小姐,這裡面有您的護照,銀行卡和現金。少爺交代,請您務必收下。」
想了想自己身無分文,就算回國也得有錢買機票才行,拿過包下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