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萱聽後,震驚直接化為蒼白寫滿了整張小臉,落進張晉受傷的心裡。舒骺豞曶低頭掃過文萱胸口的指環,一絲酸楚蔓延至胸口,冷硬傷人的話繼續衝口而出。
「知道嗎?那樣被對待的女人才是囚犯,你配嗎?」
文萱胸口像有一把火在燃燒,炙熱辛酸的感覺直衝頭頂,聽到張晉的話,整個頭頂像被炸開一樣。疼痛,感傷,心酸和恐懼一起翻湧而出,如瀉閘的洪水,迅速席捲全身。
喃喃的重複著一句話:「為什麼,你到底和陸霄有什麼恩怨?」
張晉放開對她的桎梏,沒有了支撐點,文萱的身體慢慢的滑到地毯上再也無力站起。張晉心中的疼痛不比她少,原來,在這麼難捱的時刻,她第一個想的擔心的,牽掛的仍然只有陸霄一個。心彷彿被狠狠的抽了一記,火燒般的疼痛掩蓋在清冷的眸子中。最終,不忍再看她頹然淒楚的模樣,張晉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走回座位上。
一個經理模樣的人走了進來,對著齊公子輕輕的耳語幾句。齊公子聽後眉頭一皺,眼中閃現出憤怒的火焰。忽又邪魅的笑笑,像個狡猾的狐狸。
隨手遞了根細長的煙給一邊的張晉,張晉仔細的看了看,認真的說:
「別抽了,這東西多了也上癮。」
「怕什麼,以前也不是沒玩過。」
無所謂的聳聳肩,齊公子點了一根加過料的香煙。心滿意足的吞雲吐霧,
「樓下有個鬧事的,估計是記者。被抓住了,要不讓人送上來咱看看?」
張晉只是有點擔憂的看了眼一旁坐在地上的文萱,卻未置可否。
齊公子笑笑,狠狠的吸了一口煙。吩咐了一句,不多時送上來一名雙手被綁住的男服務生,年紀18歲左右,唇紅齒白身材消瘦。
那名服務生被狠狠地往下按去,掙扎了幾下承受不住肩膀的壓力,砰地一聲雙膝著地。
燈光下齊公子的笑容更加邪氣,張晉在一邊酒悠閒地喝著酒也不說話。齊公子一個眼色,旁邊的黑衣人上前揪住服務生的頭髮往後狠狠的拉扯,服務生被迫仰起頭。雖然處於劣勢卻也不甘示弱。
「很好,我就喜歡像你這樣倔強的。叫什麼名字?」
「張,張曉峰。」
「呦,張少,聽見沒還是你的本家呢。」
陰陽怪氣的聲音聽的文萱一陣顫抖,同情的看著地上的男孩子,他還不知道自己惹上的是什麼樣的魔鬼。自己想阻止,可是卻沒那個本錢,只能眼睜睜的做一個狠心的旁觀者。
「說吧,犯了什麼事?」
男孩子哆嗦了半天也說不出話來,齊公子很不耐煩的掃了眼邊上的經理。
「是這樣的,張曉峰違反規定偷偷拿著小型攝像頭偷拍。如果被他偷拍成功,那咱們這裡……」
後面的話不言而喻,如果曝光了就不是停業整頓這麼簡單了。
「這樣啊,那就不能讓他走了,是不是張少?」
張晉微微一笑,看了眼地上不斷掙扎的人影,不在意的冷哼一聲。
「既然是齊公子的地盤,就交給齊公子處理好了。」
一句話,等於將張曉峰推到了地獄。
齊公子聽後,開心的笑笑。突然對著經理做了一個古怪的手勢,接著兩個人上來把男孩子的手腳呈大字形,綁在一邊形狀怪異的架子上。
「你們要幹什麼,快放開我,放開。」
男孩子臉色蒼白,眼中的絕望令人心驚。這個時候終於意識到了危險,自己來這裡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齊公子的手段自己很清楚,落在他的手中絕對是生不如死,他不喜歡一下子了結敵人的性命,而是喜歡一刀又一刀的凌遲,活活的弄死自己的敵人。
經理拿來了一個銀色的盤子,上面蓋著一層紅色的絨布。打開後一排排鋒利的飛刀赫然呈現,把把精緻尖銳,彷彿能在瞬間穿過最堅實的牛皮。
文萱看到這終於明白齊公子要做什麼了,這是在玩活人飛刀。看看齊公子神色自如的樣子,
所謂刀劍無眼,一個不小心傷人性命,那豈不……
齊公子慢條斯理的讓人伺候著站起,拿起一把飛刀,還沒擺好造型,手一抖飛刀就如離弦的箭一樣直奔男孩子的面門。噌的一聲紮在了男孩子的耳邊,男孩子嚇的劇烈掙扎大喊大叫。齊公子一個不耐煩讓人拿著一個膠皮樣的東西堵住了他的嘴。
文萱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兒,看到沒有見血才放下心來。整個過程中,大家都在鼓掌叫好,氣氛好不熱烈就連一直不說話的張晉也饒有興致的笑笑。
齊公子看張晉心情好了很多,隨手遞給張晉一把飛刀。
「去試試,很好玩的。」
張晉笑笑,那樣的風華絕代,乾淨如櫻花般的美男子,手中一把閃著寒光的飛刀,隨意的把玩了兩下,下一秒一道寒光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