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晚飯,倪晶晶打算幫母親收拾碗筷,卻被母親推開了:「去陪陪小時吧,人家第一次來咱家,陪他說說話。」
倪晶晶臉紅著帶著時遠去了另一件臥室,這是倪晶晶的閨房,雖然她經常不在家,母親卻天天幫她收拾著房間,裡邊一塵不染。
「家裡地方小,你別笑話。」倪晶晶還有點不安。
「其實我家裡也是這樣子,一家人擠在一起多好呀,來到這裡就像到了我自己家一樣。」時遠看著倪晶晶的眼睛說。
「那你就把它當成自己家吧。」倪晶晶紅著臉說。
時遠一愣,隨之說:「就是呀,我馬上就是這個家的女婿了,這當然是我自己家了。」
倪晶晶臉更紅了,嗔了一句:「你是誰家的女婿?」
時遠見她害羞,就故意逗她:「我這新女婿第一次上門,老丈人和丈母娘可是很滿意呀,怎麼你就翻臉不認人了?」
倪晶晶羞得捏著粉拳就砸在了他的肩頭:「什麼老丈人丈母娘,你還說。」
時遠順勢就把她的身子摟了過來,兩隻眼睛火辣辣的看著她的雙眼,倪晶晶早已低下了頭,長長地睫毛抖動個不停。
「晶晶。」時遠輕聲叫道。
「嗯。」倪晶晶頭沒有抬,聲音就像蚊子哼一樣低。
「我想留在這裡不走了,可以嗎?」時遠語出驚人。
倪晶晶一震,隨之搖了搖頭:「你不可能不走的,媛媛和夜姐都還在等著你呢。」
「可是我不想走了,我捨不得丟下你。」時遠說道,這是他第一次對倪晶晶說出這樣的話來。
倪晶晶聽到他這句話,心裡一甜,伸手抱住了他的腰,並把自己的頭靠在了他的胸前,卻說:「我也捨不得你離開,可是我不能對不起她們,特別是媛媛。」
時遠又何嘗不是呢,他雖然十分想留在這裡,但是如果留下的話,就會不可避免的要與歐陽林發生正面碰撞,那樣將會是對歐陽媛多大的傷害,所以他才選擇了逃避,帶著歐陽媛逃避。夜來香可以跟著自己走,海清也可以跟著自己走,她們都是無牽無掛的人。可是倪晶晶不行,她是警察,不可能跟著自己到處遊蕩,即使她願意,她父母也不會願意的。
倪晶晶看他愣起了神,就體貼的說:「我不奢望你能為我留下來,你能為了幫我延遲時間我已經很幸福了,我不想再讓你為我犧牲什麼。」
時遠緊緊的摟住倪晶晶,什麼話也沒有說。
許久,時遠才放開倪晶晶,提出一個嚴肅的問題:「我今晚上住哪裡?」
倪晶晶一愣,這才意識到這確實是個問題,家裡只有這兩間臥室,父親今晚上喝多了,母親需要照顧他。讓時遠睡客廳的話,有很多不方便,心裡想說你就和我住一起又說不出來,想了想說:「我出去問問媽媽吧。」
時遠說:「算了,不用問了,我還是到外邊去住吧。」說著站了起來。
倪晶晶咬咬牙,一伸手拉住了他:「不行,你第一次來我家就住外邊,不是讓人笑話我們家嗎?」
時遠重新坐下說:「那我去睡客廳吧。」
倪晶晶說:「睡什麼客廳?就睡這裡。」
時遠兩眼放光:「怎麼?今晚上我們就洞房?」
倪晶晶紅著臉說:「誰和你洞房?我是看你沒處住,好心收留你,不要得寸進尺。」說著站起來就要出去。
時遠一愣:「你又去哪裡?」伸手拉住了她的手,以為她要留下自己一個人住這裡,她去住那邊呢。
「我出去和媽媽說一聲。」倪晶晶一扭身,把手掙出來出了臥室。
時遠一個人坐在屋裡,聽著倪晶晶紅著臉和母親說著,倪母起初也有點猶豫,但最後還是同意了,畢竟讓時遠出去住有點說不過去。
倪晶晶回來時,臉比出去時更紅了。
倪晶晶的床並不大,儘管兩個人都盡量往兩邊睡,但一翻身之間還是免不了身體接觸。而每次碰到倪晶晶時,倪晶晶都會本能的繃緊了身體。
時遠也不好受,身邊躺著這麼一個如花似玉,身材誘人的大美女,卻要努力控制自己不能想入非非。任他怎麼控制,卻也不能避免自己的戰友在那裡蓄勢待發。
「不行,我不能再睡下去了,再在這裡睡的話,我遲早會變成禽獸的。」時遠噌的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喘著粗氣。
躺在身邊的倪晶晶嚇了一跳:「怎麼了?」
「我還是出去住吧,這樣太折磨人了?」時遠長出一口氣說。
「怎麼折磨你了?」倪晶晶明知故問。
「還不夠折磨人嗎?這簡直就是在考驗我到底是禽獸還是連禽獸都不如。」時遠恨恨地說。
倪晶晶噗的一下就笑了出來,紅著臉說:「那你到底是禽獸還是連禽獸都不如?」
時遠一怔,說:「你是在要我做禽獸嗎?」
倪晶晶一拉被子蒙住了臉:「我什麼都沒說。」
時遠一時熱血上湧,真想扯掉倪晶晶身上的被子做一把禽獸,但終究還是嚥了口唾沫忍下了。倒不是忌諱隔壁住的丈母娘,實在是覺得此時對倪晶晶下手的話,好像有點乘人之危,而且似乎還有點等價交換的意思,這是他不能接受的。
「我還是禽獸不如算了。」時遠跳下床就要穿衣服。
倪晶晶把頭鑽在被子裡,等著他來扯掉被子,卻聽見噗通一聲,掀開被子卻看見這傢伙竟然站在地上開始穿衣服了?
「你幹什麼去?」倪晶晶吃驚的問。
「我還是出去住吧。」時遠一邊穿衣服一邊說。
「這麼晚出去幹什麼?」倪晶晶吃了一驚,一伸手抓住了他正要往上拉的褲子。
「我今晚上留在這裡的話,不是禽獸就是連禽獸也不如,還不如出去睡吧。」說著時遠往上一提褲子,卻被倪晶晶牢牢地抓住了褲腿提不上去。
「那你就做一次禽獸吧,反正你做禽獸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倪晶晶低著頭輕聲說。
還有什麼猶豫的?一個正常的男人,如果這時候再選擇逃避的話,那他真的就是連禽獸也不如了。時遠一鬆手,褲子落了下去。
低下頭看時,倪晶晶已經閉上了眼睛,睫毛抖動不停,呼吸也開始變得急促起來。輕輕地把熾熱的嘴唇印在那光潔的額頭上。倪晶晶身體顫抖了一下,伸出雙手,把手臂環繞在了時遠的脖頸上。
時遠的嘴唇順著那張美麗的臉龐輕輕滑下,最後蓋在那點柔軟的櫻紅上。舌尖沒有費什麼力氣,就敲開了那兩排細碎的牙齒,倪晶晶先是被動的接受,漸漸地把自己細軟的櫻舌也迎了上去,激情的纏繞在一起。
一隻手摟著那柔弱無骨的細腰,一隻手已經探進了倪晶晶寬鬆的睡袍,撫摸著那光滑的玉背。倪晶晶熱烈的回應著他的熱吻,兩隻手臂勾著他的脖子,慢慢的倒在了床上。
風雨交加,鶯啼燕鳴,睡在另一個房間的倪正迷糊中問了一句:「地震了嗎?」尷尬的倪母一腳踹過去,「睡你的吧,地震關你什麼事?」倪正歪了歪身子又睡著了。
風雨過後,倪晶晶赤著身子趴在時遠的胸膛上,不停地用自己細細的手指撩撥著他胸前的小小突起。
「還痛嗎?」時遠撫摸著倪晶晶光潔的身體,關心地問,剛才進入的那一刻,倪晶晶痛苦的表情讓他嚇了一跳,差點就想收兵回營,但被倪晶晶緊緊的抓住了後背。
倪晶晶哼了一聲:「你真是個禽獸。」時遠苦笑了一下,說:「好像剛才是你要我做禽獸的吧?」
倪晶晶一翻身想要躺下,卻又一骨碌爬了起來,表情極為複雜的看著時遠。
「怎麼了?」時遠看著她的表情嚇了一跳,以為出了什麼事。
「你把我床單弄髒了,給我洗床單。」倪晶晶說道。
時遠朝她身下看去,果然見床單上幾點絳紅。這是她的第一次,難怪她剛才那麼痛苦。倪晶晶起身扯去身下的床單,扔在了一個角落裡,又重新換了一張乾淨的鋪上。看著倪晶晶的身影,時遠心裡甚為感動,一翻身把她壓在了身下。
「疼……」倪晶晶皺了一下眉頭,輕輕在他的肩上捶了一下。時遠連忙重又爬起來,倪晶晶用手指點了一下她的額頭說:「你就不能讓人休息一會嗎?」
時遠仰面躺在床上,低聲說:「我該怎麼對你好呢?」
「我不需要你負責任,只要我們擁有過,我就很滿足了。」倪晶晶俯下身來,看著他的眼睛,輕輕的說。
時遠這時才發現,倪晶晶的脖子上一個東西垂下來,垂在他的眼前。他一伸手拿在手裡,這才發現是只貔貅,正是他當初離開桃花鎮之前給幾個女子買的玉,當時倪晶晶和汪潔彤要的正是貔貅。
「你沒扔了它?」時遠心裡甚為感動,同時他也想起了另一隻貔貅,汪潔彤現在在哪裡呢?
「我一直戴著它,我知道你有一天會回來的。」倪晶晶說道。
那汪潔彤也會回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