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帳工作又進行了三天,雖然沒有了李茂然的協助,但這似乎更顯得柳可怡的能力。她不僅又查出了邵野的小金庫,而且還真的找到了一筆數額為五千萬的空帳。帳目上雖然顯示這筆巨款是永來購進酒店消耗物品,而且也開具了正規發*票,但柳可怡還是憑借自己豐富的審計經驗發現了其中的貓膩。
"首先,酒店一般不會一次購進這麼大數額的消耗物品,就算採購了,也不會採取一次付清全款的方式,而會採取多次付款;再者,這麼大一筆消耗品,供應方卻是一個全新的名字,這不符合常理。」
"還有,物管部居然為此開出入庫收據,而且是一次性入庫。媛媛,請問酒店的倉庫能同時裝下這麼多物資嗎?」
柳可怡有條不紊的陳述著自己對這筆帳目合理性的懷疑,聽得時遠和歐陽媛不住點頭稱是,歐陽媛更是從皆心裡感到發冷。她原本打算查一下邵野,好好整一下,給自己找回面子。
但她萬萬沒有想到,這一查竟然挖出這麼大一個蛀蟲來。邵野竟然如此貪婪,可以說已經到了瘋狂的地步了。照這樣下去,恐怕用不了兩年,這座耗費了自家巨資運營的五星級酒店就會被這條蛀蟲給吞噬的精光。
歐陽媛甚至開始慶幸自己幸虧沒有聽從父親的意見,要是真的停手不查邵野的帳,說不定哪天這座酒店被他們吞空了,自己還不知道呢。
「當然,我們現在也只能是懷疑,而沒有任何真憑實據。他們這筆賬做的非常嚴謹,不僅發*票,進貨單應有盡有,就連物資到了倉庫後,也分批做到了出貨有單據,可以說是化整為零的消化了這一大批物資。這樣儘管平時的物資消耗看起來多了一些,但都在允許的範圍之內。」
歐陽媛和時遠聽完她這句話,都是呆了半天。
「那就是說,我們現在根本就沒有辦法拿他們開刀,根本就抓不到他們任何證據?」歐陽媛不甘心的問。
「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現在有一個突破口,不過……」柳可怡猶豫了一下,沒有說下去。
「什麼辦法?說說聽聽。」時遠和歐陽媛聽說還有突破口,都來了精神。
「那就是這批物資的供應方,在他們那裡一定可以找到突破口。不過要想進入他們內部就不太容易了。」
時遠順手翻了一下賬本,發*票方顯示是z市物資供應公司,看看發*票上的章。他驚奇的發現:這家物資供應公司居然是z市物資局的下屬單位,難道這事居然和物資局有關係?
歐陽媛也伸著脖子看了一眼:「z市?這是我們總部的地盤呀。」
「什麼?你是說你家就在那裡嗎?」時遠這才知道。
「不會吧,時遠,你連媛媛家在哪裡你都不知道嗎?這個男朋友可是當的不太合格喲!」柳可怡開起了時遠的玩笑。
「哼!這傢伙壓根就沒想起過上我們家。」歐陽媛撅著嘴說。
「這可就是你的不是了,時遠,媛媛對你這麼好,怎麼也得上門去看看老丈人呀。」
「應該應該,小老婆,要不我們停幾天就去看看我老丈人?」時遠順勢笑著說。
「呸!誰是你老丈人,愛去不去你。」歐陽媛儘管心裡急切想帶時遠回家讓老爸看看,但嘴上還不好意思承認。
「得,你兩個慢慢酸著,我得回家接冉冉了。」柳可怡看他兩個膩歪的樣子,突然想起了昨天冉冉的話,臉一紅趕緊告辭了。
晚上當一男二女再次躺在一張床上時,時遠說起了白天柳可怡找到的那個漏洞。
「那你們打算怎麼辦?」聽了這個消息,夜來香沒有表現出和他們一樣的興奮,反而有些憂慮。
「當然得去z市了,我們得把這件事查個一清二楚。他們越不想讓我們查下去,就說明裡邊的問題越大,我不能眼看著這傢伙把我們酒店給吃空了。」歐陽媛興致勃勃的說著,壓根沒有注意夜來香的情緒。
「我們走了,酒店怎麼辦?難道又要交給邵野那幫人?」時遠問。
「那就交給夜姐唄,有夜姐在這裡看著,還有什麼不放心的。」歐陽媛只顧幻想著自己和時遠一起回家的情形。
什麼?還要留著自己在這裡給他們看攤?夜來香身子一抖,原來還幻想著他們能帶著自己一起去z市,這下僅有的幻想也被打破了。乾脆扭過身子,背對著兩個人,一言不發了。
「那財務怎麼辦呢?大老婆可以照看酒店,財務恐怕就有點難辦了。這可需要有專業知識的人才行呀。」這個問題確實不能忽視,要把財務交給那幫和邵野狼狽為奸的傢伙,恐怕誰都不會放心。可是都交給夜來香,實在有點趕鴨子上架的意思。
「那就請柳姐過來幫幫忙吧。」歐陽媛居然想起了柳可怡。
「柳可怡?你不是不想讓她來嗎?現在怎麼想通了?」
「我當然不想了,你以為你那點花花腸子別人都不知道,把柳姐找來還不是便宜了你這頭小色狼了。可是現在咱們不是沒辦法嗎,只好再去求她來幫幫忙了。你說呢,夜姐?」
夜來香卻沒有答話,時遠這才注意到了夜來香的異常,稍微一想就知道是為了什麼,伸出一隻手去在夜來香的一隻豐盈上捏了一下。夜來香身子一擰,打了這只不規矩的手一下。
看來大老婆真的生氣了,時遠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好。歐陽媛在那裡自顧自的說著,他也沒有興趣再去聽了,心裡只想著怎麼安慰受傷的大老婆。
歐陽媛說了一會兒,看兩個人都沒了反應,自己也沒了情緒。伸手偷偷在小時遠的頭上捏了兩下,卻是軟綿綿的,時遠現在根本沒有興致。
沒用的傢伙,歐陽媛在心裡嘟囔了一句,自己也沒了興致,竟然昏沉沉睡著了。
夜來香卻怎麼也睡不著,心裡想著自己對時遠一直明投暗送,卻讓歐陽媛這個小妮子搶先攻陷了陣地。現在倒好,這兩個狗男女要撇下自己到外地逍遙快活,竟然還要自己在這裡為他們守窩。想著想著不覺自己已是淚流滿面,輕輕用手擦了一下,就悄悄下床想到衛生間把臉洗一下,要不明天早上讓他們看見自己流淚就丟人了。
剛進去衛生間,還沒來得及關門,就覺人影一閃,然後自己的細腰就被時遠從後邊抱住了。不用多說,夜來香一轉身,就是一通粉拳砸在了時遠的胸脯上。
「怎麼了,大老婆,你想謀殺親夫嗎?」時遠還是那副壞笑的模樣。
「哼!我恨不得吃了你。叫你們欺負我!」
「我怎麼欺負你了?」時遠一隻手抱著夜來香的小腰,一隻手便不由分說扯去了那件小褲褲。
「你們兩個合夥欺負我,你們出去鬼混,讓我替你們收攤。啊!」夜來香話沒說完,就被時遠霸道的侵入體內。一聲驚叫後,自己連忙伸手掩住了自己的小嘴。
不講任何道理的衝撞,換來的是女人緊咬著牙齒強自壓抑的低聲呻吟,此刻,只有強悍的征服才能讓女人心甘情願的順從,時遠深知這一點。
梳妝台上,馬桶上,浴缸裡,經歷了幾次更換戰場後,兩個人終於結束了戰鬥。時遠躺在浴缸裡,夜來香還騎在他身上,身子軟綿綿的貼在他胸膛上。
「剛才怎麼了,大老婆。是不是生氣了?」時遠這才開口撫慰這個剛得到滿足的怨婦。
「還說呢,你們兩個出去鬼混,把我一個人留在這裡替你們收攤,你把我到底當什麼人了。」夜來香話語裡還透著無限的幽怨。
「我當然是把你當成我最親愛的大老婆了呀,你想,這件事肯定要查到底的。交給別人能放心嗎?你總不希望我們出去轉了一遭後,老窩卻被別人端了吧?況且不是還有清魂在這裡陪著你嗎?」
夜來香還想說什麼,時遠又接著說:「這樣吧,我答應你辦完事早去早回,絕不在那裡多停留。你看行不行?」
夜來香愣了一下,心裡也清楚這件事沒法改變,只好歎了口氣說:「你們都決定了,我還有什麼行不行的,只有遵命的份了。」語氣裡盡透哀怨之意。
「什麼遵命不遵命,這不是徵求你的意見嗎?別忘了,你是我大老婆,她只是小老婆。」
「是嗎?我怎麼感覺我現在像個小妾一般,還要偷情……」
「那咱們就不偷了,咱光明正大的到房間裡做去。」說著一抱夜來香就想從浴缸裡站起來。
夜來香這才發覺還停留在自己體內的小時遠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又昂起了頭,一副常勝將軍的氣勢。
「哼!去什麼臥室,就在這裡,我今晚上非搾乾了你,讓你們這幾天都鬼混不成!」夜來香一把把時遠的頭壓在自己胸前,大有氣吞山河之勢。
又一輪的搏殺展開了,浴室裡春意盎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