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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侄好劍法。」風清揚多年來從未被人逼到如此境地,拿出前輩的風度一句回話,抬手便往王離攻來。
只他出劍渾然不似其他劍法,只歪歪斜斜,似無力道,速度卻是極快,轉瞬間便已經近身。
王離他運劍手法,卻是將力量含在手上凝而不發,對方若是不動,就給他一劍傷了,對方但有所動,他也可順時應敵而動,以獨孤九劍的破劍法攻敵破綻。
「破綻?」王離心下暗笑,你如何個破法,當下連人帶劍便往風清揚撞過去,掌中長劍直往風清揚長劍上靠。
「咦!」風清揚又是一聲驚疑,王離使劍的法與江湖人比劍截然不同,尋常人使劍哪有這樣衝撞靠近的?長劍有那麼長,若沒一定的距離施展,如何能施展開來?
而且,連人帶劍這樣衝擊對方劍勢能夠全力發揮的區域,這種打法,哪個門派都沒這種打法啊,這不是將自己往對方的劍上送麼?
風清揚驚疑之間,便覺不對,王離撞過來的時候,長劍按而不發,似攻實守,若他不動,他便直接將劍按到自己身上一劍按殺。
而若他想動,王離按劍之處,卻是正按住了他長劍可以展開的區域,隨手可以壓制,而更可惡的是他早有準備的按劍而來,在近距離一樣可以輕易展開劍式。
而他風清揚此時的處境,對方如此靠近,他根本沒有足夠的空間展開自己手中長劍。
「這是什麼劍法?」王離的運劍手法和打法在風清揚來簡直是前所未有。大異一切劍招的施展。這種打法。儼然超出獨孤九劍破劍式的破招範疇。
不過獨孤九劍沒有破法,他也不能坐以待斃,輕功運轉間便往後騰挪,正是要退開,給自己的出劍留出餘地。
在這同時他左手也不含糊,一邊後退,卻是以指代劍,做近身搏鬥的準備。只待王離突然逼近,就要出手,以他的修為,一法通,萬法通,以指代劍實屬正常。
不過王離絲毫不過於緊逼,只是按著劍跟著他後退的步伐一步步進逼,兩人身法都是極快,風清揚退的快,王離進的也是一樣快。以風清揚的輕功,發現自己竟是不能擺脫。幾個呼吸間便被逼到了另一方的懸崖邊上。
這時風清揚又往旁邊閃,哪知王離任由他從容閃開,待到一定距離,然後繼續持劍不緊不慢的逼過去,只逼得他步步後退,左閃右避,而王離腳下步伐靈活,竟是都輕易跟上,不為他所亂。
風清揚眼無比擺脫,又被一後輩逼到這份上,又苦無破法,終於忍不住顧不得下風不便直接出劍,他這一出劍正遂王離的願,長劍往下一按,瞬間爆發絕猛力量,將他長劍按開。
風清揚的劍一被大力按開,短時間再無調整機會,而王離整個身形速度猛的提升,剛剛按開他長劍的劍再不是含而不發,而是毫無顧忌的迅猛爆發,朝著他直直殺至。
王離長劍勁力才發,風清揚就覺劍氣逼人,勁風撲面,身上竟生出割裂感,這一劍又快又猛,而他的劍已經被盪開無法回防,甚至攻敵人必救也是沒有足夠時間調整動手。
這一劍只比剛才那一劍更險,風清揚只覺自己一生中從未碰到過這種尷尬和危險的局面,當下也顧不上其他,身一翻。
他竟是知道自己的輕功躲避不開,直接在地上翻滾起來,讓開了王離這一劍,在這同時,借助翻滾調整劍勢,猛的朝王離發動迅猛攻擊。
這一回風清揚被逼到這種地步,竟是使出賴驢打滾的招法躲避,惱怒之中,哪還敢擺前輩高人的譜,此時終於全力出手。
到這時,他也的分明,這位師侄的劍法大異尋常,簡直是有些詭異,劍法不在獨孤九劍破招範疇之內,本身也有些獨孤九劍的意味在其中,也不怎麼講究劍招,卻出乎意料的高妙、
這樣的劍法一旦叫他出手得了先機,簡直和他獨孤九劍搶人先機一樣可怕,直接就要將他逼入極端不利之地,那可是不得了,此時風清揚哪還肯給先機?
這時風清揚全力出手,劍勢當真是不凡,只是王離絲毫不以為意,只將長劍直接朝他劍靠了過去。
他此時使劍的法有個名堂,正是墨家劍勢中的攻守兼資,此劍法攻守一體,講究的是堂堂正正,不行險棋,穩中求勝,但與對手比劍,都是合身含勁的碾壓,絕不找對方任何所謂破綻。
而堂堂正正的時候,同時卻是早就準備好堂堂正正的最佳應對,長劍緊盯著對方手中長劍。
通常而言,但凡對方走的行險之路,不是他這般堂堂正正的路數,手中長劍也是隨時準備行險,一旦被他的堂堂正正靠近,必定沒有施展和迴旋的空間,直接就要陷入不利之地。
對方不利,自己早就準備好正面碰撞,如此是一減一增,這等局面對他自是有利之極。
面臨此局,對方只有兩條路,一是直接逃逸拉開距離,另外一種是冒險出擊,而在不利劍法展開的距離內出劍,面
對的是他的早有準備的極限發揮,結果可想而知。
而對方一旦出劍,不論如何出手,他的劍必定是以極猛的一擊破開,對方出劍被破,就再無其他反抗之力,即便是有,也是相對弱小,而他卻可順勢狂攻對手空門。
對這門劍路,王離又稱為開門劍,所謂開門,開的就是對方長劍守護的門,無論對方是防守,又或是攻他必救,這都是防守的門戶,一旦開開對方大門。他就可行長驅直入。
而實際上三大殺勢中。除了以攻代守這等截取對方薄弱劍路之外。己方以弱搏強之外,無論是攻守兼資還是以守代攻,都是屬於開門劍術。
笑傲世界中的獨孤九劍破的天下一切精妙劍招,講究的是鑽空尋隙而入,後發先至攻敵破綻。
而墨翟三大殺勢卻是不同,針對的都是對方的劍和人,只要壓住了對方的劍,對方再精妙的劍法劍招都得破個乾乾淨淨。哪怕是獨孤九劍當面也是如此。
但凡獨孤九劍要進攻,難道就不用劍攻擊了?而只要用劍出劍,王離只管破劍開門襲殺,如此打法,只將風清揚的獨孤九劍都打了個沒脾氣。
而到這時候風清揚被逼得急了,再無任何輕敵之心,終於全力出手,王離也是絲毫不畏,抬手就朝他的劍壓過去,根本不管他後續如何擊他破綻。
風清揚後續再精妙。再想如何鑽他破綻,也得依托長劍來使。而他王離一劍碰開了他的門戶,風清揚再精妙的劍法,再如何鑽破綻,也得被打斷,而他的碰可不是簡單的碰開,而是要「開門」襲殺。
「襠!」王離敏銳的封住風清揚的劍路,隨手盪開,然後順勢就往他再無遮擋的門戶中灌,又來?風清揚眼見自己全力出手也被破開,又被中宮直透,當下不管其他,再不顧姿勢雅觀與否,翻身就走,同時調整手中長劍隨手攻守。
王離卻也是不追擊,只站在一旁笑道:「風師叔好身法。」
風清揚翻身退開,終於起身,卻是衣衫上儘是塵土,頭髮鬍鬚上都沾了灰塵,聽著王離的話,他這時居然再無驚怒,這時他已經不在將王離當成普通的後輩,而是將他成了與自己同等的存在。
風清揚顧不得拍打身上灰塵,抬口便急急追問:「你這是什麼劍法?」
「當然是好劍法!」王離笑道:「風師叔若想知道,師叔且擊敗了我手中長劍再說,剛才承蒙師叔謙讓,後學才能僥倖有些勝勢,若師叔全力應對,我便須小心了。」
站在洞外觀戰的任盈盈得幾個來回,眼昔日以獨孤九劍稱雄天下的風清揚竟也被王離逼到如此境地,心下大驚。
在這同時,心中更有疑惑,如今江湖誰不知道江湖中王離精通獨孤九劍,而獨孤九劍的傳人只有風清揚,可是此時風清揚如何竟是不認識王離?而風清揚施展獨孤九劍還被他逼到這等地步?
「哈哈哈!能將我逼到如此境地的劍法果是好劍法,我這劍法之中也是無招,純粹是應敵而動,只是使劍的手法有些出入,這劍法的奧妙,與獨孤九劍也有異曲同工之妙。」
「師侄,剛才師叔輕敵,讓你勝得幾招,接下來你便須小心了。」
風清揚笑得幾聲,終於正色,真正將王離當成對手來小心應對,這一正色,他身上氣息自不一樣,竟是絲毫不為先前兩招失手而氣餒,依舊是滿懷信心。
兩人持劍隔著三丈而立,風清揚敏銳的觀察王離,準備進擊,只是他王離隨手持劍,猶若不懂武功之人,站在哪裡渾身簡直是十萬八千個破綻,任由他動手。
可是他幾番較量已經知道,這位師侄的劍法極為詭異,一旦由他出手,必定是先前那種堂堂正正的撞擊過來,似簡單的一撞,卻隨時可以演化出無窮奧妙,不明他劍路奧妙者必定落入絕對下風。
哪怕修為相當,若是劍法稍稍差些的,也要被他一撞格殺了事。
這一撞的攻勢與他獨孤九劍歪歪扭扭的隨手出劍只待應敵而動有異曲同工之妙,而攻守更為平衡,竟是兩者都照顧到了。
先前他使了賴驢打滾的法強行脫出後全力出手,這位師侄的防守表現的如他進攻一樣的犀利。
往往只要他敢將劍遞交過去,必定是自己長劍被格出空門,然後自己只能毫無還手之力的任由他全力劈刺。
如此想著,風清揚站在王離面前一時間竟是無法,攻也不是,守也不是,只是忽然之間,他靈機一動。
「哈哈,原來是這樣,這位師侄的劍法不講究攻敵破綻,卻是先破劍再破人的路,不管我如何出手,他必定是破我手中長劍,我的劍法一破,他便行宰割。」
「我若是長劍不與你相碰,你如何破?」
風清揚對劍法的領悟何等之高,略微思量,雖不知王離這使劍法中有多少奧妙,可是卻隱隱明白了王離使劍的根底。
如此一明,他臉上便露出了笑容,正好,王離也過來,兩人相視一笑。「風師叔,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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