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3-24
張浚是想讓韓峰左連夜趕去,但是他看到對方連夜趕來很是疲憊,張浚又說道:「你不用急於一時,你往來奔波,辛苦了。今天你先休息一天,明天再出發吧!」
韓峰左說道:「遵命!」張浚看到對方真的答應了,暗暗咒罵對方不會歉讓,你這個傢伙不過是我的一條狗,我不過是說體恤你兩句的話,你竟然真的就答應了!
張俊何等反應快,他立刻伸出手,在韓峰左的身上拍了拍說道:「韓峰左,我身邊可以信任的人不多,你是其中一個。好好給我辦事,給我用心盡力去,你放心,我是不會虧待你的。只要你多做事,加緊做,我自然會給你榮華富貴的。」
韓峰左立刻跪倒磕頭說道:「大人放心,卑職明白了,不必明天,今天就可以。卑職的身體沒問題,不就多跑一點路麼,卑職立刻就動身,多累一點是沒有問題的。為大人效力,卑職萬死不辭。」
「好好,呵呵呵!」雖然張浚對信王軍出產的特產感興趣,但也僅僅是這麼一點好奇心而已。想要讓他靠過去站隊,與信王軍和信王趙榛親近,就必須是趙構倒了,或信王趙榛給自己的比趙構的還多。張浚就這樣一個不見棺材不掉淚的老狐狸。
對於戰局,張浚的心理也沒有底。他不知道結果會怎麼樣。雖然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但事情的進展卻不一定會按著自己的心意發展。在張浚的心理,上上等之結果也是最好的情況,就是趙榛的信王軍和金軍拚個兩敗俱傷。
這場戰鬥兩軍拼上了幾年,直到宋國回復了一定的國力,而後礙於宋軍漸漸的強大了起來,金宋就能和平相處,金國滅亡信王軍,自身損失慘重。當然,這樣是最好的。但這想法顯然太美好了,至少張浚本人沒有十足的信心。
而中等的結果是金國最後南下的金兵全力回軍,最後金軍在付出無數的代價和努力,終於殘勝,打敗了信王軍。當然,趙榛也要給金兵以無數的殺傷。這樣的情況下,信王趙榛給金兵殺死,而金兵無力南下攻擊南宋,南宋把事情擺平,金宋兩國,大家和平相處。或者大宋把與金軍拚殺失敗南逃敗回的信王趙榛殺死給金國,以示和意。
中等結果中,最壞的結果也就是是信王趙榛武力過人,帶領殘兵跑了,到大宋地面上成了匪軍。趙構的政權就會面臨一個窮途絕境的復仇者。但這種幾率也是低的,趙構和他張浚到時候會全力圍剿窮途末路的信王軍。再說了,就憑沒有大義的信王,就想搬倒趙構的小朝廷,是不可能的。
張浚認為趙構在他們這幫大臣的協助下,尤其是文能治國武能安邦的自己面前,信王趙榛必然不是自己的對手。信王趙榛再強不是神,到頭來也同樣奈何不了趙構的政權。
還有一個自然是下等的結果,信王軍打贏了。當然,最離譜的結果是,信王軍不旦打贏了金國,還有一定的實力,並且漸漸的擁有了吞下金國佔領地的力量。
那麼在這種最壞的打算下,這也有兩個方向的結果。一是金國大軍北上,趙構政權利用趙榛與金國和平談判,談判成功後兩國夾擊信王趙榛的軍隊。那麼,就算趙榛擁有了擊敗金軍的力量,他同樣要失敗。
最後還有一個下下等的結果。那就是,一切真的如那高龐所說的那樣,信王軍打敗了圍剿的金軍不說,用時還短。在南下的金兵還沒有回頭支援的時候,信王軍就打敗了多達十幾萬人的,劉麟地漢人軍與金都統完顏闍母的金兵聯軍,並且還能保有一定的實力。
那麼,到時候,金國就會騎虎難下。面對強悍的信王軍,和南面的趙構,金軍到底是要先對付誰,這就不好說了。萬一信王趙榛願意做金國屬國,他就可以做一個地地道道的兩面人,金國和趙構的小朝廷誰都不繼續與其爭鬥,而他可以坐看金國與宋國爭霸!甚至可能,金國和趙構還要討好信王趙榛,那就是天大的悲劇了。
不過幸好的是,這第四種的可能性出現的也是最低!用幾萬騎打敗擁有十幾萬可戰之兵的金軍,並且時間還是在半年內!恐怕哪怕是諸葛亮復生,孫武子再世,也是不可能做到的!
可就算是如此,但信王趙榛已經做過了在一般人看來是不可能的事。他在五馬山起家,率軍圍繞河東河西兩地南征北戰,一力搏擊數萬金兵的圍追堵截。而後連敗金軍,擴大地盤。
接著,信王趙榛一路攻城掠地擊敗金軍,建立了偌大的囊括的太行山兩邊,整個河東河北大片地區的根據地。同時,信王趙榛還收攏兩河民眾和東京留守司的所有軍隊和民眾,擁有了千萬百姓。這並不是吹的,從蝶部的密報中,他本人是看著的,這種現實讓人頭痛。
就連那信王趙榛的親哥哥,自己的靠山皇帝陛下趙構,都經常在自己身邊就不經意的會懷疑,與他一起在皇家生活了十幾年的弟弟,一個文弱的信王趙榛是真如何能做到這一點。
所以趙構才會千方百計想辦法對付信王趙榛,因為他感覺到威脅,一種比自己強千百倍的威脅。面對信王軍的強悍,面對信王趙榛不驅逐金兵迎接回二聖,就絕不南返的宏願。信王趙榛的信心十足到感染到了其他人,經略使王庶,宗澤看重的岳飛,原留守司所有的軍民,以及王貴等一大批大宋軍官就給信王趙榛的這種信心和精神所感染了,都紛紛投奔而去。
就連抗金名將李彥仙,同時也勾結著信王軍。所以張浚在一時間,無法下定在信王軍此時攻佔解州和河中府時,下定決心與信王軍撕破臉搶地盤。當然,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他害怕趙構完蛋了,一旦趙構完了,趙榛就是他新的投靠對象。所以,事情可以暗中做,但是絕對不能做絕了。
對於張浚這種老狐狸來說,做任何事情,都是一定會給自己留條後路的。這是金軍沒有俘虜了他,一旦金兵俘虜了他的話,他知道自己一定會趨炎附勢的投靠金軍。他張浚愛財,同時更珍惜自己的小命。
領命的韓峰左出了張浚府邸,他就立刻翻身上了馬。韓峰左知道張浚著急,所以立刻啟程。
他拿著鞭子在馬臀上一抽,他旁邊的騎士們紛紛對街道上的百姓們喝道:「讓開讓開,都給我讓開!」十五名侍衛一齊呼喝,大叫中,街道的行人讓開,一隊人飛快的奔馳而去。
城門口,進出城的百姓們紛亂的避讓,韓峰左隱約看見一隊人進入城門。但他沒有放在心上,只管打馬,十六騎很快就匆匆過去了,馬蹄奔馳在地面上濺起了一片揚起的土塵。
就在韓峰左匆匆離去的時候,那入城的一隊人中,一名男子上前對一個中年的男子道:「師兄,你說他們忙什麼,跑進跑出的。是金兵入侵了嗎?還是官府除了什麼事情?」
「嗯?不可能是金兵入侵,從北面回來的師弟說了,在那中條山盤踞地信王軍已經擊敗了金軍,佔領瞭解州和河中。金兵已經無力南下川蜀了。」那位中年師兄說道。
這句話,要是讓剛才匆匆而過的韓峰左聽到的話,恐怕會大吃一驚。金兵被擊退了,那是人所共知的事情。但是還知道中條山的軍隊是信王軍,那就說明這夥人不簡單。
中條山的大宋軍隊是信王帳下的軍隊,這是只有少數人知道的事情。就連低級的官員們都不知道,普通老百姓更不可能知道了。這夥人中的中年師兄竟然知道這件事情,可見他們也不是普通人。
「不知道官府出了什麼事情,如此匆忙。難道是關於江南金兵入侵,狗皇帝逃命的事情?」那名男子自言自語道。
聽到他自言自語的話,中年師兄臉色一變,低聲嚴厲的說道:「你瞎說什麼,小心隔牆有耳。官府的事情關我們什麼事?這些官府家的事情我們少管。我們要管的只是那些貪官惡吏!和窮苦百姓,其它的我們一概不管。你們記住,我們永遠不要和這些官家的人有來往,要記住了!」
十餘人一起道:「知道了,師兄!」這十多人中有一個是年幼的女子,那女子說道:「師兄,你放心,我們才不會和官府有來往呢!剛才劉師兄只是好奇而已!」那姓劉的男子說道:「是呀,師兄,我只不過是好奇,我是不會和官府有往來的!」
中年的師兄搖搖頭,歎氣道:「唉,你們久在聖教總殿大山裡面,並不知道外面的事物。這塵俗間的事非常複雜,而官府的手段更是多種多樣。財帛,美女,高位,哪一樣不是觸動人心,你們受得了一次誘惑,受得了多次的各種誘惑嗎?大家行走在外一定要小心,在山裡說了不止一次了。官府鷹犬爪牙很多,方臘師伯那麼強勢的崛起,擁兵數十萬依然慘敗的慘事,你們還不引以為鑒嗎?」
那姓劉的男子不再說話了,那女子嬌笑道:「好啦,師兄,大家知道了,會注意的。」
女子是大家的小師妹,年紀小,人又漂亮,眾人都是讓著她,就連這中年的師兄也是讓她三分。中年師兄不由笑道:「好,咱們的寶貝師妹說什麼,就是什麼。」幾個人一起笑了起來。
這裡說到了方臘,這方臘就是摩尼教也就是光明聖火教的明教中人。其實他在明教中開始之時也不是什麼大人物,但是因為他蠱惑人心很有一套,聚眾造反,號稱均富貴平田地。所以,好多明教中人就跟隨了過去。
在此,就要先說這明教,也就是摩尼教的構成了。摩尼教是產生於波斯的一種古代宗教,崇尚光明,反對黑暗,故又稱明教。摩尼教在唐代便曾傳入我國,武宗滅佛時亦遭被禁厄運。入宋以後,再一次沿海路進入我國東南地區。為了求得發展,他們不滿足於僅僅流行於胡商之中,而是積極附會佛、道二教,向漢族民眾中傳播。
北宋末年,昏君在位,奸佞掌權,民不聊生。現實生活中的黑暗,迫使民眾不得不把尋求光明的目光轉向宗教,期盼摩尼教主降世普送光明。
這種光明信仰又與佛教彌勒降生的觀念相混合,在民間廣為流傳,形成了一種所謂的"吃萊事魔教"。其教徒提倡素食、禁慾,"不拜仙佛,但拜日月,以為真佛",在教內貧富相恤,有無相助,團結了不少貧苦農民。
方臘就是浙江義烏地區的"明教"領袖,雖然因為明教那時候沒有教主,他不是教主,但是好多的明教高層率部都投奔到他的帳下,號稱他是最高領袖,也算是正式的一任教主了。
當宋徽宗、童貫開發"花石綱",民不堪命之時。作為明教的領導方臘等人,便利用宗教號召民眾,組織隊伍,揭竿而起,發動起義。明教起義軍掠城殺官,劫富濟貧,曾攻佔睦、歙六州五十二縣,東南震驚,給地主階級以沉重打擊。
但是在各方軍隊的圍剿下,明教方臘的起義最終還是失敗了。這個教派中,因為在方臘之後,教眾們紛紛被各個剩餘明教領袖們帶入了蜀山裡面,建立了新的聖殿。但是由於幾個勢力互相的不服,加上外圍教眾因為官府的圍剿和金兵的進攻下,或解散或被抓捕,所以一直以來,在中原的明教是沒有教主的,而且分為了好多的派系。
所以信教之人很多,組織卻又很鬆散,沒有統一的領導層,只是各地最高領袖們互稱師兄弟。而他們的下屬們,則一個個成為他們的徒弟,明教領袖們的徒弟之間互相也成為師兄弟。
正是因為方臘起義失敗,大量的明教骨幹戰死,幾位德高望眾的明教高層才招回各地的骨幹教徒,長途遷移,將總部建在蜀山的大山群裡。他們龜縮在蜀山的大山裡面,蘊養武士,學習各種旁門左道,不再主動參與百蓮教等分支教派的再次舉旗。也就是說不再起兵造反了,而是自己研究武器,練習劍法,是一支地地道道的俠士私軍!
最離譜的是他們比**的官軍地組織力卻緊密,而且個人的戰力過人!方臘失敗後,後來的明教中人,以斬除貪官污吏為主。但隨著金軍的入侵,又改為抗金救民為己任。
但不論是殺貪官還是抗金,都不是容易的事情,可無論怎麼說,明教教徒眾多,遍及整個遼東和中原及南方,使得各地的一般人都不敢得罪他們!就連宋金官府都不好奈何他們,因為他們行動隱密,組織嚴密,很少有人能發現他們。
就算發現了,好多底層官員因為自身的安全問題,害怕這些亡命之徒又能蠱惑窮苦百姓的傢伙報復,所以很多官員都避免與明教中人衝突,所以明教的人現在也沒有被官府斬盡殺絕。有時候,在金兵入侵之時,甚至一些官員將領們還召喚這些明教中人幫助守城抗金。
此刻,這名帶頭的中年人,就是明教高層弟子之一的疾風劍客鄧昆,此人劍法凌厲非凡!天下聞名。死在他手上的金兵惡吏非在少數,天下人皆知他的名聲,卻很少有人見過他的真面目。他是江湖中著名的以行俠仗義、武藝超群的大劍客!
「不要再說了,我們先去見小師弟要緊!」鄧昆說的小師弟可不是一般的小師弟,是他們的師父最疼愛的關門小弟子。他們的師父不是普通人,也是光明聖火教又稱呼為摩尼教的高層領袖之一,現任左護教聖者張元正。由於這個時候的明教中,沒有教主這個職位,所以左護教聖者張元正略比其他勢力強了一籌,所以他也就成了明教的真正掌門人。
「師兄,在這裡!」一個明教門人道。他手指之處,正是一塊隱約的明教暗記。鄧昆上前,看了這標記下的莊院,看起來,這莊院雖然大一點,可並不奢華,這是理所當然的,在這裡找一棟奢華的建築,太顯眼了。
鄧昆手握住了銅扣把,在銅片上擊了三下。同時,他說道:「蜀山的朋友來了,還請開門!」他的聲音低沉透徹,雖然不高,但是卻能穿透很遠都讓人能聽到。
這時,從那門裡面就傳出了一聲回聲。很快,腳步聲響起,門一下子開了,從裡面出來一個俊俏的少年,少年的臉上散發著光澤的麥色,少年說道:「師兄,啊,諸位師兄可好,哦師妹也來了?快進來!」他笑著把身體讓開,引著一眾明教子弟進來。
鄧昆說道:「小師弟,你爺爺怎麼樣了?我可給你帶些好藥來呢。」少年的爺爺可不簡單,據說是明教的老前輩。但是由於與現在的明教領袖們意見不合,加上年紀已經老了,所以隱居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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