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辰景的心裡很不是滋味,真是的,怎麼出來一個安之然非要和跟他搶女兒。舒殢殩獍
時間又是一小時過去了,小蘋果終於的忍不住了,她揉著自己的眼睛,已經快要睡著了,至於幾個大人,則是不敢眨眼的坐在外面,就連小蘋果都是在炎辰景的懷中睡著了。
就像是等了幾個輪迴一般,終於的手術室的門打開了,醫生從裡面走了出來,他摘掉臉上的口罩,是一張十分年輕的臉,雖然他的臉上透著深深的疲憊,幾個小時的手術,真的是很累人的。
但是,他臉上的笑容,身上的氣息都是在告訴於心朵他們,手術成功了。
「怎麼樣了?」炎辰景站了起來,身體也是繃緊了,就更不要說那兩個女人了,於心朵先不說了,沈芳緊張的都像要暈倒一般。
那個醫生扒了一下自己的頭髮,然後他伸出手,比了一個剪刀。
「手術很成功,你們放心,只要他堅持做物理治療。相信在半年之內就可以站起來了,畢竟,那個,」他不好意思的摸摸自己的頭,「他病了時間太長了,腿部的肌肉雖然保養的很好,但是仍然是萎縮了,」
「所以,你們要好好注意他以後的治療,可能會很辛苦,但是,辛苦畢竟值得的,比起可以走路,所有的苦都是值得的。」
醫生說了一大堆話,於心朵都沒聽進去,而她只聽到了一句。
那就是,手術成功了。
安之然可以站起來了,可能走路了。
砰的一聲,她的身後好像有什麼響了,她猛然的一回頭就看到沈芳倒在了地上,頭上好像還撞到了椅子,正在向外流著血。
「沈姐姐,你怎麼了?」她睜大了眼睛,半天都是反應不上來。
那個醫生挎下了臉,不是吧,他剛才從手術室出來,怎麼又要進啊。
雖然說有些小小的此插曲,不過,還好有驚無險,沈芳只是皮外傷,之所以暈倒,只是因為最近太緊張了,一時間有些承受不住。
小蘋果趴在病床上,不時和安之然玩著打手指,玩得更開心呢。
安之然已經醒了過來,精神還不錯,還能和小蘋果玩了,就證明他恢復的不錯。
沈芳走了過來,頭上還纏著紗布,她已經被人取笑了很久了,還表面淡定,都暈了還淡。
「沒事吧,頭還痛嗎?」安之然伸出手,沈芳坐下,拉過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沒事,醫生說了,只是皮外傷,幾天就好了,也不怎麼疼。」安之然心疼的輕撫著她的傷口
「怎麼這麼不小心的?」
沈芳不好的笑笑,「我太緊張了。」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安之然讓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心裡最軟的地方被刺了一下,他想,有她真好。
「我答應你,以後不會了,我們回英國去,也生一個像是小蘋果一樣可愛的孩子,然後我帶你去各個國家去旅遊好不好?」
沈芳輕輕的點了一下頭,聲音有些哽咽。
她握緊安之然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等你能走了,我們就去法國看看,對了,還要去歐洲,我想去的地方很多,到時我們用走的,去看這些風景好不好?」
「好,」安之然答應著,而他想,這一次他的承諾一定會實現的,其實他還記的,這是以前他許給她的承諾,終於的可以實現了。
可憐的小蘋果被忽略了,她坐了起來,然後張開自己的小手,將他們一起抱住。
「芳媽咪,爹地,寶寶也要去,你們不能把寶寶丟下。」
身上趴了一個軟軟香香的小傢伙,安之然突然笑出了聲,他好像很久都沒有這麼笑過了。
「好,我們帶小蘋果去,你真是我們的小福星,」他捏了一下小蘋果的小臉蛋,然後將她抱了起來,「爹地要像你那個爹地一樣,將你抱的高高的,會帶著你去公園,去海灘,還會帶你吃好吃的東西,好不好?」
「好,」小蘋果高興的拍著小手,把自己的另一個爹地都給忘記了。
沈芳繼續靠在他的肩膀上,和他一起陪小蘋果玩著,她想,有他真好。
而病房外面的站著的男人,黑臉了。
不能站的時候就知道搶他的女兒,以手要是能走了,不是更要搶他的女兒。
而他的擔心不久後就真的成真了。
安之然還是坐在輪椅上,不過比起以前的陰陽怪氣要顯的好多了,人似乎也好相處了,尤其是一直清冷的雙眼內,好像也能滲進幾絲陽光,現在像人個人,而不是像過去一樣
就是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神,尤其他還長了一張漂亮的臉。
「我不同意,」炎辰景猛然的站了起來,「我女兒還在上學,你把她接到英國去,她這邊的學業怎麼辦,我就這麼一個女兒,以後還要指望她出人頭地呢?」
而她說完,於心朵低下頭,她真的是羞的。
他說這話也不嫌臉紅,小蘋果現在才是三歲,還談什麼學業,再說了,他用著女兒出人頭地嗎。他捨得讓他的寶貝女兒辛苦嗎,
他根本就是溺愛他女兒的。
安之然輕佻了一下眉,「她在英國也可以上學?」
「我不希望她換環境,她會不習慣,」炎辰景反駁,反正說什麼也不可能讓女兒去的那麼遠的地方。
「不要忘記了,她是在英國出生的。」安之然抬起下巴
「她是中國人,」炎辰景的聲音更大。
「我就要帶她走,她是我女兒。」
「我不許,她是我的親生女生,」炎辰景咬緊了親生兩個字。
安之然嗤的笑了一聲,「我看著她生出,給她餵奶的是我,給她換尿布的也是我,我看著她長大,她叫的第一聲爹地是我,我為什麼不能帶她去,那裡也是她的家。」
一到這裡,炎辰景和安之然必會爭的臉紅脖子粗的,反應就是不讓女兒去英國,不然他非要氣死了不可。
「你同不同意,不關我的事,只要心朵同意就行了,」安之然將自己的雙手放在了腿上,輕點著,一點也不在意炎辰景黑起的臉色,他哪怕是現在要吃人,他安之然還是可以冷清的睜著一雙眼睛,然後側過臉,可能還要問那麼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