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心朵拍拍小蘋果的小腦袋。舒殢殩獍,
「小蘋果叫人。」
小蘋果乖乖的喊了一聲奶奶。這一句讓謝婉玉當時眼睛就紅了,
「乖,乖……」她不斷的說著,人也背過去擦著眼淚了。
於心朵張開嘴,那一句阿姨怎麼也叫不出來。
「好了,先進吧,」謝婉玉連忙的將門打開,讓她們進去,這時羅天立也是出來了,一見於心朵也是高興的合不攏嘴。
「心朵,快進來,你阿姨做了很多菜,對了,還有,我們給小蘋果買了好多玩具,她喜歡吃什麼,讓你可姨去做。」他小心翼翼的說著,而謝婉玉也是小心的站在一邊。
兩個人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個。
於心朵抬起臉,望著他們頭髮上一根根的白頭髮,心裡不知為何,特別不是滋味。
小蘋果將自己的小腦袋靠在於心朵的肩膀上,好奇無比的眼著一大純淨的大眼睛。
「那個……」於心朵突然一笑,笑的不太自然,不過卻是緩和了現在有些沉悶的氣氛。
「阿姨,爸,」她叫著他們兩個人,是有些奇怪,不過似乎也不是太難出口
羅天立還是第一次聽到了於心朵叫他爸,他紅起眼睛,不斷的說著好,謝婉玉握起他的手,同樣的也是激動而又心酸,他們是不是真的得到她的原諒了。
於心朵放下了小蘋果,再拍了拍小蘋果的小臉蛋,「小蘋果,去找外公吧,」
小蘋果咬了一下自己的小手指,然後她眨巴了一下眼睛,這才是向羅天立那裡跑去,她邁著自己小胖腿,搖搖晃晃的就像一隻小企鵝一樣。
在走到了之時,她張開小手,對於羅天立也不算是陌生,畢竟這都連續報道好幾次了,而且媽咪說過,這是外公的。就和外婆一樣,都是喜歡她的。
「外公,抱抱,」她奶聲奶氣的說著。
羅天立在自己的衣服上擦了半天手,這才是小心的抱起了小蘋果,這是他的外孫女啊,和他有血緣關係的外孫女啊,他激動的連手指都是顫抖的,緊張的更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謝婉玉不由的又是抹著眼淚,這才發現於心朵還是站著,她連忙的招呼著她,「心朵,你不要站著,快坐快坐,阿姨去你準備飯菜去,」說著,她向廚房跑去,微彎的身體真的有著那種被風霜過分侵襲的痕跡,很重也很沉。
於心朵坐下,這才是打量著這個老房子,真的,二十幾年過去了,她記的並不多,有些記憶也是跟著時間模糊了,房子外面還有她的記憶,只是裡面,早就不是以前的樣子了。
還有,在不遠處的桌子上,還擺了一張照片。她不由的站了起來,然後走了過去,照片上面是一個年歲不大少年,大概也就十六七歲吧,正是人生繁華開始的時候,可是現在留給在這裡的就只有這一張黑白照片,還有照片上依舊稚氣未脫的笑容。
這個就是她那個沒有見面的弟弟吧,長的好像和她還有幾分像。
「他叫羅心遠,是一個很聰明的孩子,上學時成績都是很好的,如果現在還活著,都已經大小伙子了,」不知道什麼時候,謝婉玉站在她的身後,望著照片上的孩子,有些心回憶在眼裡,有些心碎在心裡。
這是一輩子不可磨滅的傷痛。
「他長的很像我,」於心朵望著照片上笑著的少年說道,是的是很像。
「嗯,很像,」謝婉玉擦了一下自己的眼汪,一說起兒子,總是忍不住難受。
「他其實一直知道有你這個姐姐的,他還說,以後等他長大了,一定會好好補償你們的,他會賺很多的錢給你和你媽媽花,可惜他還沒有長大,就……」說到這裡,謝婉玉再也說不下去了。「看,我說這個做什麼?」她連忙的擦乾了眼淚,這孩子第一次到家裡了,不要說這些沉重的話題,她怎麼又是忘記了。
於心朵聽的心裡也不好受,她摸了一下自己的臉,卻是發現自己的竟然哭了,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因為是血緣啊。
「我能給他上柱香嗎?」於心朵問著謝碗玉。
「可以可以,」謝碗玉連忙的答應著,顫抖著手從一邊取過了香,於心朵拿了起來,點著,然後望向照片上的男孩子。
弟弟,姐姐來看你了,雖然我們沒有見過面,但是,我卻是對你感覺很熟悉,下輩子,我們再做姐弟,好嗎,她小心的將香插在了香爐裡面,照片上少年依舊那樣笑著,有幾分不暗人世的純稚,也有幾分留戀在此吧。
當她再回頭時,客廳裡又是多了兩個人,是一對年過古稀的老人。這是她的爺爺奶奶吧,他們也是老了。
他們都是在望著小蘋果,聽著小蘋果講著童言童間語,就那麼一動不動的望著她小小的身子。
這孩子長的真乖,李老爺子伸出自己乾巴巴的手,不由的想要去摸小蘋果的小臉蛋,可是這手還沒有上去,就被羅老夫人給打掉了,「你摸什麼摸,也不見你的手粗跟樹皮一樣,小孩子臉嫩的很,摸疼了她的怎麼辦?」但是,她的手卻是上去了,還放在小蘋果的頭髮上,不由的輕輕的摸了一下。
「是很乖,我們家的孩子就是漂亮,長大了也一個大美人呢。」
羅老爺一聽這話連忙收回了手,不過他瞪著自己的老伴也是同樣的桔瘦的手指,眼睛瞪的老大。怎麼不讓他摸,偏生自己去摸。
羅天立一見自己的父母這麼喜歡小蘋果,著實的鬆了一口氣,他當初還以為自己的父母會娘棄小蘋果是女孩,所以不喜歡她,現在一見才是放心了,其實她哪知道老人家的心思,
年紀這麼大了,有孫子抱就行了,還在乎什麼男孩女孩,都是一樣的疼了,一樣的愛了,他們幾乎有大半輩子沒有過見過這麼小又可愛的孩子了,是女孩又怎麼樣,他們照樣喜歡。
謝婉玉做了一桌子的菜,對于于心朵來說,這頓飯還算是吃的不錯的,雖然有些彆扭,但是也不算是難以下嚥,最起碼,他們都是對她很客氣,包括李家老爺子和老夫人在內,以前也不待見她,現在到是對她不錯,什麼好菜的都是給她碗裡放,而他們極喜歡小蘋果,第一次還給小蘋果包了大紅包,鼓鼓的一個大紅包,想來也是不少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