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普通得不能在普通的容顏,卻是因為多了這一抹淺愁的笑容,平添了幾分美感。舒虺璩酉
墨香站在白衣少女的身側,看著她一半浸在月光裡面的臉頰,突然感到這個年紀輕輕的少女彷彿是歷經了滄桑。
身上透著寫淒涼的意味:「那你到底想要什麼?」
墨香忽然問了句,帝琴音回頭,對她抿唇一笑:「我這樣的人什麼都要不起,但是我卻想要很多很多,我想要曾經逝去的東西,我能要得回嗎?」
「要得回嗎?」墨香被這少女的問題問住了,她要得回嗎?那些曾經的記憶。
待她回神,才發現那白衣的少女已經衣衫飄飄的消失在一株丹桂的樹下。
夏蟲低鳴,紅香帳暖。
鳳朝殿內。
一雙璧人互相依偎在一起。
「寒,一覺醒來就看見你的身邊我真的好幸福,你知道我在昏睡的這些日子裡都夢到你嗎?」
納蘭玉蟬穿著鬆鬆垮垮的中衣,裡面雪白的肌膚讓人覺得眼花。
北穆寒低垂了眼眸,眸中帶著些火熱:「玉兒,我這三年也好想你,好想,好想。」
他溫熱的大掌開始摩擦著女人的美如白玉,光滑細膩的的皮膚,雙手都不規矩的亂動起來。
「嗯……寒……你輕一點,你弄疼我的了……」納蘭玉蟬嬌羞的。緩緩的將身上的衣服褪去,將那面前的一對飽滿的渾圓展現在男人的眼前。
「哦……你個……妖精……」北穆寒似受不了一般兩隻手不斷的揉著他朝思暮想了很久的女性軀體。
這是他心愛之人的身體啊,他等了三年,似乎就是等著這一刻而已。
「嗯……玉兒我要你……」男人忍不住的摟緊了納蘭玉蟬一絲不掛的身體。在她的耳邊低喃。
納蘭玉蟬早已動情,她比北穆寒更盼望著這一天的到來。這個男人值得她托付終身嗎?
她想是的,北穆寒在她生死未卜的躺在床上三年,都沒有另娶其他的女人,這麼專情的男人,是值得她納蘭玉蟬愛的。腦子裡忽然閃過一張絕色美麗的臉,特別是那顆額頭紅如淚滴的硃砂痣,能牽動多少豪情男兒的心。
「玉兒,你走神了。」北穆寒的熱唇吻上女人的面頰,一直手伸向她的神秘禁地:「玉兒,你都濕了。」
感受到男人的手指在自己的身體裡進出,納蘭玉蟬,身子一蕩道:「寒,給我……」什麼帝琉音都是死物了。
這下她要霸主這個男人,也要他的江山,她的後宮只有她而已。
「玉兒……」男人放出自己的熱龍,附上女人的身子,低緩了一聲她的名字,就將自己的分身擠入了女人的身體。
嬌喘和怒吼聲不斷的在鳳朝殿中響著。
…………
風不斷的吹拂著竹林中的樹葉,發出灑灑的聲音不斷的拍打著。
而竹林深處卻有著一個穿著玄色衣袍的男子在竹林舞劍。男子的劍舞得極好,飄然若龍,出手卻如雷霆萬頃。
這是一個白衣女子卻是突然出現了,只見她穿著一件美麗的宮裝,那白色在她的身上如同天上漂浮的遇雲,猶如春風中飄飛的梨花瓣。
那男子見到那個女人,就馬上不練劍了,走到那少女的跟前,兩人不知道在說些什麼,但是看得出兩人的臉上都有著幸福和甜蜜的笑容。
北穆寒蹙眉,他這是在什麼地方,仔細一看好像是皇宮後面的青竹海。他怎麼會在這裡來的,他剛才不是還在和玉兒……
而這時那女子卻為男人跳起舞來,那舞是炫美到極致,是迷惑到人心。是翩若驚鴻般美麗,也如罌粟般頹靡。
拋袖,弄要,淺笑。朦朧裡她的一舉一動都是那麼的風華絕代,不染纖塵。
北穆寒不覺想要看清她的模樣,卻只是模糊的看不清那女子的容顏。可她那眉間的一點硃砂卻鮮紅如血,無比的鮮活,彷彿前世刻在他掌心中的痣,又好像是他心中一抹心血。
此時那舞,舞盡了纏綿,舞盡了多情。他本以為納蘭玉蟬已經是天下皎月,獨一無二之美。在現在看來這女子卻比納蘭玉蟬美了不知千倍。
這舞是那麼的熟悉,而他的雙眼,甚至他的心卻甘願為她所迷。
「你是誰?」恍惚中北穆寒望著那如仙女的少女問出聲來。
哪知那正在跳舞的少女,卻像是受到驚嚇化成了一隻翩然的蝴蝶向竹林森出飛走。
一隻金色的劍猛然出現,追著那只蝴蝶而去。
「不!」
「不要!」
幾乎是用吼的,北穆寒卻感覺自己的聲音被卡在了喉嚨間。他想要跑過去攔住那只利箭,而他的身體卻動不了分毫。
心中著急的大喊,抽痛。但是無濟於事。
「嗖——」
那利箭穿透蝴蝶的身子將它射成了兩半。
「不!」
陡然一聲男人痛苦的呼號傳進北穆寒的耳朵裡,那聲音像他自己的,又不似自己的。
模糊裡,他看到一個男人出現跑過去抱起那被利箭射死的女人嘴裡低喃:「莊生曉夢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鵑。」
莊生曉夢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鵑。
一遍又一遍的低喃。
讓北穆寒也跟著一遍又一遍的默念。
「哈哈……你這個偷竊的賊,你還我的音兒……你還我的音兒!」
陡然間,那男人忽然回首向北穆寒這個方向看來。
「騙子,你為什麼要殺了她,你為什麼要殺了她?」
那穿著黑色袍子的男人一步一步的向他逼近,北穆寒冷夠感受到那男人身上的殺氣。
「不……不……我不會殺她……我捨不得……我捨不得……」
「你這個偷竊者,是你殺了她,是你殺了她……「
一聲比一聲急迫。
一聲比一聲催命。
「不!不!我死了,也不會殺她!不會殺她!」
「是你殺了她,是你殺了她,你看自己拿著什麼東西!」
那男人猛然駐足,低著頭冷冷的說。
他的手上拿著東西!
低頭一看他的手裡拿著是自己最摯愛的武器——黃金神弓!
剛才那箭,那一箭是自己射的!
不!
這不可能!
這怎麼可能!
「你是誰?」
北穆寒警覺的問眼前的黑袍男人。
「我是北穆寒。」
那男人驟然抬頭,北穆寒看到了那一張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
「不,你是誰,我才是北穆寒,我才是!」
「哈哈,你是個賊,你偷了我所有東西,你殺了音兒,你殺了音兒。」
「你說謊,你是誰,我要滅你九族!」
北穆寒心中大駭,這個男人怎麼和自己的樣子一模一樣。怎麼可能?
「我要為音兒報仇,我要為音兒報仇……」
一聲接著一聲,像要將北穆寒逼到絕境。
「啊!不是我!」
「寒,寒……你怎麼了……你怎麼了……」
耳畔傳來女人呼喊自己的聲音,睜眼,刺目的光,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熟悉女人的臉。
「寒,你剛才怎麼了,你嚇死我了。」女人溫聲軟語。
起身,滿頭的冷汗北穆寒一把推開眼前的女人,眸光有著從未有的冰冷:「我沒事,做了個噩夢而已。」
「給我倒杯水來。」剛才那個夢實在太詭異了,北穆寒想到那一幕,特別是他看到那個女子被自己射殺而死。
心就隱隱的作痛,那麼美好的女子,他怎麼可能殺她,怎麼可能殺她。
「寒,你到底做了什麼夢,讓你如此心神不寧。」納蘭玉蟬有些疑惑的看著北穆寒。
北穆寒接過納蘭玉蟬手中剛的茶杯,喝了一口,心緒才平復了許多。
「夢見我當年殺敵的情形了,身陷敵軍陣營,出生入死十分恐怖。」不知怎麼的北穆寒不想將夢裡的事情告訴給納蘭玉蟬,隨便找了個借口唐塞。
「你呀,就是太記得當年的事情了,寒,那些出生入死的日子已經過去了,你現在已經是大陳國傲世天下的國君,不再是當年那個為北宋效力的小將軍了。我們現在都安全了。」
納蘭玉蟬信以為真,爬上床,將頭靠在男人結實的胸膛上。這個男人是她決心一心一意要依靠的男人。
她會好好的守著他,不讓任何女人接近他,北穆寒這生只能在自己的視線之類。
「玉兒,還是你最好,好了時辰還早,我們繼續睡吧。」北穆寒拍拍女人的肩膀哄著她。
「嗯,寒我要你抱著我睡。」納蘭玉蟬撒嬌。
回應她的是一雙溫暖的臂彎,兩人齊齊閉上眼睛。
不知過了多久,聽到懷中的女子發出均勻的呼吸聲,北穆寒再次睜開了雙眼。
似乎懷中的女人抱著都不能溫暖他的心。
有什麼東西似乎發生了改變。那個夢,那個男人,那個女人?到底是誰,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他是賊嗎?
他是賊嗎?
閉眸在心裡一遍又一邊的問自己,卻始終沒有答案。
不!
他不是。
她是大陳國至高無上的的王,是受萬人擁戴的君主。
他怎麼可能是賊呢?他不是!那個夢一定是故意作弄自己。
只是他怎麼感覺這鳳朝殿睡著一點也不暖和,這懷中的人,感覺也不如以前那樣香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