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心朵推著安之然一步一步的離開了這裡,那些人都是自動給他們讓開了一條路,然後目送著他們到了門口,這時,裡面響起了婚禮進行曲,突然的,她緊緊握住輪椅的扶手,再低下頭,然後擦了一下自己臉上的淚水。
「不看嗎?」安之然知道她哭了,可是哭了是正常的。他沒有笑她,更是沒有多說。
「不了,看不看都無所謂了,」於心朵又是推起了輪椅,這次走的快了很多,耳邊的音樂聲越來越小,她想著他們現在應該是走在紅地毯上,然後對著神父宣誓,說會愛對方一生一世。
可是,這些誓言是最不可信的,
當時他也是這麼對她說的,但是現在呢,還不是反悔了。
「安之然,你給了向於宇什麼?」她明明是哭了,可是卻笑著問著安之然。
「禮金,」安之然不在意的說著,然後回過頭,又是給了她一塊乾淨的手帕,於心朵接過,說了一聲謝謝,然後她用手帕擦著眼淚,「安之然,你說,你這個是不是專門為我準備的?」
安之然哼哼了一聲。
於心朵抬起臉,睫毛上還掛著幾顆晶瑩無比的淚珠,在晚霞之下,也是映出了一抹淺淺的金色,映著她的眼睛越加透明了很多。
「我們走吧,」她用袖子抹了一下自己的臉,然後大步的推著安之然離開,那種音樂聲,已經淡的聽不到了,而她也要開始學會忘記那個男人,忘記過去。
向於宇反覆的拿著那個紅包,不知道是在想什麼?
「他給的能是什麼好東西,你還不如扔了算了,」謝思知還是氣,於心朵那個賤女人,下次不要讓我遇到她,不然我一定不會放過她。
「夠了,」向於宇聽的都有些不耐煩了,「你就不應該去說那些話,只要她沒有惹事就行。」
「我說了什麼?」謝思知不服氣了,「她本來就是那種女人,我說了實話也不行嗎?」
「不是不行,」向天宇都不知道要怎麼和這個女人溝通了,「她又沒有和你搶男人,我就不明白你那麼恨她做什麼,她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嗎,沒有吧?你沒有感覺你說的話太難聽了,如果我是那個人,」向於宇突然冷笑一聲,「說實話,我也想用請柬砸你,你難道不知道只要有請柬的人都是辰景請來的,不然他們能進來嗎?」
謝思知被說的臉面無光,「說不定是她……」
「好了,不要再說了,我不想聽,」向於宇也是煩的要命,他現在還不知道那個男人的真實身份,還有於心朵和那個男人的關係,「至於這個,」他搖搖手中的紅包,「前妻送來的,給辰景自己處理吧。」
謝思知被氣的不輕,她重重的跺了一上腳,差一點沒有把自己高跟鞋給踩掉了,而鞋要掉了無所謂,不要把她的腳給拐了就行了。
這忙碌的一天算了是過去了,開心的,不開心的,都是一起過去了。
炎家父母相視了一眼,近乎是同時歎了一口氣。
別人家兒子娶媳婦都是高高興興的,怎麼就他們兩個人,好像心煩就從今天開始了。
炎家上上下下都是喜氣,前來送禮的人也都是很多,但是多多少少都有那麼一些說不出來的感覺,誰讓炎辰景是二婚呢。
「他們都說於心朵要離婚的,我看不是啊,」有人偷偷的說著,「我見這個新娘子,以前和炎家的兒子就有關係的,不會是這個回來了,才把那個舊的給趕出去了吧,」
「我看也是,這樣做是不是也太道德了,」你一言我一語,雖然都是小聲說的,可是還是有很多傳進了炎家父母的耳朵裡,他們能說什麼,能解釋什麼,所性就讓人家這樣去說了。
反正過了不久,這些閒言閒語也就會消失了,沒人會真的這麼閒。
第二日,太陽依舊是從東方升起來。
炎辰增猛然的睜開了雙眼,就看到外面窗戶透進來的微亮陽光,什麼時候天亮了,而吵醒他的不是不是別人,正是李安其。
「早,辰景,還早呢,你再睡會吧,」李安其親了親他的臉,然後嫵媚的坐了起來,她拉開了被子,伸了一下懶腰,再欣賞起自己的好身材、
不知怎麼的,炎辰辰是有些恍忽,他突然感覺不太真實,比如,這個房間像是自己的,卻又不像自己的,牆頭還是掛著一幅巨大無比的婚紗照,男人是他,可是女人卻是換了另一張臉,他瞇起雙眼,突然間,真的想要知道,這到底是不是夢?
而現在才是早上的六點鐘,但是被驚醒的他再也無法睡著了。
而他又是照常上班了,當向天宇看到他時,還真的吃了一驚,「我說辰景啊,你不是要休婚假嗎,怎麼來了?」他還以為他要頂著這個公司好幾天呢。
「公司忙,以後再說吧,」炎辰景並沒多少反應,依舊冷冷清清的,也不像是人家在新婚時意氣揚發,相反的,比起過去,好像還要沉默了幾分。
向於宇抓了下自己的頭髮,總感覺他這樣有些奇怪,不過,想想也是,快要到年低了,他放不下公司也是正常的。
對了,他這才是想起了什麼,從身上拿出了一個紅包放在了桌上,「你結婚的那天,你前妻來過了。」而他細心的發現炎辰景景聽到前妻那兩個字時,身體輕微的征了一下,然後又是若無其事做著自己的事。
向於宇也不清楚他的心在想什麼,他將桌上的紅包向前一推,「給,這個是她給你的,不對,」他搖頭「,應該是和她一起來的一個男人給你的,那男人長的不錯,可惜是個殘廢,」向天定還是自顧的說著,並沒有注意到炎辰景已經緊擰的眉頭。
他放下手中的簽字筆,然後拿過了那個大紅包,打開了一看,裡面是一張銀行卡,卡上面寫著「99999,祝長長久久,於心朵夫妻,」向天宇伸長了腦袋念著,「怎麼,她結婚了,這怎麼可能?」向於宇還真的是很意外,「難道說,她嫁的就是那個坐輪椅的男人嗎,這也太不可思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