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起手機一看,是那個李兵的
她將手機放在了耳邊。舒虺璩酉
「炎夫人,東西你拿到手了沒有?」李兵似乎是很有信心,好像她一定會做這樣的事一樣。
「對不起,」於心朵抬起臉,一臉的堅定,我不會幫你做這種事的,那份文件是我丈夫的,我不會出賣自己,更不會出賣我丈夫,你不用再說什麼了,她立即掛斷了電話,將上面的關於李兵的所有信息刪掉,這才是感覺一輕的輕鬆,然後她站在街邊,一時之間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
而她低下頭,提起了手中的保溫瓶,可惜了,都沒有吃過幾口,而她也沒有心情去吃了,倒了可惜,放到晚上就壞了,更不可能吃了。
找他吧,她提起保溫瓶,向著一條熟悉的路走著。
當她到了時,果然的那個男人還是在那裡,聚精會神的畫著自己的畫,也不知道他怎麼喜歡這裡的,除了颳風下雨,幾乎每天都會來報道。
她走了過去,然後蹲下,提起了手中的保溫瓶,「要不要吃?」
安之然放下畫筆,輕輕的點了一下頭。
於心朵放下保溫瓶,然後從裡面端出了一碗飯,將自己的沒有動過的菜,大半的都是撥到他的碗裡。這些菜都是沒有動過的,你放心,很乾淨的,她將碗和筷子的都是給了他,安之然不客氣的接過,想也沒有想的就吃了起來,於心朵發現這個男人是有潔癖,但是還是很好養,他根本就是什麼都吃,不管她給拔了什麼菜,他都會吃的乾乾淨淨。
安之然吃完了碗中的飯,然後抬起臉盯著她,
「那件事怎麼樣了?」他問著一直撐起臉有些發呆的雲心朵。
「什麼事?」於心朵乾脆又是坐下,還是這樣舒服了,衣服髒了可以洗,總比腳麻要好,再說了,回去天都黑了,誰會看你的衣服髒了沒有。
「文件,」安之然放下碗,然後很認真的微瞇起雙眼。
「這個啊,」於心朵不好意思的握了一下自己手指,「我本來都找到了,也拿出來了,可是最後不是放了回去,我做不出對不起他的事。」
她無力的耷拉下腦袋。
「沒出息,」安之然微微挑了一下唇角,給了她一抹根本就不算是笑的笑。
於心朵不好意思一笑,「我就是沒出息,如果有出息,早就要他一半財產去離婚了,哪還能讓他們在我面前親親我我嗎,有時我真的想要殺了那個女人。可是我沒有那膽子。」
「殺人是要坐牢的。」
安之然冷哼了一聲,繼續畫著自己的畫,也不打算和她說話了,不過,於心朵卻是一個心裡藏不住話的人,她把自己的苦水全部的吐給了他,而他雖然手在動,可是有時也會給他一個恩字或者哦字,也算是在認真的聽吧。
吐完了苦水,她也是舒服了。
「好了,回家了。」
對了,她走了過去,將手放在安之然的輪椅上,「要不要我推你回去?」
安之然微微的一愣,然後垂下了雙眼,「隨便吧,」他將那些畫完和沒有畫完的全部都是放在自己的腿上。於心朵裂開嘴一笑,「你今天真好說話。」
安之然又是哼了一聲,
「你今天的話真多。」
雲心朵傻笑,彎彎的眼睛總有那麼一此淺傷在,而遠處早已經是一片殘陽,如火如血,她突然停下望著那片殘陽發著呆,「明天可能又會一個好天氣吧。」
「不,明白會下雨,」安之然不客氣的拆她的台。
於心朵嘟起了嘴,「我說明天會是睛天。」
「隨你,」安之然又是給了她兩個字,她繼續推著輪椅走著,
「你這人真的很難說話,說話能噎死人,」於心朵戳了一下他的背,安之然回頭瞪她,「你可以走遠。」
看吧,又來了,於心朵無奈,算了,不說了,氣的會是自己。
「喂,安之然,」她突然停下了輪椅,然後走到他的面前,望著那幾幅又是沒有五官的畫像。
安之然低垂下漂亮的雙眼,沉默到底。
「我想你一定很愛她,可是當初為什麼要離開呢,於心朵不明白,相愛的人不能在一起,是不是太過殘忍了一些。」
「不關你的事,」安之然突然直視著她,那雙眸子又沉又冷,還真的會讓人打不少冷戰,不過於心朵的臉皮已經很厚了,或者說,她多多少少瞭解了這個男人,知道他只是臉冷,嘴巴毒辣。
「你不用這樣看我的,」她揮了揮手,然後又是走到了輪椅後,繼續的推著,「其實你和我老公很像,他的嘴巴也很毒,說話也很冷,但是我知道你們的心其實都是很好的,沒有表面上的那般冷清。」
「不要拿我和那種男人相比,」安之然不悅的冷笑著。
「我不會在兩個女人之間周旋,更不會給兩個女人帶來痛苦。」
於心朵有些難受的一笑,「他不是的,他也是無能為力吧,」到了這個時候,她還是在給炎辰景找著借口,「畢竟,四年前,他們是相愛的。」
「現在呢?」安之然望著前方,淡淡的問都著她,「人家相愛,你呢?」
於心朵的嘴唇一裂,這個問題她不想回答,他們還是愛著的,不過卻是有個她,而這樣的結果,說實話,讓她真的有些無地自容。
算了,她不說了。
「喂,」她又是戳了一下安之然的背,「我是在說你,怎麼你又是拐到我的身上了。我發現你這個男人很精啊。」
安之然哼了一聲,「是你太笨。」
於心朵睜大眼睛,真的想踢一下他的輪椅,什麼叫她笨,她明明很聰明的好不好,她再怎麼說也是一個大學生啊。
算了,看在他的雙腿不良於行的份上,她就不和他計較了。
「好了,就到這裡了,我自己來就可以了,」在走了一段路之後,安之然拒絕於心朵再推他。
「不推就不推,還浪費我的力氣,」於心朵鬆開手,望著安之然一個人慢慢悠悠的推著輪椅走,雖然是坐在輪椅上,但是,奇怪的卻是找不到一點低人一等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