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之然的手指微微一停,接著又是畫起了畫,這兩個人各自做著各自的事,一個畫畫不言不語,一個發呆不說話,反到是和諧無比,而於心朵根本就不知道,她也算是一個奇葩了,因為能夠離安之然這麼近的只有她一個人,能讓他偶然說出幾句話的,也只有她了。舒虺璩酉
於心朵搖著手中的包,走在路燈下,看著路燈將自己的影子拉的很長很長,她今天走了很多地方,還吃了很多自己喜歡吃的,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想回家,她打開了門,裡在的男人正在看著電視,好像一點也不在意她會回來這麼晚。
「我回來了,」她假裝高興的說著。
「嗯,」炎辰景只是給了她一個單音字,眼睛都沒有向她這裡掃上一下,
她有失望,怕是她一夜未歸,他都不會著急。
她突然跑了過去,扒在他的身上,但是一雙手卻是將她給提了起來,不要打攪我看電視,逛累了自己去休息。
於心朵將這些理解為他的關心。
「辰景,我就知道你是擔心我的,你擔心我累是不是?」她還是死皮賴皮的將下巴靠在他的肩膀上,聞著他身上的氣息,可是那雙微微笑著的眼眸內,是一分無法安撫的悲傷。
「煩,」炎辰景將她的手用力的拉開,可能是嫌她給他加了重量了。
於心朵被推開了好遠,她還是像沒心沒肺一樣伸了一下懶腰,「是啊,我好累,今天逛了很久,我去洗洗,還有老公,我等著你啊,」她擠了一下眼睛,給了他個特別的眼神,炎辰景警告了她一眼。
「給我正經一些於心朵。」
於心朵這時已經跑上了樓,只有聲音再次沒心沒肺的傳了出來。
「你是我老公,要正經做什麼?」
她的腳步慢了下來,然後轉過身,盯著炎辰景的背影,掛在臉上笑容,也是全部的暗淡了下去。
她是很累,她的腳很睏,很睏,她不停的在走路,不知道哪裡是終點,她也在不斷的忍耐,不知道何時才能結束,她深深的順了一口氣,拉開門走了進去。
房間裡面有他換好的衣服,他向來不管這些,因為她會把一切都會打理的很好,包括他的衣服。
她拿起那件衣服,然後放在鼻子底下聞了下,。
還是那種香味,其實每個人的身上的香味都是一樣,往往只喜歡一種氣味,或許會買很多種香水,但是最愛的還是那一種,就像是女人會買很多很多的衣服,但是,常穿的也就那麼一兩件。
所以,她知道,他一天接觸了誰,又是和誰在一起的時間最多。
她再拿起放在一邊的領帶,深色的,其實並不適合他,他的膚色微暗一些,帶上這個,就會顯的太挑,而且會讓他的膚色更加的暗淡,而且太紅了,她感覺他比較適合淺色系的。
他抱起了這些衣服,準備拿去洗,其實他一直以為他的衣服是鐘點工洗的,卻是不知道,他的衣服一直都是她在洗的。
她將衣服扔進了洗衣機裡,然後從中拿出了那條領帶,就像是看到了那個女人的臉。
世上的男人有這麼多,為什麼,為什麼她非要來搶炎辰景呢。
她聰明漂亮,又有本事了,而她,就白了,就是一個米蟲,
什麼也沒有,就只有一個炎辰景。
她抱起了衣服走進了洗衣間裡,將那些衣服扔進了洗衣機裡,然後她拿著那條領帶發呆,她握緊手中的領帶,心裡是一種沒由來的悲憤,她已經不去公司了,就是為了不想見到那個女人,可是為什麼那個女人總是無孔不入她的生活。
這裡有她身上的氣息,晚上她能聽到他在叫她的名子,就連手裡也有她送的東西。
她站了起來,走到了垃圾筒前,手指一鬆,將手中的領帶扔在了垃圾筒裡,然後再去洗著自己的衣服。
而那條領帶在不久後,被鐘點女傭當成垃圾給丟了出去。
炎辰景對著鏡子穿好了襯衣,接著是領帶,只是他拿起配套的領帶,並沒有繫上,而是扔在了一邊。
「於心朵,我昨天帶的那條呢?」他問著還容在被窩裡的於心朵。
於心朵睜開雙眼,眼睛平視著前方,
「那個不好看,我丟了,」她並沒有起伏的說著,不對,應該是有些疲憊的說著。
而她突然感覺自己的身子一涼,被子被抽了起來,她的身體都是涼在空氣中,外面的冷意讓她直打了一個冷戰。她連忙拉著被子想要蓋在自己的身上,可是炎辰景卻是緊緊的拉著,甚至一把甩在了地上。
「於心朵,誰讓你亂扔我的東西的?」他一雙手按住她的肩膀,那樣子就如同要剝了她的皮,喝的她的血一樣暴躁。
於心朵忍住肩膀上的疼痛,她的唇上泛著一些淡淡的蒼白,一雙眼內敢是落入了他的是血色雙瞳。
「以前我也是這樣扔的,為什麼你從來都沒有說過我浪費?」她聲音平靜的說著,似乎炎辰景現在弄疼的不是她的肩膀,而是一根木頭。
炎辰景猛然的抽出手,「我的東西你以後少動,」而他的無法直視她帶著打量的目光,似乎那裡有一個紅果果的自己。
於心朵坐了起來,拿過了他扔在地上的領帶,「這個很好看啊,」她對著他的西裝比了下,「很適合這套衣服,我專門挑出來的,」炎辰景卻是甩開她的手,「那是你喜歡的,不是我喜歡的。」
說完,他拿起自己的西裝就走了出去,甚至脖子上還是光著的。
於心朵的手指還放在空中,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才是放下手,然後抓緊了自己身上的睡衣,抓的緊緊的,緊緊的,而門外傳來了一聲砰的聲音,她從地上撿起了被子,裹在自己的身上,然後再次的躺下,
什麼時候,她連一條領帶也不如了,她閉上眼睛,一滴淚珠順著她的臉落在了枕頭上,就像是從來都沒有存在過一樣。
是啊,當眼淚落下了那一瞬間,她就已經不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