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了有半個小時,沒有說大,也沒有說小,說著說著,還反思起了自己。舒虺璩酉
「你說我是不是太小氣了,當時一聽也就沒有理智了,在他們的面前大吼大叫的,我知道我有時很不講理,但是,我的不講理了也有自己的底線的,這次他生氣也是正常的。」
「不過,這也是不是壞事啊,」她將自己臉貼在膝蓋上,眼睫微晃了一下,明亮的光線刺的雙眼有些疼痛。「最起碼,我知道他的心了,哪怕是初戀女友都不可能破壞我們之間的感情,」而說到感情,她有些難過。
不知道他們之間有沒有感情。
「不要相信男人的話,」安之然在聽完說,給她回了一句話。
「永遠不要太相信一個人,除了自己,」又是一句,每一句都讓讓人心涼。
「我不這樣想啊,」於心朵坐的離他近了一些,然後拿過他放在一邊的畫,「這世上總有我們可以相信的人,比如說家人,還有……」她指了一下畫中的不見五官的女人。
「還有她,你也是相信她的,不是嗎?」
安之然微微動了動唇,他將自己的畫收了起來,放在了腿上,然後推著輪椅向門口走去。
「又走了,真是怪人,」於心朵還是坐在地上,反覆想著他剛才的那幾句話,不要太相信別人。一會她就有些頭暈腦脹,她這人有時笨的很,也就一有根筋,她相信炎辰景,他說不會和李安其舊情復燃就是不會的。
「胡了,」她無精打彩的推倒了桌上的麻將,讓幾個人都是給愣住了。
「不會吧,她胡了?」於心朵竟然胡了,她根本就是十把十輸的,這次是哪裡來的運氣,怎麼會胡呢。
於心朵眨了一下眼睛,「怎麼了,給錢啊,」她伸出手,像是小財迷一樣,一一的收著那些錢,然後放在自己的桌子前。
「真是的,不過就是贏了一把,需要這麼激動嗎?」
夏蘭抽了一下眼角,這女人還真的收的下去,她們可都是窮人啊。
而她很不情願的拿出了幾塊錢扔了過去,「諾,給你的。」
於心朵大方的將錢收了起來,反正一會這錢也要輸回去的,暖不熱。
「心朵啊,你就這樣讓那個女人在你的眼皮子底下晃嗎?」夏蘭似是不經意的問著,對於李安其那個女人,說實話她也是煩的。
「我遲早都會把她趕出公司的,」於心朵用力的摔了一個麻將,她又不是笨蛋,更不是聖母,怎麼可能會讓她留在他老公的公司裡,讓他在他們的眼皮底下活著。
這不是給自己找罪受是什麼。
「我感覺你還是去公司吧,」夏蘭勸著她,「那個女人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還有那個謝思知,跟你有仇是不是,我都見過好幾次她把那個女人往你老公那裡推。」
「又是那個臭女人,」於心朵氣的不想打牌了,都快要把自己給氣死了,還打什麼。
「她就是看我不順眼,難道我和我老公離了她就會興奮嗎,簡直就是變態。」
夏蘭也是同意,這世上還真的就有這麼奇怪的女人,見人家好過她心裡就不舒服,非要鬧出一些事不可。
「心朵,你要小心啊,」一旁邊的女人一直都在聽,然後也是和於心朵說著,「這種初戀情人什麼的最可怕了,多少對夫妻都是了被他們給拆散的。」
「是的,靜靜說的對,這些女人最可怕了,」夏蘭也是一樣的想法,而她總感覺於心朵太傻了一些,人家都欺負到她頭上了,她還是這麼無動於衷的,其實她根本不知道,於心朵不是沒有鬧過,只是這一鬧,差一點沒有把他們的夫妻關係給弄沒了,所以她現在不敢了,同樣也不知道怎麼做好。
於心朵趴在桌子上,真的沒有心情打牌了,被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腦子都疼的快要炸了。
晚上,身邊的男人已經睡著了,暗色的燈光下,讓他立體的五官也是跟都著柔和了很多,於心朵伸出手輕碰了一下他微擰的眉心,不知道他這是為了什麼事煩著,以前很少這樣的。
而她也發現自己越來越疑神疑鬼起來,再這樣下去,她一定會瘋的。
她靠著他躺下,然後輕輕的歎了一口氣。
「辰景,你夢裡到底是什麼,是我,還是她?」
想著想著,她就有迷糊的睡著了,而她是被一陣囈語聲驚醒的。
她猛然的坐了起來,臉色也是微微透著慘白,她做了一個惡夢,夢到炎辰景跟她離婚了,很堅決的離了,而他還娶了那個女人,她嚇的不斷拍著自己的胸口,身邊還有那個熟悉的吸呼聲,才是讓她的心微微的放鬆了下來。
「安其,安其……」身邊的男人輕輕的呻吟著,她開始以為自己聽錯了,還以為他說在安靜。
「安其……」又是一聲,她趴在他的身上,將臉埋在他胸前,再聽著他不斷的囈語聲,還有心跳聲。
「你是不會離婚,可是你從來都沒有忘記她是不是?」她用著只有自己可以聽清的聲音說著,然後摸了一下自己的臉,什麼時候她竟然哭了,是在夢裡,還是剛才在聽到他在叫另一個女人的名子時。
她咬著他自己的手背,黑暗中,不時傳來了一聲聲哽咽的聲音。
「安靜,你真吵。」男人翻了一下身,背對著她睡著。
於心朵連忙的摀住自己的嘴,第一次沒有靠近他,他們背對背,可是,中間的距離卻是再也無法跨越的。
早上,炎辰景醒了過來,正好是他的生理種,他坐了起來,只感覺自己的頭有些脹,好似一晚上都沒有睡好。
而他低下頭,發現身邊的人已經醒了
恩,今天這麼早,這個女人轉了性子了,這時,門開了,於心朵穿帶整齊的外面走了進來,然後對他一笑,人也撲了過來,一把撲在他的身上,如果她再高上一些,肥上一些,不知道炎辰景會不會被她給撞死。
好在炎辰景的身體夠結實,他一手推開了這個女人。
「於心朵,給我站好,不要總像是沒有骨頭一樣。」
於心朵這才是站好,然後從櫃子裡替他拿好了衣服,讓他穿,從裡衣,到襯衣,到西裝外套,都是配套的,給他省了不少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