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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你第一個男人是誰? 文 / 御景夭夭

    跟狼王約好見面的地方是一片草地,嗯,準確來說是跟狼王重口味野戰過的草地。舒虺璩酉

    天空又開始飄起的毛毛細雨,沒有一會兒樹枝便打濕,灌木林裡也是濕漉漉。穿著獸皮長褲的吳熙月沒有一會便覺得身上又熱又潮,相當不好受。這點難受對她來說已算是件小事情,習慣了原始社會裡的艱苦,有什麼難受忍一忍也就過去。

    走在前面的啼手裡拿著樹枝不斷地敲打著四周草叢,把夜裡覓食的毒蛇驚走。

    「月,把手給我,這裡不太好走了。」啼伸出手來,前面是一個生長灌木的斜坡,細雨飄下來讓事實說斜坡變得有些滑了起來,「還好沒有多高,爬上去不會太困難。」

    在啼的記憶裡,女人還是那個在晚上走路需要保護的女人。

    右手被掌心溫暖的大手牽住,吳熙月就著力氣爬起來,身後跟著的是芒。回過頭,吳熙月不放心提醒,「芒,小心一點,土坡有些滑別摔下去。」

    「在以前格裡部落領地,許多都是石頭山;到了春頭,石頭山上的石頭就長出青苔蘚,我們格裡部落族人在踩在這些苔蘚上面也不會摔跟頭。倒是啼,第一次到我的部落裡來就從山上滾到山下,雙腿的骨頭摔折。」這樣的小滑坡讓來芒是不費吹灰之力,連苔蘚都不能滑倒他們,有灌木的斜坡更加不會讓他摔跟頭了。

    說起以前的往事,芒嘴角邊的笑意更加深了許多。

    煙雨朦朦裡,男人休格修長並不顯單薄,又沒有大塊頭的雄壯,不瘦不肥身材正好。

    吳熙月倒是看清楚眼前這麼好大幅美男浴雨圖,對他們倆人往事她還是挺感興。

    這是糗事,芒說得開心,啼只想抓把泥土把他哇哇說個不停的嘴巴堵住。

    沒有一會,本是芒掀啼以前出糗的老底,變成了兩個相互掀老底。吳熙月聽得笑瞇瞇的,任由他們說道給安靜夜晚添許多歡樂。

    爬上坡,天際邊一個重重的春雷在黑空上空抽響,一道刺目閃電從遙遠的地方像是巨龍一樣抽閃過去。春雷就像是落在吳熙月的心間,驚得她身子一震,笑意瞬間從嘴邊消失。

    閃電,打雷,下雨。

    心裡開始騰升起不祥地預感,雨怕是會越下越大了。莫河很有可能會迎來第一場的春潮。

    啼看了前方,打雷閃電的地方是莫河上方,離他們這邊還有很遠的距離。老巫師說過,前面打雷下雨未必會落在他們的頭上來。

    沒有看清楚吳熙月臉上是什麼表情,啼伸出攬過她肩膀,清冷地聲色低沉沉地柔道:「不怕,雨水一時不會落過來,離我們還有一段距離呢。」

    「是啊,如果真是我們這裡下雨,雷聲,閃電應該就在我們附近響起才對。我記得老巫師說過,有的地方在下雨,有的地方就未必會下雨呢。」芒也是笑著安慰起來,自己知道莫河水位會上漲一事,他們倆個也開始關注起來。

    清早都會去觀察一下,再把結果告訴吳熙月。

    就是因為是在前面,所以她更擔心。打雷,閃電的地方尼瑪是在莫河上游!臥個槽!上游下雨下游同樣會遭災。

    是到了要離開的時候了,已經過去足足三十六天整,納雅的月子正好做完,歸阿的骨折恢復不錯,可以慢慢走動不用單腳跳著走。唯一擔心的是霍加,不知道他會不會願意跟著族人們離開。

    吳熙月吐出口氣,眸色幽暗凝聲道:「是上面在打大暴雨,雨勢不停同意會影響到我們。雨水過多,就會有山洪爆發。就像是去年你們去布阿部落一樣,連續下個幾天的大雨,山裡就會發生洪災,水一旦多起來勢力會衝到莫河裡來。你們想,莫河的水本來就夠多了,再加上山裡衝出來的洪水,……我們現在呆的地方就不安全了。」

    她細細地分析,把也許會發生的事情提前說出來。這不是預測,而是很有可能的事情。

    啼,芒兩人再聰明也不可能會把上游下大雨,下游同樣倒霉連聯在一起。

    聽得啼眉頭皺起,沉道:「真會這樣我們要提前離開才行,不能等到洪水沖下來再走。那樣就晚了!」竟然還有這樣的事情,上面下雨也會的把他們居住的孤山淹沒。神靈啊,還好有月在身邊,他們再怎麼想也不可能想到這上面去。

    「走快點,看看狼王有沒有找到竹子,找到了我們就立馬做竹筏離開!」芒越聽心裡越慌了起來,月可不能出什麼事情,既然知道了就馬上準備離開!不能再停留等著雨下過來。

    洪水威力有多大他是見識過了,衝下來誰也別想活著出去!

    走路地速度是沒有辦法跟狼王相比,冒著細雨來到草地狼王早就等了許多了。自從上次野戰過後,吳熙月再也沒有來過草地,三人從林子裡出來藏身在樹上的狼王便聞出的氣味。

    跟靈猴似的從這棵樹上跳到另一棵樹上,眨眼間,狼王便出現在吳熙月眼前,還很順便,嗯,真的是很順便把吳熙月抱到自己懷裡來。

    啼:「……」要不要每次出現都是在他手裡把女人搶走!他也是要面子的好不好!

    芒:「……」同是男人,他怎麼就這麼速度飛快呢?

    「別舔了,快讓我看看你有沒有受傷。都離開二十幾天也沒有個信傳來,我都擔心你會不會跟芒一樣差點掉到河裡沖走。」吳熙月費力抬手掰開湊在她脖子上親舔的腦袋,這貨!怎麼這麼喜歡舔她脖子。

    狼王低沉沉的笑起來,淺聲地狼嗚聲是讓另外兩個男人咬牙切齒著!有人話不說非要說狼語!他們完全聽不懂。

    他說沒有受傷,吳熙月不相信。一個人單獨行動哪有不擦傷什麼的,唬著聲音道:「給我站起,讓我看看!」個悲催的,她都習慣男人們每次遠歸回來必須要好好地細細地看看才行,不然,心裡就是不放心。

    「是真的沒有,竹子很好找,用石斧劈回來就是。比平時狩獵還要輕鬆,哪有可能會受傷。」狼王抱緊女人,不給另外兩個男人可以搶走的機會。他們怎麼跟著過來了?離開這麼久都沒有跟女人好好親熱,他們過來……還要找個地方跟女人交配才行。

    吳熙月還不知道狼王把交配又掂記上,摟到喘不過氣的她抬起腳用力在狼王的足背上面狠狠一踩,「放開一點,沒有受傷就先說正事情。竹子在哪裡找到的?大雨快下過來,我們要離開孤島才行。」

    孤島也許不會被河水淹沒,但是,尼瑪到時候是沒有食物可以吃啊!飛鳥會被洪水驚走,河螺,螃蟹都沉在河水裡,誰敢冒著有食人鯧的危險到河水找食物吃?

    「下雨?」狼王跟啼他們之前一樣,並沒有想到雨水過大會給孤島帶來影響,如墨一樣黑的修眉揚起,「下雨也不用怕,我們在山上面。」

    頭痛,同樣的事情她不想解決好幾回。吳熙月推開雄性氣味十足的懷抱,聲色斂起肅穆道:「我擔心雨水太大會把這座屹立在莫河水裡的孤島淹沒,所以,要提前做好準備離開才對。」

    「竹子你是在哪裡發現?我們明天開始起就去把竹子砍回來,做好竹筏趁現在河水平靜,等對岸大火淋滅一點就馬上離開。」

    提到竹子,狼王就笑了起來,「如果不是把竹子都搬回來,我早就過來找你了。看到前面堆起的地方沒有,嘿,都是我砍回來的竹子!整個山裡的竹子都被砍回來了。」

    說著,充滿野性的眼睛亮晶晶地看著吳熙月,十足十像是做了好事,等著被表揚的小孩模樣。

    吳熙月是被驚喜到了,捧著狼王的胸一頓狂親,吧唧吧唧的聲音親得啼跟芒兩個俊顏上面瞬間五彩繽紛起來。

    狼王這渾蛋說了什麼讓女人高興的事情,讓月高興到捧他腦袋狂親。

    「親愛的,你這回真是幫了我一個大忙。所有的族人都會感謝你的幫助!」清澈如水眸子神彩流曦,清麗的小臉流溢喜悅讓如水的眸子更加灼灼明亮。對身後黑了臉的兩個男人道:「竹子不用我們去砍了,狼王一個人不但砍下又幫我們都搬扛回來了!」

    這樣的事情本來就不是狼王一個的事情,可他不但去做的,而且一做就做到了底,砍下竹子還搬了回來。

    倆個男人心中一震,狼王為了他們的部落做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從前面向前一步,兩人伸出手一左一右拍了下狼王的肩膀,拍了一下又連續拍了兩個。說一聲謝謝也沒有辦法表達對狼王的感激之情。

    不能正常交流沒有關係,狼王能感受到來自兩個男人的善意,嘴唇咧開,狼王笑著對吳熙月道:「他們倆人好像挺感謝我的。」

    「那當然!你為我們做了件很了不起的大事情!來得太及時了!」眉梢飛揚的吳熙月這會倒是把自己小麥種在地裡都不能挪著走的悲催事情給忘記了,狼王啊狼王,你丫的太讓姐兒感動鳥!

    默默做事情,深處姐兒歡心嗷。

    尼瑪的,床上活兒棒,這床下活兒更棒,完美的男人哩!咳,扯完了,沒辦法三觀早就沒了,剩下的就是很不正的三觀存在。色觀,黃觀,猥瑣觀,加觀鳥觀,嗯,她的是四觀

    天際邊的雷聲大,吳熙月這邊卻是細雨紛紛,沒有看出來會有下大雨的形勢。

    竹子他們幾個是沒有辦法搬回去,吳熙月這回是說什麼也不願意讓狼王一個守著堆竹子,淋著雨睡。拖了他手就對啼道:「從現在開始,我讓狼王跟我們一起生活了,你們兩個有意見嗎?」

    哼!敢說有意見到!

    狼王對部落做的事情還不是小事情,一來都是大事情,布阿部落也好,背著女人趁火山沒有爆發前帶到莫河,再到過河撐著竹竿把女人送到岸邊,……樁樁事情數來沒有狼王,他們兩個都沒有辦法做到的大事情。

    搖搖頭,沒有一點意見。

    狼王壓根聽懂一女兩男在商量什麼,手被女人抓住也沒有想過要抽回來。笑意微淺看著女人氣勢滂薄對著兩個男人嘰裡咕嚕說了幾句,就見她又笑盈盈對自己說話,「走,從今晚開始你跟我們一起睡,不許在單獨一個人在林子裡蕩了。」

    狼王呆了。

    他他他他……他才不願意跟一群男人一起居住!

    「怎麼?不願意嗎?」吳熙月後牙槽已經咬起來,哼!不願意也不行,真要大水沖過來她哪有功夫去找狼王在什麼地方?尼瑪好不容易都在一起,誰也不能放棄。最好就是都繫在一根繩子上,要活一起活,要倒霉一起倒霉了。

    狼王看了看站在他眼前的兩道黑影,再低頭看著抱在自己懷裡的女人,很堅決地搖頭,「不願意,我不喜歡跟他們在一起。」更主要的是,他不喜歡火。

    「這次不能依了你,狼王。我的男人必須得跟我在一起,沒有理由可以讓他們離開我身邊。」吳熙月更為堅定,她不希望到離開的時候獨獨把狼王落在孤島上面,扯緊他的手,吳熙月沉聲勸起,「天氣變化多端,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有災難發生在我身邊。你一個人留在林子裡讓我怎麼放心下來?」

    「以前你說要離開我沒有說半句,知道你會很好照顧自己,但這次,狼王,你必須得聽我的才對。」頓了下,吳熙月似是看出來他沒有鬆動意響,心裡氣了個倒仰。好傢伙,跟她比倔是吧!

    馬拉戈壁的!姐兒跟你比比誰倔!

    牙一咬,吳熙月橫聲道:「如果你不願意也行,從現在你不再是我的男人,我也不再是你的女人!對不是我男人的傢伙,呵,隨便他怎麼樣都行,我都不會去理睬。你自己考慮一下,看看怎麼辦!」

    殺手鑭使出,由不得他不同意!

    狼王傻眼了,不就是不跟她回去吧?哪裡嚴重到這樣地步來了?

    聽不懂女人在說話,聽口氣也覺察出有些不太對勁。啼眼簾微微低垂起,聯想到剛才女人問他跟芒同不同意讓狼王一起居住,再聽到女人冷凝的口氣,難道說……狼王還是不願意跟族人們一起生活嗎?

    為什麼呢?他就那麼喜歡跟一群野狼生活嗎?

    在上任狼王的教導下,狼王早養成獨來獨往的個性。就算是狼群裡,他身邊旁邊四隻大公狼守候著外,並沒有別的野狼會跟在他身後,而他也從來沒有跟野狼們群居生活。

    半山洞上面的山洞就是個孤伶伶的山洞,沒有狼王允行任何一隻公狼都不能靠近。

    喜歡獨自居住的狼王哪裡又立馬肯跟吳熙月回去。

    不過,這次不同了。如果他不回去就不是女人的男人……,狼王憋了很久,最終妥協在吳熙月的要求下,「好吧,這次跟你一起走。等到了另外一個地方,我還是希望單獨居住。」

    野狼們比他幸運,早就游取莫河對岸,現在就是對岸等著他過去。他並不是孤單一個居住,沒有女人在身邊他會跑到山上面最高的地方,聽著對岸野狼們的狼嘯聲,一整晚就過去了。

    吳熙月鬆了口氣,她還真怕狼王跟他一強到底。

    狼王對一部份族人來說並不陌生,次日清早出現在族人面前,倒是把英子她們見個沒有見過狼王的女人嚇到好一聲尖叫。

    主要是這丫的身上殺氣重,一出場眼光跟小刀子似的「嗖嗖嗖」一飆,女人們就嚇尿了。

    氣勢!秒殺氣場。

    阿笨拉見過狼王,不過,他沒有功夫跟狼王說話而是直接跑到吳熙月面前興奮道:「月,草藥真是很有效果,霍加可以說話了!但不能站著走路。」前面是很興奮,後面半句便是失落得很。

    能說話了?已經是很不錯了啊。看來還是霍加自身身體素質不錯,咬咬牙也能撐過去。

    哈達喜歡跟狼王交流,特麼佩服他的速度。無視飛刀般的眼神自來熟笑哈哈跟狼王說起話來,「狼王,你能不能教教怎麼跑得更快?」

    「……」對著這個跟他說話的男人,狼王鳳眼微斜,冷冷地沒有一絲人類情感在裡面,泛著金屬般的冷意。

    「我去看看霍加,啼,你照顧一下狼王,他不太習慣跟人類一起居住。打獵的話就帶上他,別把他一個人留下來。」吳熙月想要去看一下霍加,急急交待幾句便跟阿笨拉離開。

    哈達撓頭了,他想起來狼王聽不懂他們說話吔。

    沒有人知道霍加跟吳熙月到底說了什麼,阿笨拉在中午便告訴了密索部落族人,從今天開始密索部落便是蒼措部落的族人了,但不會丟棄密索部落的稱乎;準確來說,是只保留密索兩字。

    這是吳熙月的退步。

    原話是如是而道:「我可以同意你的要求,也同意你保持密索兩字,但,不能同意說有一天阿笨拉想離開便帶著族人離開。這是一種很沒有道理的要求,我跟啼,芒是不會同意。你想要密索部落族人不要忘記自己的部落情有可願,我以神靈的名義,冠以密索二字為他們的姓氏。」

    對什麼是姓吳熙月又解釋一下,還告訴霍加她會用羊皮卷記錄密索部落的任何一事情,並告訴後人曾經在這片叢林裡有一個叫密索部落的存在。

    霍加便沒有任何要求同意了吳熙月的堅持,現在,他應該叫密索霍加,阿笨拉則是密索阿笨拉。

    咳,聽著挺不習慣呢。

    但無論再怎麼不習慣也圓滿了霍加,他極力想要沿續的密索部落並沒有因為合併而消失,部落沒有了,但他們的族人永遠知道自己曾經是密索部落的族人,知道他們的祖先是密索部落族人。

    部落裡突然多了一個陌生男人,引起了短暫的波瀾;許多族人便以為既然還有陌生族人來到孤島上面,那麼肯定還有路離開。

    吳熙月就開口了,不好意思,人家其實是跟她一起過來的。不過是喜歡過隱居生活,一直沒有露面罷了。

    瞬間把這些族人的希望戳破,沒有給他們留下一點自行yy的空間。

    當天,不認識狼王的族人們便知道這是一個從小跟狼長大,只會說狼語的男人;也驚悚發現原來他們的巫師竟然是懂得狼語的,跟狼王說起話來眉目彎彎倒比以前更加漂亮許多。

    竹筏已經進入製造過程,狼王帶著男人們把竹子搬回來就開始了準備起來。

    吳熙月則是時不時需要跑到小麥地裡看著她綠油油的小麥,守候麥地女人看到她來後都會說這片小草比任何小草都要長得很高,長得綠。

    尼瑪能不長得高,能不長得綠嗎?肥地,鳥肥伺候著,不長高不長綠對得起她麼?

    可惜的是,越得高,越得綠她估摸沒有可能看到這些小麥成熟的。

    大清的天空又開始放晴起來,一個晚上的細雨把小麥苗滋潤到更加綠油油的,吳熙月拍了拍沾著水的獸皮,對女人們道:「用獸皮做幾個假人出來吧,以後我們不能再守著驅鳥了呢。」

    是啊,以後都不能再守著了,男人們已經在開始造制竹筏,在河水漲上來前都需要離開呢。

    跟女人們聊了一天,吳熙月使獨自一個人跑到岸邊比較高的地方去觀看對岸的清楚如何。一個多月的過去,莫河一帶叢林的大火已經小了許多,不過,還是能看到點點火光在閃動著。

    大火把整個叢林都變成黑黝黝地光突突地山包,如此一來更能看清楚到底有多少個死火山復活,不用去山頭只需要看半空中飄上來的濃煙有幾束就行,一眼就能看出來對岸到底有幾座火山。

    不多不少,正好四座!兩座大的,兩座小的。

    一個地方有四座火山噴發,吳熙月也只有瞠目結舌的份了。尼瑪的!這地方還能生存嗎?還能生存嗎?過不了多久,怕是連莫河水都要旱干吧!四座火山日日夜夜的放出大量熱氣,噴出灰塵出來,周圍幾十里都會是荒無人煙,片草不生。

    他們現在呆的孤島也許用不了幾年同樣慢慢變成荒山,會連只毛鳥毛都不存在。

    目光虛冷了起來,看樣子,莫河對岸也未必是好地方啊,火山的影響力不是一般的大,要把這一片叢林從綠州變成沙漠也是有可能呢。還需要從長計劃才行,不能只是到了莫河對岸就放放心心下來,最好的辦法就是要遠離火山口,到達一個全新綠州才對。

    一個適合安居樂業,建造房舍的好地方。

    妹紙還沒有離開就需要擔心以後的道路應該怎麼走了,悲催的,誰叫她是巫師呢?部落族人們可是把希望都寄托在她的身上了呢。

    日子便是在狩獵,造制竹筏中悄悄地過去四天;其中最為開心的就是納雅,她終可以不要再吃那些湯水食物了!終於可以跟男人們一起吃烤肉,吃烤螃蟹,吃河螺!蛋疼的是沒有了烤肉,河裡有了吃人的魚,部落族人們不敢再到河水裡捕魚了呢。

    到了中午,光納雅一個人就吃掉了十幾隻螃蟹,好幾塊巴掌大的烤鳥肉。

    奶水多的她也把小毛蟲餵養到結結實實,小胳膊小腿的跟蓮藕似的,還有肉圈呢。聲音也是很洪亮,哭起來惹得男人們都是望而卻步,不敢靠近。

    「把他給我抱,去走走把肚子裡的食物好好消化。」吳熙月嘴角抽搐,目光掃過納雅肥肉累贅的腰身,尼瑪別吃撐了!接過小毛蟲便踢著納雅去飯後散步。她只是讓納雅去散步,那兩個渾蛋鬼鬼祟祟跟著干毛!

    黑耶,歸阿也是憋了近四十天,憋到了需要用手來解決的地步。

    一聽巫師月說納雅終於可以自己活動,沒有多少顧忌,兩人的心思瞬間活絡起來,可以活動了啊……,搓手,那就是可以交配了嘛。

    還沒有遠離族人們,這三個就在不遠地方開始了重口味的活動。

    抱著小毛蟲的吳熙月額角邊垂下數根黑線,真是豪邁的男人,女人!叫春聲能不能收斂一丁點?生怕族人們不會聽到叫春聲一樣。

    晴天大白日適後幹活,而不是適後重口味運動好不好!

    小毛蟲在吳熙月的懷裡非常聽話,不哭不鬧,用黑溜溜純真無邪的眼睛直看著她,一個多月的小孩已經能看清楚近距的東西了,只要她稍稍逗一下小毛蟲就會咧著小嘴笑起來。

    小傢伙的皮膚不白,像他阿父阿母,都是很健康的膚色。

    逗了一會兒,去河邊岸一起做竹筏的匡跑了回來,「月,七艘竹筏已經做好了,啼他們讓你過去檢查檢查。」連續白天的出太陽,把這位小帥哥的皮膚曬成小麥色,太陽光下肌肉虯結的胸膛還閃著水澤。

    耳邊是納雅這丫的叫春聲,看著跑來的匡,妹紙莫名其妙感到有些口乾舌燥起來。

    臥個槽!她貌似也有一些思春了……。

    「我來抱小毛蟲。」英子熱情笑著伸出來,自從成為蒼措部落族人,經達了幾天的彆扭期後密索部落的族人便開始接受霍加與阿笨拉的決定。而他們也知道,只有這樣的決定才會能把以前的領地奪回來,讓族人們在巫師月的帶領下更好生活下去。

    並沒有拒絕她的熱情,吳熙月把小腿兒在蹬彈的小毛蟲抱過去,笑道:「剛吃完奶水,別太晃著他。」

    「好哩,我帶他去看才滿她們做假人去。」英子也是個聰明的女人,她知道自己還不能單獨抱著小孩子到處跑,會惹蒼措部落族人的猜忌。

    對她讚許一笑,吳熙月很放心地看著英子抱著小毛蟲離開去找才滿。

    匡的笑容一直都如陽光般開朗,正如吳熙月第一次見到他那般,跟她說話的時候他會不經意留露出羞澀出來,勾得妹紙的小心肝好幾回都是蠢蠢欲動啊蠢蠢欲動。

    遠目,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小帥哥在側多多看看是欣賞悅目滴。

    「啼已經放了竹筏到水裡,我們幾個都試著站上去劃了一下,沒有沉下去呢。芒說不放心,要讓你來檢查一下看看還有沒有問題才行。」兩人並肩而行,偶爾,他的肩膀會不經意跟她的手臂蹭過,走近了有這麼短暫的肢體接觸是很正常,偏偏匡當成了寶,把不經意當成了有意。

    第一次的蹭過都惹得這枚小處男紅紅俊帥,簡單就是春色無邊。

    吳熙月在心裡不知道暗笑了多少回,冷漠如她在原始社會純實的人性裡,性格是一天比一天開朗了起來,眼底裡再也沒有面對他們時有的疏離冷淡。

    「你們都試過了肯定是沒有問題,竹筏我可不會做,只會想出來讓你們做。」肩膀再次被他蹭一下,吳熙月好整以暇看著匡,笑瞇瞇道:「匡,春天來了,猴子都發情了呢,你是不是也開始春心蕩漾了呢?」

    匡:「……」

    沒說話的匡跑來,跑得特麼快……,他害羞了!於是就撒腿兒狂跑。

    吳熙月囧了,不就是說個小話兒調戲調戲嗎?用不著跑著,雷滴個嘎嘎,搞得她有種調戲純情小處男的負罪感。

    一路跑到河岸邊,芒看了眼匡,又朝他身後看了看,疑惑道:「怎麼就只有你來了?月呢,沒有找到月嗎?」

    動動嘴唇,匡很不好意思撓著腦袋,「月問我是不是發情了,我不好意思回答她就自己先跑過來了。在後面,一會不過來。」很老實的回答,沒有半句假話。

    「……」芒默默地扭頭暗笑起來,同情被月調戲到的男人,拍拍匡的肩膀,芒滿目惆悵道:「你還有被月調弄過的時候,想我,唉,什麼都沒有,一開始就被月摸鳥。」一摸就把他摸射了。

    往事不堪回首的芒又暗中飆了把男人淚,這簡直就是男人的恥辱啊!無數次懷疑是不是因為那次射得太過,已至於月到現在還沒有想要跟他交配的想法。

    好在,狼王過來了,三個男人陪著一個女人睡,嗯,誰也別想做什麼,個個都是假裝睡得很香。除了月是真正假得很香。

    啼撐著竹筏在河水中劃了小段水路便靠了岸,他選擇的是一片河水流淌很緩的地方,都可以撐著竹筏往上游劃去。

    吳熙月過來正好看到自家男人高大修長的身影坐在竹筏上面,一如既往如高峻的山巒守護著他的部落他的族人。看到他竹竿撐著河岸把竹筏穩後,一個起身跳落,身如大鵬穩穩落在了河岸邊。

    嘖嘖嘖,自家男人真是越看越俊美,越看越喜愛。

    跑過去,男人們都很自然跟她打起招呼,吳熙月一一笑瞇瞇回道,直接走到啼的身邊,臉上盈盈瀲笑,聲音清揚道:「很不錯,技術比以前更好了呢。」

    她應該是從灌木林裡鑽過,頭上都沾了好幾片灌木葉,啼抬手拂過她頭髮上的葉子,寒眸淺笑看著她,「再不好等到過河就晚了,怎麼樣,還行嗎?還要不要把竹筏做寬一點?」

    「不用,不用。本來就多增加了一根,再增下去別給沉了。」吳熙月擺擺手,趁天氣不錯正是好離開的時候。嘴角彎了起來,看著還有少縷青煙冒著的對岸群山,閃過黯淡的眸子落在可以幫助族人們離開的竹筏上,「可以離開了,準備好食物我們就可以離開了。」

    如果可以,她也想今天離開,但怕到了對岸天色又暗下來,還是等到明天清早離開。

    天空晴空,看不出來會有下大暴的時候。

    啼頷首道:「嗯,回去通知族人們收拾好,明天清早坐竹筏離開。」側首對芒道:「告訴哈達他們,今天要多打些食物,晚上烤好明天帶到身上吃。」

    到達河岸邊……,那裡是真的不能找到一點食物了。所有的樹木全部燒光,野獸怕也是都在大火裡燒到連骨頭都不剩。

    「放心,我早上讓哈達他們出去狩獵,需要到天黑的時候才能回來。」芒微笑著回答,他自然是清楚離開這片還有樹木的孤島到達對岸怕是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辦法看到綠色了。

    一起做竹筏的幾個男人則是笑哈哈道:「竹筏做好,天還沒有黑下來我們乾脆撿一起河螺,螃蟹回去烤熟的明天也帶在身上。」

    都是很勤勞的男人們,不會趁機偷懶。

    「不用了,你們這幾天都是在河邊曬太陽做竹筏,打獵的事情交給別的男人做就行。阿笨拉他們也去打獵了,今天就不需要再派人出去,你們好好休息,準備明天過河。」吳熙月笑容欣慰對男人們說起來,「來,把竹筏都拖到岸上去,放在水裡怕被衝上,放在斜坡上面明天出來再推下去。」

    一切都準備好,就等著明天天亮了。

    吳熙月再次跑到小麥地裡,拿出一個葫蘆往裡面裝了些濕土咬咬牙撥了幾株麥苗放到葫蘆裡,但願這幾株小麥苗可以成活到她到達莫河岸邊。這裡只能是放棄了,半畝的小麥苗,就算是收成不好也碼也有幾十斤的小麥收穫。

    再把幾十斤小麥灑到地裡,等到明年……她的願意就能實則了,苦逼的,結果一切又回到了零起點。

    用獸皮做的假人已經插在了小麥地的幾個方向,飛鳥看到這些假人在天空上打幾個圈就飛走。它們是吃小麥地裡的蟲子,對長得跟草一樣的麥苗不感興趣。

    到了傍晚打獵的男人們都回來了,每個人都了一隻兩隻的飛鳥,吳熙月看著將近一百隻的飛鳥,……森森被嚇了大跳。

    臥勒個去!他們不會是把孤島裡的飛鳥都打絕了吧吧吧吧吧……。

    這麼多的飛鳥都需要清洗,烤熟是件大工程。女人們還好早把拾來的河螺,螃蟹烤好裝在了竹筒裡面,等男人們把飛鳥撥了毛洗乾淨,她們立馬用樹枝叉上放在火上面烤起來。

    這一晚,草地裡的火特別大特別多,香味都飄到很遠很遠的地方去了。

    阿笨拉在這種時候找到了英子,眼睛紅紅的是剛剛才哭過。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霍加不願意離開是吧。」吳熙月抬了下手,沒有讓阿笨拉自己說話,站起來對他道:「走吧,我跟你去勸勸他,但以我對霍加的瞭解,怕是勸也勸不好。」

    瞳孔驀然收縮,阿笨拉低下頭將眼睛裡的悲傷深掩好,哽咽道:「不離開,我怎麼說也不離開。他怕他不再走路,沒有辦法再帶著我們到莫河對岸,不如留下來。」霍加是擔心自己拖累族人們,阿笨拉心裡很清楚。

    這是一位深明大義的老人啊,吳熙月走在前面腳步急急的。

    看到巫師過來,霍加直接是沉聲道:「巫師月,我不能跟你們走,不要再勸我了。現在的霍加早不是那個可以讓族人們過上好生活的霍加了,巫師月,你是清楚一個沒有能力的首領活著也沒有什麼作用,就讓我留下來吧。」

    「不,我不是來勸你走。」吳熙月說完,無視阿笨拉的驚駭目光,她蹲坐在霍加身邊,微笑道:「我能明白你的堅持,但是,我希望的是我們離開後,你好自己好好活下去,等於有一天我們再來接你。我的小麥地正好需要有人守護著,你能幫我守著嗎?這是我交給你的事情,因為小麥地裡有著神靈播種給我們部落族人的希望,收穫的出來的是讓我們以後不會再餓肚子的食物。」

    「霍加,我把神靈給我的食物交給你照顧了,你能答應我好好照顧等到我回來嗎?」輕輕的聲音卻有著不可憾動的自信,還有讓人折服的威懾,「霍加,你能做得到嗎?」聲音霍地撥高,讓躺在獸皮等死的霍加驚出個激靈出來。

    神靈給巫師有食物?讓族人們以後不會再餓肚子的食物?

    阿笨拉目光一動,好似明白過來為什麼巫師月會這麼說了。

    霍加也是心中一動,灰濁的眼裡閃過黑暗中的光芒,他動動嘴唇半響才道:「我沒有辦法走路,怕是不能照顧好神靈給我們的食物啊。」

    「神靈給了我們的手同腳,你現在腿不能再路,但,還有雙手。只要還能動,你就可以走路。」吳熙月徐徐而言,一點一點激起霍加的求生意志,這位一位有著一身傲骨的老人,不能走路對他的打擊太大了,需要有一個可以讓他堅持活下來的目標才行。

    ------題外話------

    今天是元宵節哩,早早更新了嘍。老邪在這裡祝所有筒子們:日圓月圓天地圓,人圓夢圓事業圓,祝大家元宵節團團圓圓,幸福美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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