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怎麼樣了?」守在門口的秋天見著萬婆婆從裡面出來,連忙上前問道。i^
萬婆婆挽了挽衣袖,上面沾染著血跡,她的面色也有點疲憊,歎口氣道:「外傷已經處理好了,也所幸小虎兒他們發現的及時,姑娘家清白也還在,不過……」
萬婆婆的語氣頓了頓,秋天心中一緊,有股不祥的預感,果然,聽得她繼續道:「之前小虎兒說她是癡傻對不對?」
「是的。」秋天點點頭,小虎兒確實是這麼說的。
「那就是了。」萬婆婆滿目憐惜地看了看緊閉的房門,沉聲道:「這姑娘中了失心散。」
「失心散!」秋天一聽,不由得驚呼出聲,「這不是魔醫單霖的毒藥嗎?一個乞丐為何會中這種毒?」
「是啊,我也在疑惑這件事情呢。不過好在發現的早,而且她身上的毒下得並不重,我已經用金針封住了她的要穴,暫時不會蔓延開來。」
「那婆婆你能把毒解了嗎?」聽著她凝重的語氣,秋天知道希望渺茫,但還是問道。
果然,萬婆婆搖搖頭,一臉無奈地道:「解不了,能解魔醫毒的人,天下間也只有一個。」
「是聖醫?」秋天連忙接口道,見著萬婆婆點了點頭,他頓時面色一鬆,「那好辦,我去找……」
「你確定要去找他?」萬婆婆打斷了秋天的話,面露不滿:「若是因為一個不相干的女子而暴露了他的身份,你覺得值得嗎?」
神色一怔,秋天臉上的欣喜之色頓失。
萬婆婆說的沒錯,他的身份是個絕對的秘密,如果為了救這個女子而使得他的身份暴露的話,到時勢必會引起一場大浩劫。i^
這個賭,他賭不起。
可是裡面的那個女子……
視線落在了門上,透過薄薄的門紗,一抹單薄的身影就那麼靜靜地躺在床上。
他真的只能這麼見死不救嗎?
御書房內,殷浩哲單手撐著額頭靠在椅背上,視線直直地盯著放在龍案上的一個盒子,眸光複雜不明。
「皇上,宇王爺到了。」門外傳來了侍衛的聲音,殷浩哲頭都沒有抬一下,只是輕輕擺了下手,候在身邊的太監會意,連忙喧道:「傳宇王爺。」
話音落下,殿門被緩緩打開,然後一身黑紫色官服的殷浩宇大步走了進來,恭敬地行禮道:「臣弟參見皇上。」
「御書房中,這些虛禮就免了。」殷浩哲擺擺手示意他起來,轉而對著身邊的太監道:「你去門口守著,沒有朕的同意,誰都不准靠近這裡。」
太監領命而去,御書房中就只剩下他們兄弟兩人了。
明明是兩張一模一樣臉,一個龍袍加身坐在上首,而一個只能站在下面。
這就是命中注定啊。
殷浩宇看的出來,現在的殷浩哲心情不是很好,而且讓太監守在外面,肯定是有什麼重要事情的。
可是他來了,他卻又不說話,難道是什麼難以啟齒的事情嗎?
想了想,殷浩宇還是出聲問道:「皇兄,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直到這個時候,殷浩哲才抬頭看了看殷浩宇,而後歎口氣道:「二弟,你過來看看這個。」
殷浩宇應聲上前,在看到放在龍案上的盒子之後面色一怔,驚道:「這個……這個不是……」
「沒錯,這個就是洛相被劫的官印。」殷浩哲接下了他的話,閉了閉眼,那是一種極度無奈的表情。
「這官印怎麼會在皇兄這裡?難道那賊人被抓到了嗎?」殷浩宇急切地問著,這起案子是由他和殷墨玄負責的,難道是殷墨玄抓到了那賊人,可若真是這樣的話,殷墨玄也應該在場啊。
殷浩哲按了下太陽穴,深吸了一口氣之後,好似下定了什麼決心:「二弟,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明日你就將官印還給洛相,跟他說賊人只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賊,被當場射殺,此案就這麼結了吧。」
「皇兄……」殷浩宇吃了一驚。
敷衍了事,這根本就不是他殷浩哲的作風啊,還是說……
思緒一頓,他聯想到殷浩哲之前在將軍府的時候還好好的,回來之後為何會變成這般,除非這事跟裴將軍有關。
想到這裡,殷浩宇眸子微瞇,試探著問道:「皇兄,這事跟裴將軍有關,對不對?」
眸中閃過了一絲驚訝,見著殷浩宇已經猜到了,殷浩宇沉吟片刻之後,終究還是點了點頭,「這官印是朕在裴將軍書房中發現的。」
「果然如此……」殷浩宇的眸光深沉,看著殷浩哲道:「那皇兄相信這事是裴將軍做的嗎?」
「朕也不想相信。」殷浩哲又是一聲歎息:「他是羽兒的父親,也是朕的愛將,朕當然不希望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但皇兄你還是信了,對不對?不然也不會讓臣弟這麼悄悄地了事了。」
「是的。」點點頭,殷浩哲乾脆站起身來,緩緩道:「雖然岳父他竭力地否認不是他做的,還說是有人嫁禍於他,那賊人前一晚偷了洛相府,然後入侵將軍府的時候,就是為了將東西放進府中去的。這些說法,仔細聽起來也確實是有可能的,但也有一種可能就是將軍府的這場抓賊大戲,只是岳父他在自導自演而已。」
殷浩哲分析的很有道理,殷浩宇點點頭,隨即又道:「若真是裴將軍做的,那他的目的又是為何呢?」
「這一點就簡單了。」伸手在官印上敲了敲,殷浩哲分析道:「現在的岳父年事已高,已經不再帶兵出征,所以他肯定想要一些以前所沒有的東西。」
「皇兄所言極是。」
這樣的情況,作為皇帝的殷浩哲肯定是不願意看到的,若是放在別人的身上,他絕對不會這麼姑息的。
他會這麼做,完全是看在裴羽凰的面子上吧。
果然,殷浩宇才這麼想著,就聽得殷浩哲道:「不管如何,他終歸是羽兒的父親,朕的岳父。朕不想看到羽兒傷心,所以這麼做,是最好的辦法了。二弟,也只有你能幫朕了。」
「皇兄放心吧。」拿起龍案上的盒子,殷浩宇鄭重地道:「我一定會按照你說的辦妥的。」
「嗯。」按了按殷浩宇的手,殷浩哲的臉上滿是欣慰的笑。
關鍵時刻,也只有至親之人才能相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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