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精神很恍惚,她幾乎看不清前面的路。
突然一聲「噶」的尖利的剎車聲,一輛純黑色的車停在她身邊,差點將千惠撞到。
千惠不禁嚇了一跳,往後退了幾步。
車窗搖下,一張氣憤的年輕臉孔探出來,那眼睛幾乎好像要冒出火一般。
但是當看見千惠那張美麗的面孔時候(由於崔冽不再追究千惠,千惠已經不再戴面具,而是以真面目示人),那張臉上的憤怒立即奇跡一般的消失了。
「千惠小姐?」那年輕人笑著看著千惠。
千惠不禁大吃一驚,她好奇地看著眼前的這個儀表堂堂的男人,並不認識他。
「你是誰?」千惠冷冷地看著那個男人。
「我是司徒雲,一直對神偷千惠小姐十分仰慕,沒想到今天能見到。」司徒笑著說。
原來曾經投靠了霍晨星,但是霍晨星被崔冽給整死了,他偷偷地溜了出去。
不行,要想扳倒崔冽太難了,看來自己要另想辦法了。
不過,他已經確定藍染就是崔冽的死穴,原來,自己和霍晨星抓住的那個丫頭不過是藍染的替身罷了。
現在,藍染離開了崔冽,竟然回到了石皓羽的身邊。
而沒有了藍染在身邊,那崔冽不是更無所顧忌?自己能躲到什麼時候?
崔冽不會給自己活路,難道自己要像一隻小老鼠一般躲躲藏藏地生活?
不行,一定不行。
但是,自己有什麼辦法呢?
還是要從藍染方面下手。
但是藍染現在跟了石皓羽,石皓羽雖然不是完全的黑道,但是那也是一個不好惹的主兒,那傢伙瘋起來,相當的生猛。
所以,要好好地籌劃才行。
在研究石皓羽和藍染的資料的時候,消息靈通的司徒雲注意到了一個人:那就是千惠。
千惠曾經跟藍染一起長大,是藍染相當重視的朋友和玩伴,,還有搭檔。
於是,他這幾次都在跟蹤千惠,想看看從千惠的身上能不能找出什麼來。
終於,得來全不費工夫,今天,他終於發現了在龍夫人婚紗館的一幕。
雖然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但是從千惠出來那面如死灰的臉色來看,絕對不是什麼好事兒。
特別是千惠坐在路邊毫無儀態地嚎啕大哭的時候,司徒雲頓時明白了,這個女人同藍染之間的關係很微妙。
所以,一定要好好地利用這個女人。
所以,他很恰到好處地開車過去。
於是發生了剛才那一幕。
千惠驚訝地看著看起來很是風流倜儻的司徒雲,司徒雲?
好像聽過這個人的名字。
對了,他好像也是一個小幫派的頭領。
後來……貌似他得罪了崔冽,後來就不知道了。
千惠後來不太關心崔冽具體情況,所以,也只是稍微知道一些罷了。
「有事嗎?」千惠充滿戒備地冷冷看著司徒雲。
看著千惠身上那明顯的淚痕,司徒雲伸出手來,手上是一條潔白的手絹。
「千惠小姐,我最看不得美女哭了,你哭的樣子,會讓很多人都心碎的。誰讓你這麼傷心,真是太過分了。」司徒雲溫柔地說。
千惠此時精神已經很脆弱了,突然看見一個陌生人都這麼關心自己,而藍染和石皓羽卻視同自己為無物。
想到這裡,她的眼淚又好像斷線的珍珠一般不停地流下。
看見千惠哭,司徒雲趕緊打開車門,扶住了千惠。
「千惠小姐,別傷心了,我帶你去一個好的地方,在那裡,你可以盡情地哭泣。」司徒雲輕聲說。
千惠驚訝地看著司徒雲,自己可以信任這個男人嗎?
不過,自己真的是太寂寞了,太需要跟人傾訴了。
「千惠小姐,你不信任我?」司徒雲輕聲對千惠說,「還是不敢?」
千惠冷笑一聲:「還沒有我不敢去的地方?」
……
波瀾壯闊的大海邊
千惠一邊看著那雪白的浪花,一邊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而司徒雲一直做她忠實的傾聽者,他不停地給千惠遞紙巾,十分慇勤。
「千惠,別哭了。是石皓羽有眼無珠,還有,我覺得你交友有問題啊,你說你那個朋友藍染,你對藍染那麼好,藍染明明知道你喜歡石皓羽,卻一點都對你不留情,如果她將你當做朋友,應該會將石皓羽讓給你才是,但是她卻沒有,這就是說,她從來沒有把你當做很重要的人。」司徒雲耐心地說。
千惠更加傷心了:「沒錯,她沒有將我當做朋友。」
這個女人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給藍染做過什麼,從來只是要求藍染的付出。
「所以。你也不用珍惜她啊,跟她斷交。」司徒雲鄭重地說。
「我已經跟她斷交了,我再也不會將她當做朋友了。」千惠抹著眼淚說。
「感情是需要爭取的,自己喜歡的東西,一定要自己通過手段奪回來!」司徒雲輕聲說。
「可是,我不知道怎麼能得到我喜歡的東西。」千惠喃喃地說。
自己曾經對石皓羽做過好多的努力,溫柔女人心,和性感美人計,都不行。
那個石皓羽的眼睛裡根本就沒有自己。
「我該怎麼辦呢?我縱然想從那丫頭手中得到石皓羽,那個男人根本就不看我一眼。」千惠喃喃地說。
「啊呀,我來幫你!」司徒雲重重地說。
「你?」千惠看著司徒雲,頓時一種戒備之心升起,「你為什麼要幫我?你有什麼企圖?」
司徒雲看著千惠的眼睛,笑了起來:「千惠小姐,我曾經有個妹妹,和你長的特別相像,可惜,她紅顏命短,前年得重病去世了,我看見你,就好像是看見我的妹妹一般,尤其是你哭的時候,那麼讓我心疼,真是我見猶憐,我願意幫你,像自己的妹妹一樣疼愛你!」
他的眼神是那樣的真誠。
「是嗎?」千惠有點不可思議地看著司徒雲。
「是的。」司徒雲歎著氣說,「我相信千惠你消息是很靈通的,你可以查查我的資料,看看我是不是曾經有個妹妹,是不是在前年因為白血病去世?」
看著司徒雲那充滿誠意的眼睛,千惠已經好久沒有朋友可以傾訴了,尤其是現在,她特別孤立和彷徨的時候。
就好像是在大海中,幾乎已經溺死的人好不容易抓住一根稻草。
千惠選擇了相信他。
「我相信你,我相信你是真心對我多好的。」千惠歎氣說,「我現在真的好孤獨,我沒有朋友,沒有可以依賴的人了。」
「所以,你可以將我當做你依靠的人啊!當你有煩心事兒的時候。可以找我傾訴,我可以幫你出出主意啊,即使幫不了你,我也可以聽你說說,當痛苦分擔給另外一個人,你就不會那麼痛苦了。」司徒雲依然真誠地說。
「謝謝你,司徒雲。」千惠輕聲說。
她現在真的是太寂寞了。
「好,我送你回家吧,好好地休息一下,就會好很多了。」司徒雲笑著說。
……
可是,接下來的日子,千惠的日子更難過了。
藍染已經公開同石皓羽出雙入對,石皓羽對她充滿了滿滿的寵溺,那化不開的柔情,簡直讓千惠嫉妒不已。
而藍染已經履行了自己的話,她真的對千惠好像就是面對一個陌生人一般。
很客氣禮貌地打招呼。
每次看見石皓羽將藍染的纖纖玉手挽成一朵花,千惠恨不得自己瞎掉。、
不行,不能這樣下去了。
再這樣下去,自己會瘋掉。
司徒雲說的對,想要爭取的幸福,自己要不惜一切代價得到,不能這樣坐以待斃了。
想到這裡,
她要去找司徒雲,這個傢伙,一定是有很多方法的。
千惠已經仔細打聽過這個司徒雲,這個傢伙竟然有膽量同崔冽抗衡,那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而崔冽,也讓千惠十分生氣。
他竟然放掉了藍染還對自己這麼凶。
所以,也許,自己和司徒雲相互依靠真的能得到石皓羽。
她相信這個司徒雲的能力。
千惠決定靠住他。
只要能得到石皓羽,打敗藍染,付出一切都是值得的。
藍染,你就這樣在我面前曬幸福吧!我要看看你到底能不能得到自己的幸福?
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藍染你是什麼貨色?
你以為你乾淨哪裡去?
你為了偷東西,總是千方百計地誘惑男人。石皓羽和崔冽也是你這樣誘惑來的吧?
也許,你今天得到的一切,都是你賣身換來的也說不定呢!
所以,我為了自己想要得到的幸福,豁出去了,清白算什麼?臉皮算什麼?
要是自己還只顧著自己的薄臉皮,估計自己就要餓死了。
想到這裡,她果斷地給司徒雲打電話。
手機裡面響了好久,司徒雲才懶洋洋地接聽了電話:「喂。」
「我是千惠。」千惠趕緊說,「司徒雲,你在哪裡?」
「我?」司徒雲的聲音裡透著無比的慵懶,「我在夜總會,幹嘛?」
「我想見你,我有話跟你說。」千惠急切地說。
「想見我?」司徒雲吃吃地笑起來,「好啊,要是想見我,就來吧,我在錢櫃夜總會的vip包房。」
說罷,他毫不遲疑地撂下了電話。
千惠頹然地看著手中的手機,用那編貝般的牙齒輕輕地咬了一下櫻桃紅的嘴唇,她想了想,果斷開車,向夜貓夜總會飛馳而去。
幾乎在同一時刻,錢櫃夜總會的vip套房裡。
這裡,一片春光旖旎,一片春光無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