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借女人的敏感,憑借這語氣,她知道面前這個男人要做什麼,知道他會怎麼做。他會用自己森冷的獠牙,活活撕,裂了她。哪怕她流血流淚,哪怕她痛苦哀求,他也只是一味強取豪奪,半點憐惜都沒有。
她會被這個男人殘忍地糟蹋,而沒有半點憐香惜玉的情感。
即將到來的災難讓她恐懼到了極點,不顧自己疼得散架的身體,惶惶地支起手臂,一翻身從床上滾了下去,門就在半米遠的地方,只要能爬出去……。
男人殘忍地笑起來,像個老練的獵人拉住獵物的足踝,將她拖了回來。小月像只被人拖向案板的貓,十根手指死死地摳著地板,就像抓著自己的生命,薄脆的指甲劃出金屬般刺耳的摩擦聲,小拇指的指甲劈掉了一半,劃出一條細細的血線。
他拉著她的手臂,將她粗暴地扯起來,推倒在床上,冰冷的眼睛充滿嘲笑,利落地解開褲扣,覆了上來。
小月像只被人炮烙的小白鼠,瘋了似的掙扎起來,手捶著他的肩膀,又腿胡亂地踢著,混亂中,竟一腳踢在男人的小腹上。
霍晨星疼得一躬身,反手一個耳光,毫不留情地甩在她臉上。小月的後腦磕在床板上,眼前一沉,男人壯碩的身子又壓了下來。
她左臉都腫了起來,又疼又熱,忽略了身體的疼痛,用盡全身的力氣掙扎著,抗拒著。眼睛看著門口,破裂的嗓子發出嗚嗚的求救聲,聲音模糊破碎,幾不可聞,淒慘而絕望。
霍晨星被她擾得不勝其煩,扯過皮帶,一把掐住她的下巴,貼在她耳邊冷笑道:「如果你再不老實,我不介意再綁你一次!」
恐怖的感覺遊走全身,看著眼前那眼睛冒火的男人,小月駭得渾身發抖。她絕望地看著他黑暗中的眼睛,淒惶的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一顆一顆破裂在冰冷的空氣裡。
看到她眼裡的退縮和軟弱,男人舔著她的耳垂微笑著,「藍染,乖一點,落在我手裡,你還想怎麼樣,是不是?讓誰不是玩?崔冽可以玩得,難道我就不能玩得?你放心,我的技術比你那崔冽還要好,我勸你乖乖的,別激怒了我,也別讓我撕裂了你!」
「藍染?」小月渾身不禁機靈了一下,他把自己當成了藍染?
小月很想對他說自己不是藍染,但是聰明的她立即明白了崔冽的用意。
怪不得,崔冽將自己留在身邊;怪不得,崔冽將自己打扮的跟藍染一模一樣。
原來是這樣,原來,他就是想用自己來冒充藍染,眼前這個男人想對藍染不軌,而自己,已經完全成了藍染的替身。
小月的眼淚不禁流下來。
崔冽,你就是這樣的對待我。
我知道,雖然長著一模一樣的面孔,但是,藍染才是你的心肝寶貝。
那麼眼前的男人,是要利用藍染來威脅崔冽嗎?
如果這樣,自己怎麼能讓他對崔冽有一點的傷害和威脅?
想到這裡,那似乎已經差點脫口而出的「我不是藍染」又嚥了回去。
小月的眼淚流的更多了。
她不能說自己不是藍染,因為,如果這個男人發現自己不是藍染,也許會惱羞能怒,不但不會放掉自己,而且還會對崔冽……。
不能說,不能說自己不是藍染。
小月一邊哭著一邊看著霍晨星。
霍晨星笑了,他滿意地看著小月那張清麗脫俗的面孔,笑著說:「崔冽,真是有艷福呢,原來這就是神偷藍染,傳說中的尤物,真沒想到,比傳說中更美麗,怎麼,你是崔冽的女人是吧?他好像很寶貝你,那麼,伺候我一下,如何?」
哼哼,崔冽你這個小王八蛋,現在,我把你的女人弄來,你能怎麼樣?
這麼美麗的女人藍染,這麼大名鼎鼎的神偷,我就是要睡一睡。
想到這裡,霍晨星幾乎要笑出聲來。
他一把將小月從地上抻起來,看著那柔媚的身軀,欲,火焚身他卻忘記了這個絕色神偷為什麼此時會這麼柔弱?
小月劇烈地掙扎著,卻被霍晨星狠狠地摔在床上。
他冰冷的呼吸直直地刺,穿她的耳膜,她再也承受不住,似乎真的認了輸,閉上淚水朦朧的眼睛,顫抖的雙手從他肩上滑下來,指腹不經意觸到他胸前的紅點,男人一陣戰慄。
他低喘一聲,撕,裂了她的衣裙,大手扣住她的側臉,狠狠地吻下去。她脖子上的線條還是那麼柔潤安靜,微顫的白兔如同一個羞怯的邀請。他咬住她粉嫩的乳,尖,啃,噬著她完美的肉,體,修長的手指強勁地蹂,躪著她的大腿,好像一隻地獄餓鬼,面對著絕美的宴席。
太好了,能搞崔冽看做是心肝寶貝的女人,然後,自己還可以用這個女人來威脅崔冽。實在是太美好了。
他呼吸熾,熱,鼻翼翕動,粗重的喘息說明他有多享受,多快意。而他身子下面的人,纖細的十指緊緊揪著單薄的床單,彷彿在忍受著一場極大的痛苦,就像一個恐懼的病人面對著醫生的手術刀,一個溺水的人揪著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他滿意地握住她的腰,分,開她細白的腿,強悍的腰身埋在她腿,間,身下的欲,望如同一隻凶狠的野獸,欲,火炙,熱。他痛恨眼前這副鮮活的**,自己對手女人的身體,帶著微微孱弱,淒楚的美麗。
他並不喜歡這個女人,但是這並不耽誤他想佔有這個女人的心。
因為,這個女人是崔冽的女人,而崔冽,是自己除之而後快的對手。
趕緊佔有這個女人!他無數次這樣告訴自己。不!他根本就是想撕,裂了她,一想到這個美麗的女人在那個驕傲霸道的年輕男人的懷中燦爛的微笑的時候,就有一種征服的快,感湧上心頭。
他聽到自己心底的聲音:你去死吧!你去死吧!崔冽,你也會死在我的手裡。
當我給你帶了綠帽子,你是什麼感覺?
哈哈,這種感覺太快意了。
他猛地抓住她的頭髮,絲的一聲扯裂了她的底褲,破碎的布條可憐地掛在她那纖細白皙的大腿上。
小月的眼睛洶湧而出,他手上用力,她被迫含著淚水仰望著他。這是他喜歡的方式,他就是要她看著,佔有她的每一分每一秒,他都要她眼睜睜地看著。不准忽視!不准逃避!
崔冽,你果然懂得享受,這麼柔嫩的美人兒!今天,我也要好好地享受享受。
大顆大顆的眼淚不停地從小月的眼睛裡流出,她知道今天絕對已經不能逃脫厄運了,她只是在心中祈禱這個男人不會對崔冽有什麼不利。
如果說,自己的身子能換來崔冽的平安,她也願意,但是,能嗎?
她的眼淚,好像斷線的珍珠一般流下,卻無法澆滅眼前這個男人的欲,火。而這種如水的美麗,讓霍晨星的欲,火更加燃燒的旺盛。他著迷地看著她水一樣的眼睛,那麼的清澈,那麼的美麗。
這個美麗的女人,這個本來應該屬於崔冽的美麗女人,就要屬於自己了。
他不禁冷笑起來。
他的手指溫柔地撫摸著她,輕輕地舒緩著她,以那原始的節奏,強行占,有了她。
耳邊只傳來少女的哭叫,他除了快,感,什麼都感覺不到了。
小月劇烈地扭動著身子,她的不從,和扭動,激起了霍晨星的怒火。
他掄起巴掌,只聽見「啪」的一聲,小月那白皙的臉上不禁出現了五個紅紅的手掌印兒。
同時,他的大手緊緊地箍住了小月的小手。
轟隆!窗外炸了一個響雷,銀白色的閃電仿若一把利劍,刺破了夜空,瓢潑大雨傾盆而下,街道上的人們猝不及防,四處奔逃。
小月感覺到自己的手好像是被扭斷了一般,自己好像是聽到了筋骨錯位的聲音,小月弓起身子,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激痛的汗水瞬間模糊了視線,雙眼直而空洞地看著男人暴怒的眼睛,整個世界死一般地沉寂。
霍晨星睜著血紅的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被自己捏在手心裡的女人,媽的,真不愧是崔冽的女人,真是彪悍的很呢!
在這種情況下,竟然還在不屈地掙扎,你逃得了嗎?
他冷冷扭著她發抖的手,像一隻受傷的野獸,貼在她耳邊泠泠地冷笑,「臭婊子,你只喜歡伺候崔冽是吧?不願意伺候我?好,那我非要讓你好好地伺候伺候!」
「不……」身子下的人渾身顫抖,嘴唇翕動,破碎的聲帶發出無聲的嘶喊,淒慘的力度似能震顫黑夜。但是很快,號啕的雨聲和陣陣的響雷就淹沒了一切,什麼都沒剩下……。
這一切,這一切慘痛都通過小月耳朵上的櫻桃耳環再通過電波傳到崔冽的耳機中,崔冽的臉上呈現出一種很複雜的表情。
原來是霍晨星!
霍晨星?!
沒錯,是他!
這個看起來跟自己好像關係還不錯的傢伙背地裡下了黑手。
小月……。
這個丫頭,竟然沒說出自己不是藍染的話。
崔冽的心有點發抖,自己終究對不起了這個喜歡自己的少女。
她喜歡自己,是真心的。
但是,自己卻這麼殘忍地利用了她。
他輕輕地側過頭,卻看見藍染那冷冷看向自己的眼睛。
那美麗的眼睛似乎在詢問:到底是怎麼了?
崔冽輕輕地閃過了眼睛,眼前又飄過小月看著自己時候那深情的眼光,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心裡竟然有點心疼。
「崔先生,gps已經定位好小月的位置。」鬼醫淡淡地說,「那個傢伙上鉤了。」
藍染立刻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她狠狠地打了崔冽一個耳光,那耳光響亮得讓鬼醫一哆嗦。
「崔冽,你竟然用那個女孩子當魚餌!」藍染氣憤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