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染嘟嘟小嘴,抬起小手揉揉無神的雙眸,滿臉哀怨,這才起來,閉著眼睛向衛生間走去洗漱。
片刻,兩人梳洗好,崔冽又為她拿出一套休閒輕便的套裝,為她穿上。隨即,自己也穿戴好,便牽著她走出房間,來到大廳時;林清、鬼醫還有幾個夠格的心腹手下已在餐桌前,等著崔冽和藍染一同進餐。
鬼醫見崔冽走下來,那迷人的眼睛越發柔和,他笑著說:「老大,嫂子,早。」崔冽輕點下顎。
「老大,嫂子,早。」其餘的幾個人異口同聲的開口打招呼,崔冽嘴角勾出溫煦的笑容:「早。」簡單打過招呼,崔冽將藍染坐於餐桌正位上,藍染則坐於他的懷中。
藍染有些詫異,以往都自個兒坐自個兒的,如今卻將她緊抱在懷裡,難道餐桌沒座位?這個傢伙,總是在宣示自己的主權……。
這個崔冽太囂張了。
但是崔冽卻好像旁若無人一般,只顧親熱地喂藍染好吃的牛排吃。
藍染也不管,好,你餵我,我就吃。我沒有什麼覺得不好意思的。
臉皮太薄,在這個世界上還能活著?
吃過飯,鬼醫給藍染做了詳細檢查,藍染果然沒有什麼事兒,肚子裡孩子也沒有什麼事兒,崔冽這才放下心來。
「看,我就說沒事吧,我對自己,還是很有信心的。」藍染淡淡地說,「根本用不著檢查。」
她也不喜歡被那個神秘兮兮的鬼醫看來看去的。
「這樣不是讓我更放心?」崔冽笑著說,他坐在沙發上,隨手拿過今天的報紙報紙上一條頭條新聞:「華裔黑道大亨,未戰死商場,反而戰死紗帳,情殺還是仇殺?」
同時,姚峰戰死紗帳的照片便呈現於上,當然那照片是進過特殊處理的。
昨日,麒麟幫頭領姚峰前往高級「一生一世」酒吧,一夜未歸。第二日,便見酒吧內混亂不堪,驚動警方口調查之下,方才知曉;姚總自認風流倜儻,雄風旺盛,一夜便點了五十名酒吧小,姐過夜,導致精,盡而亡。
崔冽抿起了嘴角,笑的十分暢快。
太有意思了,手下將這事處理的很好,還挺有趣的,姚峰這個傢伙,死也沒得到一個好。
反而落下一個精,盡,人亡的名聲。
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啊!
正在這時崔冽懷中悠揚悅耳的鈴聲響起,崔冽放下手中的報紙,接起電話,便聽見林清哈哈大笑的嗓音:「哈哈哈……大哥,你看報紙了沒?姚峰戰死紗帳啊!哈哈哈。」
「你小子,我剛才還在想怎麼好好處理一下那個姚峰,沒想到你已經做了。正是深得我心。」崔冽也心情大好,攬著藍染纖細的腰肢:「做的好!」言罷,嘴角帶笑的掛斷電話,這姚峰死了,也是屬於自己放,縱而亡,而不管其他人任何事兒。
崔冽很善於洗脫自己的嫌疑。
藍染白皙細膩的小手,攥著他的衣襟:「戰死紗帳?」緊蹙秀眉,揚起嬌嫩的臉蛋:「誰戰死紗帳了?還有這說法嗎?不都是戰死沙場嗎?」
「哈哈哈……寶貝小染,你真可愛。」藍染的嬌憨,讓崔冽一時忍俊不禁,伏在她的肩頭,大笑出聲。
藍染嘟嘟小嘴,緊蹙秀眉,伸出兩隻爪子,打在他的肩頭,故意裝作單純一些:「喂,不許笑我。」
「呵呵……。」崔冽的兩隻大爪子,抓住她那雙白皙細膩的小爪子,收斂大笑之聲,略帶神秘的說道:「小染!你想知道什麼是戰死紗帳,以後我會告訴你的,別急。」崔冽親親她的兩隻小爪子,故意將話語說的那般曖昧。
「以後?那不如現在就告訴我吧!」藍染故意滿臉興味,爪子緊緊握住崔冽的大爪子。
崔冽深邃的鷹眸變的邪肆,俊臉之上也充滿曖昧的笑容:「寶貝,你確定現在就要我告訴你?」鷹眸觸及她的櫻唇,情不自禁的在上面輕啄一下。
卻被藍染擋開。
看著她的唇瓣,性感的嘴角勾起邪肆的笑容:「寶貝,怎麼了?不是要我告訴你什麼是戰死紗帳嗎?」語氣之中滿是曖昧。
藍染抬起小手,摀住自己的小嘴,搖搖頭:「我知道了,是那個什麼床,上的事兒對不對?你們男人就會想這個,還能有什麼好事兒?」聰明絕頂的藍染怎麼會不知道?但是她故意裝作這樣。
她看起來那麼可愛,卻讓崔冽長長呻,吟一聲:「啊……寶貝,就會折磨我,我才剛嘗到一點甜頭。」嗓音之中滿是遺憾。
「哼。沒錯。」藍染伸出摀住小嘴的小手,由他結實溫熱的胸膛往上摸索,揪住他的衣襟,哼哼道,「你就想著怎麼把我給吃了。」一雙小手收攏,將他整齊的衣襟,緊緊鎖住他的脖子。
崔冽呼吸有些困難,卻未出手將藍染的小手拿下:「娘子……你要,謀殺,親夫啊!」俊美臉龐開始泛紅,憋足了氣。
藍染笑著說:「知道不知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啊?」她的笑容那樣詭秘迷人。
她輕輕地放開了崔冽的領子,柔柔地看著他:「小白哥哥,你沒事吧?」嬌柔清脆的嗓音之中,充滿擔憂。
「呼……,」崔冽長出一口氣,咽嚥唾沫,停頓了一下;繼而,輕啟性感的薄唇:「娘子,你差點就要守寡了。」
藍染不禁冷哼一聲,卻很開心地挑起了眉毛。
崔冽見她臉蛋兒綻放的笑容,整顆心變的柔軟無比,將她緊緊抱在臂彎之中。俊臉上,也綻放出與她相等的燦爛笑容。溫熱的手掌撫摸著她的髮絲:「寶貝,若是欺負我能讓你如此開心,那麼,以後你不高興了,就來欺負我吧!」縱容而噙住寵溺的磁性嗓音,在她的耳邊流轉。
藍染臉蛋上的笑容,也愈加燦爛。崔冽俯下,身,與她額頭相對,兩人無聲的纏綿相對。
在藍染的面前,崔冽似乎完全變了,再也不是那個凶神惡煞的人,藍染甚至有點懷疑當初剁掉自己手指的那個人是不是崔冽了?
他後悔了嗎?
他現在拚命地對自己好,就是為了彌補原來的過失?
可惜,崔冽,無論你怎麼做?你也不能讓我忘記你曾經做過的一切。
「那,那個戰死紗帳的人,是不是你做的?」藍染沉著小臉說。
崔冽聳聳肩膀:『小染,你也看到了,我也不想的,我也想放他們一條生路,那是他們自己不珍惜,真的怨不得我了。「崔冽那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撫摸著藍染的白皙臉頰,「而且,他們竟然敢企圖用你來威脅我,你說,我怎麼能放了他們?」
說到這裡,他輕輕地打了一個響指,「我甚至都後悔帶你來意大利,讓你來經歷這一切,好,過幾天這邊的事兒處理完畢,我就帶你回去。」
藍染閃了閃眼,只是淡淡地說了一聲:「好。」
她知道,自己現在是無法阻止崔冽做一切的,這個傢伙,就好像是殺紅眼的惡魔,正沉浸在嗜血的快感中。
而自己,目前只能做一個看客。
崔冽目前在給自己做著大肆的擴張,無論誰想擋住他,都得死。
「好了,走,小染,去我意大利的公司,我現在啊,一刻都不想離開你。」崔冽笑著說。
「是嗎?是想監視我吧?」藍染笑著說。
「瞧你說的。」崔冽用手指輕輕地刮著藍染的小巧鼻樑,「只是捨不得而已,沒有別的意思。」
藍染微笑著說:「其實,我也只是開玩笑而已。」
崔冽拉起藍染,站起修長挺拔的身形:「那我們先走了。」他拉著藍染走出了別墅,這個別墅,他不會再回來。
因為這裡昨夜發生了槍戰和血案,實在是不吉利。
來到旋轉玻璃門外,早有手下將一輛蘭博基尼豪車開過來,崔冽拉開車門,很紳士地將藍染讓於副駕駛座上,繼而,繞到駕駛座門前,便打開車門,彎身上車,將轎車駛出別墅的院子門口。
路上有點堵車,只有偶爾的車笛聲響起;崔冽不禁淡淡一笑,扭頭看向一旁躺在副駕駛座上,閉目養神的藍染:「寶貝,要休息了嗎?」滿是關懷而憐惜的嗓音,傳入藍染耳中,藍染抬起頭,朝著聲源的方向望去:「不是,只是想看看米蘭的街頭風景。」
崔冽笑著說:「米蘭雖然是時尚之都,但是在我看來,只是一個很破舊的城市。」
藍染笑著說:「沒錯,同人們腦海中的印象不同。」
「再不,我們多耽擱幾天,我陪你好好玩玩?」崔冽柔聲說。
藍染淡淡一笑,沒有說話,只是淡淡地望著外面。
其實,我真的不願意跟崔冽在一起遊玩。
……
崔冽驅使轎車來到公司。
西幫雖然是黑道,但是在意大利,它也是有白道生意的。
有這些東西,當然會在很多方面有利於崔冽。
例如,他會有一個非常合法的身份,再或者,他可以輕鬆地洗黑錢。
這次被姚峰他們搶去了自己的貨,這讓崔冽十分生氣。
他意識到,自己的下面應該有人是奸細。
因為這個傢伙的通風報信,所以,姚峰他們才搶了自己的貨。
如果自己不查出來,連睡覺恐怕都不會安心的。
直上六十樓總裁辦公室;此刻,他在意大利的助理鍾佳偉已在總裁辦公室門外等候,見崔冽攬著藍染走出電梯。連忙迎上,彎身行禮:「崔先生,您交代的事情已經全部處理妥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