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冽被逼無奈,停住腳步,滿目憤恨的看向金髮男子:「只要你放了她,我什麼都答應你。」忍辱負重的嗓音中透露出心疼。
「呵呵,什麼都答應我;那我要你的命。」金髮男子臉型扭曲,咬牙切齒的對著崔冽說道。
崔冽冷笑一聲:「要我的命?好。我可以死,你放開她,就可以。」
崔冽一邊說,一邊將手上的槍丟在地上。
「他的槍也要下了。」那個金髮男子冷冷地說,冷冷地地盯著崔冽身邊的鬼醫。
「你休想。」鬼醫冷冷地說。
「把你的槍下了。」崔冽冷冷對鬼醫說。
「崔先生。」鬼醫有點不服氣。
「快,下了你的槍。」崔冽冷冷地對鬼醫說。
崔冽有令,鬼醫只好不情願地將手中槍也丟在地上。
金髮男子邪氣一笑,笑起來:「真是好感動啊,英雄難過美人關,梟雄也是難過美人關啊!崔冽,你死定了。」
他手中的槍對準了崔冽的胸口,其他幾個手下也是瞪大眼睛看著崔冽,他們要看看著一代梟雄怎麼死在眼前。
包括用槍頂著藍染腦袋的人也在目不轉睛地看著崔冽。
他們實在是太好奇了,就想知道崔冽是怎麼橫屍當場的。
因為,他們的注意力都被崔冽吸引去了。
金髮男子的嘴角帶著冷酷的微笑,他伸直了手腕,將手槍對準了崔冽的胸膛,正要扣動扳機,這時,一根纖細的金蟬絲,挽與他的手腕之上。金蟬絲一收,金髮男子的手便被拉開,扳機按下的一瞬間,一顆子彈從崔冽的發頂險險飛過。
眾人驚訝之餘,只見一枚飛刀已經割斷了那金髮男子的脖子,金髮男子的屍體撲倒在地上,可憐的殺手,就是死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與此同時,崔冽的手上突然又神奇地出現了一把手槍,他迅速抬手,只聽見『砰砰』幾聲槍響,金髮男子身邊的幾個驚呆的傢伙還有用槍指著藍染腦袋的男子,額頭上,被穿出一個血洞。幾股血絲,緩緩沿著他們的鼻樑流下。『碰……碰……』兩聲倒地之聲響起,這幾名男子相繼倒地。
「砰砰砰……」連續不斷的槍彈聲響起,在大廳之內帶著黑色面罩的男子未回過神來之時,便紛紛倒地,個個命中眉心,鮮血溢出黑色面罩,將面罩染成紅黑色。
來的殺手已經完全被崔冽的人解決了。
「老大。」一道冷漠之聲,傳來,崔冽扭頭一看,看到走廊之上,站著一個滿身散發著寒氣的男子。正是崔冽的心腹林清。
「好,去處理。」崔冽輕輕點點頭,林清和鬼醫立即領命去做。
藍染緩緩地站起身來,一雙美眸冷冷地看著崔冽。
剛才這個金髮男人在這次殺人任務之前沒有好好地做做功課嗎?沒好好地調查一下?
崔冽的女人難道是一個嬌花弱柳?她是身手不凡的神偷。
她也是好學過殺人的,只是不喜歡殺人而已。
但是有必要的時候,她也會殺人,殺死那些惡人,毫不手軟。
她雖然被這幾個傢伙捆綁起來,但是只是同他們玩玩,才表現的那麼軟弱,在他們的精神溜號,對自己完全失去戒備的時候,她早用自己的特殊刀片割斷了捆綁自己的繩子。
雖然藍染比較心善,但是她對這種殘忍的殺手,這種只要有錢,爹媽都可以殺的殺手絕對沒有好印象。
況且,自己這一擊必須要得手,否則,自己就會死的很慘。
因此,藍染的下手也十分狠毒。
但是,藍染畢竟不習慣殺人啊!
看著地上那慘不忍睹的屍體,她的身子不禁晃動起來。
崔冽繼而飛奔往藍染身旁;一把將她摟進懷中,左手按住她的後腦勺:「藍染。」攬著她腰肢的大手與拿住她後腦勺的大手,力道緊了再緊。
「小染,我們真是天生一對,配合的太好了。」崔冽那張俊俏的臉上滿是得意而開心的笑。
藍染的身手他實在是太清楚了,藍染絕對不會被這幾個傢伙控制住,所以,藍染當然有辦法脫身。
所以,他才同藍染合力上演了這麼一出精彩。
面對崔冽的熱情擁抱,藍染不禁愣了一下,自己剛才的選擇是對的,曾經,她會想到,是不是可以讓崔冽死在這些人的手下?
但是,她很快制止了這些想法,因為,崔冽是什麼人?崔冽不會死在這些殺手的手下的。
所以,藍染選擇了反擊。
當崔冽的手中又出現了一隻手槍的時候,藍染明白了,自己的選擇是絕對正確的。
這樣也好,這樣可以讓崔冽對自己更為信任。
他會明白自己絕對不是騙他。
「嗚嗚嗚,小白哥哥,我好怕……好怕你會出事。」藍染緊緊抱住她的脖子,好像一個嬌弱的少女一般,一滴滴炙,熱的淚水,落入他的肩窩出。清澈溫熱的淚水,彷如滴在他的心上一般刺痛,彷彿有人用烙鐵在腐蝕他的心一般。
崔冽親吻著她的發頂,心下欣喜,卻又自責,哽咽的開口安慰:「寶貝乖,我不會出事的。」兩人相擁而立,崔冽緊緊抱住她的腰肢,彷彿要將她揉,進骨血裡一般。都怪他,要是他不要那麼自信,將她帶出來,她也不會受這些苦。
縱然藍染是神經百戰的神偷,也畢竟是一個小女人。
女人,就是應該被疼愛的是不是?
藍染依然不肯罷休,眼淚還有越流越凶的趨勢:「你幹嘛要放下槍?要是他們真的打死你怎麼辦?」嬌弱帶著哽咽的嗓音,連連哭訴:「你知不知道,當時,我多擔心。所以我拼了。」纖細的藕臂,緊緊抱住他的脖子,將臉蛋埋在他的肩窩裡,悶聲說道。
這一話出,崔冽滿心幸福和滿足,她也愛上他了,她也心疼他了,從小到大,有人真的會心疼和擔心自己嗎?,答案是否定的。
現在,藍染真的心疼和擔心自己了,這種愛,是多少金錢和權利也買不到的不是嗎?真好,真好!
崔冽輕輕地拍著藍染的肩膀,柔聲說:「寶貝乖,別哭了,你落的每一滴眼淚都是落在我的心上,我會心疼的。」同時也在自責,他又讓她受苦了。
藍染繼續伏在他的肩窩裡,抽抽嗒嗒。崔冽滿目心疼而憐惜的親吻著她的髮絲,大手放鬆力道,輕輕揉著她的髮絲:「寶貝,頭皮痛嗎?」剛才那個殺手那麼用力的拉扯她的髮絲,當時該有多疼啊!
「痛。」藍染停止抽泣,悶悶的聲音傳進崔冽耳中;讓他心中的疼惜和憐愛愈加濃烈「對不起,寶貝。我該把你帶走的,不該把你一個人留在房間裡,更不應該帶你走進危險。」炙,熱的手掌撫摸著輕輕為她按摩著發頂,緩解頭皮的疼痛。
「沒關係,我從來不膽小,只要跟你在一起就好了。」藍染緊緊抱著他的脖子,抽抽嗒嗒,哽咽的說道。崔冽捧起她的臉蛋,看著她無神的雙眸,眼眶泛紅,心也跟著一抽一抽的疼。一個個溫熱濕潤的吻,落在她的眼皮上:「不會再有下一次了,寶貝,嚇著了吧?我保證不會再有下一次了。」溫熱的指腹,摩擦著她的臉頰,兩人額頭對額頭。
這時,一道討人厭的聲音傳來,是鬼醫:「咳咳,老大,這裡,有這麼多死人,要是親熱的話,老大你應該換個房間。」
兩人這才發現身邊還有一個鬼醫。
立時,藍染嬌嫩紅潤的臉蛋,變的通紅。小手拿下崔冽捧著她臉頰的大手,一下子,將腦袋埋在他的懷中。由於力量過激,撞上崔冽的胸膛時,發出『彭』一聲悶響。
「嗷,痛。」藍染緊蹙秀眉,抬起小手,撫摸著被撞疼的額頭。崔冽快速抬起她那嬌嫩的臉蛋,拿來她放於額頭之上的小手;出身溫熱的手掌,為她揉著額頭。
冷冽陰森的眸光,掃向梟。鬼醫縮縮脖子,畏懼的看了崔冽一眼,隨即躲了出去,這傢伙一向是崔冽肚子裡的蛔蟲,知道崔冽喜歡什麼,現在需要什麼。
他現在需要的,就是跟這個小女人柔情蜜意。
「好。」崔冽橫抱起藍染,往樓上而去「這裡交給你們處理了,姚峰,我要他死無全屍。」一邊走一邊說道。
雖未轉過身,沒看到崔冽的表情,鬼醫、林清,卻能感覺到他此刻的怒氣,得罪了崔冽,就是接到了一張地獄的通行證。
兩人對視一眼,開始分頭行動,先讓人將別墅收拾乾淨;不然,鮮血瀰漫的味道,不好受。
崔冽橫抱著藍染,進入房間;卻看見精美的落地窗早就毀於一旦,心中憤怒的火焰未平息,如今好似火上澆油一般。堅硬結實的胸膛上下起伏,攬住藍染腰肢與膝蓋的大手,愈加用力。
呆在他懷中的藍染,感覺出他的不對勁兒;攀附於他脖子上纖細的藕臂,緊了緊。努力使用臂膀的力量,將胸前兩團渾,圓,置於他那上下起伏不定的胸前:「小白哥哥,你怎麼了?」嬌柔的嗓音中溢滿關心。
聽見這道關心的嗓音,崔冽回過神來;怒氣滔天的鷹眸轉換成了溫柔,略帶些歉意的目光:「寶貝,今晚我們要到別的房間休息了。」這是他為藍染精心設計的,沒想到藍染還未見到,便被銷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