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藍染那明媚的目光,崔冽不禁苦笑了一下。ww.vm)
他伸出手來,輕輕地敲了一下藍染的額頭,淡淡地說:「你這個小妖精,是純粹的想折磨我是不是?」
藍染微笑著說:「是又怎麼樣?」她半真半假地眨著眼睛,「不是說了嗎?你將我留在身邊,就是要折磨你自己。」
「折磨?」崔冽不禁「撲哧」一下,笑出聲來,「好吧,你的折磨,我甘之如飴。」
他用大手輕輕地拍拍藍染的屁股:「好了,小妖精,去沖澡吧,我陪你睡。」
藍染這才滿意地站起身來,去衛生間沖洗。
當那纖纖玉手撥動細水的聲音傳來,崔冽頓時感覺到身心裡好像一百隻小猴子在拚命地抓著他的心一般,那種癢癢的感覺。
但是自己已經答應那個丫頭不碰她了,真的沒有辦法。
早知道不答應她好了。
崔冽什麼時候看一個女人臉色,從來不都是他想要就要嗎?
但是……。
算了,斷了那丫頭一根手指,也應該陪給她。
想到這裡,崔冽覺得坦然了好多,他也起身到另外一間衛生間沖澡。
這個別墅裡,精巧佈置的豪華衛生間還有好幾間的。
當崔冽沖澡後出來,他用一條雪白的浴巾圍住下半,身,來到藍染的房間裡,卻看到藍染已經洗好了澡,穿著性感的絲質睡衣正靠在床頭看書。
那淡淡的壁燈光照在藍染的身上,那修長的**,那纖細的腰肢,好像一條淙淙的小溪,充滿了東方女性的美感。
崔冽感覺到自己喉嚨發緊,他不禁嚥了一口唾沫。
藍染抬起頭來,看到崔冽那完美的身材,她欣賞的眼光從崔冽的身上劃過,輕輕地拍拍身邊的位置:「小白哥哥,你洗好了?那我們睡覺吧?」
她打了一個哈欠,似乎很疲倦的樣子。
然後縮進了那薄薄的錦被。
空調調的溫度正好。
崔冽歎著氣也上了床,也鑽進了那條錦被,藍染那小巧窈窕的身子不禁靠了過來,伸出纖細的手臂摟住了崔冽的腰,她的腦袋靠在了崔冽的胸前。
吐氣如蘭……。
「小白哥哥,你還記得嗎?小時候,我們小朋友在一起睡覺的時候,我很喜歡跟你睡在一起,那時候,我們就這樣。」藍染一邊說著,一邊緊緊地摟著崔冽那強健的身子。
光滑的身體好像蛇一般在崔冽的懷中扭動,崔冽感覺到自己幾乎被點燃了。
他不是柳下惠,怎麼能容忍這樣一個絕色尤物這樣在懷中……。
「小染……你在挑逗我?」崔冽的聲音變得黯啞起來。
「不是啊,我只是讓你知道,我從今開始是你的了,我認命了,所以我,願意抱著你睡覺。」藍染笑著說。
眸光流動,真是太動人了。
「現在呢,我懷著寶寶,小白哥哥,你就忍忍,等以後我生完孩子,還不任你予取予求?」藍染輕聲說,她的纖細手指在崔冽的胸膛輕輕地劃著圈兒。
那看似若有若無的勾引,簡直讓崔冽難受極了。
他一把扣住了藍染的小手。
藍染抬起頭來,很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小白哥哥,你怎麼了。」
「睡覺,別亂動,要是再亂動,我忍不住了,我可不管。」崔冽冷冷地說,他緊緊地摟住了藍染的身子,大手也扣住了藍染的臀部,不讓她亂動。
「小白哥哥害怕自己控制不了?小白哥哥不是自控力十分強大嗎?」藍染不禁笑起來。
「睡覺。」崔冽沒好氣地說。
他強迫著自己閉上眼睛,而他的懷中,藍染的嘴角則劃過一絲冷笑。
她靜靜地看著崔冽,這個魔鬼閉上眼睛的樣子,真的很美,不過,為什麼這麼迷人的外表卻襯著這樣冷酷毒辣的靈魂呢?
這個魔鬼能被自己控制住嗎?
……
夜深了
石皓羽的辦公室中
沒有開燈。
只有淡淡的月光靜靜地灑進來,灑在桌上、灑在地上,也灑在窗前的人身上。
石皓羽沒有回家,他只是靜靜地站在窗前,看著天邊那一輪明媚的月亮。
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可是,月亮是圓的,人呢?自己心愛的人,在哪裡?
他長長地吐出一口氣,依然還是望著那明媚的月亮。
唉……。
雖然夜色已經深了,但是石皓羽還是沒有回家,事實上,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
「啊……?」門外傳來尖叫的聲音,石皓羽輕輕地皺著眉頭,打開了自己辦公室的門。
卻看見長長的走廊上,黑暗中,一個苗條的身影扶著牆站立。
石皓羽打開了牆上的燈,走廊上立即一片明亮。
石皓羽看見千惠扶著牆、皺著眉頭站在那裡,腳下的高跟鞋的根兒卻斷了。一堆文件散落在地上。
她似乎崴了腳,臉上一片痛苦的表情。
「千惠?」石皓羽輕聲說。
千惠扭過頭來,驚訝地看著石皓羽:「總裁,你還沒走?」
「你也沒走?」石皓羽輕聲說。
「加班打印一份資料,明天市場部開會要用,打印完了,走在走廊中,卻崴了腳。」千惠皺著眉頭說。
她用小手輕輕地撫摸著自己的腳踝。
「哦,這樣啊?辛苦了。」石皓羽大步走過來,將地上的資料撿起來,果然是市場部明天要用的ppt文件。
他用大手攙扶住千惠的身子:「來,我扶你。」
他將千惠扶到自己的辦公室中,將那疊資料放在自己的辦公桌上。
「腳還疼嗎?」他輕聲問。
「哦,不怎麼疼了,剛才歪的時候特別疼,現在好多了。」千惠的小臉上飛過一層淡淡的紅暈,她輕輕地活動著自己的小腳,嗯,現在真的不怎麼痛了。
石皓羽靜靜地看著千惠那白皙嬌嫩的小腳,不禁苦笑了一下,他想起了藍染那雙腳。
在自己同藍染最好的時候,藍染曾經用那嬌嫩的小腳貼在自己的鼻子上,很調皮的樣子。
他正在發愣,千惠趕緊說:「石總,現在很晚了,怎麼你還沒回家啊?」
「哦。」石皓羽輕聲說。「處理了一些事兒,剛處理完。」
千惠不禁笑起來:「是嗎?原來我一直以為像你這樣的有錢人,每天的生活就是吃喝玩樂,但是現在一看,完全不是那樣,沒見過石總去吃喝玩樂,總是像工作狂一般拚命工作,公司能發展不好嗎?」
她的美眸流動,好像一泓清水一般。
「因為沒有別的事兒干吧?」石皓羽自嘲地笑笑,「天已經很晚了,我送你回家吧?」
「那怎麼好意思?」千惠趕緊說。
「你是這麼勤勉的員工,加班還崴了腳,怎麼能不送你,要不我這老闆也太無情了吧?」石皓羽淡淡一笑。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啦。」千惠歡快地說。
石皓羽在那一剎那不禁感覺到有點恍惚,好像那一瞬間,藍染回來了一樣。
可是眨眨眼睛,眼前的卻是千惠,他的心裡不禁嘲笑了一下自己。
藍染,是從來不會回來了。
他扶著千惠起來,再慢慢地走出辦公室,乘坐電梯下了樓,然後直接進入到地下停車場中。
石皓羽打開車門,將千惠扶到副駕駛座位上,然後他轉過去,坐到自己的駕駛位上。
千惠繫好了安全帶,石皓羽將自己的車子駛出了停車,窗外,月冷星稀,天氣不不悶熱,有微微的風吹過,真是一個好美的夜晚。
「我聽說,男人如果讓女人坐在後面位置上,這個男人十有**是一個很色的男人。」千惠笑著說。
「哦?」石皓羽淡淡地說,「有這麼一種說法?」
「是啊,男人讓女人不坐在駕駛位上,而是坐在後面,他可以通過後視鏡肆無忌憚地看後面的女人,而不會輕易被女人發現。」千惠笑著說。
「這樣啊,那虧得我讓你坐在副駕駛位置上了,否則,不是扣上了一個好色的罪名了?」石皓羽淡淡地說。
他對千惠的解釋感覺到十分可笑。
「其實,我倒希望石總是好色的。」千惠輕輕地一歎,「可惜呢,石總是一個貨真價實的正人君子。」
她深情的目光看向石皓羽那完美的側臉,但是石皓羽卻好像沒有看到一般。
千惠,不禁感覺到十分挫敗。
藍染離開這麼多日子了,自己使勁全身解數來吸引石皓羽的注意,但是他卻好像沒有感覺一般。
完全當自己是透明。
自己到底比藍染差在哪裡?就不能引起他的一丁點興趣?
她不禁輕輕地咬著自己花瓣般的嘴唇。
車子裡一片尷尬的沉默。
「千惠,最近跟藍染聯絡過嗎?「石皓羽突然打破了沉默。
藍染,還是藍染,還在妄圖跟藍染破鏡重圓?
千惠的心中充滿了憤恨,她淡淡地說:「有的,她給我打過電話,我們也見了一次,現在她過的很好,她已經完全屬於崔冽了,完全享受黑道大嫂的生活了。也是,崔冽那種黑道大哥,還是很適合藍染的,心狠手辣,不講人情,其實,藍染不也是這樣的人嗎?冷酷無情,不管別人對她多好,她都不珍惜。而且藍染從小就喜歡他,那個男人稍微對她溫柔點,她就立刻貼上去了,恨不得好像是八爪魚一般纏緊,全然不管那個男人是做什麼生意的,我簡直不知道該說她什麼好?不過既然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也只能祝她幸福嘍。」
她轉過頭來,認真地看著石皓羽,眼睛裡帶著一種疼惜:「其實,石總是一個多麼好的男人啊,完全的正人君子,她卻一點都不珍惜,藍染,是會有報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