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羽,這到底是怎麼了?你們,不是很好嗎?」蕭景然有點吃驚地說。
「是啊,很好,很好。」石皓羽冷笑著說,「然後,她就突然變了,突然……說,她受不了這種生活,她怕死……。」
石皓羽搖晃著酒杯,看著蕭景然,就像看一個陌生人。
「總之,她就是不想跟我在一起了,無論我怎麼說,她都不會留下,她要回到崔冽的身邊……。」石皓羽喃喃地說,「算了不要說這些讓我不開心的事兒了,來,喝酒。」
他摟著身邊的美人,不停地灌自己酒,並對身邊的美女上下其手。
他已經醉了,醉的已經沒有了思維的能力。
或者說,藍染的離開,已經讓他不想再想任何事兒。
蕭景然不由分說地將石皓羽拉起來,強行駕著他來到是洗手間。
「你幹什麼?」石皓羽不耐煩地說。
但是蕭景然將他的頭狠狠地壓在水龍頭下,並打開了水龍頭。
那冰涼的自來水不停的沖洗著石皓羽的頭,石皓羽瞬間就被澆醒了。
「蕭景然,你瘋了?」石皓羽恨恨地說。
「石皓羽,不是我瘋了,是你瘋了,你想,藍染說她怕死,你覺得她是怕死的人嗎?她會因為怕死離開你嗎?我倒是覺得,她的確是怕死,但是,她怕的是你死!」蕭景然大聲說。
蕭景然的話,好像醍醐灌頂一般擊打在石皓羽的頭上。
是的,藍染是怕死的人嗎?
憑借石皓羽自己對藍染的理解,藍染是那種,即使你將刀子架在她的脖子上,她都絕對不會低頭的那種人,她會因為怕死而離開自己?
她會回到崔冽的身邊?
「我想,一定是藍染髮現了什麼,她怕崔冽會對你不利,事實上,我覺得電梯的墜落,蕭寧的死沒準就是崔冽做的,可能,他的目標不是蕭寧,而是你石皓羽,只是,蕭寧做了你的替死鬼而已。」蕭景然頭腦清醒地說。
石皓羽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沒錯,蕭景然的話讓崔冽感覺到十分汗顏,是的,自己同藍染那麼相愛,怎麼還能誤解藍染呢?
藍染,是貪生怕死的人嗎?
那是一個女中丈夫,巾幗梟雄!
藍染是愛自己的,絕對不會見異思遷,更不會回頭再愛上那個心狠手辣的崔冽。
想到這裡,石皓羽轉身向外走去。
藍染,我要追你回來!
他一頭**地大步向外走,吸引了好多人的目光,也許很多人都在想,這個英俊的年輕人幹嘛呢?幹嘛這樣一頭水的樣子。
但是別人怎麼想,石皓羽完全不在意。
他的心中只有一個想法,將藍染追回來。
小染,我不讓你去那個惡魔的身邊。原諒我被你氣暈了頭腦,我怎麼能相信你說的話呢?
「石皓羽。」蕭景然趕了上來,「傻瓜,你現在知道藍染在哪裡嗎?你現在貿然去,一定找不到他的。」
「那怎麼辦,那怎麼辦?」石皓羽此時有點像一個無助的孩子。
蕭景然輕輕地歎息了一聲,唉,這個時候,必須自己要替石皓羽把關才行。
「皓羽,我們要查,崔冽現在在什麼位置,他可能去哪裡?藍染,一定現在和他在一起,但是你不能就這樣過去,難道你要引起火並嗎?」蕭景然苦口婆心地說。
石皓羽冷靜下來,他掏出了自己的手機:「喂。我是石皓羽,現在,趕緊給我摸清崔冽的動向。」
他相信,藍染能找到崔冽,自己也能!
……
第二天
早上
洗漱過後的藍染靜靜地坐在梳妝台邊梳頭,她知道,崔冽很早就出去了。
至於去做什麼,她才沒有一點興致知道。
現在,對於藍染來說,崔冽只不過是一個讓自己厭惡、恨不得立刻就逃離的惡魔。
自己能留在他的身邊,純粹是因為自己想保護自己心愛的人。
與狼共舞,這是多麼可怕的事情。
而且,這個崔冽,是一頭多麼恐怖的狼?
恐怖就恐怖在這頭狼將那麼迷人的外表和那麼冷酷的心腸完美地結合在一起。
看著鏡子中好像清水芙蓉一般的自己,藍染的嘴角挑起一絲冷酷的笑意。
這間總統套房座落在這間酒店最靠海景岸邊,其最特色之處,是客廳有個巨形的露台,伸展出海岸邊上,你可以站至那海面上,看著一望無際的海景……。
這是崔冽在這間酒店的長包房,崔冽經常在這裡過夜。
當然,這座酒店還有一間一模一樣的總統套房供其他客人居住,但是這套包房,是完全屬於崔冽的。
事實上,崔冽是這座酒店的投資人,只不過,消息封鎖的很秘密就是。
每當崔冽來的時候,這座酒店就在暗地裡嚴陣以待。
外面,沿路保鏢三步一位,嚴正以待地站於一旁,酒店管家一同站在總統套房的外花園等待著,隨著輕輕的敲門聲,一個外貌清秀的女屬下從香奈兒店特意取了一條裙子過來……,崔冽也知道藍染非常喜歡的品牌就是香奈兒。
其實,他也是相當瞭解藍染的。
「藍染小姐,這是崔先生給您特意定制的裙子,最新款的,當然,還有其他的,請藍染小姐選擇,這全是崔冽先生讓屬下為藍染小姐準備的。」女屬下恭敬地說。
她一邊說,一邊打開了一間稍微小的臥房,藍染立即看到了那趟開的房門中擺放著無數名貴的珠寶,還有數條名貴鑲鑽的裙子,擺展在床上,將近百雙高跟鞋輕鋪至落地窗邊,雙雙都閃爍著超凡的氣息………。
那些美麗的衣物和鞋子似乎都在向藍染招手,歡呼著:來寵幸我吧,來寵幸我吧!
她看著這一切,藍染冷哼一聲,很不耐煩地轉身過去……。
女屬下沉默而小心地將葉子的房門輕輕地關上。
「小姐……您的裙子已經來了……請您過目一下,如果您覺得喜歡,我們就侍候您穿上!」女屬下小心地讓將裙子擺展在床上,請藍染過目……。
「隨便。」藍染冷冷地說。
「藍染小姐這麼美麗,身材這麼好,穿什麼都會非常漂亮的,何況是這麼美麗的名牌?」女屬下尊敬地說。
藍染沒有說話,只是輕輕地挑起了秀麗的眉毛。
幾分鐘後
藍染站在全身鏡前,看著自已穿著那黑色露背流蘇長裙,如此的極盡高貴優雅,她將頭髮輕輕地挽成了髮髻,用一隻閃亮的水晶簪子別起來,鏡子中的自己,少了些少女的青春氣息,多了一些名媛的高貴。
藍染對著鏡子中的自己,冷笑,這是自己嗎?
她又轉身走到客廳中
客廳中,崔冽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回來了。
他穿著筆鋌而又不失休閒的休閒褲,直條紋襯衣,趟開著衣領,一陣慵懶下,更誘發一股致命的誘惑力,他正優雅地坐在那奢華的沙發上,手肘輕點在沙發邊沿,無名指輕點前額,先是略皺眉而專注地聽著一個屬下的話,最後眼眸流轉了一下,才迷人地微笑起來,好紳士風度地輕點頭……。
藍染冷冷地注視著他,尤其是他那深邃雙眸,隨時透著一點曖昧情意般,看人的時候,直撩人心……光看這副樣子,多麼令人著迷啊,連自己都迷戀過,但是……這副漂亮的皮囊裡面,是一副多麼冷酷狠毒的心腸?!
「崔先生……」女屬下細聲地提醒著……「藍染小姐來了……。」
崔冽抬起頭來,似乎驚艷於藍染的美艷,他溫柔地一笑:「真是太美了。」
他又衝正向自己匯報的屬下點點頭:「我知道了,按照我原來說的辦,然後認真盯著。」
這個傢伙又在指定什麼戰略呢?
那屬下向藍染深深施禮,然後退了出去,那個女屬下也趕緊退了出去。
偌大的、美輪美奐的總統套房中只留下藍染和崔冽兩個人。
「小染,來,坐。」崔冽向藍染溫柔地伸手。
藍染卻冷冷地轉頭,坐在崔冽對面的沙發上。她對崔冽的熱情視若無睹。
「說吧,讓我穿成這個樣子,幹嘛?」藍染冷冷地說,「想讓我幫你色誘什麼人?官員啊還是黑道大亨?」
崔冽輕聲說:「小染,你對我的誤會太大,現在,你是我的女人,我已經說過,我要用我的一生補償你,只是晚上有個上流社會的宴會而已,我想讓你陪我去。」
藍染冷笑一聲,眼睛只是看向窗外,窗外的藍天中,飛過一群潔白的鴿子。
「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帶你出去散散心。」崔冽輕聲說,「當然,你不願意去,也可以。」
「去,為什麼不去?你現在不就是想昭示我藍染已經是你崔冽的女人了嗎?不就是這個意思嗎?」藍染冷冷地說,「我為什麼呢不好好地配合你呢,滿足你那可恥的虛榮心呢?真可笑,崔冽,你現在很沒有出息哦,你說你要是帶一個女人,是中央某個高,干的千金,或者是澳門賭王的女兒,再或者是歐洲皇室的公主,還能給你增點面子,我是一個小偷,黑白兩道的人,都知道我藍染是怎麼一個貨色?你能給自己增加點什麼臉面?」
她的聲音,那樣毒辣,好像一根根釘子一般刺進了崔冽的心中。
但是崔冽,依然保持著溫柔迷人的笑意,他看著藍染的眼睛,輕聲說:「俗話說的好,失去的才知道什麼是最珍貴的,在我心裡,神偷藍染就是比什麼高幹千金、賭王女兒、皇室公主要好。」
藍染冷笑著說:「崔冽,如果這話從以前的你嘴裡,說出來,我會很感動的,但是現在,已經無法感動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