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皓羽走過來,單腿蹲身,用手摸了一下那個「假護士」的鼻息,可是那女人卻已經沒有一點氣息了。i^
拉下臉上的口罩,卻是一個十分美麗的女人。竟然是一個美女殺手,可是這個美女殺手到底是誰派來的?
「千惠,怎麼下這麼死手?我還想審問是誰派來的呢?」石皓羽皺著眉頭說。
「我,我看見這個女人拿著短刀……我擔心她對你們和藍染不利,所以,一時……。」千惠輕聲說,這也合情合理。
石皓羽點點頭:「知道了,這個殺手我想應該是崔冽那裡的人吧?千惠你認識嗎?」
千惠不禁搖搖頭:「我在組織中,也知道幾個殺手,但是不認識這個女人,可能是崔冽新吸收的死士。」
「嗯。」石皓羽轉身走進病房中,此時藍染已經坐了起來:「你們沒受傷吧?」
石皓羽笑著搖搖頭:「沒有,對了,小染,你的好姐妹千惠的身手真的不錯呢,我看不輸於你哦!」
他這樣一說,忽然想起來一個問題,這個千惠的身手的確很好,跟藍染相比,並不比藍染差多少,重要的是,千惠的出手比藍染狠多了。
一出手,竟然將這個女殺手給斃命了。
石皓羽不禁輕輕地歎息了一聲。
人和人還是有區別的,雖然藍染是一個神偷,但是他知道,藍染從來不傷人,更別提殺人。
藍染雖然從小經歷那麼坎坷,但是她依然保持著一顆金子般的純潔善良的心。
想到這裡,石皓羽看著藍染的眼光更加柔和。
千惠卻沒有發現,其實自己在石皓羽心目中的形象更加一般了(本來也不算好,石皓羽從來都沒有喜歡過她)。
雖然石皓羽本來不是一個善類,但是縱然是再腹黑如他,也希望自己喜歡的心愛的女人是一個純潔如同白鴿般的天使。
而藍染恰巧就是這樣!
「打電話給蕭景然,他知道怎麼幫我處理。」石皓羽吩咐一個保鏢。
現在一個殺手竟然死在自己這裡,應該讓蕭景然在法律上幫自己走一下了。
「石皓羽,一定是崔冽找到我了,他這人真的是手眼通天啊!」藍染冷笑著說,「你們還是走開,我倒要看看他能將我怎麼樣?」
不行,不能讓石皓羽和千惠在這裡,否則,那個魔鬼發火了,沒準會傷及無辜。i^
善良的藍染絕對不會連累到別人。
她很想讓石皓羽和千惠躲開,離自己遠遠的。
自己珍視的朋友,自己真的不想讓他們有事。
何況是惹上崔冽那種魔鬼!?
聽了藍染的話,石皓羽冷笑一聲,他緊緊地握住了藍染那只沒有受傷的手,輕聲說:「小染,你覺得石皓羽是一個膽小怕死的人嗎?你覺得石皓羽會將一個女人留在危險的地方嗎?不會,絕對不會,我告訴你,縱然他崔冽是一個魔鬼,我就跟這個魔鬼槓到底了!」
他的語氣十分堅決。
看著那雙堅定的眼睛,藍染不禁輕輕地歎息了一聲。
她很感念石皓羽對自己的一往情深,但是她的心卻在顫抖著,石皓羽,那個崔冽,不是你想像的那麼好對付。
那個男人,是一個披著溫柔王子外衣的惡魔,他淡然迷人的微笑後面掩藏著一顆多麼殘忍的靈魂。
他的殘忍和冷酷,是所有人都想像不到的。
藍染怎麼也想不到,小時候,那個笑起來有一對甜甜梨渦、總是將得到的糖留給自己、那麼疼愛自己、而自己也一直依賴和想念的小白哥哥,怎麼變成這樣?
他為什麼從純潔善良的天使變成如此殘忍的魔鬼?
一想到崔冽那張臉,藍染都不禁心裡顫抖起來。
「現在,這裡不能呆了。」石皓羽一把抱起了藍染,「千惠,你將吊瓶托著,我要將藍染安排到一個安全的地方,我會讓護士和醫生每天來給藍染檢查,這裡,絕對不能呆了。」
他抱著藍染就往外走。
藍染將小小的身子縮在石皓羽的懷抱中,他的懷抱,寬闊溫暖,帶著一種青年男人特有的乾淨和清新的氣息。
他的懷抱真的讓女人很容易產生留戀的感覺。
一直渴望溫暖的藍染的心裡真的有點觸動起來,她情不自禁地伸手摟住了石皓羽的脖子。
兩人看起來這麼親熱和般配,旁邊拿吊瓶的千惠感覺自己的眼睛好像被一塊尖利的玻璃片劃過眼角膜,那種刺骨的疼痛,簡直要流出血來。
千惠趕緊將自己的眼睛轉向別處,不想再看他們的幸福。
石皓羽,你若是選擇藍染,你遲早會後悔的。
……
崔冽的私人會館
一間佈置豪華的房間內。
牆上掛著一個標靶。
崔冽手中拿著十隻金光閃閃的小鏢站在對面,他輕輕地瞇著眼睛,看著那標靶,然後手一揚,只聽嗖嗖幾聲,那十隻鏢同時發出,一股腦地釘在最圓心上。
那些鏢顯得十分擁擠。
「好耶,好厲害,崔先生好厲害。」一個身材火爆性感,幾乎露出那漂亮高聳酥,胸的美人走過來,那嫵媚的臉上露出了動人的笑容,纖纖玉手中拿著兩杯色彩嬌艷的紅酒,她媚笑著扭著水蛇腰,將手中的一杯酒遞給了崔冽。
崔冽的臉一點兒笑模樣都沒有。
他接過那美人手中的酒杯,將裡面那琥珀色晶瑩的液體一飲而盡。
「崔先生,幹嘛這麼不開心啊?」那美人嬌柔地笑著說。
崔冽輕輕地瞇起了眼睛,為什麼煩心?因為自己派人去醫院,不知道能不能順利將那個藍染丫頭給截出來。
現在這幫手下,真的是一個比一個笨蛋。
像藍染那樣出色的手下真的是越來越少了。
「崔先生,不要不高興嘛,玲瓏這不是在陪你嘛!」那個叫玲瓏的女人嬌滴滴地說。
這個女人是最近黏上崔冽的一個女明星,雖然崔冽並不太喜歡她,但是送上門來的絕色尤,物,崔冽還是沒有拒絕。
因為,最近,他的心情也壞的很,現在正好用來排解排解,發,洩發,洩。
否則,這樣的女人,平時的崔冽是連看都不看一眼的。
崔冽沒有說話,只是順手又拿了一隻小金鏢,然後坐在旁邊那舒服的椅子上。
那玲瓏笑著扭過去,竟然坐在崔冽的懷中,坐在他的腿上。
再說玲瓏的確是一個非同一般的妙人兒,又是現在的一線明星,那樣子真是天生尤,物,千嬌百媚,就算是九天仙女下凡,都要給比了下去,那艷絕塵寰的容貌,那嬌滴滴的嗓音,真能讓任何男人骨軟筋麻。
她輕輕地坐在崔冽的腿上,用玉手托著斟滿了美酒的酒杯,輕輕地送到崔冽的嘴邊,那多情的美眸柔情無限地盯著崔冽那雙深邃迷人的深眸,似乎在期待著什麼。
崔冽依然是不動聲色,似乎在思考著什麼?他那雙狹長的漆黑雙眸瞇縫的細細的,玲瓏嬌俏地靠在他的胸前,纖細的玉手輕輕地在崔冽的胸前劃弄著,挑逗著。
這個貌美如花的美人兒絕對可以調動任何人的火,只可惜,她面對的是沒有心的崔冽。
崔冽絕對不會被任何人迷倒。
玲瓏輕巧地抬起纖纖柔荑抓住崔冽那雙堪稱藝術品的手,柔聲說:「崔先生,你的手可真漂亮,我從來沒見過男人的手長得這麼美麗。」
崔冽崔冽微微一抬眉毛,微笑著說:「可是這樣一雙手是可以用來殺人的。」
玲瓏青蔥般的手指輕輕地撥弄著崔冽的手指,嬌聲說:「我可不信。」她媚眼如絲,風情萬種地看著崔冽。
崔冽漆黑的眼睛裡笑意盈盈,他的聲音低沉而優雅:「你不信?」他的手指輕輕地觸碰著玲瓏那白皙粉嫩的修長脖頸,輕輕地撫摸著,動作輕柔而溫存。
他輕輕地敞開了玲瓏那薄薄的衣裳,那好像月光一般皎潔動人的肌膚不禁暴露在空氣中。
他就那樣彷彿撫,摸情人一樣柔情萬種,玲瓏也沉醉在他溫柔的逗弄中。他就那樣,依然含著笑意,不動聲色地輕輕一揮,玲瓏胸前的衣服和白皙的皮膚上出現了一條條深深的劃痕,血瞬時流了出來,灑滿了玲瓏的酥胸。
在那如雪的肌膚的映照下,鮮紅的血彷彿雪地裡綻開的紅梅那樣醒目和嬌艷。
玲瓏就那樣僵硬在那裡,她的嬌軀不停地發抖著,她低下頭,不可置信地看著胸前的傷痕和鮮血,眼睛裡充滿了恐懼和不可置信,她再回頭望著崔冽那張俊秀絕倫的臉,滿腔的柔情蜜意變成了絕望和驚悚。
崔冽依然是面帶笑意,他柔聲說:「像我這樣一個危險的男人,你再考慮一下,是不是還要坐在我的懷中?」
玲瓏一骨碌從崔冽的懷裡閃了出去,聲音有些顫抖:「你這是做什麼?為什麼?」
崔冽悠然地說:「我這只是給你一個教訓,不是每個男人的懷裡都可以撒嬌的,也不是每個男人都可以挑逗,有的時候說不定會引來殺身之禍。我對你,已經是很客氣了,下次,就不只是劃破你的肌膚,也許,我要的是你的命!」說罷,他長身站起,大步流星走出了西花廳,頭也不回。
玲瓏的嬌軀戰抖著癱軟在地上,要不是胸前的鮮血和刺痛,她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