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已經學會長生訣的顏白,從功力上來講,絕對是在跋鋒寒之上的。但顏白可是非常清楚,跋鋒寒這一身武功是怎麼練出來的。簡單的說,那就是不要命的玩兒出來的!
跋鋒寒從生死之間,一次次的突破自我,提升實力境界,其實戰能力,絕對是在他的本身功力之上。這種人,往往能夠以弱勝強。
而反觀顏白,一直都是溫室裡的花朵,愛裝逼,愛玩神秘,搞得實戰能力幾乎沒有多少,生死之戰更是幾近於無,最危險的一次,應該也就是那次在楊公寶庫當中,被迫使用回天的那一次。只是,之後傅君婥並沒有趁機繼續攻擊,使得顏白根本沒有得到任何鍛煉。
面對其他人,如果只是切磋的話,顏白並不會擔心害怕,但對跋鋒寒來說,有切磋這種說法嗎?來中原就是為了挑戰的他,每一戰可以說都是生死之戰!
並且還有一個最關鍵的原因,如果跋鋒寒真的是要挖顏白的牆角,那顏白肯定豁出去了,管他能不能打贏啊。可實際上呢,顏白很清楚,跋鋒寒追求的是武道極限,而且本身也有喜歡的女人了。那麼這一場戰鬥,對顏白來說簡直就是無意義的嘛。
為了一場無意義的戰鬥,冒著可能會落敗丟臉並受傷的危險,這才是顏白真正無語的地方。無利可圖,也無氣可爭,而且還會暴露顏白一直故作神秘,讓人搞不清楚底細的真正實力,哎,實在是讓人找不到任何動力啊。
「咳咳,這位跋兄,今日是王老的壽宴,無論你有什麼目的,就不能換個日子,換個場合嗎?」顏白開口說道,不知道緩兵之計有沒有效果。
跋鋒寒好奇的打量了顏白一眼,因為跋鋒寒本就是來挑戰的,自然對中原的人物有一定的瞭解。之前能認出歐陽希夷來,如今肯定也更能認出顏白來。
「原來是天下第一才子顏白,我跋鋒寒正想領教閣下的高招呢!」跋鋒寒嘴角一咧,說道。高手越多,跋鋒寒才越高興。而且顏白作為年輕又神秘的高手,跋鋒寒對顏白的興趣,顯然還在其他人之上!或許跋鋒寒也有些大男子主義,在挑戰這方面,他幾乎不會主動考慮女人,要不然那邊的獨孤鳳,估計能好好虐一虐跋鋒寒這個初出茅廬的傢伙。
當初顏白可就被那個變態的大小姐虐了好多次了,就算在這個時候,顏白也都堅定的認為,獨孤鳳還是年輕一代的第一人!
「哈!狂妄!」顏白突然冷笑一聲,震得全場不知道該做何感想。
顏白這到底是習慣性的裝逼呢,還是裝逼性的習慣?!
如果是一開始,在還不知道跋鋒寒底細的時候,跋鋒寒要領教顏白的高招,顏白說出這句話來,或許還沒有什麼。畢竟顏白好歹也是「成名高手」了嘛。
可剛剛,王通等人都已經對跋鋒寒表示了絕對的重視了,特別是歐陽希夷,跋鋒寒之前都已經跟歐陽希夷這個和寧道奇同時代的高手老前輩比對氣勢並不分上下了!或許這還遠遠不能說明跋鋒寒的實力就能跟歐陽希夷相比,但至少也應該是同一等級的吧。
結果聽聽顏白的這句「狂妄」,彷彿在說他好像穩勝跋鋒寒一樣。顏白的意思是,他跟跋鋒寒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甚至高了不止一個檔次啊!
如果顏白不那麼年輕也還罷了,但這樣的跋鋒寒已經被人認為可能是下一個武尊畢玄了,那麼跟跋鋒寒同樣年輕,還高了跋鋒寒不止一個檔次的顏白,又會是下一個誰呢?廣成子嗎?
到底是跋鋒寒狂妄還是顏白狂妄,莫非顏白因為眼瞎的原因,剛剛什麼都沒有察覺到?這可能嗎?!要是這麼明顯的氣勢交鋒都感覺不到的話,那顏白早被人殺死了。
「那我就讓你知道誰在狂妄!」跋鋒寒大吼一聲,顯然是動怒了,顏白以為自己是畢玄嗎?連畢玄都不敢如此看輕他跋鋒寒!
「且慢!」顏白卻是突然喝道,「都說今日是王老的壽宴了,你要是想跟我打,就不能放到壽宴之後去嗎?連這點時間都等不了?」
顏白這義正言辭的樣子,不知道欺騙了多少不-明-真-相的群眾。現在誰又知道他「半場」就要跑,根本等不到「全場」以後呢!
一聽又不是不打了,反正待會兒「賽後」就能打,只是時間延遲了些,早晚會有大戰可看,因此就算那些看熱鬧的人也沒有任何意見,都是點著頭附和顏白這合情合理的話。
「天下第一才子不愧為天下第一才子啊,不僅有氣魄,而且懂禮貌,根本不是一些塞外之人能夠相比的!」
只可惜,顏白忘記了,今天這裡可是專門有針對他的存在啊。只見傅君瑜不屑的撇了撇嘴,嘴上說道,
「婆婆媽媽,你還是不是男人啊!」
這時候,顏白真想跳起來,指著傅君瑜的鼻子,破口大罵道:你到底是誰的女人?你到底站在哪一邊?你到底是為誰說話?(好耳熟,咳咳)
「沒錯,我又不是來參加壽宴的客人,我跋鋒寒只是一個不懂規矩的塞外之人,我根本不管那麼多。你要是不出手的話,我逼你出手就是了!」跋鋒寒話音剛落,頓時拔出劍來。
顏白:「且慢!」
我靠!雖然只是兩個字,但表達了所有人深深的憤慨……(咦?郭嘉什麼時候也來這裡旁觀了?)估計這時候不知道有多少人都跟傅君瑜一樣,在心裡罵道「你還是不是男人啊!」
不過這一次,顏白終於沒有欺騙觀眾了。只見郭嘉慢悠悠的回身對王通施了個禮,開口道,
「王老,打擾了您的壽宴,在下在這裡提前跟您陪個不是了。」
好傢伙,果真是裝逼要裝全套啊。(顏白心裡話:哎,沒辦法,誰叫我是公眾人物呢)
「出了這樣的事,是我這個做主人的招呼不周啊。待會兒我們坐下來,老夫再以酒為敬!」王通回道,明顯在暗示說,顏白不但能贏下跋鋒寒,而且還能全身而退,繼續跟他們坐下來喝酒。
這並不是看不起跋鋒寒,也不是對顏白盲目自信,不過就是一個心理戰術而已,還沒開打,就讓跋鋒寒感覺到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