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夢想就是做一個背包客,靠自己的兩條腿走遍全世界,去看沙漠,去爬雪山,去很多人都沒有去過的地方,那裡的景致一定有種極致的美……」
「關於明天,有兩種可能,一種是比今天更好,所以今天應該開心,一種是比今天更苦,那今天就更值得開心了,所以對於今天的一切你一定要開心,一定要堅持……」
凝視著屏幕中沉穩幹練,成熟內斂的南司昂,寧菲眼中溢著柔柔的笑意,時間太久了嗎?事故那天晚上發生的一切事情,她開始模糊了,就連他說的一些話她也有些記不清楚了,但是這兩句話卻似乎深深的印在了她的腦海裡。舒殘顎副
他想要的是廣闊自由的天地,但是卻成了束縛在塵世中的雄鷹,他說每天都要開心,為活著開心,為當天開心,可是現在他笑著,卻是一點都不開心。
南司昂,不是說即使是即使翅膀被折了,還有眼睛,還有耳朵,還有聲音,所以每天都要笑,你的難過折磨的只是最愛你的人,你說的這些話都忘記了嗎?南司昂……
墨希堯靜靜的凝視著她,先前還算可口的晚餐,此時似乎突然間沒有了味道,他當下刀叉,端起酒杯輕輕的搖晃著杯中的紅酒。
片刻,他微微抬手示意,站在旁邊的waiter連忙走了過來,低低了吩咐了幾句之後,那名waiter眼中閃過詫異的目光,接著練練點頭退出了房間。
十多分鐘後,訪談節目結束,看著突然換上的廣告,寧菲才收回目光,不期然的對上墨希堯那瞧不見底的雙眸。
突然間她稍稍有些尷尬的感覺,剛才南司昂的訪談他應該也看到了吧,而她就那樣目不轉睛的一直從開頭看到結尾,想到他知道她心中的情結,她不由的感到心中有著不舒服,畢竟現在他的身份是她的丈夫,而剛才訪談的人曾經是她心中的人。
曾經?想到這個用詞她微微一怔,什麼時候已經成為了「曾經」?
好一會兒,墨希堯都沒有說話,只是那樣端著酒杯看著她,五光十彩的霓虹燈透過大大的落地窗映射在他的身上,他的臉部線條更加的立體,他靜靜的坐在那裡,但是卻絲毫無法掩住那狂狷的氣質,就算只是晃動酒杯的動作,在他做來都是魅惑誘人。
寧菲輕咳了一聲,連忙移開了目光。
「你吃完了,那我們回去吧。」
說著拿起身旁的包包站起身就要走,可是在走過墨希堯的身邊時,卻被他一把握住手腕,接著猛力一帶,她整個人就踉踉蹌蹌的趴在了他的腿上,而她的臉正好巧不巧的對著他長褲的拉鏈處。
表情頓時一僵,她連忙站了起來,只是還沒等她站穩,墨希堯已經抱著她跨坐在他的大腿上,一手攬住她的纖腰,另一隻手則是肆無忌憚的從她上衣的下擺鑽進去,緩慢tiao*逗著。
看著他眼中毫不掩飾跳動的火花,寧菲不由的打了個寒戰,昨天已經折騰了整整一個晚上了,再加上今天早上的歡愛,她感覺自己的快要被掏空了,如果今天他再索要一番的話,估計明天一整天她都不用下床了。
思及此,她連忙抱住他的脖頸,下巴枕在他的肩膀上。
「墨希堯,我好累了,還腫著呢,我受不住了。」
嬌嗔的語氣帶著絲絲撒嬌的親暱,墨希堯稍稍轉過頭看著她,輕佻雙眉。w4sd。
「累了?」
寧菲連忙點點頭,一副真誠不已的模樣。
「很虛?」
聽到這兩個字,寧菲雙眉糾結的皺了皺,不過還是再次快速的點了點頭,下巴又在他肩膀上磨蹭了幾下。
「真的受不住了。」
墨希堯一言不發的凝視她片刻,然後抽回在她胸前作怪的手,雙手將她攬入懷中,大手輕撫著她的背。
他的手臂很有力,他的胸膛很厚實,她舒舒服服的靠在他的懷中,不可否認,偎在墨希堯這樣的胸膛中,說一點都不心動是不可能的,至少這具身體對她還是有些吸引了,畢竟並不是所有的女人都能跟一個身材如此棒的男人一起滾床單的。
他一隻手撫著她的頭髮,另一隻手輕輕的在她後背拍著,感覺到他少見的溫柔,聆聽著她的心跳,她突然間感到眼中有些酸澀,她已經很久沒有如此踏實的感覺,但是可笑的卻是這種踏實感是他給她的。
也許是昨天累的太狠了,也許是他的動作太具有蠱惑,她竟然慢慢有種懶洋洋的感覺,不想動彈。
輕輕的敲門聲響起,接著一個waiter推著餐車走了走進來,將餐車停好之後,他小心翼翼的將餐車上的一碗黑乎乎的東西端到了他們面前的餐桌上。
東西剛剛放下,寧菲就聞到一種異樣的味道,不由的皺了皺小鼻子,然後把臉頰埋在了墨希堯的頸窩處。
「墨先生,所有素材都是最新的,是有加特先生親自熬製。」
墨希堯點了點頭,然後看向懷中宛如鴕鳥一般的寧菲。
「身體不舒服,就喝了這碗亞買吧。」
寧菲連忙搖了搖頭:「我沒事,我不需要。」
「沒事?」墨希堯挑了挑眉,別具深意的看著她,「不累了?不虛了嗎?」
看著他眼中的幽幽的光芒,寧菲滯了滯,彷彿被一隻蓄勢待發的黑豹盯住了一般,只要她稍稍有異動,就會被他拆卸入腹。
她嘟著雙唇,可憐兮兮的看著他,心中卻是腹誹不已,她開始還奇怪這次她直直的看了南司昂那麼久,他怎麼就那麼容易的放過她了,原來是這樣,如果喝了這碗亞買,她何止不會虛空,恐怕還會血流倒灌吧。
可是對著他的雙眸,她此時卻沒有膽量說不累不虛,因為她清楚的感覺到他攬著她腰肢的手正在她的腰際往返游移。
身體輕顫了下,她連忙笑了笑,然後接著喝亞買的動作從他腿上下來,端著拿碗亞買撇了撇嘴,接著一口氣將那整整一碗湯都喝了下去。
放下碗之後,她看到了墨希堯眼中滿意的笑意。
當天晚上,本來是她提議分房睡的,但是卻在凌晨一點的時候,衝入他的房間,對他如狼似虎了一番。
該死的亞買,到底放了多充足的材料啊,補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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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米又是一個長長的哈欠,眼淚都跟著掉了下來,她揉了揉鼻子看著旁邊神采奕奕的寧菲,目光再掃過她脖頸處若隱若現的吻痕,眼中溢著滿滿的嫉妒。
「寧小菲,你是鋼打的嗎?每天都嘿咻怎麼還那麼有精神?不是說女人三十如狼,怎麼你已經提早進入了如狼時光嗎?」
寧菲給了她一個無聊的白眼,她哪裡是鋼人啊,每天滋補那麼一碗充足的亞買,能不如狼嗎?過猶不及,她真怕自己會虛了這個上面,不過所幸墨希堯還算有良心,在她又滅了一個晚上的火之後,終於放過她了,雖然每天都有床上運動,但是現在她是補得剛剛好,不虛也不燥熱。
艾米揉了揉發酸的雙眼:「現在墨先生在你身邊,你的氣色看起來的確好了不少,前幾個禮拜因為公司的那個項目,你熬的蒼蒼白白的,看著就中干,墨先生來了這幾天就把你這小臉補得紅彤彤的,看的出來墨先生對你有多在意了,不像我孤家寡人一個,唯一喜歡的一個人還整天見不到面,寧小菲,你就幫我文文聶佐去做什麼了好不好?」
看著艾米眼中的黯然,寧菲點了點頭。
「好,今天晚上回去我就幫你問問,到療養院還得半個多小時呢,你先睡會吧,看你的眼睛都成兔子了,到了地方我再叫醒你。」
得到了她肯定的答案,艾米糾結的心也稍稍放鬆了些許,依照她所說的那樣,調好座椅就睡了,不一會兒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看著她熟睡的模樣,寧菲笑著為她拉好毯子,收回手的時候,目光掃過鏡子,鏡子裡的女人皮膚白皙中透著紅潤,眼中也有了神采,完全不像前段時間因為工作忙的像殭屍一樣。
想到墨希堯剛回來的那天晚上家裡就來了家庭醫生,然後給出的結論是,她過於勞累,補給不足,而且又缺乏運動。
但是現在她的氣色好多了,每天那麼大補,而且每天的「運動」也從未落下過,所以短短幾日的功夫,她整個人都恢復過來了。
又朝鏡子裡看了氣色不錯的自己一眼,她舒服的靠在椅背上,靜靜的凝視著前方,但是不一會兒,嘴角卻不由的揚了起來,口中也輕輕的哼起了小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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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力院長。」
艾米看到波力院長,就張開雙臂給了她一個大大的熊抱,然後又是一個響亮的kiss。
「我好想你喲,前段時間因為工作太忙了,我和菲菲都沒有時間過來。」
波力院長是個五十多歲的葡萄牙女人,胖胖的很和藹,聽到她這麼說,溫柔的笑著搖了搖頭,拉住她們兩人的手,關心著她們最近的情況。
寧菲和艾米一一回答之後,也詢問了波力院長的身體狀況。
「波力院長,你說有了阿傑的消息?」
聊了一段時間之後,寧菲也問出了此行心中最在意的一個問題。
波力院長笑著點了點頭:「上個禮拜阿傑回來了,不過只是在他曾經住過的那個房間看了一圈就走了,我都沒有來得及見到他,還是這裡的一位義工看到後告訴我的。」
這麼匆忙?13840149
寧菲點了點頭:「那阿傑臉上的傷怎麼樣了,還有他的記憶恢復了嗎?」
波力院長歎了口氣,搖了搖頭。
「他臉上的上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不過他的記憶有沒有恢復,我就不知道了。」
聞言,寧菲笑了笑沒有再繼續問下去,既然當時阿傑來去匆匆,那麼恐怕她再追問下去也問不出什麼。
……
寧菲推著一個女人緩緩在草坪上走著,慢慢的講述最近發生的好玩的事情,先前和波力院長聊了一會兒之後,她和艾米就分頭照顧起療養院中的病人了。
現在坐在輪椅中的女人是一個二十四歲的女孩蘇雅,清秀大方,只是這樣一個很可人的女孩卻是阿爾茨海默病的患者,不過二十四歲的年齡,卻已經忘記了曾經所有的事情。
她一直以來沒有記憶的人是痛苦,但是如果連自己有沒有記憶都不知道的人豈不是更痛苦?
她推著蘇雅,笑盈盈的講述著她所知道的事情,即使她知道蘇雅也許不知道她在講什麼,也許只是可以短短的記住幾秒鐘接著就忘得一乾二淨,但是她還是將的很有趣,只要蘇雅還有半點的認知,她就不能讓她因為自己的遺忘感到些許的痛楚。
走了片刻,一直坐在輪椅上動也不動的蘇雅突然伸出了手,直直的指著對面的數。
寧菲微微有些詫異,她這是第一次看到蘇雅有反應,連忙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只見樹枝上掛著一個紅色的風箏,藍天白雲下,那片紅尤其的眨眼,隨風飄蕩,宛如跳躍的火焰。
「蘇雅喜歡那個風箏對嗎?」
她笑著同蘇雅說著話,後者則是一如從前那般不說話,一動也不動,依然只是目不轉睛的看著那個風箏。
寧菲看著她固執的動作,然後又打量了那棵樹一番,雖然有些高度,不過那顆樹歪歪扭扭的腰身卻是容易攀爬的。
她輕輕的握了握蘇雅的手,然後點點頭。
「我幫蘇雅把那個風箏拿來好不好?」
說著,她將輪椅固定好,接著就朝那棵樹走去。
小時候爬牆爬樹對她來說是經常的事情,所以這樣一個彎彎繞繞的樹對她來說是小菜一碟,不一會兒她就爬到了風箏的高度,小心翼翼的將風箏取了下來。
她拿著風箏對著蘇雅會揮了揮手,然後看到蘇雅眼神竟然有了動靜,不由的更加開心,急切的想要爬下樹,盡快的將這個風箏交到她的手中,她沿著上來的地方,一點點的向下退去。
可是因為太急切了,在快要爬下來的時候,腳下突然一滑,因為護著手中的風箏,所以手上抱住樹的力道也不由的鬆了下來,接著整個人就直直的從樹的半腰處掉了下來。
就在她為即將到來的痛楚哀呼的時候,身體突然一緊,接著她就感覺一雙用力的手摟住了她的背和膝窩,準確的接住了她,讓她逃過了和大地來一次親密接觸的悲劇。
有些後怕的睜開眼睛,在對上接住她的人的目光時,她先是微微一怔,然後欣喜的瞪大雙目,目光緊緊的鎖住來人。
「阿傑,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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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菲為蘇雅掖了掖腿上的毯子,然後轉頭笑嘻嘻的看向坐在身旁的阿傑,上上下下將他打量著,眼中溢著濃濃的笑意。
「阿傑?」
看著她有些傻傻的笑容,阿傑好笑的點了點頭。
「嗯。」
聽到他這個簡單的回答,寧菲卻是來了精神,指著自己。
「你知道我是誰?你真的知道我是誰?」
阿傑似乎被她的這番問話打敗了,不過還是點點頭。
「我當然知道你是誰,你是寧菲。」
當他說起她的名字的時候,似乎將這兩個字在唇舌處環繞了一番,聽在耳中別有一番韻味。
寧菲稍稍怔了下,接著就搖了搖頭笑了,不要怪她會這麼問,因為她當初照顧阿傑的時候,他從來沒有跟她說過話,甚至都沒有正眼瞧過她,所以她一直都以為他根本就記不住她,或者說他根本就不知道她是誰。
人是有感情的動作,往往對第一次做某件事遇到的人或者事物急的比較清楚,而阿傑是她成為義工後照顧的第一個人,當時也是她剛剛從低谷怕了出來,也是他給了些許動力和支柱,當時因為他的自暴自棄她大罵過,不過似乎也是在罵她自己。
所以看著這個參與了自己努力掙扎過的日子的人,她對他是有些不一樣的感覺的,比平常的人多了幾分親暱。
聽到他這麼回答,她忍不住的笑起來,笑聲也融合在拂來的風中,她對阿傑眨了眨眼睛,隨即又做了個鬼臉。
「我還以為你根本不知道我是誰呢,你記憶都恢復了嗎?」
「都恢復了。」
「哦。」
寧菲應了一聲,沒有再繼續問下去,而是又將他打量一番,看到他臉上的傷的確是好了。
阿傑則是靜靜的凝視她片刻,然後微挑雙眉。
「菲菲不想知道我的身份嗎?」
「你想說自然就會說了,最重要的是你沒事就好,」她拍了拍他的肩膀,臉上升起了一抹不贊同,「不過有件事情你卻做的不對,既然恢復了記憶,為什麼一聲不吭的就消失了呢,你知道大家有多擔心你嗎?」
「你呢?」
「嗯?」
阿傑的目光深深的鎖住她,注視她臉上的一笑一顰。
「你呢?你擔心我嗎?」
對上他的目光,寧菲頓時一怔,心跳突然加快起來,呆呆的看著阿傑說不出話來。
阿傑是個長相普通的男人,也是那種在街上看到一遍可能會記不住長相的人,可是此時寧菲卻感覺他平凡的臉上似乎流轉著些許魅惑的風情,眼波也彷彿會說話一般,誘人勾心,看著他的眼睛,會有種電流在身體四處流竄的感覺。
她倏地移開目光,深吸口氣,然後又長長的吐了口出來,雙手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臉頰,然後又轉頭看向阿傑
此時阿傑那裡還有剛才的那麼誘人氣質,現在他就是一個普普通通將近三十歲的男人,依然是那副放在人堆裡救護看不到的平凡人,難道剛才是她眼花了?否則她會認為自己碰上了狐狸精,而是還是只公的。
「菲菲擔心我嗎?」
寧菲用力的點了點頭:「當然擔心了,我還托了人到處找你呢。」
「為什麼?菲菲為什麼這麼擔心我?」
再次對上他熠熠的目光,寧菲身體不由的後傾了下,他的眼神也太熱情了些吧。
「你是我當義工後照顧的第一個人,感情當然比別人深了,呵呵。」
「是嗎?」阿傑目不轉睛的看著她,身體也隨著她的動作微微前傾,「菲菲擔心我,只是因為我是你照顧的病人嗎?」
沒等寧菲說話,他已經低低笑起來,那笑聲有些沙啞,聽在耳中竟然有著說不出的性感,那種性感完全跟阿傑平凡的不相配。
「菲菲在擔心我,我也在想念菲菲,每天晚上做夢都會夢到菲菲呢……」
他的聲音宛如輕輕撥動的琴弦,輕輕顫抖著,帶著幾許緊張,幾許彷徨,似乎還有些許的嬌嗔,瑩潤的雙眸似乎想從她的眼睛望入她內心的最深處。
「菲菲,我很想你呢……」
寧菲怔怔的看著逐漸向自己靠近的那張容顏,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反應了,他的眼睛就好像有一股魔力一般,讓她根本無法有有所動作。
「喂!你在做什麼?!」
伴隨著一聲怒吼,已經快要靠上來的阿傑被人用力的扯開了,接著艾米嬌小的身體擋在了寧菲的面前,雙手叉腰,怒氣沖沖的瞪著阿傑。
「喂,你剛才想幹什麼,菲菲可是有夫之婦,是有老公的人,他老公又有錢有疼她,還是個大大的帥哥,你想幹什麼,勾著菲菲出牆嗎?我告訴你,菲菲才不是傻子呢,放著那麼帥的老公不要,去和你tou*情……」
聽到艾米越說越離譜,寧菲無語的搖了搖頭,目光下意識的看向阿傑,這會兒他似乎又是那個平凡普通的阿傑了……以就雪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