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菲聽著墨希堯的話,輕輕皺起雙眉,他的話沒有說錯,因為南子燁是南司昂的兒子,所以當時她想都沒想的就將他攬入了懷中,可是為什麼現在聽墨希堯說出來,卻好像有些什麼別的意思。舒殘顎副
睜開眼睛,她轉頭看向墨希堯,只見他靜靜的給她後背上的淤痕塗著藥膏,那專注的表情透著認真,柔和的燈光在他的週身灑下淡淡的光暈發,有種讓人恍惚的感覺。
怔怔的看著墨希堯好一會兒,她收回目光,她從他的表情裡看不出什麼,好像剛才他的話就是閒聊一般。
閒聊?雖然對這個男人不是十分瞭解,但是直覺他也不是那種會閒聊的人。
她輕輕咳了一聲:「子燁……也是我的兒子不是嗎?」
話音剛落,她敏感的察覺到後背上正在給她塗藥的手指似乎頓了下,接著她的雙眉擰的更緊了。
深吸口氣,她轉頭看向身旁熟睡的南子燁,挑了挑眉。
「不知道墨先生可聽過一句話?」
聽到她口中的稱呼,墨希堯的雙眉不由的皺了皺眉。
「什麼話?」
「朋友妻……不可戲……」
「聽過。」
聽著這兩個沒有任何起伏的兩個字,寧菲的目光重新落在墨希堯身上,緊緊的鎖住他。
「我是南司昂的妻子。」
「嗯。」
一本正經的嗯字,給她上藥的動作沒有絲毫停頓,表情也沒有任何變化,寧菲本來還想藉那句話說些什麼,但是現在看著墨希堯的這種反應,突然覺得所有的話都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了。
他應得流暢,應得理所當然,但是所做作為似乎也是理所應當似的,這……這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男人?
他出現在馮伊娜的房間中,出現在她的床邊如此的自然,根本沒有任何侷促或者可能被人發現的緊張,究竟是這個男人承受能力太強,還是他太自信,還是……
想到最後一個可能,她猛的從床上爬起來,雙目圓睜,緊緊的盯著墨希堯,眼中溢滿了難以自信。
難道……難道馮伊娜和墨希堯一直……一直都是有這樣的接觸的?他們……他們是什麼關係?
她記得她第一次見到墨希堯的時候,他對她冷冰冰的,但是因為看到他眼中的冷漠和不屑,所以她一直以為墨希堯是不喜歡馮伊娜的,但是現在想想事情似乎比並不像她原來認為的那般,當她因為怕狗跳到他身上的時候,他不是沒有將她推開嗎?還有那次她無意中闖入他的房間,他所作的應該是……調戲吧,雖然不明顯。
還有白天她為他上藥的時候,當她說救他是因為南司昂時,他眼中的晦暗,似乎是不太高興的表現。
不……不會吧……,馮伊娜是南司昂的妻子,但是卻和墨希堯有著不一般的關係?
對於她突來的動作,因為已經幫她上完藥了,所以他也沒有再阻止她,但是對上她那駭然的目光時,他微微一怔,不明白她為什麼會那樣的看著他,不同於平時的目光,那種眼神彷彿是想到了什麼驚世駭俗的事情的一般。
沉默片刻,他收起了藥膏,淡淡的瞟了他一眼。
「那麼複雜的棋局,你怎麼會記得一清二楚?」
寧菲還沉浸在自己想到的「事實」中,聽到他的話,想都沒有想的開口。
「我爺爺也喜歡下圍棋,但是有時候一天也下不完,家裡小,不方便將棋盤那樣放開,所以都是我在記,開始用筆畫下來,時間久了,就成了一種習慣,看幾眼就可以記住。」
「是嗎?」
得到這個答案,墨希堯沒有再說什麼,深深的看了眼還怔愣不已的寧菲,然後轉身走出了房間。
偌大的房間中,柔和的燈光下,寧菲緊緊的靠在床頭,滿腦子都是馮伊娜和墨希堯的事情,然後……一夜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