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k";
「我回來之後還有話跟你談談.是跟憐妃娘娘有關.如果你現在知道了什麼事情.也不要輕舉妄動.一切等憐妃娘娘回來再進行處理.因為.或許你所瞭解的事情已經在某個環節出現了問題.事情並不是你所想的那般.」啞魚已經準備跟上賀依憐.卻又突然想到了某個問題.微退了幾步.同崔婉強調道.
方才崔婉快要撞上聶小雨.在她閃躲之際.啞魚注意到了聶小雨手腕處的部位.她記得崔婉同她說過.賀依憐的症狀是由於有人以自己的血液控制著賀依憐體內的血蠱.毫無疑問.如果事實真的如此.那最該懷疑的人.便是聶小雨.
可現在令她不得不疑惑的便是.在聶小雨的手及手腕之處.她並未見到任何傷口.若以常人的思維來取自己身上的血液.最先會想到的就是這些地方.既然她手上未見明顯傷口.或許真有可能是她們都想錯了.既是這事真與聶小雨有關.但她也僅僅只是其中的橋樑.不是主導者.這樣.便更讓她開始覺得.賀依憐所攤上的這事.恐怕遠比她們所想的還要複雜.
「記住.現在.你哪兒也不要去.就待在蘭湘宮.」對於崔婉.啞魚心底也有著擔憂.果真是.跟賀依憐扯上關係的人.都免不了遇到些麻煩.現在.崔婉雖然瞞了她和賀依憐很多事.但是她相信.賀依憐同她一樣.已經猜到了一些.崔婉是一個單純的姑娘.她不懂得隱藏自己的心思.在她和賀依憐面前.她便如此衝動.她真不敢想像.在其他人面前她會哦如何.或許.聶小雨也看出了端倪.只是在這短時間內.還沒有找到機會針對崔婉.
綠茵那天衝動的跑了出去.慕尋找遍了許多可能的地方.竟都是沒有發現她的身影.若是綠茵姑娘真的出了什麼事.就如止香說的一般.他一輩子都會遭受良心的譴責.
原本全身心都放在尋找綠茵姑娘的事情上.慕尋幾乎已經快要忘記了與穆君顏的約定.直到穆君顏的死訊傳來.他才意識到.這件事情似乎已經沒有在按著他和穆君顏的安排去走.
事情既然買已經發展到了現在這一步.慕尋不得不將尋找綠茵姑娘的人力撤回大半.轉而來為穆君顏『病死』的這件事情善後.但是.這個計劃會突然生出如此變故.穆君顏卻並沒有跟他進行另外的『交流』.
慕尋心中不禁有些無奈.就算他們是親兄弟.可他也沒有辦法在沒有任何跡象的指示下明白穆君顏究竟想做什麼.
就算他現在有些責怪穆君顏沒有事先跟他說明.已經是徒然.既然他都收到了消息.想必.皇上這個時候已經到了穆王府.沒有多少時間可以耽擱.他必須用最快的速度趕到穆王府內.
綠茵姑娘.希望她現在只是在一個他找不到的地方.但是.她卻很安全.慕尋此刻無法將主力放在這邊.只能在心裡為她祈禱.
「穆愛卿啊.」李御下了龍攆.剛步入穆王府.便開始哀泣.聽到穆王爺病逝之訊.李御匆匆趕來.這番難以承受打擊的模樣.在他人看來.果真就是皇上惜良臣.為其之死哀痛不已.
「民婦見過皇上.」神醫平裳雖不認識當今皇上.但是看他這樣大的架勢.也該知曉.來人是誰.穆君顏已經被放入了玉棺之內.神色安詳.棺頂敞開.似在與這人世做最後的告別.神醫平裳眼角還掛著淚.雙眼通紅.想必在皇上這之前.是一直在落淚.
「穆愛卿.」李御對神醫平裳的下跪.恍若未曾看到一般.大步上前.上半身幾乎趴在玉棺之上.伸出手將穆君顏已經冰涼的手緊緊抓住.
果真探不到脈息.李御嘴角微微上揚.哀泣的言辭出現了些許的停頓.不過.這一細微的變化.若是不仔細去觀察.便沒有人能注意到.
「憐妃娘娘.您怎麼來了.」賀依憐一出現在穆王府中.白公公便眼尖的瞧見了她.褪下了後宮之中那種華麗而笨拙的服飾.賀依憐臉上的病態似乎也少了些.增了幾分英姿.
「本宮與穆王爺也算是舊識.聽聞穆王爺病逝.特地來送他一程.」在來的路上.賀依憐一直在不斷的調整自己的心情.本以為.她到了這裡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卻沒想到.看到了那擺放在正中間的靈柩.她反而平靜了下來.
李御在那裡.臉上帶著的表情.似乎是在告訴這所有的人.對於穆君顏的死.他是有多麼的傷心.但這看在賀依憐的眼裡.不禁讓她在心底冷笑一聲.這一切.還不是他一步一步逼出來的.
「皇上莫太過悲痛.免傷了龍體.穆王爺若是在底下看到皇上如此記掛著他.也該笑了.」賀依憐一步步往靈柩走去.每走一步.她幾乎就要深吸一口氣.若不是她無論如何也要撐下去.恐怕.還未走到那玉棺之前.她全身就會脫了力.
在李御.還有這眾多人面前.她終究是要掩飾自己.看著躺在玉棺之中的穆君顏.賀依憐很想告訴自己.這個人只是他安排的一個替身.但是她卻感覺到了.這個在她眼前的人.就是真的穆君顏.他是真的要離開了.從其慘白的臉色之上.亦能看出.穆君顏在死前遭受了多大的痛苦.
如果可以.賀依憐真想拔劍指向李御.她想要問問他.為了穩固自己的皇位.他竟可以做到如此絕情的地步.難不成.從一開始.大家都看錯了.以為李御會是一個好皇上.不單是穆君顏.還是整個賀家.為了給他穩固江山.誓死抵禦敵軍.
賀依憐真是覺得有些可笑.一個威脅臣子.一個視軍中虎將為螻蟻的皇上.又要如何在這皇上的位置之上長久的坐下去.她的忠心.賀家所有人的忠心.換來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