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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來.這其中定是有一個他所不知道的故事.穆君顏隨意尋了一把椅子坐下.準備好好聽這神醫平常將那些事一一道來.
「王爺還記得你父王是如何死的嗎.」神醫平常左手慢慢輕撫著自己的髮絲.看了一眼穆君顏.開口問道.
「父王死時.本王尚還年幼.但也清楚的記得.父王是染了重病.」被問到自己死去的父親.穆君顏回答之餘.心中不免有些傷懷.
不過.這神醫平常也是奇怪.這好端端的.為何要問起他的父王.等等.讓他想想.看來.真的是這樣了.他已經猜到.神醫平常是與穆王府有著關係.現在.神醫平常又提到他的父親.而她又是個女子.莫非···穆君顏實在不願意去那樣想.
「那王爺可知道你的母妃是如何死的.」聽到穆君顏的答案之後.神醫平常抿了唇.稍稍將頭低下.掩飾住自己眼中幾乎流出的眼淚.但是.只停頓了一會.深深吐出一口氣.卻又將頭抬了起來.看向穆君顏.這一次.神醫平常沒有在問完之後便將視線移開.而是一直盯著穆君顏.
「本王從未見過自己的母妃.不過從父王口中.亦是知道.母妃是生產之時難產.她選擇保住本王.才失了性命.」神醫平常再接著問到他母親的死.穆君顏心中不禁有些惱了.這神醫平常.心中究竟是在作何之想.問這些.又是有何目的.沒有見過自己的母親.可卻也讓穆君顏對母親的感情更加之深.
母妃是生他而死.即使從未在人前表露過自己的心情.但穆君顏一直都很自責.從某種層面上來說.母親便是他所害死.被人再次提醒他這件事.穆君顏無法再以好的臉色對待.不過.現在他是要從這神醫平常口中聽到他想聽的事情.所以.他必須先忍著自己的怒意.
「那王爺可有聽人說道.王妃為何會難產.」穆君顏臉色微有變化.神醫平常看得出來.他已經是在生氣.不過.既然是要說故事.那麼.這些.也必然是要先經歷的.
「府中的下人從未提及.本王無從知曉.」穆君顏說話的聲音明顯提高.按住椅背的雙手也用了更多的力.手上的青筋更加凸顯.穆王府中的下人不是不去提這件事.而是.王府中的下人根本沒有人知道.母妃的死另有隱情.
穆王府中一個母妃還在時的下人都沒有.這讓穆君顏也曾懷疑母妃的死有問題.不過.父王當時的態度又讓他打消了那種想法.現在.這個神醫平常又無故提起.穆君顏心中又有了疑慮.
「如果我說.王妃是我害死的.王爺會如何.」這句話.神醫平常終於對穆君顏說了出來.這個秘密.穆君顏這次是真的要知道了.她從未想過將一切告訴慕尋.但是.更未想過將這件事永遠瞞著穆君顏.既然開了口.她是要將這一切都說明白了.
穆君顏現在已經沒有了棄生的想法.會想要繼續活下去.就算他知道了這件事.不願再讓她解毒.她也自有辦法.然.他也不一定會因此就與自己的性命過不去.
神醫平常這樣說.身體幾乎已經完全僵住.但光從表面上看.穆君顏此刻並未作出反應.只是看著她.等著她繼續說下去.
「你母妃的身體原本狠好.懷了孩子之後.一直也沒出什麼問題.就算你父王不能在她有孕的時候多陪著她.她亦每天都讓自己笑.可當她懷孕八個月時.卻知道了一件讓不得不傷心的事.」說到這裡.神醫平常自己也有些感傷.「你父王在外面有了別的女人.而那個女人也有了身孕.有孕七個月.僅比她晚一個月.」
「在知道這件事的那天.由於她的情緒太過激動.導致了早產.母親和孩子只能保住一個.你母親選擇保住你.」神醫平常輕輕歎了一口氣.便又繼續說道.「而那個女人.王爺現在應該已經能夠猜到.就是我.」
「我的本名不叫平常.而是平裳.霓裳的裳.我與你父王的相識.不過就是一個錯誤.而這個錯誤後來卻越變越大.你父王也說過要取我進王府.其實.就算只是一個側妃亦或是妾.也算是比無名無分好.但是.我卻拒絕了.我性格剛烈.此生早已立下重誓.若是嫁人.絕不做小.否則.寧願自己孤獨終老.」
「慕尋與你是何關係.」穆君顏沒興趣聽自己的父王和別的女人的情史.便開了口.神醫平常對慕尋太過特別.而剛才.她也提到那個女子.與他母妃一樣也有了身孕.那這世上.必定還有另一個孩子存在.他幾乎能夠確定.她便是慕尋的親生母親.
「王爺應該已經猜到了.沒錯.他是我和你父王的孩子.」神醫平常臉色黯然.「在出了你母妃的那件事後.我便更加不能嫁給你父王.你父王心中對你母妃有愧.也覺得對不起你.我和他之間早就不可能了.但是.因為你未足月便出生.身體很不好.你父王就將我接進了王府.將你交給了我來照顧.」
「時過那一年.因為我已經為你父王誕下一個孩子.所以.他還是想盡早給我一個名分.你父王就又提及娶我進府的事.那次.我沒有拒絕.但是在第二天.我就帶著尋兒離開了穆王府.自此.隱姓埋名.換了另一個身份.」
「尋兒被我送給了別的人家撫養.可身為母親的我.又怎麼能捨得自己的親生骨肉.所以.我便選了一個離他很近的地方住下.」
「慕尋原本是叫穆尋.離開穆王府後.我便為他改了名字.可是.我心中還是放不下的罷.所以只是將字換了.此慕非彼穆.從音上看.他便還是穆家的子孫」或許這樣有點自欺欺人的意味.但是.作為母親.她真的做不到那麼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