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偽!」,賈詡心中暗罵一聲,對於他而言要時刻保證自己不能流露出一絲感情,因為那會暴露自己的真實想法,對於一個謀士而言,情感控制很重要;正因為如此,賈詡才很少對外表達自己的感情,也很少評論別人,其實在他冷漠的外表下還有著一顆躁動的心啊!或許他就是傳說中的悶搔之人吧?
劉景升進去不足,守成有餘,這便是賈詡在心中給他的一個評價,不低,但也不高,能守成的人都不是什麼簡單角色,不是有那句話嗎?創業容易守業難!
這並不是說守成比創業更難,只是一種誇張的比喻罷了,劉表自身的能力更適合守成罷了!至於創業,他欠缺一定的魄力,創業的都是瘋子他不是!
「州牧大人!」,賈詡執了一個標準的儒家禮節,眼觀鼻、鼻觀口,再無動彈之意,劉表笑瞇瞇的將他請上座位,這才開口說道:「我等聚在一起為的是什麼?」
劉繇這個捧臭腳的站了出來,義正言辭的說道:「漢室不幸!黃綱失統!我等身為漢室宗親!高祖子孫!眼看著山河破碎,賊人作亂!自然是心中悲慼!
但是我劉正禮沒有振興漢室的能力!故而推舉景升兄來帶領我們!誓要剿除國賊!重振漢室朝綱!廓清環宇,還天下一個太平!為此——不惜一切!」
「好!」,劉表撫掌大讚:「正禮著實是說出了我的心聲啊!當今天下已經呈現出了諸侯割據的場面!在眾諸侯當中最為可怕的是什麼人?就是四世三公的袁家!
袁氏雙雄,袁本初、袁公路!這二人借助祖上便利,食君之祿、卻不忠於國事,竟想趁著這破亂的時刻招兵買馬,圖謀不軌!真是該死!但是他們袁氏門生故吏遍佈天下,聲勢浩大啊!
尤其是他們現在一南一北的割據開來,一人佔據豫州六郡國之地,一人佔據青州六郡國之地還有冀州的渤海、清河等郡!兵馬數十萬,戰將上千員,能人異士更是不勝枚舉!
此時此刻,他們的羽翼尚未豐滿,一旦豐滿,聯合起來,那將是橫掃天下的力量!不是我危言聳聽!似我等這樣的漢皇宗親,他們豈能留下?如果不趁著他們羽翼尚未豐滿的時候提前發難,到時候只怕我們也沒有了活下去的能力吧?」
這難道是吐苦水大會嗎?賈詡暗自吐槽,那邊的劉景升動情之處還抹了幾滴眼淚,著實令他噁心,要不是當下確實沒有好去處,要不是為了打敗李孝先,他才懶得正眼瞧劉表,與其委以虛蛇;「賈先生!那李孝先的三萬鐵騎還在襄陽城外遊蕩,真的沒有必要做出戰略調整嗎?」,長篇大論之後,劉表目光灼灼的問道,對於戰事,劉表真的不擅長,這種東西還是交給能辦的人來辦吧!
賈詡抬了抬眼皮道:「很有必要!至少江夏郡的位置必須要守住,那裡是我們可以直接進攻豫州腹地的重要地點,水均可以暢通無阻,若是失去了,於我不利!」
「父親!孩兒願意前往江夏已盡綿薄之力!」,劉琦心中一稟,隨即像是不合時宜的站了出來;江夏郡的位置很重要,那裡不僅可以從水路直接進攻豫州的腹地,還可以直接進攻揚州的腹地啊!賈詡隱藏的意思就是這個!而這件事情需要一個心腹之人來辦,自己的兒子恰恰就是最好的人選了!
劉表人品雖然差了點,心眼兒還是有的,三琢磨、兩琢磨的就明白了,點了點頭道:「那就讓黃祖將軍帶著你吧!你也誠仁了,不能再庸庸碌碌的過下去,去軍中磨練也是一件好事兒!記住,不能墮了我們漢室宗親的名頭!明白嗎?」
「諾!」,劉琦深深的致了一禮,低下頭默不作聲,他沒有對賈詡報以感激的眼神,因為那樣會暴露自己,也會暴露賈詡,對雙方都不好,他是個謹慎小心的人,懂的其中的道理;賈詡撫了撫鬚子,暗讚一聲,劉琦天資並不好,雖然在謹慎方面像極了自己,但是腦力上差了許多,否則自己一定會冒著風險栽培他一番!
「除此之外,在下還有一個建議!」,賈詡繼續說道:「集合強勢的兵馬,全力攻取鄧縣!」
「攻取鄧縣?」,劉表蹙眉,先前攻取鄧縣的慘敗教訓至今讓他心有餘悸,如今賈詡算是故話重提,他心裡豈能好受?心中難免有些不痛快;「正是!」,賈詡點了點頭:「李孝先正在進行分兵戰略,他想將我們的兵馬分割開來,逐一擊破!在我們不中計的時候,他一定會變假為真!介時,恐怕他會直接帶病殺入荊州腹地吧?
如果真的是那樣,佔據騎兵優勢他們,我們無從應對,只能變相的使用圍魏救趙的法子,鄧縣不僅是我們的心腹大患,眼中之釘,也是他們對外的屏障,不容有失!」
「變假為真?你是說李孝先會選擇進攻荊州腹地?」,劉表一驚,心中無奈,袁術軍的騎兵優勢的確不是他們可以比擬的,禦敵於國門之外估計也達不成;「當然!西涼鐵騎的驍勇,漢中鐵騎的善戰也是聞名於世的!在襄陽城外圍的袁術軍只怕已經有所行動了,我們要盡可能的減少他們的破壞力,適當地追擊還是很有必要的!」,賈詡繼續說道;自從他佔據了主導位置之後,很多事情都是一言而決,至於蒯氏兄弟等人作何感想就不是他考慮的問題了!
「好!就按照你說的辦吧!」,劉表蹙眉說道,隨即就是擺開了筵席,大肆招待這些客人們籌光交錯中賈詡瞇著眼睛,樂觀從來都不是一個謀士應該具備的精神,以悲觀的態度來思考問題才是最好的處世態度;「賈先生!」,蒯越突然湊了過來,似乎有什麼事情想要說
(未完待續)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