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還是劉表這個對手不夠資格與李某人掰腕子啊,作為一個主公,劉表應該做的就是像袁術一樣,知人善用,信任、任用他手下最出色的人才!
清晨時分,天還濛濛亮,鄧縣城頭一道身影焦急的來回走動,對於他來說這次的行動就是一次賭博,贏了,他就可以青雲直上,輸了,人頭落地!
這個人就是——張勳,與喬蕤一樣,他們都是南陽郡的老人了,只是在袁術入主南陽郡的時候雙方鬧得有些不愉快罷了,他與喬蕤也一直備受李某人的打壓;
喬蕤這個人有點小聰明,但更多的是直白的性格,他從來不認為那一次的事情是李凱打壓的主要原因,他一直以為是自己的能力不夠,尤其是在大批量的人才投奔了袁大少爺之後;
所以他很小心謹慎的步步為營,將李凱、袁大少爺交代的事情一件又一件的去完成,而且是出色地完成,李凱對他的偏見就像是當初對趙翔、樂就一樣,慢慢的打消了,這一次更是安排喬蕤去做甘寧的副手,打理水師的問題,也算是對他的一種肯定;
而張勳則不然,此人天生就是一個聰明人,也正因為聰明所以有些事情被他想複雜了,每每看到李凱的眼神他總覺得自己的頭顱離開了身體一般,這種朝不保夕的生活實在是太折磨他了;
在這種無形的壓力下張勳最終選擇了鋌而走險,擺脫這種生活。可惜的是程老爺子慧眼如炬發現了他的異常,並且在私底下派人打探他的行動。僅僅用了兩天時間就確定了他要通敵!
通敵、賣國,這些都是最大的一類罪過,最嚴重的完全可以千刀萬剮,抄家滅族!所以說這種事情一般人都不會選擇去幹,危險性太大了,自己陷進去不說,還容易牽連家人;
天剛破曉,淡青色的天空還鑲著幾顆稀落的殘星,張勳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向自己的心腹問道:「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寅時三刻!」,心腹侍衛低著頭稟報,眼中閃現出莫名的寒光,張勳沒有覺察他的異常,道:「點燃三隻火把,在城頭正中央擺放,再樹一桿白旗!」
「諾!」。侍衛點頭稱是,沒過多一會兒城頭上就點燃了三隻火把,還有一桿大旗迎風飄揚,掛著白幡,在濛濛亮的天空中顯得耀眼異常;
鄧縣外圍的不遠處,劉景升神閒氣定的在等待著。傳令兵來報,鄧縣城頭點燃了三隻火把,豎起了白幡,劉表擊掌大笑:「事成矣!陳生、張虎!你二人率軍為先鋒!衝過去!攻破鄧縣!」
鄧縣城頭,張勳聽到了遠處的馬蹄聲。腳步聲,喝道:「打開城門」。話音未落,一柄長刀已經架在他的脖子上了,張勳轉過身去,有些驚詫於不解:「你要幹什麼?」
是他的心腹侍衛,可惜這位早就被程昱老爺子拉過去談了幾句,幾句話就讓他改變了今天的立場,將自己曾經的上司用刀抵住了,旁邊的侍衛急忙跑過來,情緒激動的大吼大叫,要這個侍衛放下刀;
「啪啪啪!」,一陣鼓掌聲傳來,李凱在黑影之中走了出來,一身黑袍,負手而立,頭微微抬起,雙眼死死的盯著張勳:「張將軍!袁公好像沒有慢待你的地方吧?為何這樣做?」
「你怎麼會在這?你不是為什麼這樣做?要不是你我能這樣嗎?」,張勳眼看事情敗露,情緒激動的大聲吼叫向李凱衝了過來,用刀架著他的侍衛也被他一腳踹到一旁,轉眼間就被他的心腹剁成數塊;
李某人神閒氣定的看著他,輕聲道:「欲使人滅亡,必先叫人瘋狂啊!仲康!」
「咚咚咚」,沉悶的腳步聲中,人形怪獸般的許褚舔了舔嘴唇,手中的九耳八環象鼻刀嘩嘩作響,腳下發力,一躍丈餘遠,大刀畫出鋒利的弧線,張勳被劈成了兩半兒!
呼呼啦啦的跑出來數百人將張勳的心腹全部幹掉,李凱看著那些不知為何的士卒,道:「張勳通敵!被我識破!只誅賊首餘者不究!執迷不悟者——殺無赦!」
「謹遵先生之令!」,士卒大呼,對於通敵叛國者恨他的不止一個!如果他成功了,那麼這些人少不得會有倒霉的,如今,李某人這是保全了他們的性命啊!
「打開城門!誘敵進來!」,李凱喝道,吊橋被慢慢地放下,大門被慢慢的打開,作為荊州軍的先鋒陳生、張虎也已經跑到了跟前,看到這種情況也不遲疑的進了來;
「來人不知是劉皇叔帳下的那位將軍?」,鄧縣這座堅城是仿照襄陽修建的,有專門用於戰爭的外城,城郭的裡邊才是居住的地點,所以說襄陽的城池很難攻破,因為他有兩層防禦牆!
「這個聲音好像挺耳熟啊?」,陳生喃喃的說道,他與張虎還有張羨,他們都是前荊州牧王睿的部下,不同的是張羨是謀士,他們兩個是大將;
在王睿被孫堅突兀的殺死之後,他們這個勢力走向了衰落,張羨帶領他們二人在南郡與劉表對抗,因為王睿的死是劉表從中挑唆的,他們都很恨劉表;
可是前有劉表後有當時還沒有被劉表處理掉的曹寅,他們這股僅僅萬餘士兵的勢力被處理掉了,張羨選擇逃走,去投奔袁術,他認為袁術遲早要與劉景升一決高下,那個時候就是他復仇的最佳時機;
而陳生、張虎則是認為,他們與劉表打了這麼長時間,也算是全了忠義之名,再打下去也是徒勞無功,反而會搭上小命,不如就此罷休。於是他們投奔了劉表;
可他們遠遠沒有看出劉表的用心啊,收降了他們。劉表當然會贏得不計前嫌的美名,什麼唯才是舉之類的都是屁話,他主要就是為了讓人看到他大度的一面,實際上呢?不然啊!
為何他這次偏偏點名要這二位過來為先鋒?要知道這兩位已經被他架空了兵權,閒置了很長時間,如今在讓他們帶領自己從前的舊部所以說他們就是劉表的炮灰,探路石;
「將軍不敢當!校尉陳生是也!」,陳生拱了拱手。在這種朦朧不見的天氣當中回答對面的話;
「原來是陳將軍!哈哈哈!久仰久仰!快快請進小弟張勳早就期盼多時了!」,內城的城門慢慢的開啟,有兵馬跑了過來人數上?好像是不少啊!
進入了鄧縣的陳生、張虎久久沒有聲音,在城外圍的劉表,道:「鄧縣城防鬆懈,看來張勳的話是真的,鄧縣本就沒有多少兵馬。李孝先此時也不在這裡!」
李某人與程仲德老爺子早就算計好了,在此之前的張勳為何在李凱出現的時候顯得那麼驚詫?就是因為他得到了消息,李凱帶人前往江夏準備突襲荊州,於是他才約定劉表在今日動手!
「衝進去!哈哈哈!」,劉表大笑著下達命令,荊州軍左翼的張任刻意的放緩了速度。而右翼的張繡也是一樣,這對師兄弟似乎早有默契一樣;
眼看著他們速度上很慢,黃祖也只能硬著頭皮先做表率了,誰叫他是劉表的大將呢,他不做表率。誰做?呼和喊叫中三四萬人馬蜂擁進來,一片亂糟糟的景象;
「不好!是李孝先的聲音!」。張虎募然想到了那個曾經與他們處在一個陣營當中的儒生,那是一個比張羨還要厲害的人!
「陳生、張虎?近來可好?你們應該還記得我吧?」,一聲輕喝在內城的城門上方傳來,李凱笑瞇瞇的支著下巴,道:「作為對你們忘記我的懲罰!弓箭準備——三輪攢射!」
「嗖嗖嗖」,整個城郭的圍牆上佈滿了弓弩手,萬箭?耶(讀一聲)——!遠遠不夠啊!鄧縣一共聚集了多少兵力?不包括臨時徵用的壯丁三萬餘,能稱為軍隊的就有八萬餘!
為了給劉景升挖一個大坑,李凱甚至兵行險招,放棄了其他三個城門的防守,在南門城郭佈置了五萬餘人的弓箭手部隊!可想而知弓箭的猛烈程度,完全是暴風驟雨!
「投槍準備!三輪攢射——!」,李凱又伸了伸手臂,城頭上的士兵自動分成三排,然後助跑一下,將手中的長矛等武器扔了出去,剎那間慘叫連連!
「中計了!中計了!」,陳生、張虎大聲呼喝,在城門剛剛進來的黃祖也急忙大吼:「後軍變前軍!撤出去——!快快快!」
劉表大罵不已:「張勳這個混賬東西,老夫」,反倒是張任、張繡眼中閃出一絲慶幸之意,他們算是逃過了一劫,鄧縣的袁軍,火力太猛了!
鄧縣南方城外的樹林當中,程仲德老爺子,叼著一片柳樹葉,嘴角閃過一絲笑意,道:「黃將軍!馬孟起!以及孫伯符準備攻擊!衝擊劉表的中軍!不要去管兩翼的騎兵!」
「諾!」,黃忠沉聲一喝,雙腿一夾馬腹,飛奔出去,手中親自扛著一桿大纛,迎著清風,大纛咧咧揮舞,黃忠怒嚎一聲:「殺——!」
「咚咚咚」,城門上,九面大鼓突然齊聲響做,鼓點激昂如暴雨傾盆而下,騎兵的聲音與鼓點一樣急促,劉表霍然轉身,大叫:「不好——!兩位張將軍!速速迎敵!」
劉表的隊伍在荊州城門滯留的太久了,他們沒有在城中士兵中計向後撤退的時候拉開距離,這就注定了他們會因為空間擁擠而造成,自己人衝擊自己人!這是很可怕的事情!
「噓噓噓」,程昱捏著柳葉慢慢的吹起不知名的曲調,在嘈雜的戰場中佔據了一塊空間,那是屬於他的寧靜;
「轟!」,內城的大門被開啟,隨著轟隆隆的聲響,僅僅出來三百人。在前方的紀靈統領的五千兵馬從中間分開,為他們讓路。這些人就是身披重甲的——虎衛營!
「吼——!」,一聲不似人吼的聲音貫穿了整個戰場,在城郭之間的高大圍牆中迴盪,令人膽寒,許褚手持大刀沖在了最前邊,身後的許氏虎衛紛紛跟進,一時間造成的聲勢極為可怖!
李凱不知何時下了城門,道:「虎來!集合兵馬!將全部兵力投入進來!這一次必要打疼他們。打痛他們!」
「諾!」,紀靈大聲回應,手中的大旗開始不斷的搖晃,從最初的一員只知道猛打猛衝的猛將,以自己的勇武為榮,在經歷了數次打擊之後,紀靈開始轉變!
諸侯討董的大事件他沒有參加。豫州北部的事情他也沒有參加,似乎一切事情都與他絕緣了,要知道他可是最早追隨袁術的老臣子,地位自然不同尋常,可是他都不在意!
他在努力的提升自己,他在努力的平復自己的心情。他知道自己的武藝根本算不上天下無雙,他也知道自己的頭腦並沒有專業謀士那麼厲害,所以他兩者結合,他要——能文能武!
五萬餘的兵馬迅速的集合起來,慢慢地開進了這個城郭當中。一時間潮水般的黑色大軍浪潮一般洶湧的席捲過去,以虎衛營為矛頭碾壓過去。剎那間大地一片殷紅!
「這個見面禮還是不錯的吧?」,唯恐天下不亂的李某人在人群的包裹之中,大聲的呼喝著,小人得志一樣令人憎恨;
陳生、張虎現在也是苦笑連連,真是怕什麼來什麼,最怕的就是李孝先的突然出現,可現在他不僅出現了,而且還帶著一份連環大禮包,要人命的大禮包啊!
退出鄧縣的城門已經是屍骨纍纍了,黃祖不斷地調動士兵向外撤離,但是外邊的荊州軍同樣碰到了難題,袁軍的騎兵瘋狂的衝擊正面對城門的中軍,造成了這裡是進也進不去出也不出來的情況;
「啊——!」,一聲淒厲的吼叫聲中荊州軍的士兵掉進了護城河中護城河中的屍骨越來越多,先越來越紅,就像是傳說中的血河一般,令人恐懼;
張繡與張任這對師兄弟,同是出自於槍神童淵的門下,學的都是百鳥朝鳳槍,張任雖然是大師兄但是論起武藝他還真就不如張繡,甘興霸狂野的進攻已經是令他左支右搪了;
當然,張繡過得也不怎麼好,黃漢升的大刀招招凶狠,稍有不注意就是缺胳膊斷腿的下場!
「殺——!」,所謂仇人相見分外眼睜,孫伯符此時陷入了狂暴的狀態當中,一桿霸王槍舞的密不透風,凌厲的槍鋒橫掃一切阻擋之敵!在他身後是保駕護航的韓當、黃蓋兩員大將!
孫策將目標盯在了劉表的身上,他要殺了他!只有殺了他,孫堅才能夠瞑目!
劉表大為惶恐,殺神一樣的小霸王勢不可擋!正待他大叫吾命休矣的時候,一支羽箭飛射過來,擦著孫伯符的櫻盔射了過去,孫策登時轉過臉去,臉上的猙獰愈發可怕:「擋我者死!」
一員大將策馬奔來,手中兩支短戟,背插雙弓,面冠如玉,虎背猿腰,正是劉繇的手下大將——太史慈,太史子義!為了報恩,這位孝子轉投在劉繇的麾下,如今正是跟隨劉表一同征戰;
「哼!」,悶哼一聲,太史慈雙手的烏光戟一手平於胸間,一手拖在身後:「說大話誰都會!」
孫策正是怒氣值爆滿,此時誰敢招惹他,就是一個下場——死!一聲虎吼,霸王槍流星趕月一樣追逐過去,勢不可擋的樣子令人膽寒!太史慈也是挺戟相迎,毫無懼色!
「碰!」,一聲巨響,兵器碰撞,冒出花火,孫策與太史慈硬撼在一起!
內城當中,李凱還是閒庭信步的樣子,這場戰爭可以說他已經贏了,劉表此人絕非他的對手!只有那個人佔據了主導那才會是真正的戰爭!
現在的李某人的確沒有王牌謀士系統的附身能力,他現在都是在學習當中、時間當中渡過,他相信自己可以成為一個出色的謀士,一個頂級的謀士,靠著自己的努力,而不是靠那些隨時會被別人抽走的東西;
「紀靈!周泰!變陣!衝出去!將內城的敵人包裹起來!分割開來!他們沒什麼威脅了!」,李某人喝道;
所謂兵敗如山倒,士氣一洩,整個部隊的精氣神也就不剩下什麼了,冷兵器的對決當中,士氣是佔有主導地位的一個重要因素,冷兵器的對決當中也是當場戰死的少,受傷而亡的多;
這些都略有不同,同樣的是,戰爭無論以何種形式的存在,都是要充滿鮮血的,都是一個殘忍的形式存在;
「殺殺殺」,袁軍士氣爆棚,一往無前的碾壓過去,就是碾壓,在內城當中他們佔據的優勢實在是太大了,陳生、張虎,一邊聚攏士兵,一邊向後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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